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二殿下出门怎么也不带个侍卫?”
“没那习惯。”元邑一句话霸气得很。
“……”
嘶的一声元邑将裤腿撕了个窟窿,血淋淋的小腿露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将小腿放入温泉水里,我的脸挤成了一张芝麻饼:“二殿下不疼么?”
想来在边关历练的这几年他这毅力已非常人能比,这伤他应该不会放在眼里……
“疼。”
……
怎么说元邑也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伸手想去帮忙清洗一下伤口:“二殿下痛了怎么不说?”
无意间碰到元邑的手他的手顿了顿给了我一个平静至极的眼神:“说了……有用么?”
是啊,小小年纪远在边关受了伤即使说了又有谁真心关心?
元邑明明年纪不大,他分明还要小我两岁处理起事来却这般老成这与他的切身经历有着莫大的关系。
莫名的对面前的人多出几分心疼:“以前说可能无用,不过以后二殿下可以跟臣说。”
他抬头迎上日光看不清表情:“和你说有用?”
我咧咧嘴露出一排牙豪气道:“有用!”
“好。”
元邑轻轻一个“好”字激起了我吹牛皮的兴致,我大方拍拍胸脯道:“微臣旁的不敢保证府上的灵芝人参可有大的是……”
“不会是太师受贿得来的吧?”
我笑着摆摆手:“怎么会?微臣可是清廉得很。”
“太师清廉?本王没听错吧?”
这谈话实在难以继续下去我别开头去……
今晚的月亮够义气,又大又耀眼。
坐在温泉边上我饿得头晕眼花:“三殿下,您说他们能找到我们么?”
元邑亦坐在温泉边上说出的话不冷不热:“不好说。”
“三殿下,您说这里有没有野兽?”
“不好说。”
“三殿下,您说我们能赶回去过年么?”
“不好说。”
算了……
清晨的太阳高高挂着照得人暖烘烘的舒服地不想睁眼。
一滴,两滴,有什么东西一直往脸上滴。
慢慢睁开眼,面前一张皮包骨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存稿,边写边存所以字数不是很稳定,大人们多多见谅哈~~~
最近天冷了感冒的人很多,大人们记得及时预防不要感冒~~~~
爬来更新啦,晚安,么么~~~~~
第26章 我天!
我后退几步没好气道:“阿七,你怎么弄得如此吓人?”
阿七顶着一双黑眼圈一对黑眼袋外加脸上两个大包欣喜站在我面前,只是他模样黑不溜就往那儿一站恍一看很是吓人。
阿七一个饿狼扑虎扑了上来搂着我脖子哭喊声震飞了一群鸟:“太师,小的总算找到你了!”
阿七这人就是矫情惹得本侯也有了哭的冲动。
“太师,您让小的好生担心呐!”阿六也扑了上来,拽着我的袖子直哭。
“汪汪!”旺财也扑了上来舔了我一脸的哈喇子。
我哭笑不得:“阿六,你怎的将旺财也带来了?”
旺财是阿六的宝贝疙瘩,阿六的梦想就是以后当个独霸一方大财主所以给狗起名旺财。
阿六抽着鼻子看了眼旺财:“还不是旺财?近来太师政事繁忙顾不上旺财,旺财近来想太师想得很呐。”
阿六这鬼话本太师是不信不想还有人信?
“真的?”
斜眼看了元邑一眼我表示很无语。
元邑这么一问阿六立马是那膨胀的爆米花,他腾地站起来也不担心本太师了满脸的正色:“二殿下有所不知我这旺财可是去寺庙里找主持开过光的,他可是出了名的聪明……”
无心去听阿六那连篇的鬼话,我吩咐阿七扶着二殿下回府。
将元邑送回府上我才回了府。
回府吃了晚饭,看了月亮,吹了灯,上了床我猛地发现房中有人。
月亮照进来窗纸上映出个人影,自己整个后背登时沁出一层薄汗。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何人?”
那人不说话站起身径直朝我走来,我天!是杀手!
蹿下床去摸床头的剑,剑锋出鞘手却被那人制住,锋利的剑光映出一双熟悉的眼睛。
“三殿下?”
