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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仗着小征对你们的纵容，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在小征把你们划进保护圈的时候，你们就是这么来回报的吗？”
“你们应该清楚，小征现在已经不是奇迹世代的队长。没有理由，更没有义务替你们承担这份莫须有的罪名。”
崇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疏解自己内心的不爽。赤司选择了在赛场上泄愤，他选择了用言语上的快感来泄愤。
赤司却因为崇夜的话停住了动作，他从来没有想这么多。在他眼里，崇夜所说的那些事情是他身为一个队长的职责，也是身为曾和他们交好的自己作为队友的义务。
他也没有想让他们记住这些，或是因为这些就对他心存感激。
赤司再次看向了崇夜，不过崇夜依旧没有打消放弃盯着青峰的打算。他在不满，他在愤怒。
要不是他现在还残存着理智，不想给赤司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早就上去各种狠揍一顿说出这句话的青峰了。当然，黄濑和绿间也一并算在内。
得不到崇夜回应的赤司，不得已开启了自己强大的气场与之抗衡，缓和着崇夜身上的杀气。等到裁判从杀气所带来的恐惧中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赤司叫了暂停。
大概是感受到了赤司的气息，崇夜找回了自己的冷静，将杀气收敛了起来，但在收敛的时候，还不忘用充满杀气的眼神，再次狠狠地看了眼青峰。
那种充满杀气的眼神，还有那一句句化作利刃的质问，像把他千刀万剐处以极刑一样，让刚刚得以喘息的青峰一个激灵。
他悔不当初，他为什么会忍不住说出那种话来。
赤司，明明是自己一直以来欣赏，甚至抱着不知名的小心思的存在。可现在自己却…
只是看到毫无还手之力的诚凛，就让他一阵烦躁。他并不是觉得自己之前的举动有什么不妥，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一样，能赢得他们的诚凛，没有理由能弱到哪里去。
不到最后，比赛的结果谁都不知道。只是节节溃败的诚凛，让他觉得太过窝囊了。
可这种话一出口，他怕是真的要失去曾经交好的一切了。
这个认知，让他有点难过。
崇夜说的对，赤司在里面是被无辜牵扯进去的，导致奇迹彻底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他才对。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他对篮球失去自己应有的热情。喜欢的篮球对他来说变成了一种负担，一种折磨，也不会造成后来那样一种局面。
事后，他也曾后悔过，不过最终都被自己消极的态度所取代，反正奇迹在赛场上从未遇到过可以一战的对手。
他又一次，把彼此的关系推向了冰点，造成了一种再也无法挽救的局面。
后悔吗？当然后悔了。
一想到自己再也得不到那个人眼里的注视，他就生出了一种恐慌，呼吸也不由一窒。
他慌忙想要搜寻赤司的身影，像是溺死的人要抓住离身边最近的一根稻草一样。这个念头刚一闪而过，他才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根本没有资格。
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青峰苦笑不已。
绿间和黄濑也一样，脸色不仅仅因为杀气的影响而有些惨白，说到底还是因为崇夜他们的那一番话吧。
随着崇夜的那短短几句话，往事皆浮现在他们眼前。曾经的他们是多么交好的存在，一同吃午餐，一起在球场练习，一起打诨插科玩闹。
那也是曾让他们为之眷恋，甚至想要再次向往的存在，现在却由他们亲手打破。
要说为什么会声援诚凛，不是因为输给冠军队伍听起来好听一点，而是他们在比赛的过程中认同了黑子的理念，也被诚凛他们那种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精神所感动。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在火神和黑子身上看到了可能，那是等同于他们的存在。
更何况，处于弱势的诚凛，确实能引起他们内心深处，那对于弱者的同情。
不过这说的话，确实有点自己打自己脸的嫌疑。那种失败的心情，只要体会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办法忘记。特别是在对方明明不如自己，也没有自己所付出的那么多的情况下侥幸的赢得了自己。
他们现在为了处于劣势的诚凛声援，是不想他们输掉，是因为对处于劣势的他们的同情。可他们输的时候了，谁来同情他们，理解他们，甚至是肯定他们。
人们的目光只会追随着胜出的队伍，所有的欢呼声和荣誉也都给予了胜者，没有人会在意第二名、第三名甚至是第四名是谁。
关于那个拼劲全力的理念。在打的过程中，他们确实是挺畅快的，就如同海常和桐皇的那一场比赛。两支实力不相上下却各有特色的队伍，不光是他们拼劲全力打的时候，感到了兴奋，就连观众席上的观众也看的振奋。
可是打的时候再怎么尽兴，一牵扯到最后的输赢，他们确实没有办法高兴起来。
