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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难度恋爱(近代现代)——顾若央/裴裴

时间:2018-03-17 13:09:34  作者:顾若央/裴裴
  百惠拿起菜单,看到数字时白了白脸,很艰难地站起来说:“勉强吧,我上去取我的钱包。”
  “坐下!”谢明江瞪圆了眼睛,匪夷所思地说,“看不出来,你闲钱还挺多,逛完街回来还有钱吃龙虾?!”
  谢明江越说声音越大:“你搞清楚,羊毛出在羊身上,你的钱从哪儿来,还不是从我口袋里挣得?”
  百惠终于有点儿反应了,小声道:“给我了,我怎么花可以自主决定。”
  “说什么?大声点儿!再说一遍!”
  “……”
  “算了!”谭以星把百惠面前摊开的菜单拿过来,啪地一合,“奶油面就奶油面,还说是我的‘监护人’,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监护人’。”
  谢明江的脸已经铁青:“我也没见过我这么烧包的大善人。”
  清蒸龙虾没有端上来,谭以星显得兴致缺缺,把一根意面在叉子上绕圈,迟迟不肯送进嘴里。
  “绕来绕去的,纺纱吗?”谢明江瞪他,“我刚刚给你说的白说了?赶紧吃,不吃打车滚回佐藤家去。”
  “……”
  谭以星张嘴要反驳,可还是把话吞回去,不情不愿地吃起意面。
  意面吃完,别的他倒是很感兴趣,把罗宋汤喝的底朝天,最后将剩下的三文鱼沙拉也打折完毕。
  他这一来胃口,谢明江就没心思吃下去,勉强吃了几口,回到屋里,谢明江拿出自己最后的一点儿好脾气,说:“我睡了,你们要看电视就看吧,声音不要开得太大。”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睡不着,没想到也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或许是因为在大号双人床上能够肆意翻滚,可滚着滚着,突然摸到旁边有一具温热的躯体。
  谢明江立马醒了,翻身起来,打开灯,发现谭以星几乎呈大字状,不偏不倚躺在床的正中间,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挤到了犄角旮旯里。
  谢明江脑袋里唯一的一根弦绷断了,给了谭以星小腿一脚:“起来!”
  谭以星张了张嘴,眼皮半耷拉着,似醒又迷:“干嘛啊?”
  “谁让你睡我的床了?!”
  谭以星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可是这间套房就两张床。”
  “外面不是有沙发么?你起来,睡沙发去!”
  “凭什么?”看出谢明江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谭以星也坐起来:“这床这么大,又不是睡不下两个人。”
  谢明江抬手往外面一指,虎着脸:“不凭什么,就凭这房钱是我付的,就凭你以后靠我养,出去。”
  “我才不出去,要去你去,有床我为什么要睡沙发?”
  谢明江口不择言道:“你不去睡沙发,当心我睡了你!”
  “啊—— ?”谭以星愣住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谢明江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语不惊人誓不休的准备,“我是同性恋,你想清楚了。”
  谭以星震惊着,把谢明江从脸盯到胸口,“那你是个男的就睡吗?”
  谢明江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的胃口,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基本吧,你掂量,我话已经说在前头了,出了事儿算是你情我愿。”
  谭以星转转眼珠,掀开被子,跳下床:“那我睡百惠那儿去。”
  都不是孩子了,男女混睡成个什么样子,谢明江气得要吐血:“……你给我回来!”
 
 
第5章 中文挺好
  这下谢明江意料之中地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的谭以星倒是睡得很香,等回归黑暗不久以后,他还偶尔冒两声呼噜。
  谢明江顶着两个黑眼圈,心想:这小子真是自己命里的克星。神宫寺为什么不把他射墙上?莫竞航怎么早没找着他把他给毙了?他怎么就全须全尾的砸自己手里头了呢?
  谢明江不止步于想,干脆一抬脚,把人给踹了下去。
  谭以星迷糊着,咣当一声落在地毯上,突然一阵恶心涌上来,他蹭地一跃而起,冲出卧室,直奔洗手间:“呕——!”
  这个过程只用了短短几秒钟,谢明江先是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等谭以星如离弦的箭一般蹿走之后,他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
  谢明江不觉得有什么可笑了,挪到床边,脚踩在触感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上,伸长脖子望向洗手间的一点灯光。
  谭以星吐了个翻江倒海。
  谢明江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影,拉好睡袍走出来,往洗手间方向而去。
  “你是吃了多少?半天吐不完。”
  谭以星趴在马桶边上,脸皱成一团:“我睡得好好的,你踹我干什么?”
