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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有大疾(古代架空)——桃前偷闲

时间:2018-03-22 10:53:37  作者:桃前偷闲
  沈钧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娘若是还这样想,有些话我也不能不说了,娘可还记……”
  声音越来越小,纪拂尘故意放缓脚步有心多听,却见杨总管带着一群仆人过来,只得加快脚步回房。
  推开房门进去,刚走两步又回身将门闫卡上,望了眼半开着的窗,略一沉思又关上。不知为何,他的眼皮开始跳起来。
  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没忘记当他走开时,沈钧望向他的那怪异的表情。当那人恢复过来时,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必定就是过来这里找麻烦。他并不怕他,却不得不承认,他十分难缠。他相信人都有缺点,可接触他这么久,他却完成没发现什么东西是他所害怕的,就连向来强势的沈母,在他眼里也只是敬多于畏。
  纪拂尘默默盘坐在黑暗中,黑暗能让他平静。他闭着眼养神,脑海中突然浮过那张英俊而又让他无所适从的脸。
  他跟他并没有深仇大恨,甚至他还是有恩于自己的,他心里其实并没有想象中厌恶那人,只是他有他的底线和尊严,非必要的情况下,他一点也不想无端忍受另一个男人的轻浮。
  外面敲响了酉时的钟,他仍笔直地坐着。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纪拂尘瞬间睁眼,摸起床头的拐杖握在手心,不动声色穿好鞋子站起。
  门咚咚咚响了三下。
  纪拂尘点着灯走到门口,极警惕地没有发出声响,他在等着门外人发话。
  外面的人静了静,半晌,似是见门还未开,又轻扣两下。
  纪拂尘这才道:“不知门外何人,烦请支会一二”。
  外面还是没有人答话,回他的还是几声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纪拂尘感到奇怪,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沈钧,可是沈钧此刻应该正在温柔香里泡着,哪里抽得出身光顾这里?但如果不是沈钧那又还有谁?
  纪拂尘好耐心地站着,见那阵敲门声一直极有规律地响,料想只要不是沈钧,一切都好说,便将门打开。
  这一开顿时肠子都悔青了,只见一个欣长的身影疾速地从门缝处侧身进来,一阵风似的朝纪拂尘扑过去,嘴里还不忘念道:“拂尘真是狠心,明知道我对女的没感觉还不来救我,让我跟她们同处一室。”
  纪拂尘一时呆愣让那张嘴亲到了自己脸上,睁大眼瞪着沈钧。
  沈钧一亲得手就像掉进了蜜罐子,嘴角堆起高高的笑道:“拂尘是在等着我再亲一下吗?”
  纪拂尘耳根红了,深吸两口气,眼里的怒火呼之欲出,却被他生生压了下去,只一个劲地擦着脸。
  沈钧也不在意,若无其事坐下,接着却用饱含委屈的腔调抱怨道:“唉,总有一天我会让我娘相信,除了拂尘,便是天仙站在我面前,便是中再多的春/药,举不起来的终究还是举不起来。”
  纪拂尘闭了闭眼又睁开,“我不喜欢被人强求!”
  “正好我也不喜欢强求别人!”说着又在他怀疑的目光中坦然道:“当然,拂尘不在别人之列。”
  纪拂尘面无表情坐下,“公子这般本事,拂尘一介废人,哪里高攀得起?”
  “没关系,我不介意低就!”
  纪拂尘决定不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公子深夜降临,到底有何贵干?”
  沈钧挑眉道:“拂尘觉得我想干什么?”
  纪拂尘皱了皱眉,反问道:“公子难道并未中毒?”
  “拂尘觉得呢?”
  不,他肯定他是中毒了的,他亲眼见他吃了那道青菜,这不可能有诈。
  “公子的毒解了!”是肯定而不是疑问,只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解的毒,又到底是谁给他解的毒?纪拂尘心里一无所知。
  “刚才是解了的,可是一见到拂尘我又毒入膏肓了。”
  纪拂尘习惯性沉默,也许是装作没听到,起身将手里的烛灯固定好,从茶壶里倒出一杯水给他,“公子如何解的毒?”
  沈钧但笑不语,将手伸进怀里,最后将握拳的手在他面前摊开,一粒圆滚滚的黑色药丸跃然出现在掌心。
  纪拂尘愣了愣,脑海中闪过似曾相识的一幕,他可没忘记初见沈钧时他是怎样给自己解玉棠春之毒的。
  看着他又把那一粒药丸收起来,纪拂尘暗自陷入了沉思。
  当初他中毒时,正是他给的那粒黑色药丸解了他的毒。沈钧既然随身带着解药,说明他很有可能早就猜到沈母要对他下这一手。
  纪拂尘垂下眼道:“公子果然算无遗策!”