只有赢得比赛的人才会感觉到快乐，输掉比赛的人感受到的痛苦。他们口口声声说下一场比赛会赢的他们，胜败乃兵家常事。可真正在输的那一刻，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理智。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心底，终究还是在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的一切都是tj的锅
第140章 chapter 140
诚凛好不容易因为青峰他们的声援，有了一丝动力，却因为崇夜的话，陷入了沉思。
整个赛场也因为崇夜的缘故，鸦雀无声，除了那一声声回荡在每个人耳边的质问，掀起了滔天巨浪，让人久久无法平静。
从奇迹互相选择了不同高校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们彼此在站立在了对立面。诚然，除了奇迹们所在的高校，其他学校根本不了解奇迹四分五裂，处于不同高校的原因。
其实包括奇迹所在的高校，除了紫原所在的阳泉和黑子所在的诚凛，没有人知道为何奇迹们选择了针锋相对的道路。
但这样的结果，对于其他学校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因为他们不需要面对强势到无所匹敌的奇迹，各大高校也因为奇迹的分散，实力有了平衡。
他们在座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羡慕着奇迹，渴望着能够成为像他们那样的人。可现在看来，被推上神坛的他们，也有着各自的喜怒哀乐，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这些话语在他们耳里，却不知道为何有些变味了。
今吉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双眯起来的眼睛，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情绪。
与赤司为敌，绝对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无论是刚刚站起来，质问着他们的崇夜，还还是你在清晰突兀出现在屏幕上投影仪上的，那些人都是不好，与之相处的存在。
而青峰这个蠢货，竟将自己硬生生推在了这么一个位置。
桃井知道，根本不是赤司所说的那样为了整支队伍不再像国中那般，才选择了将奇迹分裂开来，推向不同的高校。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最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她那个时候所感觉到的那样：赤司对他们失望了。
可她不愿意去相信，因为曾经的那些美好那些过往，她都看在眼里，也都真真切切地参与了进去。她相信她身为女生的直觉，那种交付的真心是做不了假的。
身为篮球部的经理和赤司有着同样接触的她，当然知道那些针对每一个人特性的训练训练菜单全是赤司的功劳，也知道每次考试前，赤司为什么会把他们聚在一起补课。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青峰他们，会对那些过往毫无感觉。说出那样的话的他们，实在让她无法理解。
这种将彼此的关系推向了深渊做法，还是她曾朝夕相处了这么久的人吗？
黑子久久没能从崇夜那些刺耳的话语中平复过来。崇夜的那一句句质问，戳的他胸闷。
那些东西，他根本就没有忘，他想做的这一切，除了证明自己的理念外，就是想修复那些裂痕。
他不是经不起比赛的输赢，只是他觉得自己所在的队伍已经这么努力了，却还是没有办法赢得比赛，这让他心里极为不甘。特别是他赌上自己的一切，就是为了证明这个理念。
因为他明白，只有自己的队伍赢了，他才有资格站在面前，告诉赤司，这样的理念是正确的，这样的打法才是最合适的，这样才能让他们放弃自己以前的坚持。
他想对崇夜说根本不是这样的，可当他动了动自己的嘴唇，试图反驳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出为了赢得比赛的他，和国中时期，把胜利奉为至上主义的他们，没有任何区别。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去反驳。
他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时候还带着青涩的他们，为了取得胜利，因为取得胜利时那发自内心的笑容。
引起这一切到底是谁的责任。从灰崎退部黄濑加入首发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慢慢开始发生了变化。
直到现在他也想不明白，灰崎是究竟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毫不犹豫地将那双承载梦想的球鞋扔进焚化炉里，一脸无所谓地离开。
这一刻，他彻底迷茫了。
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没有人给他指引一个方向，那个理念，他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之前受到荻原、青峰他们鼓舞，重新燃烧起来的力量早就在崇夜一开始的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还有否定了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的理念，他为了这个理念付出奋斗了这么久。现在却来告诉他，他的理念是错的，他做错了。
