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莫妙和白冕也不好说什么了,莫棋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老鼠’纯粹运气好。
“怎么样?服不服?不枉我熬了一夜陪女神聊天。”原来莫棋早上那个鬼样子是因为通宵熬夜聊天。白冕和莫妙没理莫棋,各回各房,各干各活去了。
莫棋又把图片点开,点击保存图片,又把图片设置成了手机屏保,最后还吧嗒的亲了一口。事实证明,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一直到吃晚饭,白冕都没再见到莫棋,问了莫妙才知道他一直在睡觉。
“吃完饭我就去叫他起来,今晚还要去参加晚会。”白冕一直记得这事。
“不用了,等下我去叫他,你去换衣服,叫那家伙起床可不容易。”莫妙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白冕也就不包揽这活了。
白冕换好衣服下楼,没想到莫棋和莫妙已经换好衣服在等他了,莫棋站在那里不停的打哈欠。两人都是一身黑色的西装,反观他,一身纯白的西装,浑身上下就只有头发和领结是黑色的,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让人无比舒服。
莫妙:“走吧!季少快到了。”
莫棋则盯着白冕的屁股,白冕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莫棋:“白冕,以前没发现你屁股这么翘啊!”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
很快,两辆黑色的车子缓缓驶来,停在了三人面前。莫妙上前打开车门,季长夜下车。季长夜今天也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本来就有些冷淡的人,这样看上去浑身上下的禁.欲气息愈发明显。
如果季长夜是一块显示牌的话,那上面一定滚动显示着‘生人勿近’的字样。白冕被自己的这个脑洞逗乐了,季长夜看了白冕一眼。
白冕跟上莫棋他们准备去坐后面的车。“白冕,你和我坐一辆车,抽查。”老师要检查作业了,好悲惨。
季长夜说完就坐进了车里。白冕径直的走过去给季长夜关上了车门,打开前排的车门,然后坐好。
“到后面来。”
“季少,我坐前面就好。”和大佬坐一起,于理不合。再说压迫感太强。
“过来。”白冕感觉季长夜的声音冷了几分,只好乖乖的到后排坐好。
车子缓缓启动,白冕看着窗外的事物不停的倒退。这是他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出门。白冕侧头看了一下季长夜,发现季长夜正在看向他这个方向,不由的看呆了。
“看够了没有?”白冕看到季长夜薄唇轻启,立马醒神。在心里暗暗的骂自己没出息,不就一个长得比较好看的男人吗?他居然还看呆了,现在怎么办啊?真尴尬。
“嗯?季少您说什么?”白冕决定装傻。
“我刚刚在发呆,不好意思。”白冕继续装傻。
“玉的分类?”
“啊?”过了几秒,白冕才反应过来季长夜这是开始提问了,大佬的思维也太跳跃了。
“软玉和硬玉。”从开始回答季长夜的提问,白冕就变得认真起来,正襟危坐。
“分别举例?”季长夜依旧维持原来的坐姿,看上去有些随意。
“软玉如:和田玉、南阳玉、酒泉玉、青白玉、黄玉、紫玉等;硬玉只指翡翠。”白冕回答完昂首挺胸,像等着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但是季长夜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继续提问。季长夜又问了几个关于茶叶和香料的问题就转头看着窗外。
关于香料的问题白冕回答的得心应手。重生之前,收养他的老夫妇是两名资深制香人,从小耳濡目染。虽然他大学时候学的是中药专业,但基础香料知识还记得。
当时老夫妻两人准备把执香的手艺传给白冕,还说他有天赋,可白冕实在是不感兴趣,两人只好作罢。后来在这一点上,白冕多少有些后悔。
车子行驶了许久,才缓缓停下。司机为季长夜打开车门,季长夜下车,白冕跟上。晚会好像很热闹的样子,远远就听到了声音。白冕跟在季长夜身后进了会场。
霎时间,本来还人生鼎沸的会场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季长夜。
这估计就是所谓焦点,白冕在心中感叹季长夜的魅力。殊不知,这其中有大部分人的目光在看季长夜的时候都注意到了季长夜身后的他。
“长夜。”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
“这是温言,也是这次慈善晚会的主办人。”季长夜给白冕介绍道。
白冕看着温言,年纪和季长夜相仿,五官深邃却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西装革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人如其名。
温言也注意到了白冕,问道:“这位是?”