  沈钧知道他并非真心夸奖,话里话外都带着讽刺的意味,难得地解释道:“早有前车之鉴,做些坏事情的准备总是没错的。”
  “公子说得是。”纪拂尘起身将门打开,半侧身子望着椅子上的人道,“夜深了,公子请回吧。”
  沈钧两指随意敲击着桌面,“拂尘啊,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来你这儿?”
  “沈府上上下下都是公子的,公子自然想来哪就来哪!”纪拂尘装糊涂道,若他猜得没借,他一定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沈钧慢悠悠地起身,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我来是想告诉你,明天下午跟我出去一趟。”
  纪拂尘心知有些不寻常,并不直接问他要去哪里,只不动声色道:“我需要准备什么?”
  沈钧轻轻咳了咳道:“你只要跟着我就行了,其他的都打点好了。”
  纪拂尘颔首点头,他原本打算继续从他嘴里套些话,可是看着他讳莫如深的表情,他便知道此刻是套不出什么的了。
  目送他离开后,纪拂尘恢复一脸凝重,他特意跑过来难道就只是为了传句话?他应该报复自己跟沈母串通一气才对,为何对那件事只字不提?他越是不说什么他就越担忧,看来,明日他要带自己去的地方值得仔细捉摸了。
  
 
  ☆、第34章 风雨欲来(一)
 
  翌日正午。
  沈钧吩咐纪拂尘先到正门口等着,马车全部准备妥当后,他才从沈家大院出来,凌空一跃率先跳上马车,一手卷起车帘,另一手伸到纪拂尘面前道:“上来!”
  纪拂尘身手麻利地上车,看了眼那只从半空中收回去的手,面色平静道:“公子要带我去哪?”
  沈钧甩了甩衣袖,慢悠悠道:“不着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纪拂尘不再多问,静静地坐在马车里。
  马车在官道上行驰,轻风从半掩的车窗中吹进来,两旁的树木房屋极有规律地后退。
  大约走了三柱香时间,赶车的马夫驱着马车在一家雅致的店门口停下。
  沈钧睁开微眯的眼道:“到了,我们下去吧。”
  纪拂尘下车站定,抬头一看,却见店门口悬挂着一块大扁,扁上题着四个大字——南风解意。
  沈钧信步走进店,纪拂尘同步跟上。很快他便发现这个店的古怪处了,里面除了来往消费的客人,清一色全是长相艳丽的男孩。
  纪拂尘心里涌过一丝怪异,这些男孩固然漂亮,但满身的风尘味却怎么也遮盖不住,浓厚得恰似养殖场里的味道。他眼神凌厉地劈向沈钧,不用说他也知道了,这里就是供那些达官贵人玩乐的倌馆。
  纪拂尘张张口刚想说什么,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迎将过来,妇人不失热情而又保持着让人舒服的距离道:“沈公子来啦,张大人已经在雅间等候多时了,沈公子请跟我来。”
  沈钧轻轻点头,跟随妇人来到雅间。
  纪拂尘闭口不言。在发现沈钧带自己来的地方就是倌馆时,他是生气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认定那人带他来此污浊之地,动机必定不纯;但当他听到妇人说的话时,他便意识到可能错怪了他。
  雅间里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男子见有人来,眼睛一亮站起,走到沈钧跟前,双手抱拳道:“沈公子百忙之中赏脸前来一聚,本官真是感激不尽。”
  沈钧笑着拱手道:“张大人诚心相邀,且地点又是我平日最喜的‘南风解意’,我哪里能不买张大人的面?”
  这人原来是江南知府张巡。
  “沈公子请坐。”张巡笑道,说着合掌轻拍两下,三个容貌俊美的红倌鱼贯从屏风处出来。
  张巡挥挥手示意他们过来,转身朝沈钧道:“早听闻沈公子和我有同样的爱好,志趣相投岂非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因此我一直想邀沈公子快意畅谈一番,只因公务烦身,时不得闲而拖延了下来。今日特意包下这馆里的三张红牌,一来也是我们老朋友喝喝酒叙叙旧,二来嘛也给沈公子解解乏。”说罢招招手,“还不快过来给沈公子倒酒?”
