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他会知道的,”白桦唇角带着笑意,如果这时候赵晋亭看到他,肯定能意识到他根本不是那个每天坐在自己身边乖乖唱歌的人,“就算我不提这事,你觉得水流星那次没得逞,会放过我吗?”
水流星那件事,系统觉得第六世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水流星是个很普通的听众,某一天凑巧进了白桦的直播间,被他的声音迷住,一下子打赏了很多礼物,非要见白桦一面。
白桦当然不可能答应他的要求,可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白桦的个人信息,知道白桦是某市某音乐学校的学生,竟然直接坐飞机过来,在校门外等着。
他做到这个地步,白桦再排斥和别人的交往,也只能尽地主之谊,带他去找宾馆,还陪他吃了一顿饭。
结果当天晚上白桦要离开宾馆时,水流星突然向他示爱。
第六世一直不和人交流,哪懂什么情爱一类的,转身就走。
水流星却冲上来,压着少年就要强吻,还威胁他说自己和他吃饭时已经拍了照片,如果他不同意,就会把照片发到网上,还要跟别人说他勾-引自己。
☆、第四个世界(9)
水流星说的所有话, 第六世都听不懂,却不妨碍他激烈反抗, 最终少年无意识一腿顶到对方两腿之间, 趁着对方疼到抽搐时逃开。
水流星没得到意想中的结果, 自然不甘心,可他打听到白桦受了严重的伤住进医院。联想到先前的事, 他猜到少年大概是自杀寻死, 赶紧灰溜溜地离开。
“水流星来了后察觉到你有病, 仗着你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这才会用强。后来他知道你自杀,以为你要死了, 怕受牵连,一直没再出现。”系统说, “这种人渣还会出现吗?”
“他不可能真放开手的。这些天这么平静,应该是他离得太远, 在现实中又有工作,不可能时时盯着我的事。现在我回到学校念书,消息迟早会传到他那。再说你别忘了,他曾经进过我直播间听我唱歌,我的直播已经重新开了很多天。”
“对病人下手, 他真恶心!”系统义愤填膺。
“啧, 他是恶心。可你说赵晋亭为我做了这么多, 怎么还不对我下手呢?”白桦苦恼地问,“难不成想让我像上一世那样去勾-引他?我有病哎, 主动勾-引不合适吧?”
“……”系统觉得自己就不该和他说话,正事还没说完,他就拐到了上床这种事上。
“系统?系统?”
“宿主别忘了任务就行。”系统非常人性化地叹了口气。
“放心。在不刷到赵晋亭足够好感度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对我予取予求,”白桦表示他并没把和系统的协议忘到一边,“我的‘病’只要好了,立刻就会着手刷善人值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得到了他明确的答复,系统放心了很多。
宿主虽然有时不着调,没良心,还没底线,可答应过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做不好的。
中午放学,白桦背着琴盒往教室外走,前桌的女生拦住了他:“你去哪啊?家里离这里远不远?要不要坐我的车顺一段路?”
这个女生是今天唯一一个对他表露出极大热心的,其他的同学虽然没像她这样贴上来说话,却也不像平时那样冷漠。
因着这点,白桦一直到校门外时,心情还是很好。
看到赵晋亭的车,他指了一下,转头看向女生。
那意思很明显:来接我的车在那边,谢谢你。
女生看了赵家的车一眼,有些失望,却没说什么,笑着对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白桦上了赵晋亭的车,赵晋亭替他系好安全带,伸手递给他一盒牛奶:“先喝一点,等下回去就吃饭。”
白桦伸手接过来,将吸管插进去,一小口一小口地吸着。
赵晋亭看了他几眼:“小白今天心情很好?”
“啊?”白桦抬头看他,张着嘴的模样有些呆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你怎么知道?”
赵晋亭伸手指了指眼睛:“这里看出来的。”
司机老张聚精会神地开着车,在心里发誓没看到自家老板一看到少年就大变样。
“有……那么明显吗?”白桦低声问了一句,又开始喝牛奶。
“和同学相处怎么样?”
“很好啊,他们都对我很好。”白桦说。
“那就好。今天晚上我们继续对戏?”
