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荣宗耀祖(古代架空)——余不知

时间:2018-03-13 10:45:23  作者:余不知
  荣真花了点时间才辨认出来,那是程督云。
  李韫被杀之后,他就一直再让人去打探他的下落,却没想到他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是很想处置这个人,但是在宫中大宴,由萧祁的手下把这个人带到殿上来,仍在李桓的面前,实在是让李桓本就少的威望更加荡然无存。
  不过,李桓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上的变化,实在是太虚弱了,“这是什么人?”
  叶侃单膝跪在地上,下意识地看了萧祁一眼,见萧祁点头,“是楚国叛国之人。”
  荣真不能让李桓继续问叶侃,只有主动走出席位,跪在李桓面前,“回皇上,这是罪人程督云。”
  李桓听到这个名字,缓缓地点了头。
  “皇上,臣冤枉啊。”程督云浑身发抖,他的身上布满了可怕的伤疤,这怕就是梁国鹰卫的手段了吧。
  “还没人说你有什么罪过,你为什么就冤枉了啊?”李桓眼睛弯起来,嘴角含着笑,“你以御前洗笔的身份,给先皇不断进谗言,先是在游街上引爆□□,造成京中百姓恐慌;又是在禁军之中安插自己的关系户,导致禁军战力不断下降;接着趁两位御史大人身亡的机会成为了钦差,把朝廷搅了个底朝天,凡是异己一个个都剪除了掉;但即使这样,你依旧没有半点收敛,甚至连自己的靠山,先皇的命都没保住,“李桓的语气慢条斯理,虽然声音很轻,但每个人都能从里面听到不容置疑的威胁。
  程督云怔怔地看着李桓,一个辩解的字都说不出来。
  “程卿,你冤枉吗?”李桓身子微微前倾,直视着程督云。
  程督云浑浊的眼微微眨了眨,朝后一坐,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
  萧祁冷漠的眼扫过叶侃,“这种时候带个罪人上来是为了堵心谁呢,找个清凉地方砍了不就成了。”
  “梁帝怕是不懂我们楚国的规矩,”门口处传来杨槿的声音,他喝得不少,脚下有些虚浮,走到李桓跟前,跪了下来,侧着头看着萧祁,“我们楚国,如果没有着实的证据,是不会简简单单判一个人有罪的。”
  萧祁“嘶”了一声,他可不乐意听个毛头小子的教训。
  叶侃看到萧祁的反应就准备站起身,把程督云拖走,
  “没错,”李桓这时候却出声了,“楚国有自己的刑法,像梁国那样不经审讯就砍头的事情是没有的,”他是真喜欢看萧祁忍着怒气的样子,“毕竟我们不是野蛮人。”
  在场的众人都紧紧低着头,谁也不敢出声,这种尴尬的场面,他们恨不得能凭空消失了才好。
  萧祁瞪着李桓,咬了下嘴唇,强逼着自己扯出一个笑容,“没错,这是楚国的内政,我们不好参与,叶侃,把人放下,退出去。”
  叶侃犹豫着点了下头,不满地看了下杨槿和荣真,抱着拳给萧祁行礼。
  “等一下,”杨槿拖长了尾音,“我知道叶将军是梁国臣子,但入乡随俗,况且你的身份远低于我们陛下,为何不朝我们陛下行礼?”
  叶侃莫名,他不过是奉命捉个人,怎么反倒自己有罪过似的。
  他在梁国时,地位远超李桓这个没什么用的太傅,他都没让李桓跪过自己,现在还得倒过来?
