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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近代现代)——第五笙

时间:2018-03-16 10:43:47  作者:第五笙
  “小焕?”
  没有应答,只有几声急促的呼吸。
  陈砚冬脱下身上的大衣,从头到脚把郁焕严严实实地裹进去,然后一下把人抱起,关灯,踢开门。
  郁焕在路上还隐约有些意识,被陈砚冬抱在怀里,以为是陆深,带着笑意叫了声“阿深”。
  陈砚冬喂人喝了两口水,面无表情地应:“嗯。”
  从影视基地出来起码得花一个半小时才能到最近的医院。
  陈砚冬花了半个小时。
  幸好来得还算及时,等郁焕挂上水的时候,陈砚冬给陆深打了电话。
  金色的额发被高烧的汗水打得湿透,陈砚冬问护士要了毛巾擦,睫毛也湿漉漉的,整个人都颓败了。
  生病的难受这个时候彻底发作,郁焕面色惨白,没有了上午见到时的鲜活明动。陈砚冬又给人喂了两次水,看情况好了点才放心。
 
 
第九章 人生梦想
  跟着陆深一起赶到医院的还有甄蕴和平子易。陆深冲进来的时候,平子易酒醒了一大半,急急搓了把脸,担忧地跟在陆深身后进了病房。
  陈砚冬膝上摆着厚厚一沓剧本,一页页翻过,纸张的声音细碎而轻微,陈砚冬摘下眼镜,按了按太阳穴,正要起身看看郁焕的点滴,就听见一声礼貌克制的“陈老师”。
  陈砚冬直起身,收拾好剧本,转身微笑,“你来了”。
  “麻烦陈老师了”,陆深走到跟前,俯身瞧着郁焕脸色,“小焕现在怎么样了?”
  “挂完这瓶还有两瓶。”陈砚冬对着甄蕴和平子易点头致意,“我先回公司”,顿了顿,“照顾好小焕”。
  “嗯”,陆深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郁焕身上,平子易把陈砚冬送了出去,甄蕴跟在后面小声叫了“陈老师”,陈砚冬点了点头,“今天辛苦了”。
  甄蕴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一脸焦急的陆深。
  郁焕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趴在自己床边的陆深。头发都是乱的,郁焕抬手碰了碰,看到手背上的针管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
  “阿深?”
  陆深条件反射似的猛地抬头,凑近,“小焕?”
  郁焕笑,仔细看了眼病房,甄蕴睡在一旁的沙发里,平子易仰头靠在墙上睡得正香。“我怎么挂水了?”
  陆深皱眉,迟疑:“我的错,那个地方没有暖气……我不知道……”
  “哦,我现在没事啦!”郁焕摇了摇手,陆深沉了脸色,“别瞎动”。
  “哦。”
  陆深下去买了早饭,四个人一起在医院吃。郁焕是病患,享受陆深全方位照顾,饭来张嘴。
  平子易喝了一晚上的酒,这个时候早就饿惨了,狼吞虎咽,还不忘揶揄:“你不知道,深哥接到陈导电话的时候,吓得手机都掉了。”
  郁焕愣了,转头看向给自己剥茶叶蛋的陆深,“砚冬哥送我来的?”
  “嗯。他走的时候发现了你。”
  郁焕点了点头,拿起手机给陈砚冬编辑感谢短信。短信发出去也没有收到回复,郁焕不是很在意,抬头看了眼陆深手里的茶叶蛋,斟酌商量:“我这次都生病了,能只吃蛋白吗?”
  陆深深深一笑,递过去,“不行”。
  平子易哈哈大笑,甄蕴憋不住,喝了一半的粥差点笑得咳出来。
  一个月后,乐队正式在北京开始演出。
  年末的时候各大俱乐部场子都在抢人,演出费也水涨船高。郁焕现在成了小财主,看到最大的一场有整整两百万的进账眼睛都绿了。
  平子易嘲笑,把面前的平板竖起来,对着节拍开始练自己的新曲子,“深哥下个月拍的那个无脑网剧,前后够四个两百万了”。
  “这么多?!”
  “嗯”,试了两个拍子,电子笔再平板上点了点,“小蕴姐还要高……”
  他们现在待在陆深租的公寓里,月租就一万多,现在看来,钱方面还真不是问题。
  “这个行业就是来钱快,不过花钱也快,每个人都想挣得更多,一百万,一千万……啧。”
  “你不想?”郁焕好笑,凑到平子易身边帮他看谱子。
  平子易斜眼看一脸贼兮兮的郁焕,轻哼:“我不想。我想我的作品流传下来”,目光越过平板望得高远,“流芳千古懂不懂!”
