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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以前[巴比伦男宠](穿越重生)——纯真假面

时间:2018-03-17 13:12:18  作者:纯真假面
  他的眼神里有被泰绮丝勾起的欲火,可那只是欲火,不是爱。他在意淫我,但也许在下一秒,他就会吻着我不自觉地喊出那个人的名字。那种感觉让人刻骨铭心,再经历一次,我不保证自己不会失控地与他同归于尽。
  在喧闹之间,亚历山大与我对视,微翘的嘴角却不是笑容。
  他道:“巴高斯,你不是说过要给我跳舞吗?从开始到现在,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巴高斯,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我如遭雷击似的傻在那里。
  按理说,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足以让我高兴上很多天,但他这样一口气说出来,我反而觉得低落。我的期望不是这样的,对于他,我从来没想过这些,如果他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
  “陛下,那你觉得我想要什么?”我问道。
  他直直看着我,不说话。
  还记得很久之前他逗我的情景,那时候觉得很神奇,还一度以为他真的是有这样的能力。可如今我想他错了,这回他没能看透我的内心。
  一直以来我都在用自己已知的知识去神话他,可真实的亚历山大怎么可能是个虚无的存在?他是人,他也会犯错误,他可以控制别人但不能随心所欲,除非那个人是甘愿被他控制。
  “陛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微微仰头道,“其实我很想知道,这样欺负爱你的人,很多年之后再回忆起这些,你会不会哭?”
  他猛然侧头看我,脸上猝不及防闪过一丝错愕。
  我干脆倒退一步,高高举起右手:“不用比了,我认输。”
 
 
第43章 
  我扭头就走,再不看其他人反应。很多人在背后喊我名字,我捂住耳朵越走越快。跳舞又怎样勾引又怎样,他爱做什么与我无关。我只想让他明白,即使我喜欢他,也并不代表我是一颗可以任人摆布的棋子。不过他大概永远都不知道我的感受。
  真是没意义。
  我走回自己帐篷,一掀开帐帘就看见奈西拿着一样白晶晶的东西在发愣。
  “这东西从哪来的?”他一见我进来,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我正是心情最糟糕时,不想理他,一下扑到床上下巴垫着毛毯发呆。一直以来都没有仔细考虑过自己今后的出路问题,或者说总是下意识地去回避,就是想在亚历山大身边多呆一会儿。可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过不了多久我就要目送亚历山大做新郎娶新娘了,他有赫费斯提翁时我尚且显得非常多余,等他有了女子做正室,我是不是还要跟在他身边伺候他和他老婆?
  我把头埋进被子。
  还不如一刀砍死我。
  背后的人拽我肩膀。
  “巴高斯,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不知道,我现在烦着呢,你要想要拿走就是。”
  “喀山德送你的对不对?他跟你说了什么话?”奈西的声音很愤怒。
  我被他吵得厉害,抬头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咦,这不是喀山德给的珍珠项链么。
  “他什么也没说!你别再问我了,当时问你要不要你不根本不搭理我么?这会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没好气地爬起来,又抬头道,“你……”
  帐篷里早已空空荡荡。
  奇怪,奈西为什么会生气?就因为那个小混蛋送给我条项链?他吃醋了?我忍不住打个寒战,这个想法太科幻。我追了两步,觉得他可能是去找喀山德了。可喀山德现在应该还在宴会上,那个地方我真不想再回去。
  我在犹豫之间,看见迎面路上缓缓走过来两人,边走还边轻声交谈。看衣着,大概是参加宴会的将军。我不想惹事,赶紧朝路边挨了挨,做出下等仆人的姿态低头等候两人过去。
  很可惜事不随人愿,其中一人停下脚步,还向我走近几步。
  “你是不是很生气?”一个久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抬起头,看到一张秀气的巴掌脸。塞琉古金发全竖到脑后,将光洁的额头露出来。一身金线纹路的波斯袍子颇为贵气,绿眸闪着光泽,和右耳的绿钻一个颜色。
  他又轻声重复了遍:“我特意安排这个节目给亚历山大看,让泰绮丝上去勾引他,你是不是很生气?”
  “你……”
  塞琉古抢道:“我是故意的。”
  我一愣。
  “巴高斯,”他唤我一声,抬手似乎想抚摸我的头发,“我和你的陛下不一样,他很博爱,可我很自私。但你知道,爱情只能是自私的。看到亚历山大被泰绮丝诱惑,你感觉如何?”
  “塞琉古大人。”我攥起拳头,“你做这些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他一把抓住我胳膊,却淡淡道:“如果你这么想我也不介意。”
  “很好,我得多谢大人是不是?”我点点头,想甩开他,“笑话看够了,我可以走了?”
