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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换来月下眠(近代现代)——莫逢君

时间:2018-03-13 10:51:06  作者:莫逢君
  作者有话要说:
  赵医生x谢教授
  第一次见:撩之
  第二次见:吻之
  那么问题来了,第三次见???
 
 
第4章 第四章
  “给他输液。”赵无眠面色平静,语气不容拒绝,“带他去输液室。”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谢砚,意思很明显——开药,缴费,你可以继续去忙了。
  谢砚还有没反应过来,既惊讶赵无眠竟然是市医院的医生,又想起了方才他和医生护士解释自己身份时赵无眠不见人影的事儿,就微微皱了下眉头。
  不过现在也不是聊天的时候,这么想着他就按下了心头的各种疑问,准备先下楼去开药缴费。
  陈奂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因为洗胃太折腾了,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谢教授……我不用……”
  “去输液。”谢砚打断他,“后半夜发烧或者是闹出别的事儿怎么办?你还指望你室友们再把你送来医院?”
  等谢砚去一楼大厅交完费回到三楼输液室,护士也拿着输液的各种药和东西过来了。冰冷的工具盘还泛着暗银色的金属光泽,谢砚目测了下小护士的年纪,心里替陈奂捏了把汗。
  小护士虽然看起来年纪小,但做事还算熟练,替陈奂绑好止血带,又看了看陈奂的手背,按了一下,动手拍打起来。只是拍了半天都没找到血管,她就稍微有些紧张了。
  陈奂一脸无奈道:“我从小血管就细,不好找……”所以他才不乐意输液,换做是谁每次输液都要被扎个三四针,也会对输液有心理阴影的。
  赵无眠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拧着眉头开口道:“我来吧。”
  谢砚从三个字里,听出了不情不愿,和忍无可忍。压在心底的各种问题都随着笑声从嘴角逸出了,他以手握拳在唇边挡了一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把视线移开了。
  很难想象,几分钟前还跟他热吻的男人,现在捏着针头要给病人输液。
  这个病人不久前还曾让他心理生理都起了厌恶反应。
  手不会抖吗?
  赵无眠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答案。
  陈奂的左手搭在输液椅的扶手上,赵无眠先是去洗了手,然后才从小护士手里把针头接了过来。他没用像小护士一样拍陈奂的手背,而是用食指很轻的滑过摸了摸血管,然后用复合碘消了毒,顺着血管位置留了道水迹。
  谢砚头一回见人这么扎针的,就不由得把盯着赵无眠脸看的视线移到了陈奂的手背上。
  赵无眠侧了一下陈奂的手背,似乎是在靠水的反光来看陈奂手背的血管。进针,回血后再平行进针,赵无眠的动作不快,可是回血停顿那一下却又稳又准,陈奂眨了下眼就见针头扎进去了,还有些懵。
  他这样傻愣的样子有些好笑,赵无眠看得眼底一松,语气稍缓:“好了。”
  赵无眠神色还是淡淡的模样,谢砚却恍惚觉得,他似乎是笑了一下。
  医生眼里,只有病人。
  个人喜恶,恩怨情仇,都要往后排。
  他想,赵无眠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医生罢。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小护士,陈奂听完小护士叮嘱各种事,才抬头跟谢砚道:“谢教授,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输液还得一两个小时呢。”
  谢砚看了赵无眠一眼,他陪着陈奂输液倒是没什么,赵无眠就没这个义务了,他有些迟疑:“你一个人可以输完液自己回学校吗?”
  Z大宿舍没有门禁,随时都能回,这点他倒是不怎么担心陈奂。
  “没事,我酒都醒了,输完液打个车就回去了。”陈奂又握着手机晃了晃,“我给室友发了信息,他们已经有人过来了。”要是和谢砚撞上,也不太好……毕竟学生遇上老师,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
  “那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谢砚拍了拍赵无眠的肩,“走吧赵医生。”
  两个人就先走了,赵无眠沉默了一路,谢砚也没说话。
  走到停车的位置,他去开车门,谢砚才突然开口道:“你方才有反应了。”
  用的是陈述句。
  赵无眠被他没有前后文的一句话说得微怔,拉车门的手也是一顿:“你是Z大的老师?”
  “是啊。”谢砚笑了笑,“怎么,不像?”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松松垮垮的灰色T恤,衣冠禽兽四个字赵无眠占了衣冠,那他就是禽兽,斯文后面跟个败类,确实是没点正经老师的样子。
  “我教他们说文解字,可不教他们约炮撩妹。”
  赵无眠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一边系好安全带,一边问了句:“住哪儿?”