那他继续打篮球还有什么意义？可他确实在这个过程中，在和诚凛的众人在比赛的过程中感觉到了打篮球的乐趣。
他在诚凛所感受到的，是有别于国中的时候经历。那种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的精神，正是那个时候奇迹所欠缺的。
可现在，却告诉他，这个理念是不成立的。
真的…是他错了吗？他所坚持的理念是错误的吗。
因赤司的缘故，刚刚那股仿佛拿刀架在脖子上的杀气也收敛了很多，但并不代表没有。气氛比起之前来说，稍微缓和了一些。
青峰还是太过冲动了，不过绿间和黄濑是怎么回事？冰室蹙眉不解。
按照他的接触，青峰和火神的性格太过相像，这种口不择言的话，他稍微能理解。但绿间和黄濑就…毕竟他们两个不是这种不理智的人。
还是说…因为秀德输给了洛山，绿间才想借助诚凛之手，把失去的面子找回去？
这种做法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做何种表情。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篮球比赛而已，应该没有必要会上升到这种程度吧？可现场看来，还真是这样。
如果让他来选择的话，和奇迹没有任何关系的，他离所应当的，也选择了站在了诚凛那一边。
“这就是你不愿意附和的原因？”冰室问向了自刚才起就沉默不语的紫原。
“不是。”紫原闷声回答，他只是不想看到赤司处于那样一个，被全世界背起的场景。
只要一想起自己曾经的推波助澜，他就觉得想要毁灭掉什么，才能平复内心那种复杂的情绪。
也难怪，那个人会直接拒接自己曾想要去洛山的要求。
察觉到崇夜已经发泄出了一部分情绪，并且还要翻出各种旧账时，赤司不由得打断。想要在场面失去控制之前，尽量把场面维持住。
“崇夜，够了，不要再说了。”
赤司清淡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像是跨越了一个世纪，唤醒了处于沉思的每个人。
“现在还在比赛。”
不知道何时，在他们还没发现的时候，赤司已经缩短了自己于崇夜之间的距离。他无视了众人，目光落在了崇夜身上。
在崇夜看来，那过分专注的目光，里面占据了他的身影。
“崇夜，你太冲动了。”
赤司的话又一次点燃了崇夜的怒火，听着那样的话，让他要怎么压制他的愤怒？国中时候，赤司对他们每个人的好，他全部看在眼里。还有国中发生的那几件事，让他恨不得用手中的剑直接砍成八段。
可看着赤司那双漂亮的异色双瞳，他什么话都说不出。
赤司不希望他插手进来，这一点他一直都明白。正是因为明白，他才一直忍耐着没有参于进去，故而导致造成了今天这么一种局面。
崇夜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罢了，依他对赤司了解，是打算自己亲手做个了结。他只需要在旁边，好好守护着，就足够了。
崇夜带着满满地歉意与自责：“小征，对不起。”
想来他还是不够强大，不够让赤司依靠。那样的责任，他也想与之分摊。这样的话，或许赤司能活的更加自在一点吧。
逆天改命，听起来容易，但真正做起来，难度却不是一般的大。
知道崇夜误会了，赤司再次放缓了语气：“没有什么对不起，你只是太过担心我罢了。”
“现在正是比赛的时候，我并不想再说一遍。”
“如果你想要发泄，比赛结束我陪你打一场。”
“剩下的让我来解决吧，我应该做个了断了。”
果然没猜错。
崇夜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既然赤司这样说了，就代表着他意已决，也代表着堵死了所有退路。
奇迹以后，真的要存在于那些人的回忆里了。
不知道听到这句话的其他人是怎么一样感觉，但对紫原来说，大概是那种心死如灰的感觉吧。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
那为何还是这样一种结果，早知要面对今天这般场景，他当初就不该听了赤司的话，去阳泉。
就如同他之前故意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惶惶不安，特意博取赤司注意力一样，就是因为他害怕某一天失去赤司。
而现在，他真的弄丢了他的赤仔。
这场比赛，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赤司抛出的信息，除了让奇迹几人不安以外，也让洛山的几人不安。
从赤司说出赌上一切分个胜负那句话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赛。却没想到场面，最终会演变成这样。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他们之前也各种向赤司打探他们奇迹的一些过往，可当赤司决定他这份过往把在明面上，彻底斩断个干净的时候，他们又觉得太过残忍了。
不过，这样也好。
赤司就能完全属于他们洛山了。就算以后奇迹的他们说出再怎么伤人的话，赤司也不会因为这些话感到痛了吧。就像之前崇夜所说的那样，赤司不应该承担那些不属于自己责任，也不应该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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