  叶侃是个头脑简单的武夫,不明白现在萧祁和李桓之间的角力,有些慌乱地看着萧祁。
  漫长的沉默亘在大殿之中。
  两边的人连筷子都不敢放下,生怕发出任意一点声响,让场面更加尴尬。
  程督云伏低了身子,上半身恨不得和地面融成一体。
  荣真低着头,眼睛瞟着一边的杨槿,杨槿这真是铁了心不打算讨好萧祁了。
  “还不给楚帝行礼。”
  萧祁阴沉的声音震得李桓心头一颤,他止住自己不住颤抖的手,他不再有什么可恐惧的了,他也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叶侃乖乖地给李桓行了礼,松了口气,自己可不要再掺和进来了。
  荣真朝守在门口的禁军点了下头,自有人疾步而来,拖着程督云下去,他和杨槿也各归各位,刚刚的一切好似都没发生一样。
  但是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了。
  即使李桓是凭借着梁帝的力量才能回到皇位之上,但现在坐在这个椅子上的人仍是他,没有人能够越过李桓的命令和梁帝有所接触。
  萧祁的脸色更加暗了,一旁斟酒的小仆都跟不上他喝酒的速度了。
  李桓的手肘杵着桌子,还是原样静静地看着众人,眼神扫到杨槿时,杨槿也在笑着看他。
  他们动作一致地耸了下肩膀,又一起笑。
  荣真饮了口酒,也笑着摇摇头。
  天还不算晚,两个小少爷已经睡了。
  荣真喝得不算多,从轿子上走下来,看见熟悉的人就等在门前。
  他朝着木樨笑了一下,招了招手。
  木樨以为是他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说,向前小跑了两步,却直接被荣真揽进了怀里。
  木樨有些疑惑,仰着头看荣真。
  荣真轻声,“我们离开这吧。”
  他不用等木樨的回答,只把额头搁在木樨的肩窝上。
  木樨感到肩膀上有些湿,慢慢地抬起手,拂过荣真的后脑,轻轻捋着他的头发。
  荣真环着木樨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
  这平静的街道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荣真心里也跟着慢慢镇定了下来。
  他现在还不能离开,李桓随时都可能会出事。
  萧祁这种人,利益最先,不惜以破坏李桓身体的代价来达到他吞并楚国的目的,一旦知道李桓不能再为他所用,又会怎么对待不再有价值的工具呢……
  木樨吃的虽然多,但平常还干着许多的杂活,所以怎么也胖不起来。
  普通人最多的腰间的赘肉他是一点没有,荣真甚至能隔着衣服抚摸到凸起的脊椎骨。
  木樨被弄得有些不舒服,挺起腰来,却正好更贴近荣真的怀抱。
  荣真咯咯地笑了几声,让木樨更加窘迫,推搡着想挣开。
  荣真却低声道,“木樨,今天我真的很难过。”
  木樨嘴一撅,却不再乱动了。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荣真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不过他知道荣真这几日确实压力很大,不想再跟他争辩这一时。
  好几次他在夜里转醒,都能瞧到荣真睁着眼看着床顶。
  他无法帮荣真分担。
  杨槿很晚才被送到荣府,他已经晕晕乎乎了,摇着身子走过这俩缠绵的人,自己进了屋。
  有点羡慕。
  不,是很羡慕。
  杨槿进了荣府,走出去好一段,才停下来,站在原地静静思考着。
  如果他和木樨互换身份,他会愿意吗?
  并不想。
  比起成为被荣真庇护的人,他觉得能和荣真并肩才是最好的。
  木樨上次说嫉妒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吧。
  □□真的伤太重了,他没办法再与人势均力敌相爱了,他只能找一个永远稳定,不会冰冷的怀抱。
  杨槿偏着头,站了好一会,觉得春天转夏的日子里,夜晚并没有那么暖和,便弓着背往自己的屋里跑。
  一进屋,就看见彤儿站在自己的床边。
  杨槿一惊,刚要说话,彤儿就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杨槿本来就醉,脑子里一团浆糊,生怕自己行差一步伤了姑娘家,抖了两下腿,正要严肃拒绝,却看见彤儿边上躺着个婴孩,小手抓着自己的小毯子。
  这小毯子是杨槿小时候盖的,杨槿总说上面有种特别亲切的味道,不闻着就睡不着,因此一直带在身边。
  杨槿走进了婴孩,婴孩脸上光滑,眼角并没有痣,这是荣玉。
  彤儿用手语像杨槿解释,今天杨槿不跟两个孩子睡,怎么也哄不好这俩人,还好荣珏实在哭累了就睡了。
  荣玉倒不哭,就是瞪着眼睛等。
  彤儿想到的法子,把荣玉抱到了杨槿屋里,没想到还真有用。
  杨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种时候比手语可真是有用。
  杨槿朝彤儿比划,叫她先去睡,自己照顾着荣玉就好了。
  彤儿自己也累,福了一礼就退下了。
  杨槿呼了口气,觉得自己的酒意全醒了,抻了下肩膀,走到床边,用小毯子把荣玉裹好,自己把衣服松了松,小心翼翼地躺在荣玉的边上。
  他看着荣玉,白白嫩嫩的,继承了他爹娘的好皮囊,以后也肯定差不了。
  未来的他会变成什么样呢?
  未来的他会变成什么样呢?
  八岁的荣真托着两腮,跪在床前,看着眼前的小娃娃。
  小娃娃不会叫,也不会闹,叫大夫来看,说是个天生的哑巴。
  这可怎么办,以后他要是受了欺负自己不都无从知道吗?
  荣真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二少爷,太子殿下和杨家少爷来了。”
  荣真听到管家说,他呼了口气,他在太傅那学习已经两年多了,但还是受不了那聒噪的杨槿和总是傲慢的太子殿下。
  可他们好像很喜欢自己似的。
  荣真还没有所表示,杨槿已经张着两手跑了进来,“荣真!木樨在吗?!”
