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林也不好说什么,只把以后练习的时间往后顺延一小时,又是玩笑又是恐吓,你要是累到嗓子了,我赔大了!
郁焕出道的单曲已经被岑林提上日程,现在两方都在筹备第一支曲子和MV。岑林作词,郁焕作曲,进度到目前都不是很顺,郁焕想是不是自己之前停了太长时间,所以很多乐感都丢掉了。为此还情绪低迷了一个小时。
陈砚冬安慰了三个小时。
多出来的那两个小时全在床上。
快毕业演出的时候,郁焕提前飞回了澳洲。那个时候陈砚冬已经在深圳待了好几天。日子越来越近,郁焕急了,天天打电话,你要是赶不及,你、你……你完了!你把邀请函还给我!
陈砚冬天天顺毛,放心,肯定去,完不了,不还。
可是到了那天,距离开场只剩四个小时的时候,陈砚冬还没赶到。电话也关机。
郁焕在后台彻底颓废了,只知道看着手机发愣。
郁萍查了航班时刻表,发现是飞机延误,便安慰道:“小焕别急,砚冬指不定比你还急呢。”
郁焕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建立在陈砚冬的着急上,郁焕顿时心平气和。
不过临场彩排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坐在前排,一脸微笑的陈砚冬。
第四十八章 甜得昏头
“你可别再对着小焕笑了。来来来,看我。”齐霖特地赶回来看郁焕的毕业演出,这个时候正坐在陈砚冬旁边,台上的郁焕彩排到一半,眼里就只有陈砚冬了。
陈砚冬没有理。齐霖左手一把勾住陈砚冬,对着郁焕比了个V,郁焕笑得更开心了。
“这样下去,待会演出差错怎么办?”齐霖摇摇头,揶揄:“男色误人。陈砚冬,你好歹给我弟弟一个完美演出好吧。”
陈砚冬终于转头,笑道:“不会的。”
“怎么不会?”齐霖不信,“小焕的眼睛就差粘你身上了,刚刚好不容易分给我的眼神,也是我蹭来的!”
“我说”,陈砚冬目光继续投向台上,“小焕不会出差错”。
齐霖:……
郁萍带着齐森从后台回来,听到这句,附和:“砚冬说得对。”
齐森一看他哥那副无语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他哥又在开玩笑,憋着笑,对陈砚冬打招呼:“砚冬哥。”
陈砚冬点点头。郁焕已经彩排完,这个时候直接从台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陈砚冬跟前。一头淡金发,灿烂夺目。额头上都是汗,衬得眉目清朗,过分好看了。陈砚冬擦了擦郁焕额头,“累不累?”
郁焕拉下陈砚冬手,亲昵摇头:“不累。”
齐霖全程看着,撇撇嘴,“小焕明儿个叫陈焕吧……”
“大哥!”郁焕笑,有点不好意思。
“瞎说什么呢”,郁萍拍了下大儿子的头,齐森扑哧一声,哈哈大笑。
“你姑父得晚些来,别担心。”郁萍看了眼手机,对郁焕说道。
“嗯,没事。”郁焕绕过陈砚冬数了数座位,“记得给姑父留座位”。
郁萍让人放心,“和砚冬去吃会饭吧,待会就正式演出了”,转头对着陈砚冬说道:“砚冬一路赶过来也没吃吧,快跟小焕去吃点。”
“好。”
“我也去。”齐森快饿死了,这个时候急忙举手。
齐霖白眼,“你不嫌齁得慌?”眯眼一笑,勾住齐森,“要不大哥带你去吃?”
“不要。”齐霖一准要嘲笑他刚刚过了及格线的毕业答辩,齐森了解得很,矮身躲开,“妈,我跟你去吃!”
“臭小子!”齐霖气急败坏。
郁焕一边跟着陈砚冬走,一边转头看着,笑个不停。陈砚冬把人拉近,捂住人嘴巴,“好了,待会嗓子又不舒服”。
已经是傍晚,天空深蓝,层层云纱背后是粉色晚霞,越靠近地平线,色彩越是缤纷炫目。空气中闻得到蛋糕的芳甜,还有丝丝海水的沁爽。
“好渴。”郁焕舔了舔嘴唇,“想喝汽水”。
“快到了。”陈砚冬安抚,“想吃什么?”