  两个小倌立马一左一右候在沈钧旁边,第三个则留在张大人身边伺候。
  沈钧见两人将酒杯斟满,并不说什么,欣然受之,却又起身将一把椅子挪到自己左手边的空位上,朝身后的纪拂尘道:“坐这,美酒佳肴的,不吃多浪费。”
  纪拂尘道:“多谢公子关照,主仆有别,我站着便好。”
  张大人在两人之间瞄了瞄,自这个瘸子进来,他便注意到了他,他虽然穿着下人的衣服,但却并不像一个下人。因此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他到底是沈家的什么人,为防出错,他谨慎地保持观望态度。这会见沈钧开了口,立马亲自站起来拉着纪拂尘坐下,笑道:“大家都是随性人,今日便是主仆也罢,兄弟也罢,都买我个脸面坐下来畅畅快快喝两杯。大家既然有缘聚在这里,便只管吃好喝好玩好。”
  纪拂尘知道不可能再推辞,顺从地坐下,“多谢张大人。”
  “这位公子是?”张大人道,问的是关于纪拂尘的,双眼却看向沈钧。
  纪拂尘识趣地缄默,他知道他并不是真想知道自己的名字,而是想听沈钧对自己的介绍,说白了不过是想打听他在沈钧眼里的位置。
  “他呀,”沈钧亲自给他斟满酒,极暧昧地望他一眼,笑了笑,却不再说什么。
  张巡哈哈大笑,双眼眯成两条缝,举起酒盅朝两人道:“我懂,我懂,我敬两位。”
  沈钧举起酒杯碰了下,“张大人懂就好。”
  纪拂尘客套地笑一下,亦举起来酒杯饮一口。
  张大人拿起筷子,“来来来,吃菜吃菜。”
  沈钧夹起一块鱼肚肉放在纪拂尘碗里,极为亲密地凑到他耳边道:“尝尝这里的豆腐鱼,可是远近闻名哦,味道鲜得很。”
  纪拂尘对美食并没有太多兴趣,不过此刻肚子确实饿了,便不打推辞。
  沈钧也慢悠悠地吃着,时不时给他夹些菜,旁若无人地看着他吃,似乎完全忘记了张巡的存在。
  酒过中旬,张巡微微有些醉意,抬头看着沈钧道:“不知那件事沈公子考虑得怎么样了?”
  沈钧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张大人所说的那件事是指哪件事?人呀,年纪大了,很多怪癖就出来了,比如我就只记得住一些感兴趣的事儿了。”
  张巡毕竟是官场打滚多年的老油条,知他并未真的忘记,笑道:“这件事沈公子一定会感兴趣的。”
  “哦?张大人既然这么自信,我就洗耳恭听了。”
  张巡将酒盅放下,整了整衣袖道:“沈公子是生意人,生意人或多或少都会关心些国事,相信沈公子对当前大梁的形式已有耳闻。北面乌戎族为祸多年,那些不开化的夷人一个个体格强壮,烧杀抢夺无恶不作,边境百姓一直深受其害。自从去年夏天三皇子主动请缨剿灭乌戎之日起,皇上便册封三皇子为征北大将军,带领五十万大军挥军北上。”
  沈钧啜了口酒,悠闲自在地把鱼刺剔掉。
  张巡边说边仔细观察沈钧的神色,见他并没有异样又道:“战争持续了三个月,北方气候严寒,双方都没有占到甜头,我方于是退兵屯守。近日乌戎首领病死,于我方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天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一举击破的时机。只是大半年的持续征战,再加上近几年朝廷还不时发兵剿灭四方的盗匪,国库已锐减大半。眼下正是用兵之际,国家万不可在此关键时刻短了前方战士的军需,只要军饷跟上,在三皇子的英明指挥下,要不了多久大梁便能大获全胜。”
  纪拂尘眼皮跳了跳,竖起耳朵听着。 
  说到动情处,张巡不由慷慨激昂起来,满面红光道:“前方在打仗,百姓的和平是边境战士们牺牲流血换来的,危机时刻,作为大梁的一份子,我们既然没能够深入敌境出生入死,便有义务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奉献自己的一份力,沈公子觉得呢?”
  沈钧认真地点头:“张大人说得对极。据我所知,为了募集军饷,当今天子已向全国各地发放皇榜。皇榜上说每家每户都要上缴二两银子充当饷银,如若家有男丁入征者,所缴军饷减半。沈家虽算不上大户,到底有几分家资,这样好了,我便按规定数目的十余倍上缴,交三十两白银,也算是略尽绵薄之力。”
  张大人咳了咳,眉心绞在一起露出为难的表情道:“唉,实不相瞒,张某负责江南地区的饷银征集,若按皇榜的数目征,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自古江南多富饶,当今天子便钦定江南地区每家每户平均饷银数目是中部地区的两倍,西南地区的三倍,而江南地区本就人口密集,张某粗略估计了一下,至少要对上上缴三十万两才能满足天子规定的要求。”
  “三十万两啊,不是个小数目,不过有张大人操劳此事,很快就会超额完成任务了。”沈钧道。
  “沈公子有所不知呀,由于江南地区人丁户数登记有误,导致上报给户部的人丁数跟实际数目有些出入,江南地区的人口并没有圣上想象的多,这些差口张某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不得不来请沈公子出手相帮,”张大人亲自给他斟满酒,“若是有沈公子的慷慨解囊,区区三十万两自然就不在话下。”
  沈钧心知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朝廷每年的政绩考核项目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人口增长数。张巡显然是虚报了人口数以获取乌纱帽的飙升,只是终是搬起石头反砸了自己。
  沈钧面带微笑地听完,思索了半晌,点破他的意图道:“张大人这是想让我出多少?”
  张巡两指交叉做成一个十字,讪笑着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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