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璨笑着捏了捏他的脸：“人家招人又不是选美，你以为都像你这么以貌取人啊？”
彭晓川理所当然道：“那要是大家的表现都差不多，当然就选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了。”
“那就借你吉言了，我们走吧。”
上午十点之前，两个人一起到了要面试的公司楼下，进入大厅后，很快有人力部的工作人员来接应，工作人员核对了杨璨的身份信息，邀他上楼去等待面试，而彭晓川因为不在面试者名单之列，就不能陪他一起上去了。
杨璨对他说：“你就在附近随便逛逛，或者先找个地方坐着，等这边结束了我就去找你。”
“好。”彭晓川不舍地跟他告别，“那你加油。”
今天的面试者有二十人，录取比例是二比一。大家聚在一个小会议室里，抽完签后便按照顺序依次进去面试。杨璨抽到了六号，在等待了近两个小时后终于轮到他。他走到面试办公室的门口，最后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杨璨进去后鞠了个躬，笑着向四位面试官问好，然后在桌子前坐下。最开始是由那位外籍面试官向他提问，杨璨的英语口语一般，说不出很复杂的句子，但还能够流畅地表达自己。接着其它三位面试官轮番向他发问，杨璨并没有多少面试经验，无法像身经百战的面霸们那样回答得滴水不漏，但也不会带着充满套路的老油条气息，而是对每个问题都尽力给出了真诚简洁的答案。
短短二十分钟已经足以让这群阅人无数的面试官们摸清一个人的性格、潜力以及与岗位的契合度，最后主面试官愉快地宣布面试结束，杨璨起身后又鞠了一躬，与他们告别，终于如释重负地走出了办公室。
杨璨出来后便给彭晓川打了电话，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彭晓川已经心急地等了很久，问：“杨璨，结束了吗？”
杨璨说：“嗯，总算结束了。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我就在楼下，你一出来就能看到我了。”
杨璨乘电梯下到一楼，走出大厅，果然看到彭晓川等在门口。彭晓川一见到他就跑过来：“刚才面试怎么样？”
杨璨觉得刚才自己的表现还算不错，但对最后的结果也并没有把握：“还可以，他们说三天内会通知我结果，到底怎么样等等就知道了。”
彭晓川对他充满信心：“你一定能行的。”
“反正都面完了，剩下的也管不了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杨璨揽上彭晓川的肩膀，“走，我们吃饭去。”
直到吃完了午饭，二人一起回家，彭晓川的目光还是一直黏在杨璨身上挪不开，他赞叹：“杨璨，你穿西装真的太好看了。”
“是吗。”杨璨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还以为你更喜欢我不穿衣服的样子呢。”
彭晓川脸上一红，不说话了。
回了家，杨璨关上门，解开西装的扣子，身体贴近彭晓川，呼出的气息打在他脸上：“你想怎么样？现在都可以了。”
彭晓川被勾得呼吸加重，他抱住杨璨的脖子，身体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主动吻上他的嘴唇。亲吻逐渐变得火热，杨璨一手搂着彭晓川，一手在他的臀上揉弄。彭晓川渴望与杨璨有更亲密的触碰，可又舍不得让他脱掉那身西装，只能把他抱得更紧。杨璨突然结束了这个吻，把彭晓川拽进卧室里，推倒在床上，又用力拉上窗帘，朝床上的人压了下去。
密集的吻落在脖颈上，彭晓川被剥掉了外套，裤子也被解开，意乱情迷中却还担心着杨璨挺括的西装：“衣服要皱了……”
杨璨不满地咬了他一口：“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他脱掉外套，扯开衬衣的扣子，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又把彭晓川的衣服也给脱得一干二净，令他第一次完全赤裸地呈现在自己眼前，这具原本瘦弱的身体已变得结实而匀称，皮肤带着健康诱人的光泽。杨璨抚摸他，从上而下亲吻他的身体，放肆享用着自己栽培出的果实。
彭晓川浑身酥麻，喘息不停，压下杨璨的头来和自己接吻，下身也轻轻往上蹭动，盼望他能为自己纾解欲望。
杨璨握住他的分身，轻声问：“宝贝，今天我们做点别的好不好？”他把他的两腿分开，用下身在他腿间顶弄，又在他耳边说：“谈恋爱还剩最后一课，我教你。”
彭晓川听明白了，那最后一课就是他们真正的结合。
终于到了这一刻，彭晓川心跳加速，他并不觉得抗拒，反而竟生出了一点点神圣的感觉。