咕噜咕噜冒泡的汽水,香酥的龙虾焗面,超足料的海鲜饼,脆嫩香喷的鱼排汉堡,还有树莓甜饼……
郁焕什么都想吃。
陈砚冬表示了解。
不过郁焕不能吃太多,不然待会影响唱歌就不好了。两人好久没见,陈砚冬也没吃多少,光听郁焕讲排练的事了。
面前的人又瘦了不少,陈砚冬想晚上回去得好好看看。
郁焕穿着校服T恤,胸口是大大的学校logo,领口有些低,低头吃鱼排的时候,陈砚冬能看见一半锁骨。
白皙美好的锁骨露出了黑色纹身的一部分。也许是太过熟悉,他反倒不敢确定。
应该是繁体字的陈。
陈砚冬想。
这个念头让他呆了几秒。
面前的郁焕抬起头对他笑,嘴里依旧在说着今天早上唱着忘词的糗事,嘴角沾了些许白色的沙拉酱料。
突然,陈砚冬倾身,轻轻吻上了郁焕。
沙拉的味道很甜。
甜得让他昏头。
第四十九章 意义特殊
中央大道两旁的路灯还未挨个亮起,在这短暂间隙中,有一刹那,天地骤暗,时空静止。远处,一颗颗星子如钻石般闪烁着亿万光年外的熠辉,昼夜不息,只是在此刻,光芒大盛。
当第一束白灯在舞台上追逐起来的时候,四周突然爆发出持久而极致热烈的呼声,幕布下,是一个比漫天星辰还要璀璨耀眼的存在。
乐队蓄势,郁焕背身站在中心,左手高举,五指轻点,前奏音乐的节拍越来越密集,透过指缝,能看到天际明星。
倏忽之间,五指坠落,斗转星移。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舞台上。
准备好了一样,路灯齐齐就位,片刻目眩,时空在光影中倒错。
天地另有中心。
而一切刚刚开始。
热场持续十多分钟,到最后,空中都荡漾着沸腾的气息。郁焕满身是汗,唱的歌却没停,一个个或曲折跌宕,或激烈澎湃的音符都借着麦克风逃逸到了更广大的空间里,持续膨胀,然后,爆炸。
听到了他的名字,一阵高过一阵,郁焕边唱边笑,唇红齿白,黑眸金发,有着无与伦比的魔力。
是妖精的魔力。
“小焕太厉害了……”齐森全程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
齐霖深有同感,转头盯着陈砚冬想了想,摆着一副很严肃的表情,说道:“姓陈亏了,亏大了。”
陈砚冬眉梢微扬。
“你要不考虑考虑入赘?”
“……”
一共四首歌,最后一首曲调舒缓,郁焕坐在舞台边沿,轻轻晃着腿,朝着陈砚冬的方向笑。
陈砚冬默不作声看着,眼神温柔。
他知道,他的姓氏此刻就在郁焕心脏上方,纹入肌肤,贴着骨血,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而愈加清晰鲜活。
他突然想起那个雪后小路,那个脏兮兮的雪人,那个戳出去的树枝。那时他就站在郁焕身后,他看着蹲着的郁焕好久。无数个念头到现在都忘了,唯一剩下的,他只记得,那时他在想,这个雪人能多久不化。
他想为他留住一个不消融的雪人。
周遭沸腾嘈杂,在无数个人之间,在无数个眼神里,在无数个欢呼声中,他拥有他。而他也如此。
这是他们只此一生的默契。
意料之中,演出非常成功。
结束后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郁焕喜欢上一款低酒精饮料,拿着这个就和齐森比酒量。齐森有意逗他,等陈砚冬发现,郁焕已经被自家二哥坑得半晕了。
肯定不能再喝了。
陈砚冬另外要了一瓶颜色相近的苹果汁。郁焕不乐意,馋劲没过去,给齐森使眼色。齐森装着若无其事,只当没看见。
开什么玩笑,虽然成了亲戚,不过那可是陈砚冬。他和陈砚冬还没好到能睁眼蒙混过关的程度。尤其对象还是郁焕。
郁焕趴在桌子上鄙视地看了眼齐森,转头就乖乖喝饮料。
从善如流从得比谁都快。
当天就得返回北京。
两周后有MV的拍摄,时间很紧,郁焕上飞机睡了一会,醒了就修改曲谱。终究心里不定,时睡时醒,陈砚冬也不阻止,等人睡着了再拉到怀里。
等下了飞机,精神倒是完全回来了,坐在陈砚冬的车上就要给岑林打电话,约明天的排练。
陈砚冬一把收走手机。郁焕转头一脸莫名。
“好好休息一天。”陈砚冬转着方向盘倒车,看了眼郁焕的黑眼圈,“听话”。
郁焕想了想,点头笑:“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松懈了。”说着打了个哈欠,“那我先酝酿酝酿睡意”。
陈砚冬摸了摸郁焕眼下,“嗯”。
电梯里暖气很足,白炽灯的光照下来也带了几分暖意。陈砚冬两只手里拎着的都是带回的礼物,这个时候腾不出手按楼层,郁焕抢先一步按上,转头站在陈砚冬面前眨眼笑。
陈砚冬宠溺,“嗯,不错”。
郁焕觉得好玩,目光在陈砚冬脸上转,“你累不累?”