  “不用,我这就走,”塞琉古抓着我的手紧了紧,“巴高斯,我是曾经有些随便,但不怕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抛弃,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我总是抛弃别人。但我对你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谎话,你知道我曾经的想法吗?你是美人,所以我要得到你,就这么简单。后来你竟然拒绝了我,那时我就在想,我一定要惩罚你——这个人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得到,然后再狠狠甩掉!我要看到你抱着我的腿哭着说自己错了!”
  我挣开他,后退两步:“你疯了。”
  “我是疯了!”他居然勾起唇角,低低笑出来,“巴高斯,你为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可以连命都不要。我担心你身体偷偷带你出营,你却扔下我一个人又跑回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离开他……”
  “滚!我不想听你说!”我大声吼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滚!不想挨揍就给我滚!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我不需要你在这里说得头头是道还他妈的装圣人!”
  塞琉古任凭我扯着,长长的睫毛覆住眼睛:“我说中你的心事了?呵,你说你还敢说你不是喜欢最强的人?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嫉妒他父亲的赫赫战功,怕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继承皇位不惜和母亲合计将父亲杀死,那个人每征服一座城市就会屠城,逼妇孺做奴隶,那个人连自小的恋人都可以轻易抛弃把自小的玩伴轻易杀死,我骂他一句你就会激动成这样?巴高斯,我搞不懂。是不是越冷情越强大,你才会越喜……唔!”
  我放下拳头落荒而逃。
  谁愿意这样?谁不希望拥有一份圆满的爱情,有一个可以与之携手到老的人?可是哪有那么简单?世界上那么多人,找到一个你喜欢他、而他也刚刚好喜欢你的人是多么小的概率?我不遗憾,可是为什么只是安静地在一旁看看他都变得那么困难?
  我停下来,却发现周围的营帐全都变得陌生,抬脚都不知道应该走向哪里。
  是不是真的该走了?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他需要的也许只是一个一心为他端茶倒水的仆人,一把在适当时机可以帮助他伤害赫费斯提翁的剑,一个当他伤心哭泣时,可以给他温暖与鼓励的怀抱。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可那一定不是爱人。
  或许真的是这样,因为太多的隔阂,我们格格不入。喜欢并不能支撑我留在这里,毕竟人的一生,除了喜欢还有很多很多。
  我想起那枚红宝石戒指,心里暗下决心。
  不能再拖了,就这两天,我要去偷那枚戒指。
  然而翌日晨曦,当我做好心理准备去亚历山大营帐时,却并没有看到泰绮丝的身影。亚历山大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他侧卧的姿势像只虾米,双手自然抵在胸前。我怔了怔,原本想悄悄退出去,再看看他,又折返回来给他盖好被子。
  走到门口,我突然听见他的声音。
  “泰绮丝没有留下。”他涩声道,“巴高斯,你知道我的本意并非如此,但我无法做到不伤害任何人,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减小它。我知道我会为这些付出代价,巴高斯,所有的痛苦如果可以加倍返还,我可以独自承担。”
  我没有转身,默默听他说完,就掀帘离开。
  过了两周,突然连刮几天北风,天气骤然转冷,仿佛直接越过秋季进入了严寒的冬天。我们沿着一条颇宽的河前进,这条河被他们称为塔内河,我怀疑可能是底格里斯河的一条分支。路上冷风刺骨寒气逼人,连河床都是结实的冰块。军队行进速度明显变快,粮草储备有点紧张,亚历山大决定在下雪前赶到下一座城池避冬。
  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是波斯和西徐亚边境。西徐亚这个地名乍一听非常陌生,我想了半天都不记得自己听说过这个地方。托勒密跟我解释说这“曾经”是个国家,9年前他们九十多岁的国王被亚历山大的父亲腓力二世给杀死,从此后四分五裂一蹶不振。据说腓力二世打了胜仗后还觉得很丢人,好长时间不愿向别人提起,因为跟一个九十多岁的老爷爷打架,实在太胜之不武。
  这回听说腓力之子举兵赶往这里,西徐亚人无不闻风丧胆,早早就做好了准备,甚至还联合在他们东北部的巴克特利亚人一起对抗亚历山大。
  巴克特利亚这个地方我还稍微熟悉一点,在中国或许更习惯的说法是大夏,一个和古代中国还算有商业往来的西域古国。他们使用吐火罗语,主要生活在新疆以西附近。西元前一百多年左右,古代中国西汉很有名的外交家张骞还曾经出使来过那里。
  说起来现在这个年代,西元前330年,中国大概应该处于春秋战国时期,诸侯争霸,烽火连天,幸好亚历山大不知道中国的存在,不然岂不是很危险?可惜再过一百年左右秦始皇嬴政才能出场,否则亚历山大PK嬴政的科幻场面说不定也不是天方夜谭啊。
  我一边胡斯乱想一边从亚历山大的帐篷出来。
  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没能成功找到机会去偷戒指。一方面是因为赫费斯提翁在自己营帐内呆的时间很长,另一方面也忌惮他是个相当聪明技艺高超的摔跤手,一旦被抓住可就全玩完了。
  而泰绮丝一事后亚历山大去找赫费斯提翁好好谈了一次,两人间的关系有所缓和。
  我开始刻意保持沉默寡言,除了日常照顾一下亚历山大生活起居,尽量少和他说话聊天。一到黄昏也不再站岗守着他,坚决回自己帐篷里休息,弄得奈西不太高兴。事实上,他自从那次因为珍珠项链的事找过喀山德后就一直忧心忡忡,问他他也死不开口。
  “他只有你一个侍从,你不在他身前服侍,在这里做什么?”奈西道。
  “你为什么总是替他说话?”我反驳,“他攻占了你的家乡,应该算是你的仇人吧?”