元郢散漫笑笑:“太师这般是想杀了本王么?”
拿剑的手松了松我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三殿下怎会在此?”
他松开手亮晶晶的眸子转了转坐回桌边:“怎么?本王想见太师不行么?”
我抖抖面皮笑笑不说话。
想见我大白日来行不行?就算是晚上来好歹也让旁人通报声,这般闯进人家卧房实在不合规矩。
三更半夜,两个孤男……
莫非元郢对本太师存了什么……”
“太师还不快些过来陪本王说说话?”
慢慢挪到桌边坐下我谨慎问道:“王爷为何深夜来访?”
他不以为意道:“谁说本王是晚上来的?本王一大清早就来了。”
在心中给了他一个白眼儿:“眼下夜已深了殿下为何还在这里?”
元郢抬手揉了揉鼻子满不在乎回了句:“本王睡过去了。”
……
来人家府上探望哪里在人家卧房睡过去的道理?
我强忍住笑:“殿下若是困了回府休息便是何必待在太师府?”
被我这么一说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嘀咕了句:“不是还没见到你么?”
就为见我在此等了一日?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清清嗓子我的话有些含糊:“殿下,微臣累了想歇了。微臣让阿七送殿下。”
元郢虽然没什么心思却也不是个傻子,听出我下了逐客令站起来头也不回就往外走:“本王就不劳烦太师了。”
他一个飞身越过墙头消失在墙那头。
我摇摇头心道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也难怪刘皇后那般操心。
隔日,我进宫向陛下禀明了一切。
当日下午陛下命人送来一大堆补药还捎带着让太医给瞧了瞧才离开。
他们前脚离开后脚我便拎着补药去了成王府。
说来也怪,出门时天气还好好的到了成王府时雪花已经飘了起来。
前去通报的家丁请我进去。
同样的后花园,不同的是这次院中梅花尽开红了一片如火芍药。
雪花飘,人独立,风华尽。
元邑一身白衣站在梅花林中举目远望犹如谪仙。
作为元华帝三个儿子中容貌最出众的一个,元邑果真生得出挑。
非但长得好还有一身好武功真是令人欣羡。
“太师在看什么?”
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在看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元邑:看谁呢?
有才:看的就是你。
元邑:大胆!
有才(立马认怂):哈哈哈,微臣看的是我自己,自己……
第27章 年夜饭
话一出口我立马悔青了肠子。
元邑似是没有听到他回头冲我扯了扯唇角给了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太师今日来有事?”
万年的冰山脸今日终于笑了,还是冲着我笑的。不知为何我居然觉得他的笑有几分怪异。
晃了晃手中的补药我道:“给殿下来送补药的。”
“恩。”
看他没有要走出梅花林的意思我索性走了进去走到他身边:“殿下的腿可好些了?”
“恩。”
寒风一吹有几分凉,本太师一颗脑袋往衣领里缩了缩:“那日殿下发现跟踪微臣的人很可能是东宫那边的人。”
“本王知道。”他依旧望着远处的落雪出神。
“殿下该知东宫那边不简单,往后少不了会对殿下下手,殿下要多加小心。”
他收回目光看着我的脸没有笑声音似是柔和了不少:“为何要跟本王说这些?”
大约是因为他救了本太师抑或者是因着对这个少年老成的少年有几分心疼方才多说了几句。
我恭敬笑笑:“是微臣多嘴了,殿下莫要怪罪。这些补药殿下记得常吃对伤口好。”
“恩。”
“那微臣先行告退。”
“恩。”
时间是那逃兵跑得又快又利落。
转眼就要过年了,白日里在府中布置一番下午陪府上的人提前吃了顿年夜饭下午想着顺带发一下压岁钱。
一群人中唯有阿六最积极,下午早早就站在前厅等。
“阿六,今日怎的不见你去遛旺财?”
阿六倒是直言快语毫无遮拦:“回太师,阿六没空。”
知道他那点儿小心思但还是想故意想逗他一番我道:“奥?那阿六有何事要忙?”