这几天飞来飞去,还被自己催催催。
“不累。”
“这里”,郁焕点了点陈砚冬下颌,有青色的胡茬,“回去我帮你修吧”。
视线对上,郁焕眼里还有些哈欠后的雾气,灯光发散,衬得眉眼氤氲,笑意吟吟。陈砚冬低头看着,没有说话,只是眸色加深,唇角线条微微僵硬。
郁焕觉得暖气太干了。
“我想……”喃喃,陈砚冬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一片濡湿。
“我觉得你也很累”,郁焕吻着陈砚冬的上嘴唇,舌尖轻舔齿缝,经过十几个小时,酒精开始发酵迷醉,搂着陈砚冬脖子,郁焕给出中肯无比的建议:“我们可以一起睡一觉。”
进门的时候,郁焕整个人已经挂在陈砚冬身上了,手里东西散了一地,郁焕缠得紧,像只狼犬,舔吻着陈砚冬颈侧,还作死轻轻咬上喉结,陈砚冬一把把人扣紧在怀里,沉声:“小焕”,他有点控制不了自己。
郁焕贴着闷声笑,手直接拉出陈砚冬的衬衣角,伸进去乱摸,抱着人坚实的后背,嘴里“嗯嗯”敷衍应着。
这个小傻子。
外套脱了一路,到床上的时候,只剩下那件短袖校服。
“这里是什么?嗯?”陈砚冬搂着人,轻声,烫热的呼吸呵上耳廓,电流一般酥麻,手指点上郁焕锁骨,“告诉我”。
原本迷迷糊糊,腿已经勾上陈砚冬,这个时候,郁焕腾得红了脸。
——原来他一早就发现了。
郁焕转开脸,他怎么忘了这个。一起排练的队友中有学习纹身的,郁焕觉得好玩,就配合纹了个中文字。
世界上那么多中文字,也只有这个对他而言意义特殊。
——“是你。”
——————
晚些时候附加嘿嘿嘿。
嘿嘿~
“是你。”
郁焕亲口说出的魔咒,陈砚冬甘愿俯首。
脸上害羞的红潮还未褪去,郁焕翻身坐起,脱下上衣。陈砚冬的姓氏安静地服帖在郁焕锁骨上,横折竖直,纹路细致,脸上的红晕漫到了脖颈处,透出淡粉,陈砚冬低头吻上,吻得很凶,郁焕察觉到了痛意,“砚冬哥哥……”
陈砚冬没有回应,单手伸到床头的抽屉里,拿出润滑。郁焕抬腿勾上陈砚冬,轻声嗫嚅:“我想自己来……”
陈砚冬轻笑,吻了吻锁骨,提醒:“上次忘了?”
上一次也是郁焕想自己做扩张,做到一半害羞,愣是被陈砚冬哄了好久才愿意继续让陈砚冬帮他做。
郁焕咬唇,不甘心似的,一把握住陈砚冬身下,那里硬烫灼热,手里微抖,语气威胁:“给我。”
陈砚冬凝视郁焕,饶有兴致。
终究是他的妖精。
另一个手心里被放进一管金属,郁焕低头看,抬头冲陈砚冬笑,嘉奖似的,咬了咬陈砚冬下颌,“乖哦”。
陈砚冬似笑非笑,“这次再害羞,我就不管了”。
他会直接进去。
手心里一团黏濡,有甜腻湿滑的触感。郁焕抬手攀着陈砚冬宽阔的肩,一手伸到身后。
异物的侵入太明显,郁焕仰头吸气,脖颈线条优美,在陈砚冬眼前弯成诱人的弧度。
引君采撷。
全程闭眼,还是害羞,陈砚冬好笑,安抚地摸着郁焕的背,顺着往下,帮他入了一指。
两指勾缠,汁液淋漓。
郁焕一下睁眼,眼里红通通的,轻轻呜咽,“你……嗯……”
体内的一指太霸道,后来不说,还长驱直入,掀起滚烫情潮。
陈砚冬也受不了,终于开口催促,“快点”。
报复似的,又握住陈砚冬身下,顺着穴口抵住,手里不停,上下逗弄,本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太乖的道理,郁焕眉眼得意。
陈砚冬脸色沉了下来,但不属于严厉,不近人情的冷,而是一种极力克制的冷意,眸色深重,依旧宠溺:“小焕。”借着这一声的分神,陈砚冬又探入一指,随意作怪,以示惩戒。
郁焕求饶,小心坐下。扩张还是不够,不过已经容纳了开头,寸寸吃入,郁焕死死地扣着陈砚冬肩,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煎熬。内壁被撑开,郁焕低声吸气,他能感觉得到摩擦产生的酥麻与……欲望。
这一次是烈酒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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