“好。”
到了晚上,赵晋亭拿着剧本去白桦的房间,却没看到人。
浴室里传来水声,想来少年正在里面洗澡。
赵晋亭下面有些硬,却按捺住了欲望,没有真的推门进浴室。
少年的防备心太重,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随手翻开手里的剧本,他预习着今晚要对的内容。
不知不觉中,水声停了。不一会儿,少年边擦头发上的水边走了出来。他似乎没想到房间里会有人,身上随意围了条浴巾,整个上身都裸-露着,包括胸前淡粉色的两点。
赵晋亭抬眼就是这幅美人出浴图,他望着少年白嫩的皮肤咽了下口水,目光暗沉。
“你,你来了?”少年也有些意外,“要,对戏吗?”
“对。”
“你,等等。我先找一件衣服。”少年说,伸手在柜子里找了一件特别宽大的长袖睡衣出来。说是睡衣,却不厚重,很是轻薄,有点儿类似于T恤。
少年背对着赵晋亭把腰间围着的浴巾解下来扔到椅背上,男人看到他浴巾下面竟然还穿着一条平角底裤,有些失望。
白桦穿着睡衣走过来。他头发上的水并没擦干,发梢上时不时有水珠滴落。
“湿成这样,不觉得不舒服么?”赵晋亭一边说,一边拉起他坐到镜子前,拿过吹风机慢慢给他吹着头发。
少年顺从地坐着,并不多说话,只时不时翻一下手里的剧本,完全没意识到身后男人的眼睛几乎要粘在他身上。
睡衣的领口有些大,白桦这样坐着,从赵晋亭的角度完全能看到他精致的锁骨以及那两点粉红。而白桦下面只穿了条平角裤,睡衣宽大盖住了屁股,露出两条长直纤细的腿,特别引人遐想。
赵晋亭心不在焉地吹着,一直吹了将近一个小时,眼看少年剧本看得差不多,再磨蹭下去说不得会引起对方疑心,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一脸正气地把吹风机收好。
“今天不直播吗?”赵晋亭先问了一句。
“啊,今天不开。我昨天跟他们打过招呼,今天要上学,先不直播了,以后都改在周末。”白桦说。
“小白唱歌这么好听,那些粉丝听了这个消息肯定很难过。”赵晋亭故意夸他。
白桦果然很开心,白嫩嫩的脸颊上浮现出些许粉色,有些扭捏地说:“也没有很好听啦!虽然她们有说不要停,可我没办法。毕竟要上学,还要忙着看剧本PIA戏,确实有点儿忙不开。可能以后录完《傲骨》的干音会好些吧。”
“小白喜欢唱歌还是PIA戏?”赵晋亭问。
白桦皱着小眉头想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现在看,广播剧挺有意思的。不过还没正式开始,不知道以后什么样。再说这部剧完成以后,谁知道下一部是什么时候。我听嬷嬷说,圈子里的CV特别多的。”
赵晋亭勾唇笑了笑:“小白你一定行。你配音厉害,唱歌又好听,只要想,那些人肯定得排着队找你,求你为他们的广播剧配音。”
唱歌好听和配音有什么关系?赵晋亭为了哄他也是操碎了心。
白桦低声说:“你真夸张,哪有求人配音的,”说着将手上的剧本翻了几页,“那我们接着昨天那段往下来?”
赵晋亭垂头看了一下,略微皱了皱眉:“我觉得这一段太平淡,冲突不明显,我现在还是新人,这段对我来说难度有点儿大,换一段怎么样?”
白桦点点头:“那你有看好的吗?”
赵晋亭笑眯眯地说:“有啊,刚刚你在里面洗澡的时候,我刚好挑中一个。”
白桦不疑有他:“那就换你说的那段吧,哪一页?”
赵晋亭翻动剧本,在少年看到内容之前先问了一句:“昨天我们对戏的时候,我发现你好像肢体动作挺多的,是不是所有CV都有这个要求?”