  谢明江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肩,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本来没好话,语气却也不自觉放柔和——
  “你要是少吃点儿,至于这么不禁踹吗?”
  “刚才那个奶油意面里肯定有紫苏,我吃紫苏就容易吐,再让你一踹……算了,我懒得理你。”
  谭以星吐完了,摁下抽水马桶,转身洗脸漱口,再不说话,谢明江也不自讨没趣,转身走了。
  谭以星洗完脸,心眼动了动,想到个主意,于是掬了一大把凉水,小步追到谢明江背后,哗啦一下全部泼到谢明江的脖子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谢明江前面没了影。
  谢明江的后背马上湿了一大坨,顿时炸锅,吼道:“喂!欠揍是不是!?”
  谭以星嗖地溜上床,把被子卷了卷,咕噜噜滚到床左边,满意地打了个口哨,闭上眼睛。
  谢明江长腿几步迈过来,看谭以星已经像个卷的规整的寿司,一动不动。
  不动手是不行了,谢明江胳膊挥起,真想在那巴掌大的脸上来两下,打扁谭以星的鼻子,估计他那个脸皮厚度应该也感觉不到疼。
  可看月光里谭以星小脸惨白,谢明江抡圆了的膀子又重新放下来。
  谢明江憋着一股气,往床边一坐,对着空气道,“把你这个爱偷袭的毛病改改!凡事能不能光明正大正面来,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谭以星应该不算是个男人,因为他没吭声,只是把那卷好的寿司不着痕迹地往旁边又滚了滚,给他让出一块还算宽敞的地方。
  谢明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脱掉没法穿的真丝睡袍,裸了九分,钻进自己的被窝里睡了。
  几近凌晨四点,谢明江才睡着,飞机是早上十点,提前两小时就可以托运行李,百惠七点就来敲门:“先生,先生!”
  里面无人应声。
  百惠把敲门改成高频率擂门:“起床了!!先生!!”
  过了两秒,门终于打开,谢明江只穿着一条内裤,眼窝发青:“你鬼叫什么?”
  百惠脸唰地红了,又白了:“先生,你的睡袍呢?呃,阿星他昨天晚上没有——”
  谭以星也醒了,揉着眼睛走到门口。
  百惠看他睡衣穿着整齐,动作敏捷,长出一口气,拉住谭以星的手:“阿星,快点收拾了,咱们到机场得花一个小时。”
  谭以星抓紧时间抱怨到:“昨晚睡得太不好了,基本没有睡着,我认床!”
  “……”谢明江强忍着才没有发出声音。
  百惠很配合地一脸心疼:“怎么会这样?先生的床应该很舒服的。阿星再坚持一下,你到了飞机上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睡着。”
  好一个主仆情深的画面。
  谢明江冷眼观看片刻,拨开他俩,从中间横穿过去,走进洗手间。
  一番洗漱后,下楼简单吃了早餐,佐藤已经派车来送他们,八点五十分到达机场,九点办理完取票托运安检,谢明江坐在VIP候机室里读报纸、喝咖啡。
  他先是翻到经济版浏览,读着读着,感觉身边的人慢慢倾斜过来。
  谢明江别过头,“干嘛?你也要看?”
  谭以星坐在他旁边,堆起一抹假笑:“不,太高深了,我看不懂。”
  文盲。谢明江心里刻薄地批评,在报纸中翻找了片刻,抽出几页:“娱乐版,拿去看吧,别凑得这么近,我头疼!”
  谭以星立刻喜笑颜开地接过报纸,扫了一眼大标题,深感震惊加惋惜:“啊,山田美子同时劈腿三个男人!”
  谢明江忍不住问了一句:“山田美子是你偶像?”
  “不,而是这新闻我上周就在同学的娱乐杂志那里看过了,报纸怎么才登?”
  谢明江头嗡嗡作响,放下报纸:“百惠呢?”
  谭以星伸手,给谢明江指了个地方。
  谢明江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十米开外,百惠在自助区取东西。
  “我想吃铁板烧、乌冬面和冰激凌,她帮我去拿了。哦,对了,我忘记问你想吃什么?”
