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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以前[巴比伦男宠](穿越重生)——纯真假面

时间:2018-03-17 13:12:18  作者:纯真假面
  他抱着我,浓重的喘息喷在后颈上,不过只停顿一下,便扯掉我的腰带,扳开一条腿。夜冷得我抖个不停,心里不由道倒提一口气。我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我也知道自己这种身份这种处境就算求救也没不会有人理会。这种强迫式的我从没有做过,而且过去我都是在上位的。我知道就算事先做好充足准备在下面的人都是相当疼痛的。
  “你……”他手上很青涩,想告诉他要尽量慢一些,否则我可能扛不过去。可是话挂到嘴边,还未来得及出声,他已然压住我肩膀硬生生从下面穿透进来。很清晰的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穿透我的脑海,我咬住嘴唇的瞬间感觉到自己口里的血腥气,而身后的人一下一下,像疯了似的快速动起来。指尖抠住墙壁,疼痛像是过电流一般不断地麻痹着身体。
  “慢点……”眼前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眼睛酸痛得不行,身上也酸痛的不行,我用唯一剩下的一丝理智低声道,“……慢一点,求你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过去的时候,他慢慢放下对我脑袋的钳制,转而用双手从后面紧紧抱住我。在我体内的东西不再有动作,他将下巴抵在我肩上,狠狠一口咬住我的脖子。
  我闷哼一声,任他抽出来,又将我一把推倒在地。
  他静静站在一边半晌,开始一件一件穿衣服。
  我晃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缓了好一阵才开始朝他爬去。每挪动一步,都觉得自己好像又老了很多年。
  而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垂手站在那里,面容模糊。月光映出他金色的发梢,那么轻柔的卷曲,就像随遇而安的流水。
  等我终于可以抓住他的腿,他突然后退两步,这样的举动,就好像我们是陌生人一样。
  我们当然不是陌生人。
  “你……”我收了手,低头看着地面,平稳了很久气息才开口,“陛下,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你不是巴高斯。”
  我愣了愣,坐直身子,擦掉唇角的鲜血:“这世上只有一个巴高斯,陛下觉得我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为什么要骗我?”他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不是太监,为什么要假扮他呆在我身边?为什么要偷走赫费斯提翁的戒指?为什么,在我把你当做可以全心全意相信的人之后,又改变主意要逃跑?”
  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不就是为了活下去?不就是为了能保留一段关于你的最美好的回忆?不就是为了离开你?
  可是,我的亚历山大陛下,我现在说这些,你还会相信多少?你最痛恨的就是欺骗你的人,你连回忆都不肯留给我,还要生生破坏掉它们。你说你信任我,其实从十八岁起你的母亲杀掉父亲,把你捧上皇位那天起,你早就谁都不肯轻易相信了吧。
  你热衷于开疆扩土、攻城略地,是因为你觉得只有掌握在手中的权力才是最真实最可靠的。而人的心思,那么善变,那么脆弱,那么猜不透,亚历山大,你怕了吗?
  “所以你生气了?”我猛然仰起头冲他挑衅地微笑,“所以你要给我个教训,强上了我?接下来是什么?严刑拷打吗,逼问是谁派我来接近你的?还是想像处理菲罗塔斯一样杀掉我?来啊!”
  我拍拍自己胸口,声嘶力竭。
  “波巴克斯临死前说对你是谁,什么时候被掉包的,以及怎么掉包的一点都不清楚,你到底是谁?”他没有理会我的挑衅,无动于衷地继续问。
  我惊道:“你杀了波巴克斯?”
  “骗过我的人,我都不会再用。”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没有再说话。
  “为什么不回答?”
  地上太冷,衣不蔽体,我慢慢靠到一边墙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蜷起腿,才轻声道:“问问题的人心里,往往早已有了答案。陛下问我,不过是想证实自己的答案而已,我又何必再多话。”
  他一言不发,快步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子与我对视。
  他眉毛微微皱着,那双蔚蓝的眸子晶莹剔透,像是含了很多感情,可是我却一点都看不透了。我看到他的悲伤、绝望、疯狂……不是那个开朗阳光的男孩,更多的是深不可见的复杂情绪,而最浅的那层却是很清晰的彻骨的,悲伤。
  他冰凉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颊,眼皮,睫毛。
  “小男孩。”他惫声唤我,“这么匆忙想要离开,是不是犹豫了,不想再杀我,所以要逃命?如果你一直呆在我身边,会不会终有那么一天,连你也拿起匕首刺向我……”
  “陛下,不会的,陛下,我怎么可能杀你?”听到他这样悲凉的声音,我竟然难过得连听都听不下去。
  他自顾自苦笑起来:“我活到现在二十多年,只有两个人没有骗过我:父亲和赫菲斯。父亲因我而死,为了保护赫菲斯不受母亲和其他大臣的算计,我必须变得强大,我必须放弃他,可这些无意举动之中已经伤害了他。宙斯在上,巴高斯,你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教训。”
  啪!