  这是要送他回家的意思了。谢砚报了个地址——Z大附近,小区名字叫燕园,他却故意报了路和号。
  赵无眠搜了导航看到路线,知道谢砚这是表达他质疑他教书育人这件事儿的不满,瞥了他一眼,没忍住腹诽道:“有意思么?”
  谢砚就笑:“我这不是怕你找不到路么。”眼底明晃晃的你看我多善解人意,快夸我。
  赵无眠沉默着踩了下油门,加快了车速。
  ……
  第二天第一节 大课谢砚就有课。上课铃响起,同学们装了下样子坐规矩了些,手机收到桌下玩,书翻开笔也摆出来,谢砚扫视了一眼教室,视线落在了后排角落里的陈奂身上。
  他平日里很少点名,来上他课的人逃课是常态,只要不是翘课的人太多,他也懒得管。生活跟小说还有言情剧可不一样,哪怕是他这张脸撑场子,在讲古代文学史的时候也没几个人乐意来旁听。
  中文系一向女多男少,一堆红花里的绿叶总是很打眼,他笑了笑,拿起了花名册,语气和蔼:“我们今天点个名。”
  有人开始小声议论,也有人开始掏手机了,他扶了下眼镜,权当没看到底下的躁动:“陈奂。”
  “到……”
  谢砚又把花名册合上了:“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昨晚回家的路上他就在想,他似乎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学生去酒吧厮混像什么样子,翘课这种事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外面乱来涉及到安全问题,性质可比翘课严重多了。别人的学生他管不着,他的学生,被他逮着去酒吧厮混……这次只是被下了药,运气好,遇上了他和赵无眠,下次呢?
  他昨晚忙得没顾上说教陈奂一顿,一想起来,他就忍不住皱眉头。
  赵无眠觉得他没个老师的样子……事实上,这件事确实也有些欠妥。他又想,反正陈奂是他学生,在学校遇到了敲打几句吧。
  遇到是遇到了,一看到陈奂谢砚就想起昨晚他明明是去约炮结果变成日行一善的事儿了,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天,他心里火气可不小。
  心里有火,他就见不得罪魁祸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怎么的也得让陈奂提心吊胆一节课,下课再拎出来上上思想课,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只有陈奂一个人被点名,发消息通知室友的连忙补上一句“点完名了,没点到你”,小声议论的接头交耳的都一脸懵逼。
  陈奂心里咯噔了一下,答完到脑子还一片空白着,室友碰了一下他的手臂:“诶你是不是得罪谢教授了?”
  “我……”陈奂一下噤了声,心想着莫不是昨晚忘了把医药费给谢砚,所以谢教授这是在隐晦的提醒他?
  旁边的另一个室友也凑了过来:“你昨晚才输了液,今天强撑着来上课就不错了。”
  “当然得来。”陈奂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还不想找死。”
  声音太小室友也没听清,谢砚又往后排瞥了一眼,大家立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没人再开口说话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在座位上半天没动静的陈奂看着谢砚收拾完东西,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叫住了他:“谢教授。”
  谢砚划开手机回了条微信,头也没抬的问:“怎么了?”
  “我昨天忘了问医药费是多少……”
  谢砚还以为他反思了一节课现在要来说心得体会呢,没想到人一开口问的是医药费:“陈奂你能耐啊,今天第一节 有课昨晚还跑去那种酒吧鬼混,我的课你没少翘吧?”
  虽然这学期才开学三个星期,但中文系男生这么少,他都不眼熟的学生,能说明什么?