他两眼瞬时间变得晶亮晶亮的:“讨压岁钱。”
贪财的阿六。
发完压岁钱,本太师带着阿七买的夏朝的九鼎进了宫。
宫内,灯火通明,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映出一片人影。
皇家的年夜饭自是丰盛,琼珍佳肴摆了满桌。
桌边坐着的大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这些个官员个个拿着自以为的大礼笑得红光满面。
过年这顿饭吃得有讲究,吃好了说不定会吃出个大官,若是吃不好因此丧命的也大有人在。
所以,皇宫内的年夜饭也是极为讲究的,重要的是要讨陛下欢心,龙颜大悦了你的运气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陛下座位两边坐着刘皇后和太后。
“今日母后戴的珠翠耳环很是精致不知母后是从何处得来的?”刘皇后满脸笑意询问太后。
太后亦是笑着,那笑意是只增不减:“这是洛儿那孩子孝敬给哀家的。”
她口中的洛儿正是都督王洛,元邑的表哥。
刘皇后一听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儿随即又腾出个大大的笑:“还是王都督孝顺。”接着她伸出手开始摆弄手指上一枚鸽子蛋大的珍珠戒指。
这是想在太后面前炫耀一番,那枚戒指应该是刘宪拿来孝敬她的吧。
太后不是没有看见,可即便看见了她也只当没看见自顾自低下头去喝茶将刘皇后气得憋红了脸。
后宫女子暗地较劲逞个口舌之快实在是没什么意思,我转了头去看旁人。
蓟云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独自喝茶,眼神有些漂浮。
“太师这又是在看哪里?”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除了元郢也没有旁人了,尤其是最近蓟云只要发现本太师对蓟云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苗头就越发变本加厉地打压我。
收回视线我平静望了他一眼:“三殿下希望臣看哪里?”
他故作恶狠狠状瞪了我一眼:“太师近来本事没长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信不信我让母后治你的罪!”
我腾地起身冲着他恭敬行礼吓了他一跳:“三殿下若是实在看臣不顺眼那请便便是。”
没料到我会这般作答元郢一时噎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说了好几个“你,你,你”才作罢。
“今日众爱卿聚集在此朕甚宽慰,为此趁着着大好月色朕有一事要宣布。”
元华帝话刚出口底下就炸开了锅,陛下清咳两声底下立马恢复平静。
“前段时间鲜卑首领叱罗烈派了使臣来我朝,来的主要目的便是和亲。”
自古以来两朝交好有个□□,那便是和亲。
或者公主和亲嫁出去又或者是公主和亲嫁进来。
而这一次是公主和亲嫁进来,所嫁之人还必须得身份尊贵。
眼下太子元锦已有侧妃,元邑元郢都未成亲选上的几率较大些。
和别国公主联姻,摊谁身上都是美事一桩。
先不说这和亲公主相貌如何光是她身后那万千军马也值得这些皇子们争上一争。
要坐上上头那个位子兵力尤为重要。
“过了年那使臣就到了,这段时间就由太师负责统计一下合适的人选到时候再报上来。”
统计什么?陛下您有几个儿子您不清楚?
我弓着腰恭敬接下陛下的安排:“臣遵旨。”
果然,往那边一望元郢的脸青里透着黑,黑里还透着白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气的。
相较于元郢的表现元邑倒是沉稳得很,元邑也就比元郢大两岁,可邑做起事来的沉稳模样竟像是大了元郢十几岁。
宴会开始,歌舞琴声自是少不了,一会儿的功夫中间的空地上挤满了一众舞姬。
如往常一般在这种宴会上坐得久了就有些闷得慌,我默默起身挪到一处安静的所在。
好巧不巧好死不死在这极其安静的所在我又极为幸运的遇见了同一个人。
抖抖面皮恢复成伸缩自如的功能:“二殿下也在?”
他望着面前的积雪不说,凤眸中隐约有什么情愫在流动。
人家不给面儿咱还杵在这里干甚,我行了一礼:“殿下继续在此赏景微臣不便打扰就先行告退。”说着便开始自动往后退去。
“太师觉得和亲的人选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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