“白冕。”季长夜介绍道。
“温少好。”白冕恭敬的向温言问好,温言看上去跟季长夜关系不错,那在帝京的地位也不会太低。
“你好。”温言笑了一下,感觉更加温柔了。
两张车没有同时到达,白冕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季长夜和温言坐下说话,白冕只能坐在一旁无聊的数手指头。
数了一会儿,白冕还是没看到莫棋他们的身影。这环境实在让他有些受不了。
“季少,我出去走走。”
季长夜点点头,说:“不要走太远。”白冕跟温言打过招呼就走了。
“长夜,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你从哪里捡的?”
“可爱吗?”
温言颔首。
季长夜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说:“自己送上门来的。”
“那怎么没见人自动送上门来我这里呢?”
季长夜看了一眼脸上带笑的温言,说:“人格魅力。”
温言依旧笑得温柔,说:“但是我觉得比起跟你,他更愿意跟着我,毕竟你太凶了。”
季长夜喝了一口红酒:“我看未必,他根本就不怕我。”
作者有话要说: 那就这样吧
第12章 第十二章
温言闻言兴趣更浓了,说:“有趣有趣,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不怕你的人,真是闻所未闻,只是,你现在让他跟着你,怕是会有些麻烦。”
“无妨。”季长夜放下酒杯,镜片折射出一抹冷光。
白冕走到了花园,花园很大,只是比起季长夜种的那些奇花异草,这里的花就比较普通了。找了张石桌坐下,看着周围的一切,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白冕低头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衣兜,拿出一包香烟抽了一根叼在嘴里。正打算点火,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冕回头。
“哥们,借个烟。”眼前的人白冕并不认识,准确来说,直到现在为止,加上温言他总的就认识那么五个人。
男子长得阳光帅气,一双眼睛就跟会放电似的,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岁。虽然身穿西装,领带却只是随意的打着,有种放荡不羁的味道。
“哥们,借烟不借火,你这是什么操作?”
白冕的烟还叼在嘴上,含糊不清道:“等我点了我的就给你。”啪的一声,黑暗中燃起了黄色的火焰。
“哪用那么麻烦。”男子凑近白冕,就这样,两人用同一个火苗点燃了两根香烟,吞云吐雾。
“你跟谁一起来的?”男子和白冕聊起了天。
“季少。”白冕平静的回答。
“季少?你是说帝京季家的季少?”相比白冕的平静,男子就显得很不淡定了。
“不出意外的话,我所说的和你所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人。”白冕还是没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在内心感慨季长夜在帝京果然是响当当的存在!
“可是季少会带出门的手下不是只有三个吗?你不会是骗我吧?”男子怀疑白冕在撒谎。
“你就算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打着季少的旗号来骗人,那不是找死吗?”他哪敢惹他的大债主啊!心里苦。
“那倒也是,只是之前怎么没见过你。”男子很好奇的样子。
“咳······”突兀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两人回过头,看见季长夜站在不远处。
男子利索的放了张名片在白冕胸前的口袋里,说:“很高兴认识你,有时间联系我。”说完还冲白冕眨了眨眼。
白冕看着季长夜向他缓步走来,莫名的感到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有什么好虚的?
季长夜在白冕面前站定,看着白冕手里还未燃尽的烟,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灭了。”
温度急剧下降,白冕慌乱的把烟灭了。
“烟。”
这什么情况,叫他把烟灭了,又跟他要烟。尽管心里有疑惑,白冕还是给季长夜递过一根烟,大不了一起抽。
“全部。”白冕不情愿的把整包烟和打火机都递给了季长夜,免得等下还跟他要火。
“你倒识趣。”听不出是夸奖还是嘲讽,多半是嘲讽。季长夜伸手拿过,另一只手伸向白冕。
白冕看季长夜的手,心想:‘靠靠靠,季长夜这不是要打人吧?可是我又不能打他。’季长快伸到白冕面前的时候,白冕眼一闭、心一横。
可是过了好久,什么都没有发生。白冕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只看见季长夜把他胸前口袋里的名片抽走,转身就走。
白冕站在原地跟也不是,跟也不是。
季长夜走了几米回头:“你还不走,在那里站着等人给你送宵夜吗?”