  说明他的课程奂没翘十节也翘了九节。
  “谢教授,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翘课,一定好好学习,一定天天向上。”
  陈奂人是真机灵,能屈能伸,言辞恳切:“我少不更事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昨晚遇到谢教授和……师娘……”他说师娘两个字的时候顿了顿,神色有点犯难,说出口以后话就顺了,“谢教授对我恩同再造,医药费我是一定要还的。”
  扯了半天又扯到了医药费上,谢砚觉得好笑,原本也没打算太为难陈奂,看他认错态度良好,又听他叫赵无眠师娘,一个没绷住就笑出了声:“医药费就算了,以后别去街头的那几家酒吧了,那几家小酒吧是出了名的乱来。”
  这语气一听就是老司机,陈奂硬生生把嘴边不着调的“那该去哪家”给压下去,乖觉的点着头:“是是是,下次我一定提前打听好。”
  “你还想着下次。”谢砚拍了一下他的头,严肃道,“小孩子家家的,别去那些地方。”
  开什么玩笑,陈奂要是真混进圈子里,他那点破事儿还怎么瞒下去。
  他虽然总去酒吧找乐子,但工作生活上的事一向不提及。学校里和在酒吧里两个样,不和朋友玩,不和身边人玩,白天和晚上分割开来过,虚情和假意拎得清清楚楚。
  他也不是每天都出去浪,一年也就寒暑假比较闲,上课的时候他还是很端正作风的,偶尔出去约一发解决生理需求,文明约炮,礼貌□□,可不算多滥交。
  至于他交际花的名头,他也觉得冤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话题都能聊这种事也怪他学识渊博吗?他一个中文系的教授,说不出点东西才奇怪吧……
  他知道自己不算个好人,但也不是人渣,别人眼里他狼心狗肺声名狼藉也无所谓,反正他是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跟别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陈奂不一样,陈奂是他班上的学生,工作和生活之间那个微妙的平衡点一旦打破,人言可畏,这两年好不容易和家里缓和了些的关系……
 
 
第5章 第五章
  陈奂见他皱起了眉头,连忙保证:“没有下次了。”
  他昨晚是真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从意识到自己被下药,到跑出酒吧甩掉追出来的人,再到被谢砚送去医院洗胃。
  晚上回寝室躺在床上他才后怕的想要是只是被睡了还没什么,万一染上不干净的病,他这辈子也就完了。
  谢砚送他去医院,这恩往重了说四舍五入就是救了他一辈子,医药费都是小事,人情债才难还。
  以后别说是翘课了,就是期末没考好,他都觉得无颜再见谢砚。
  谢砚可不知道陈奂就这么一会儿就大彻大悟了,也不知道自己无形中拯救了个失足少年,只想着怎么把昨晚的事儿翻篇呢,就听陈奂道:“要不我请您和师娘吃个饭吧。”
  这师娘两个字陈奂是越叫越顺口了,听起来也怪顺耳的。
  谢砚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行啊,你自己去约他,约得出来以前你翘我课的事儿我就一笔勾销。”
  “这……”陈奂想到昨晚男人那张冷到掉冰碴子的脸,心里哆嗦了一下,“教授,您是不是和师娘闹矛盾了啊。”
  他昨晚就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撞见他们拥吻的缘故,但现在想想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思绪转了几个弯,脑补了一出两个人吵了架还在冷战期的戏份。
  “还不都是因为你。”谢砚这张嘴没个把门儿的,说话都是三分真七分假,最会顺着别人的话瞎扯,比算命先生还会忽悠人,“你师娘这个人呢,不喜欢别人碰他,你昨晚对他投怀送抱的,他心理性厌恶,脾气一上来,连带着我也不受待见了。”
  陈奂脸色白了几分:“那我也……也不是故意的啊。”
  “你还对我上下其手呢。”谢砚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欺师灭祖,不尊师不重道,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谢教授。”陈奂都快要哭了,“我现在负荆请罪还能被赦免死罪吗?”
  谢砚摸了摸下巴:“他这两天心里不痛快,估计会去酒吧,你可以去街头蹲点,车牌号是1173。”
  他拎着公文包走出教室,像是漫不经心的提起:“在学校外,不管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我和他的事,我和别人的事,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不用我教你吧?”
  陈奂比了个封口的动作:“不听不问不看,三缄其口。”
  得到满意的答案,谢砚摆了下手:“行吧,跪安吧。”
  谢砚下了楼,准备去图书馆打印点资料。刚走到楼下,顺着林荫道往图书馆走,电话就响了起来。
  “四宝啊——”
  电话那端的男人一声嚎,谢砚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祝三愿,你他妈再叫我四宝,老子分分钟跟你绝交。”
  到底是在学校,他怼人都得压着点声音来。
  祝三愿其人呢,是他发小,两家的友谊是从父母辈儿的就建立起来的,爸妈都是一个学校的老师,两家又是邻居,他和祝三愿一个家属院长大,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直到毕业两个人才各奔前程。
  ——一个跑去杂志社混了这么些年当上了总编,娶了温婉可人的美女作家,生了个万千宠爱的小公主。
  一个继续读研读博,留在学校评职称,至今孤家寡人一个,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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