  谢明江听的胃都抽搐起来:“不了,我没有胃口。”
  谢明江换了个姿势,报纸也没心情看了,从包里拿出kindle放在膝头,打算结束这段无聊的对话,可谭以星是个不会读空气的,哗啦啦放下手中的报纸,又绕到他前面。
  谢明江把腿偏过一点:“让开,你挡光了。”
  谭以星非要把脸凑到kindle跟前:“中文的?我也懂中文。”
  谢明江真是不想理他。
  谭以星自顾自地打开话匣子:“真的,佐藤给我请了中文家教老师,我主动要求的,我得懂点普通话,以后见了我妈不至于语言不通。”
  谢明江抬头白他一眼,心想:可惜你妈不在世了,就算她活着,搞不好也不懂普通话,只会说粤语。
  “我中文水平好着呢。信不信,你找一段我给你读一读。”
  我信不信的重要吗?
  但是……算了,姑且陪他玩一会儿吧。
  谢明江散发了一点爱心,随便找了本旅游杂志,挑了篇短小简单的,把kindle推过去:“来,用中文读一读。”
  谭以星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一目十行扫了遍,然后很自信地大声道:“九月,这里的风景美极了。”
  说中文的他,听上去比说日语时小了好几岁,说出了一种港台初中生风范,读完一句,还停下来,以期待的眼神望着谢明江,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谢明江点个头:“嗯,继续。”
  谭以星清清嗓子:“从这里鸟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远处还……什么约?可以——”
  鸟敢……谢明江眉头皱了皱,也懒得纠正了,只问:“慢点,什么约?”
  “呃。”谭以星脸颊微红,把kindle举得高一点,越读声音越小,“急约?还可以……什么见阿尔,呃阿尔比斯山的影子。”
  “……”
  谢明江一把把kindle抢过来,瞄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从这里鸟瞰,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远处还隐约可以窥见阿尔卑斯山的影子。”
  谭以星不确定地冲谢明江又笑了一下:“唉,这是本地理书啊,太专业了。”
  “哼!”
  谢明江气的偏过脸,再也不说一句话。
  谭以星憋红脸,讪讪地摸摸鼻梁,重新在旁边坐下,幸好百惠及时回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他一声不响地赶紧吃东西,谢明江听他把乌冬面吸的哧溜作响,脸越来越沉,站起来到走别处去。
  百惠看谢明江走远了,低声对谭以星道:“昨晚一切都好吧?”
  谭以星边吃冰激凌边想,想起一件事来:“谢明江是同性恋?他喜欢男人?”
  百惠大惊:“你怎么知道?我本来以为先生只喜欢女的,不过他前段时间……”
  “前段时间?”
  百惠说了一半,不说了,摇摇头:“没什么,和你没有关系。阿星,你放心,先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毕竟你太小了。”
  “他睡我?”谭以星指着自己,挑挑眉毛,“我借他三个胆儿。”
  整趟行程,谢明江读书睡觉,吃饭看电影,始终拒绝和百惠、谭以星交流,等回到家,他觉得自己已经在这趟行程中被折磨地散了架,一言不发地拿了套干净衣服躲进浴室,打算泡个澡。
  谢明江倒了点洗发水揉揉脑袋,半躺在浴池里盯着电视昏睡,心里越想越来气:其实神宫寺的葬礼自己完全可以不去,倒底是哪根筋搭错,让自己放着好好的家不待,跑去惹这一通麻烦呢?
  糟糕的是,他马上就想起来是为了什么,这令他更添几分不快,把自己完全埋进水里。
  近一个小时,谢明江出来了,百惠正在厨房准备烧晚饭,而谭以星则坐在餐桌旁边玩手机。
  谢明江喝了半杯凉水,平和心情,百惠探出头来问:“先生,我先把阿星的行李放在衣帽间了,可以吗?”
  “嗯。”谢明江嘴都懒得张,从嗓子里发出一声。
  “不过,阿星晚上要怎么睡?”
  谢明江有套别墅在江边半山,周围几间高校,环境非常好,但离工作的地方太远,平时他基本不去住,只是住在离公司较近的这间复式楼房里,房是四室两厅,一间自己住,一间百惠住,一间做书房,一间是衣帽间。
  谢明江眼睛在客厅转了一圈:“沙发或者地铺,随他挑。”
  “我不睡沙发,也不睡地铺。”谭以星立马站起来,走到谢明江面前,“我可以和你凑合凑合睡一间,反正你的床那么大。”
  睡他的床还睡上瘾了?岂有此理。
  “不睡就滚!”谢明江拨开他,去到客厅沙发上一坐,“我不是佐藤、山下、藤原,由着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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