  睡梦中的木樨被吵醒,小嘴撅着,无声地咕哝了两下。
  荣真咂了下嘴,两只小手堵在木樨的耳朵边上,“什么事?”
  “他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找你消磨时光的。”李桓走在后面,懒洋洋的。
  “太久没见你,这不是想嘛!”
  荣真跟家人出门踏春去了,去了小半个月这才回来。
  “明天我就到太傅府上去了。”
  “等不及了!”杨槿毫不在意。
  荣真知道杨槿这个大嗓门在,木樨是睡不好这个午觉了,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叫木樨起床了。
  他轻轻晃了两下木樨的身体,木樨便渐渐醒过来。
  “木樨身上穿的,”杨槿的眉毛揪起来,仔细地看了看,“是件女孩子的衣服吗?”
  木樨抹了一下嘴边的口水,慢慢站起来,转了个圈,小花裙摆也跟着飘了飘。
  荣真咳嗽了一下,伸手包住木樨的两只腿,“奶娘说天转热了,他这样穿凉快。”
  杨槿想了想,转过头问李桓,”我以前穿过这样的衣服吗?“
  李桓翻着白眼想了想,“本宫不记得了。”
  杨槿不大乐意,又问,“木樨还是不会说话吗?”
  荣真叹口气,“是呀。”
  “我和他不一样,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帮你给木樨找了个老师。”
  “老师?”
  太子殿下非常潇洒地甩了下头发,向外面喊了一声,“进来!”
  便有一个布衣书生走了进来。
  “参见荣小少爷。”
  荣真摇摇手,表示不必这样行礼。
  书生抬起头来,道,“书生父亲又聋又哑,所以书生会些手语。”
  “手语?”荣真看李桓,“木樨还不一定是哑巴呢。”
  “就算不是,学点这些也不是坏处,以后总有用的上的地方。”李桓答。
  杨槿睁大了眼,“那不只要木樨学吧,我们也是不是也要?”
  “自然。”李桓瞥他一眼,“不然只有木樨会有什么用。”
  李桓比他们都要成熟些,他跟随皇帝巡视新科举子的时候,这个人就一直比划着与他父亲说话,他了解之后便马上向父皇求来了。
  荣真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实在开心。
  只要他能知道木樨想要什么,那他便全能给木樨弄到。
  但没想到,手语这件事却是帮了李桓的。
  李桓倚在柱子边,一只腿搭在栏杆上,“当时萧祈叫人把我毒哑了禁在梁国的幽庭里,我有颗父皇留给我的解毒丹,就用了。”
  荣真搬着一个小椅子坐在他旁边,杨槿和木樨则在地上垫了个软垫,就直接坐在上面,侍从都离着他们远远的,不敢打扰。
  “可我还是要装哑巴啊,便一直用手语。”李桓说到这笑了一下。
  “那时候有位后宫的妃子,因为惹到了萧祈便被赶到了幽庭里,”李桓眼中风景一顿,又接着说,“她是燕国的一位公主,十分泼辣,说是在与萧祈争执之时给了萧祈一巴掌。”
  “这么泼辣?”杨槿嘴张得老大,能给那个黑着脸的帝王一巴掌,得是怎样的女中豪杰啊。
  李桓微笑,“嗯,虽然泼辣,但是她的心眼很好,她并不知道我是楚国的皇帝,只以为别人欺负我,便为我出头。”
  “后来萧祈打算攻打齐国,要与燕国修好,便把她又召回后宫中,她便带着我也去了,我也是那时候第一次见着萧祈。”
  “她重新蒙了盛宠,很是高兴,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直到她突然知道了萧祈其实掉头攻打燕国的事情。”
  荣真看着李桓有些愧疚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梁帝之所以会突然变了计划和李桓一定有那么点关系。
  “她大闹了一场,反倒伤到了自己,太医一来,却发现她已经有了身孕。”
  “就是那位舒王子吗?”杨槿看了下木樨,问李桓。
  那孩子总缠着李桓,
  李桓点点头,“她心中忧郁,我只能帮她,为萧祈献计。”
  李桓停了一会,像是用了很大力气,又继续讲,“我本来以为过了几年,我的容貌已经大变,萧祈不会认出来的,可他还是发现了我本来的身份,我也就此和他达成了协议。”
  木樨伸出手,轻轻握了下李桓的手,他觉得李桓的表情很痛苦。
  李桓却对他笑了下,“我说要都告诉你们的。”
  “我帮了他很多,他军中的兵变,朝廷里的内乱,甚至是梁国新法的修订,同时我也在通过慢慢掌握的消息里打探着你们的情况。”李桓的头倚在柱子上,呵了口气,“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