杨璨柔声又问：“可以吗？”
彭晓川用力点了点头。
杨璨兴奋地吻他，接着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了一管东西，又把彭晓川的双腿再分开一些，分别立在身体两侧。彭晓川不知道他在捣鼓什么，心里愈发紧张，接着突然感觉到后穴传来一阵冰凉，他浑身一颤，忙问：“是什么？”
“润滑剂，用这个你才不会受伤。”
“哦。” 怎么杨璨好像暗中准备了很久似的。
彭晓川来不及多想，一只沾了润滑剂的手指刺进了他的身体，他猝不及防轻哼一声，异物感让他浑身别扭，隐秘处被进入的感觉更是叫他羞耻不堪。他忍耐着那只手指在他身体里不断深入、开拓，等到稍微适应，第二只手指就刺了进去，接着又是第三只。
彭晓川的后穴被完全撑开，那感觉并不算疼，只是无比的怪异。杨璨疼爱地欣赏着他隐忍的样子，等那里已经得到充分的扩张后，他终于把手指都抽了出来，又给自己的性器涂上润滑剂：“宝贝，我要进去了。”
彭晓川屏住了呼吸。
硬热的性器抵住那里，一点点撑开入口，缓缓挺进，带来撕裂一般的疼痛。彭晓川终于受不住，轻声叫了出来：“疼……”
杨璨心疼地吻他，抚摸他的大腿内侧，柔声安慰：“已经进去一半了，再有一会儿就好了。”
杨璨终于将自己的性器完全送进了彭晓川的身体，他满足地在他耳边低声说：“你里面又热又紧，夹得我好舒服。”
彭晓川哪里听得这么露骨的话，顿时羞得闭紧眼睛，侧过脸去，杨璨趁机咬住他的耳朵，又说：“轮到我也让你舒服舒服了。”
他从彭晓川的身体里退出来一些，开始浅浅地抽送，让过于紧致的甬道渐渐放松，接着又退到入口处，突然狠狠插到了最里面，令彭晓川猝然叫出了声音。
杨璨把彭晓川的双腿架在肩上，开始在他腿间大进大出，丝毫不留情地用力抽插。彭晓川的身体几乎被翻折过来，房间里回响着令人羞耻的肉体拍打声，他一睁开眼睛就能清楚看到杨璨是怎样进出自己的身体。身下传来奇怪的感觉，腰部酸软，下腹酥麻，甬道中漫出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他的身体被顶得一耸一耸，双眼迷离地望着不断晃动的天花板，开始不受控制地呻吟起来。
杨璨渐渐发现了最能令彭晓川愉悦的地方，便总往那个方向撞去，更是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道。彭晓川终于被排山倒海的快感淹没，连意识都变得迷蒙，只遵循着本能去迎合杨璨，高声呻吟着，彻底放开了自己去享受这原始交合的快乐。
杨璨持续猛烈地冲刺，彭晓川已经接近高潮，此刻更渴望杨璨的爱抚。他抬起双手，想要去抱他，气息粗重地说：“亲我……”
杨璨放下他的双腿，俯下身狂热地吻他，彭晓川几乎就在同时到达了高潮，稀薄的白色液体不断从阴茎流出，沾湿了他的小腹，而杨璨也终于到达顶峰，在他身体里射了出来。
杨璨倒在彭晓川的身上，两个人都还沉浸在美妙绵长的余韵中，等待呼吸渐渐平复。他们刚才在火热的情事中出了一身汗，现在平静下来，便感觉身上有些凉，杨璨拉了被子来给二人盖好，又从床头抽了几张纸把彼此身上的痕迹擦净了。
两个人在温暖的被窝里相拥，杨璨见彭晓川一直不说话，便柔声问：“觉得难受吗？”
彭晓川摇摇头，把脸埋在杨璨的颈间，微笑着：“我觉得很幸福。”
杨璨心里一片柔软，也笑了，这时候又听到他说：“杨璨，我爱你。”
杨璨微微惊讶地看向彭晓川，彭晓川却把脸埋得更深，似乎带着羞怯的笑意。杨璨心中浓烈的爱意喷涌而出，用力抱紧了他：“我的晓川。”继而不断在他脸上留下珍惜而疼爱的吻：“我的宝贝。”
第二天是周日，这对正式进入蜜月的爱人自然还在床上缠绵，直到将近中午时，一个电话打进了杨璨的手机。
“喂？”杨璨还是接起了这通不识趣的电话。
彭晓川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却见杨璨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挂断后，他好奇地问：“是谁打来的？”
杨璨把手机扔回去，兴奋地一把抱住彭晓川，在他嘴唇上重重亲了一口：“我被录取了！”
第六十一章 尾声 光之所向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已经是冬天了。
闹钟响了第二遍，杨璨闭着眼睛去推彭晓川：“快起床。”
起床虽然痛苦，但彭晓川还是不情不愿地掀开了被子，被冻得一个哆嗦。
杨璨往被窝里缩了缩，提醒他：“秋裤。”
“啊？”彭晓川上下眼皮正在打架，人还迷糊着。
“穿秋裤！”
“哦！”彭晓川顿时清醒多了，三两下把衣服穿好，急急忙忙去洗漱。
他收拾好自己，拿上牛奶面包，又冲回卧室在杨璨嘴唇上响亮地啵了一下：“我走了！”
杨璨脸上笑意蔓延，满足地抱着被子继续睡去。