  他毫无预兆地反手给我一巴掌,把我揪起来,用力道:“在你离开之前,有那么短暂的一瞬,我向阿芙洛狄忒发誓,我真的以为我丢失的可以在你身上找回来。我以为终于找到那么一个人,可以让我不再对赫费斯提翁感到念念不忘,我以为你会陪着我走下去!”
  他一字一句地在我耳边说,因为太用力而情绪波动得厉害:“巴高斯,可悲的是,你从头到尾都是另一个人假扮出来的,而我心底的巴高斯,是个完完全全的幻象!”
  “陛下。”
  我蓦然睁大眼睛,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脑中只剩下他的这段话,就像是惊雷一般,爆炸之后是一片满目疮痍的废墟。
  亚历山大背过身去,面无表情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为什么要偷走戒指,你背后的主使者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一想起我过去跟你聊起那么多事,你都在编谎话,就让我觉得龌龊不堪。我不想再看到你。”
  “陛下!陛下要怎么处置我?”
  我突然害怕他就此离开。
  他转头看我一眼,冰霜直达眼底:“明日下午,我会在所有将军面前审问你。无论如何,你要为自己犯的错误付出代价。”
  我扶着墙爬起来。
  “陛下,能不能再我听说一句话!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冷冷道:“现在还在跟我玩假设,什么时候才能从你嘴里听到句真实?”
  “我告诉你真实!你听着,其实我不是来自于这个时代的……”
  亚历山大的背影停了停,继续向前走。
  我慌忙追上去,却因为步子迈得太大摔到在地,只好狼狈爬起来。
  “……我是个来自两千年以后的人!只是怕你不能接受这个真实……”
  再抬头时,亚历山大的身影已经消失,门被扣上,外面传来拴铁链的声响。
  “为什么你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
  我怔怔望着木门,坐到地上。
  手垂下来,却不小心碰到一样软绵绵的东西,带着淡淡熏香。我摸索了半天,突然鼻子有些酸涩。
  那是亚历山大的披风。
  记得第一次打算告诉他实话的时候,也是在一个晚上。他解下披风给我披好,然后笑着问我,离开这里我要去哪里。
  “你不喜欢这里,那我们离开好不好?去更远的东方,去中亚,去大夏,去印度,去比印度还遥远的东方——我从小便向往那里,那里一定很美。”
  从那时候起,我的实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因为我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呆在他身边。
 
 
第58章 
  亚历山大走后,我浑身又冷又痛,也顾不上地面冰凉,随便捡了个挡风的角落睡觉。迷迷糊糊间做了很多梦,我头痛欲裂,可是脑中反复回响的,都是亚历山大最后那个眼神和声音。
  直至第二日有人踢我,我才醒来。
  “看在宙斯的份上,克洛斯你可别踢了!”
  “放轻松哈希,不过一个囚犯而已,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你看看他那副样子,该打的都打过了,该干的也干过了,接下来除了死还能有什么下场?今天拖出去不就是讨论一下他的死法吗?”
  大腿忽然一阵痛楚,我忍不住闷哼一声睁开眼,看到一只尖尖的泥靴子正抵着自己大腿用力。
  另一人一把扯开那个叫克洛斯的守卫士兵,一指我身下那条披风:“你脑袋糊了不成?你难道看着这东西不眼熟?”
  窗外阳光灰蒙蒙的,白雾和霜雪到处都是,我稍微一动,就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克洛斯脸色变得有点不自然,见我抬头看他,却还是厌恶地撇撇嘴:“一个死囚犯,有什么好担心的。听说这贱货还是个奸细,好多大臣都要求陛下把他砍了,真叫人恶心,谁知道他又给那些不入流的中亚小国们卖了多少消息?”
  说着大概觉得不解气,更用力地踹了我一脚。
  我疼得厉害,朝边上一移,没成想劈头盖脸又招来更多的殴打,克洛斯一边打还一边愤怒道:“哈希,他居然还躲!”