  郁焕来了兴趣,有些羡慕,笑嘻嘻:“不懂……”
  “一边去。”平子易笑骂,推了郁焕一下,轻声哼起了新作。
  “不过我倒是羡慕你。唱歌那么好听。”
  郁焕得意了,“哎,不瞒你说,我也这么觉得!”
  平子易懒得看他顺杆爬,又拿起一边的吉他。“你别开玩笑。兄弟,我是认真的”,想了想,又放下吉他,“等我出名了,第一首歌肯定给你写!”
  “真的!”
  “真的!”平子易目光很亮,笃定:“你可是我最好的哥们!”
  郁焕太高兴了,“酷!”
  “小焕你呢,你以后想做什么,你的梦想是什么?”平子易把吉他放到郁焕手里,“我看深哥和小蕴姐以后肯定会红遍亚洲。你的天分那么好,家世也好,还有这么好的男朋友——”
  郁焕顺手就弹起了Yon创作的第一首歌:《Of You》,“我就想我们一直在一起唱歌,把Yon发扬光大!名垂千古!”
  “噗……哈哈哈——!”平子易被郁焕中西结合的说法逗得大笑,“你这个……亏你爷爷还是大文学家呢!”
  郁焕不理,闭上眼开始唱歌,手腕上的金属镯串翻转着炫目的色彩。
 
 
第十章 君心似雪
  郁焕刚出机场,就看见平子易一身黑靠着栏杆,鸭舌帽压得特别低,低头玩着手机。就是这样,还是有路过的人凑近了去看。
  但是一看到平子易手里举的简易牌子,上面手写两个“郁焕”张牙舞爪的大字,行人也就止步,不再一探究竟了。
  毕竟,当红作曲人平子易怎么可能这么low地来接人?
  倒是郁焕,一如既往的目光聚集地。
  一年来他长高了不少,耳钉更加夺目,深绿灰蓝,金属切面在明亮的光线下泛着怎么都忽略不了的璀璨光泽。手腕上换了一套镯串,纹饰繁复,古老而神秘,是陆深去非洲拍戏的时候给他买的,说上面有神灵的触摸。郁焕拿到的时候笑得不行,说,那我现在是不是相当于触摸神灵?
  陆深凝视着郁焕不说话,好久,摸了摸郁焕的脸颊,低声,我才是在触摸神灵。
  不变的依旧是银灰石戒。
  平子易有点不耐烦,拿牌子直接挡住了脸。
  郁焕远远望见了,笑得打跌。
  他现在大二,这次好不容易暂时结束了在澳洲大半的学业,有近三个月的超级长假。
  “咳。劳驾——啊!”郁焕大爷似的蹭到跟前,刚说了一句,头就被平子易拿牌子拍了。“作什么妖!我早就看见你了!”平子易左右瞧了瞧,牌子一下塞进郁焕手里,拉了人就走。
  “你故意的吧,走那么慢,我要是明天上热搜,看我不跟深哥告状!”平子易说到最后笑了起来,一把搂了自家兄弟就上了助理开来的车。郁焕长腿一踢,“你跟他说啊!我让他给你点赞,让你再热一度!”
  两个人嘻嘻哈哈,胡乱瞎扯,闹了一路。平子易最近创作不是很顺利,被郁焕这么一搅和,心情好了不少。
  最后两人到了陆深在北京购置的公寓。
  虽说郁焕几个月前才从这里离开去澳洲,但是这回回来感觉房子又装修了。
  “怎么又变了?”
  “深哥给你单独装了个练歌房,走,去看看,我还没看过呢……深哥说一定得让你回来,让你先看。这狗粮,齁死我了!”
  平子易全身夸张地抖了抖。
  郁焕笑容更大,书包也不要了,直接往地上一扔就拉着平子易找。
  练歌房不大,但一看就是按照郁焕的喜好装修的。整整一墙都是Yon这一年创作的专辑,还有平子易的作品和陆深自己发行的单曲。
  “深哥下个月才从美国回来……”平子易站在郁焕身后说了一句。
  郁焕一愣,其实在机场看到平子易的时候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
  这一年,陆深和他见面的次数总共加起来还没有一个月。好几次郁焕飞剧组去见陆深,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也特别少。
  见郁焕不说话,平子易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去年那个无脑网剧拍完,陆深和甄蕴先后火了一阵。但因为粉丝基础不够牢固,宋莅行先后安排了几场大剧的男三和女三,这才慢慢积累了一些忠实粉。
  郁焕知道陆深的辛苦。
  今年年初拍一部大型古装剧的时候,陆深在里面扮演的是一个刺客,所有的戏几乎都在凌晨,好几场还要淋雨拍打戏。
  趁着剧组一次短暂的假,郁焕什么都没管,直接飞去探了班。听说是剧本出了问题,郁焕到的时候,发现陈砚冬也被请来了,和他前后脚到的剧组。后来听陆深说,陈砚冬是这剧的编剧之一。
  郁焕在剧组找到陆深的时候,陆深正在给自己擦药,满背的伤,郁焕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红了。
  “不拍了好不好……”郁焕看了眼这个户外临时搭建的演员休息间,取暖的地方都没有,只有桌子上一个小型空调。
  陆深舒服地趴在郁焕膝上,“不拍怎么养你?”