白桦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应该不是吧?先前我和折子戏PIA戏时,他只有声音,我想其他人大概也是这样。只是我为了能更好融到场景里,才会尽量调动全身去揣摩,这是我的笨方法,你不用学。”
“哪里笨了?我觉得这办法很好。昨天晚上和你对戏的时候,我总是放不开,现在想想,应该就像你说的,没全融入进去。等下我也用你的办法试试?”赵晋亭说。
“你不觉得怪的话,”白桦并不介意,不过他又提醒一句,“真正PIA戏的时候,我们是要对着麦克风的,那时能做的动作有限,所以这不是好习惯,最好能脱离场景直接融到戏里。”
“没关系,我们先试试。这次我先进,以后再脱。”
白桦低头看了几眼剧本,见赵晋亭选的场景是攻受决裂之前。
攻练功遇到瓶颈,再不突破就有爆体而亡的危险。受在替攻寻找灵药的途中从悬崖上摔下来,虽然成功把灵药带回去救了攻,自己却伤到腿,养了很长时间才好。
这段场景是受养伤时,无意中听到郎中的话,说他的腿不能再痊愈,最好的情况也是瘸子,内心受到刺激,又不想连累攻,故意发脾气不肯吃药,还挑这挑那,意图把攻气走。
白桦站起身,躺到床上,拉开被子盖在身上,尽职尽责地扮演受伤的受。
另一边,赵晋亭站在床边,微微弯下腰,看着他的眼睛,一脸温柔地道:“起来喝药了。”说着伸手就去探白桦的后背,另一手虚抬着,像是手里端着药汁。
白桦猛一伸手,将他的手打到一边,接着抬头紧盯着赵晋亭,目光尖锐,笑得一脸讽刺:“喝什么药?毒死人的药么?滚!”
“别闹,乖,好好喝药,你的腿才能好,听话。”赵晋亭一边说,一边收回手,转身向外面走了几步,又走回来,就像是端了一碗新药。
白桦却坐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不行。”
“什么?”赵晋亭一愣,剧本上没这句台词。
“你的反应,不行。”白桦认真地说,“我在无理取闹,这时候你应该是明白我想赶你走的心思,却怕刺激到我,不能直说,更不能用哄小孩的口气说话。你这样,如果我真是他,我会觉得你在敷衍我。”
赵晋亭停了停,点头:“你说得没错。”
事实上,他这还是第一次干看剧本配音的事儿,先前一点儿经验都没有。能配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人又对了几次,白桦总觉得感觉不对,最后犹豫着说:“不然……你就别……”
赵晋亭打断了他:“没关系,我只是一时很难融入进去。要不这样,我们先跳过这几句,进行下面的。”
白桦点头:“也好。”
下面的场景,就是攻端进来新药,受仍旧拒绝喝,并且试图掀翻药碗。这次攻却有了防备,没让他成功。
赵晋亭坐到床边,一只手仍然虚抬,整个上半身却突然压了下去,声音变得霸道又坚定:“喝药!”
白桦挣扎起来,一边用力推他一边低吼:“我才不会喝!你放开我,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真的不喝?”
“真的!放开我!”白桦挣扎的力道更大。
赵晋亭虚抬的手猛地放到嘴边,就像是把药一口喝干一样,紧接着他整个人都压到少年身上,噙住他的唇。
白桦身子猛地一僵。虽说这几天两人比普通人要亲近很多,赵晋亭时不时也会抱抱他,或者揉揉他的头,可这种举动却还是第一次。
剧本上有说过攻最后是嘴对嘴把药喂进去的,但很明显在进行广播剧配音时,CV只要发出相应的声音就行,怎么可能会真的吻上。
他僵得没了反应,甚至赵晋亭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慢慢搅动挑逗,他都只是半张着嘴愣着。
赵晋亭心满意足地亲到了少年,几乎不想放开。他越吻越深入,最终双手隔着被子把少年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眼看他的一只手已经探进了被子里,白桦这才回过神,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对方,自己反倒从他怀里跌出去,摔在床上。
赵晋亭赶紧扶起他,一脸无辜地问:“小白,你没摔痛吧?怎么不说台词?我记得……”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扔到旁边的剧本,“对,下面是你骂我才对。”
白桦咬了咬嘴唇:“是我不对,我没想到……就一下子忘了。”
赵晋亭脸上全是遗憾:“这样啊,难得我刚刚觉得找到了感觉,还想着这次肯定能行呢。”
他这么一说,白桦更加局促:“那,那我们重来?”
难得男人这么努力,却因为他不得不重新开始。
赵晋亭心里笑开花,表情却依旧严肃认真:“好,那我们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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