  我真是不想搭理他,可这样的殴打是能当阵微风随便吹吹就过去的么?不过一想起现在说话只会引起他更大的怒火,对自己反而不利,只有抱住头强忍。好在很快另一个叫哈希的人一把拦住了他:“好了,我知道你对陛下被这种人蒙蔽很生气,不过如果让他死在我们手上,追究起来,我们也会被罚的,先把他带出去吧,迈兰尼大人还等着呢。”
  克洛斯的拳头没再下来,不过一刻,就听到他粗声粗气的呵斥。
  “起来!”他道,“别让我们再拉你。”
  一听他这么说,我来不及抹脸上的血就站了起来。
  等重新被捆上锁链,推搡着迈出门,我忽然听见一阵极其嘈杂的说话声。再抬起头,突然发现周围聚集了很多士兵。他们抱臂在旁盯着我,指指点点。也不知为何,说不上来是哪里别扭,我心头突然涌出一阵怪异的难受。
  大概是这阵子太累了,我看了看低空白晃晃的日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又垂头朝前走。
  “嘿!巴高斯!”
  我一顿脚步。是幻觉吗?为什么好像听见谁在叫我?
  “快走!”克洛斯又推我一下。
  “巴高斯!这边!朝这边看!”
  我闻声转头,突然额头上毫无预兆地一痛。我伸手一摸,手心湿漉漉一片,再低头,就看见地上落了颗沾了血的石子。
  旁边骤然爆发一阵哄笑,没等我说话,那个声音又大喊道:“早就知道你这个婊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又脏又不要脸,这回果然出事了,巴高斯,你又当奸细又当男宠的,张着腿到底迎接了多少人?”
  笑声更大了些,血流进眼里,我眨了眨,眼前的人群瞬间都变成了狰狞的血红色。配合着一张张或长或方的脸,狰狞得像一群怪物。
  我知道他们就是想看我生气,看我出丑,看我发怒。我越失态,他们就越兴奋。有时候我很不能理解人为什么会有这样阴暗的心理,就好像别人的痛苦可以成就他们的幸福一样,哪怕受苦的人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为什么要遂他们愚蠢的愿望?
  我不生气。
  “我不是奸细。”我道。
  至少这个真相应该有人知道。哪怕只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那毕竟是真话。
  我这句话刚说完,他们又嘻嘻哈哈笑成一片。
  “听说你两个妹妹就是给人奸死的,都是一路货色,巴高斯,我很好奇,你那两个蠢货父母到底是怎么生下你们这种婊子和奸细的贱种的?真是……”
  那个声音又不无挑衅地大叫起来。
  “我不是奸细!”我朝着那个方向又高声重复了遍。
  “哈哈,阿瑞斯在上,他说他不是奸细,兄弟们,你们信不信?”
  啪的一声,突然又一颗石子贴着我的右脸颊划过去。
  “不信!”
  一瞬间,噼里啪啦,小石块像倾盆大雨般朝我飞来。
  这就像是一场与全世界对抗的腥风血雨。
  我不生气,我不发怒。
  可是面对这样残酷又孤独的对抗,当这些石子像小且锋利的刀子一般打中我的身体,从手指到膝盖,从额头到腹部,痛楚和理智就像狂风暴雨下被虫子洞穿过的堤坝,摇摇欲坠。
  一时间血往上冲,我感觉自己的头脑像是突然被引爆了一样,很多人的谈话声取笑声重叠,如同风暴一般狂卷而来。我眼中一片恍惚,脸上滚烫,连躲避都忘了,只是扯着喉咙狂吼:“我不是奸细!我他妈的不是奸细!”
  那些人依旧笑着看我,就如同在看一个笑话。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很难看。双目血红,就像个发狂的野兽。可是就在这一刹那,当整个世界都和自己站在对立面,我比任何时候都希望,哪怕只有一个人依旧愿意相信我。哪怕只有一个人,至少不是这样对我轻蔑地笑也好。
  忽然又有人伸出长剑冲我身上一挑,猝不及防将我破烂的长袍一下扯掉。我几近赤身露体,身上的各种伤痕暴露无疑。很多人开始起哄吹口哨。
  “你看他身上的伤,还有吻痕,有人最近操过他!兄弟们谁去的?怎么也不告诉我!”
  膝盖不知第几次被砸中,我终于支持不住,跌倒在地。
  “婊子!婊子!婊子……”
  “奸细!奸细……”
  我不躲不避,只是疯了似的死死盯着那些人。我恨这样的人。我恨这些只凭主观臆断的畜生们。
  克洛斯和哈希把我勉强扯起来打算继续前进,但很快他们便发现寸步难行。拥挤的围观人潮挡住了去路,而他们又不是军官,根本无法通过命令让这些人散开。
  隐约之中,我感觉远处好像有个人一直在看自己。我没抬头,也不想知道那是谁。
  不管是谁,我只希望他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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