  “我又不要你的钱!”郁焕急了,心疼得不得了。
  “好好好,不要不要”,陆深闭上眼睛哄人,“我就想攒钱给我们乐队办个巡回演出,到时候我的钱全用来捧你!”
  郁焕想起来,自从陆深和甄蕴开始忙着拍戏,平子易的音乐做得越来越好,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同台演出,一起唱歌了。
  “我才不要,我就想和你们唱歌……”郁焕低声,眼里有些疼,但心里更疼。
  就一滴泪,砸在陆深背上的时候,陆深没有察觉。
  郁焕低头看了好久,直至泪痕干透,就像从未存在过。
  似乎有什么开始渐行渐远。
  他当时以为是音乐。
  郁焕后来想了想,其实不是的。
  空气里全是药膏味,刺鼻劣质,陆深吻他的时候,他满心想的都是面前这个人,难受到心痛。
  陆深的世界太大了。
  郁焕睁开眼看着面前这个人,陆深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陆深察觉后也睁开眼,看着郁焕红红的眼睛,“闭眼”,郁焕眨了眨眼,闭上。
  眼前温热一片。
  郁焕想,他知道的。
  即使他的世界再大,他也知道自己在哪里。
  陆深被叫去化妆准备的时候,郁焕没有让他送。
  “没事,这里走出去就可以打到车去机场。我就是这么来的……”郁焕把零食全部拿了出来,仰头笑:“喏,全是给你的!”
  陆深好笑,“我真的要馋死了!”
  “哈哈哈!还有这个”,一个小药箱,郁焕打开来检查了一遍,“嗯,应该都没落下,对症吃药,还有,这是子易提醒我的,一些特产,你在这里可以送人,对不对——”
  陆深伸手抱住郁焕,眼里太多情绪,“对不起”。
  郁焕笑了笑,收紧了手。
  在小路口站了一个多小时,郁焕才发现自己失策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再回去找陆深也不合适,陆深肯定要担心,又要浪费休息时间……郁焕无聊地堆路边的残雪,最后还真堆出来一个脏兮兮的雪人。
  雪人戳出去的一只手也没帮郁焕招来一辆的士。
  “这么丑?”背后突然传来压得低低的笑声。
  郁焕一下回头,路灯恹恹,面前的人弯腰看着自己,笑意温和。
  “砚冬哥哥!”
  “嗯,起来吧。”陈砚冬提着一大袋文件,这个时候腾出一只手把人拉了起来。
  “这个地方太偏了,很难打车。我开车来的。你去哪?我送你。”
  陈砚冬把资料放进后座,转头问郁焕。
  郁焕不想自己太麻烦,踢了踢陈砚冬车轮胎上的积雪,雪块窸窸窣窣往下掉,“我去机场。砚冬哥哥你把我在能打车的地方放下就行”。
  “我也去机场。上车。”陈砚冬笑着拍了拍郁焕的头发,这回是浅栗色。
  一路上很安静。
  郁焕转头看着车窗外,路灯渐起,上高速的时候,再远能看得到万家灯火和高楼大厦。
  “新人一开始就这样,你别太担心。”陈砚冬食指敲了敲方向盘,沉吟,“陆深走的是明星路子,而且他外形不错,不会吃太多苦的,以后就好了”。
  郁焕点了点头,被人察觉了心情,有点不好意思,岔开话题:“砚冬哥哥一开始也是这么累吗?”
  “嗯,一晚上不睡觉是常事。其实夜戏挺好拍的,容易酝酿情绪”,陈砚冬转头对郁焕笑道:“我第一次拍戏是大早上的戏。那个时候太紧张,拍了一天没拍好。导演气得脸都绿了!”
  郁焕顿时感兴趣,坐直了身子,“然后呢?”
  “然后罚我一个人小黑屋待着呗。”陈砚冬口气诙谐,郁焕直接被逗笑。
  “那你后来怎么过的?”
  “后来那场戏被排到了晚上。我一个人在角落里坐了会,仰头就能看到满天繁星,脑子里都是角色的心路历程,就这么揣摩揣摩,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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