彭晓川穿过早晨的薄雾跑向学校，迎面冷风刺骨，他把外套的帽子戴在头上，又把下半张脸埋进了围巾里。今天是年末最后一天了，早上还有一节大课要上，下课后就能迎来新年假期了。
今天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晚上学校要举办迎新晚会，组织方盛邀灰核参加，刚好上周陈秋珏也结束了研究生入学考试，乐队五个成员都空闲下来，终于可以不负众望再次在迎新晚会上合体表演了。
彭晓川想到今晚又能看到杨璨登台唱歌，从一起床就兴奋不已，下了课就匆匆赶回租房。出教室时舍长叫住他：“晓川，今晚我们宿舍一起去唱K跨年，你也一起来。”
彭晓川只能拒绝了：“今晚不行啊，我已经有安排了。”
舍长顿时就青筋暴起：“你要去陪那个野男人吗？你们的事情外面都传开了！那个野男人有什么好，根本靠不住的，你还指望他能对你一心一意吗？那种事情就跟无粘性流体一样，不存在的啊！”
彭晓川已经开溜了，头也不回地喊道：“舍长你别多想，我跟他没什么的！”
舍长撸了撸毛发稀疏的脑门，问安安：“你信吗？”安安支支吾吾，舍长又去问大雄：“你信吗？”
大雄理所当然道：“信啊，无粘性流体本来就不存在。”
十点半，太阳早已升至高空，校园里一片阳光灿烂。彭晓川路过方若蕙的眼镜店，看到店门紧闭着，看来师奶奶比满校学生们还提前休假去了。
他过了桥，看到迎面走来两位美得发光的漂亮姑娘，他向她们打招呼：“宋樱，谢薇，早啊。”
宋樱朝他莞尔一笑，谢薇热情道：“彭晓川，早啊，去上课吗？”
“我刚下课，要回去了。”彭晓川没再停留，向她们挥手告别，“再见！”
他出了校门，走过半条街，回到小区里，上楼前又在对面的蛋糕店买了一盒刚出炉的蛋挞，刚一走出店门，等在外面的胖花猫就扒上了他的腿。他把猫带到拐角的一棵树下，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蛋挞放在它面前，又把食指放到嘴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胖猫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管，然后埋头大吃。彭晓川摸了摸它的猫头，开心地提着蛋挞上楼去。
他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插进钥匙孔，门就先一步打开了，杨璨用一个吻迎接他，一手拉他进屋，一手关上了门。
吻毕，彭晓川问：“你怎么知道我到门口了？”
杨璨笑道：“刚才我看到你了，你又偷偷喂猫，小心被老板娘发现。”
“不会的，我可小心了。”彭晓川笑着把蛋挞递给他，“喏，你喜欢的。”
晚上，杨璨出门前特意打扮了一下，彭晓川见他又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不满道：“你多穿一点，要是再感冒，你妈妈打电话来我就不帮你接了。”
杨璨揪住他的脸：“还学会威胁我了。”
彭晓川拿了条围巾给他：“那至少把围巾系上。”
杨璨仰起头：“你帮我系。”
准备就绪，杨璨背着琴和彭晓川一起去往学校，在大礼堂门口与其他三位乐队成员汇合。陈秋珏今晚裹成了个圆球，边给手哈气边说：“好冷啊，我手都快僵了，估计连弦都拨不动了。”
陆夏一打了个呵欠，抓住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没事，一会儿进去就暖了。”
彭晓川对杨璨道：“我就说了，今天很冷的。”
杨璨扯了扯他的耳朵：“那我不是都听你的了。”
胖球站在五个人中间，往左看了看陈秋珏和陆夏一，又往右看了看杨璨和彭晓川，冷笑了两声。
五个人拿着嘉宾票入场，都坐在了观众席的前排。等前面的各个节目依次表演完毕，终于轮到灰核压轴出场了。
杨璨走到舞台中央，站在话筒前，他看向台下，一眼便在人群中找到了他的宝贝，他朝他一眨眼睛，露出张扬的笑。彭晓川顿时捂住心口，迷恋地抬头仰望他。
音乐起，杨璨用他一如既往的激昂歌声引爆整个礼堂，全场观众顿时沸腾，彭晓川和所有人一起在燥热的空气中起身欢呼，大声尖叫。
台下的乔康啪啪啪地使劲鼓掌，激动道：“唱得真好啊！”
旁边的程因也不冷不热地鼓着掌，冷笑道：“就算他唱得再好也没用，反正基佬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从此这个学校里最受女生欢迎的就是我了。”
看到台上的灰核谢幕，乔康又有些伤感，说：“可惜我们的日子也不多了，再过半年就得毕业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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