  奈西愣了愣,低下头喃喃道:“各人都有各人的命运,亚历山大蒙主神阿蒙庇佑,他是天派给我们的法老王,怎么会算仇人?”
  我盯着他瞧会:“你倒挺认命。”
  “巴高斯,陛下在叫你。”营帐外突然传来迈兰尼的声音。
  我应声出去,就看见亚历山大一边套厚厚的兽皮外套一边朝这边走来。
  “今晚我要去议事帐篷,你去通知炊事兵一声,让他们准备好将军们和我的饭菜,等会端过去。”
  他言语间掩不住摩拳擦掌的兴奋,交代完后,忽转眸看着我:“想不想跟我去看看?”
  “看什么?”我有点莫名其妙。
  “你先去告诉他们,等会过来找我,”亚历山大像个小孩子一般狡黠地笑起来,又朝我挥挥手,“男孩,睁大眼睛吧,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始呢。”
 
 
第44章 
  他的笑容让我有一秒钟的恍然,等我反应过来打算拒绝时,他已经不见了。
  我疑惑地办完事情,再去议事帐篷。路上碰巧遇到也正朝那边走的阿明塔斯。这回他正正经经穿着铠甲,神采飞扬地握着腰间那把剑。他一见到我就摆了个自认为帅的pose道:“我这身打扮是不是很威武?”
  我上下打量一遭,颇为艰难地点点头。
  这小子皮肤粉白,脸庞圆圆,不厚道点说,穿这么男人的衣服就像偷来的。
  “哈,谢谢啦。”他咧开嘴巴,“其实这是我老爹的,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它,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能穿着它上阵杀敌呢!”
  “你父亲是将军?”我问。
  阿明塔斯摇摇头,把头盔摘下来抖抖碎发:“不是,他是腓力陛下手下的一名亲卫兵,不过对他老人家来说,这也足够啦,他十七岁做腓力陛下的御前侍卫,一直到四十多岁死掉,够久吧?听母亲说他忠心耿耿、勇敢无畏,曾被腓力陛下亲口夸赞过很多次呢。要知道,除了亚历山大,老爹可是我最佩服的人。”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还做竖琴师呢?”
  “老爹逼的呗,”他耸耸肩,眨着金瞳道,“不知怎么回事,他好像很不希望我们掺和这些事情。我还有兄弟两人,一个在斯科普里当画师一个在亚里士多德手下当学徒,他们都老实本分,娶老婆生孩子,在马其顿过着舒坦日子。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太无聊了吗?为什么不能找点新鲜和刺激?”
  我道:“所以你跟着亚历山大?”
  “没错,只要跟着他,有财富也有希望,日子总是充满激情和挑战的,”他舒服地伸个懒腰眯起眼睛,“——我喜欢挑战。”
  不知不觉中已到议事营帐,我掀开帐帘,他轻声说了句谢,然后进去。
  亚历山大好整以暇地支着下巴,正和几个将军盯着桌子上一张羊皮纸瞧。那羊皮纸边角被木条钉住,仔细看去,里面描着细线和一些希腊字母,其中有七个点被特别圈出,应该是一幅地图。
  “五天?五天太荒谬了!”有人高声嚷道,“五天就想把那么无坚不摧的城市给攻下来,你当西徐亚的士兵是摆设吗?”
  “唔,”一旁站着的独眼将军安提柯沉吟道,“如果选择适当的攻城方法,五天之内攻下来也不是没可能。只是亚历山大,这七座城市我们到底要选哪座?”
  “我看还是伽扎城吧,”克雷斯特伸手指了指位于地图最西部的圆点,“很显然伽扎城距我们最近,而且兵力最弱,再加上离其他城市比较远,救援兵力到达会很滞后,我们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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