白冕赶忙追上季长夜,很天真的问了季长夜一句:“季少,站在那里真的会有人给我送宵夜吗?”
季长夜竟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容极为短暂却足够惊艳。白冕仿佛看到了冰山的雪莲花缓缓盛开。原来平时不会笑的人笑起来那么好看。他其实只是想和季长夜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居然会看到季长夜笑。
“肚子饿了?”季长夜问道。
“嗯,有那么一点点。”白冕晚饭的时候没吃太饱。
“走吧!结束了让人请你吃宵夜。”
“季少,你不会是在骗我吧!”白冕总感觉季长夜现在是在拿他寻开心。
“君子一言······”
“八方不变。”季长夜还没说完就被白冕截了话。
季长夜也没有生气,看着白冕道:“不是驷马难追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八方不变、永不后悔。这样不更显得分量十足吗?”白冕洋洋洒洒道。
“呵······”季长夜又轻笑了一声。哎呦喂,大佬你今晚的笑点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那么低。
“你这是哪里学来的歪理。”季长夜评价道。
“白冕独创,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那使用还需要你授权?”季长夜又问。
白冕摆摆手:“换做别人肯定是要的,可是大佬你就不用了。”
“大佬?”
白冕在心里猛拍大腿,怎么嘴一快就说秃噜皮,真是······
“季少,该回去了。”
季长夜没再多问,只是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反手将烟和名片扔进了垃圾桶。白冕看到季长夜的动作,心肝颤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惹到大佬了?
两人刚进入会场,就被人团团围了起来。季长夜刚刚还带笑的脸,此刻完全冰冻起来。白冕则是直接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围住两人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眼巴巴的看着季长夜。其中一个老者笑眯眯的开口:“季少,您不是说过不再收人了吗?这是······”老者说着看向季长夜身边白冕。
“我的决定什么时候需要跟你解释了?”季长夜有些厌恶的看着老者。
老者瑟缩了一下,说:“不敢不敢,只是季少现在又收人,能不能把我孙子也收下,他很优秀的。”老者说着把站在自己旁边的人向前推了一步,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那人看着季长夜冰冷的眸子,竟吓得打起哆嗦。
季长夜睥了一眼,冷笑一声:“不怎么样。”一点情面也不讲。
“哈哈······老李头,我就让你早点带着你那乖孙回家里窝着去吧,少出来丢人现眼了。”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的笑声。那少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白冕在心里估算他的心理阴影面积。
“季少,您看不上他,您看看其他的啊!”
“是啊!”一群人突然往前涌。白冕伸手拦人,在白既然做了他季长夜的小弟,就有责任保护好季长夜。况且,季长夜并不是那种喜欢与人近距离接触的人。
白冕被挤来挤去,突然不知被谁推了一把,重心不稳,向地下栽去。那一刻,白冕只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大脑根本无法做出思考。
季长夜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白冕,然后直起身,将白冕护在怀里。眼里少见的浮起了怒气。
“滚。”
刚刚还在骚动的人群被季长夜这一声暴喝喝住、瞬间鸦雀无声。
温言也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带着人过来,看到季长夜怀里的白冕,有些着急:“怎么了?
“把他们统统赶出去。”季长夜的话里依旧带着火气。
“长夜······”温言为难的看着季长夜。
季长夜伸手推了推眼镜,说:“他们捐的钱我会全部补上,让他们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温言甚少看到过季长夜这个样子,季长夜的情绪永远都是让人琢磨不透的,这样明显的怒意温言还是第一次见到。
“各位,请。”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惹恼了季长夜,这下是人人自危了。本来想着为自家谋福利,现在却是招惹祸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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