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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柳(古代架空)——木百

时间:2018-03-22 10:56:24  作者:木百
  他清理了剩余的打手,扮成小厮溜了回去。可惜之后人多眼杂,沈涟一直没找到机会出手。直到他下场打晕林将军,往他手心里塞了纸条,让他醒后去城门处接应,等待前来的北大营大军。又在押着柳雁卿登上阁楼时,偷偷往他袖口塞了一把小匕首。
  方才,王爷准备动手那一刻他便起了杀心,谁知竟是柳雁卿干脆利落的抢先动了手。
  柳雁卿方才磕磕碰碰的受了不少外伤,虽不严重,此时却哪哪都叫嚣着疼痛。他本能的一点一点贴近着沈涟温暖的怀抱,唇舌努力的回应着他的温存,仿佛只有如此才能体会到生命的热度。
  沈涟心疼的不行,也不再训他,低声问道:“怕吗?”
  “不怕。”
  “从你动手要杀林将军那里,我便看出了你的身法。即使你刻意隐藏过,但我不会认错的。”
  像是心头一份重担终于落了地,柳雁卿甚至已失了撑着再去询问一切安排的力气,便安心的昏了过去。
  ******
  再醒来时,周遭一片黑暗,静谧无声。柔软的被褥提醒他已经回到了府上。
  身上没什么外伤,几处擦撞的伤口都被妥帖的处理好。也换上了干净的单衣。
  他撑着手直起身子,想下床去看看当下的状况。却不小心触到旁边躺着的人。
  是沈涟。
  柳雁卿轻轻收回手,没舍得叫醒他,只好又慢慢躺回去。黑夜里看不清人,他凭着感觉靠近,一个吻落在沈涟的发间。
  罢了,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身子往沈涟身边蜷了蜷,他就在这熟悉的气息边上再次沉沉睡去。
  城南,激斗也渐渐平息,冲天的火光在天亮之前一点一点的黯淡下来。
  “你看到你爹爹了吗?”
  柳越正和慕齐在院子里比划着一支短剑,是沈涟之前给防身用的。此时看见沈涟衣衫不整的从寝房冲出来,连发都是散乱的,不由得问道:“沈叔?怎么了?”
  “你爹他不见了!”
  “唔?他一早就出了门,去北大营处理要务了。”
  “什么?”沈涟皱了眉,“又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他身子好全了吗就随便出去,这偌大代州府离了他就转不了了?”
  没过多久,便见一小兵递了贴进门,说是北大营的人,奉了命前来通报。
  “京城急召柳大人与诸位将军进京面圣,详查邺王谋反一案。柳大人叫小的来给家里人报个信,毋须挂念他,路上会有随行军医为大人调理身体。”
 
 
第三十章 尾声
  转眼过了三月,京城里的柳又生出了新枝。
  柳雁卿于平定代王叛乱一事有功,就地升职回京,又搬回了原来的宅子。屋子尘封了许久,有些霉味,管家便遣人重新装饰了一番,还为柳越配置了一间新屋。
  沈涟自那日他走后再没有音讯,管家说他带上那异族孩子离开了,也没说去哪。柳雁卿曾派边关相熟的人去楼兰探查,却始终寻不到踪迹。
  这一日又是京城的“接春”,巷外的商贩走卒们早早的吆喝起来,柳雁卿被叨扰的无心公事,干脆搁下笔推开窗子。纷飞的柳絮一下子飘进来,轻柔的拂过他的脸颊。柳雁卿用手将柳絮攒成小小的一团,又在风中看着它们一丝一缕的渐渐飘散……
  仿若边关飘零的雪。
  因着过节,公堂内很早便走空了。柳雁卿不知怎得,也换上一身年轻时常穿的月白色袍服,遣散仆从,自己从后门离开。
  城南,巷口的老大娘看到他,也不识他身份,只知道热络的打招呼:“公子又来啦。”
  柳雁卿回道:“大娘近来可好?”
  “好,好得很……”老大娘笑着目送他打开沈府的门:“哎我跟你说,最近啊,这家……”
  还没待说完,柳雁卿便从里面合上了大门。
  院子里的梨树又吐出了新芽,柳雁卿十分自然的从门边拖过一把扫帚,轻轻扫去地上的落叶杂草。又泼一盆清水,除去石凳石几上的灰尘。做完这些,白袍竟还是一尘不染。
  已经是第十年了。
  柳雁卿拨弄着手中精巧的钥匙,这钥匙如今已褪了色,不复当初的光泽。却也因为一直跟在主人身边,没有频繁的使用而并无什么大的破损。
  主屋上着锁,柳雁卿前几次过来时打扫过几回,这次便没再进去,直接去了一旁没怎么清扫过的偏房。
  偏房门上上着三道锁,竟比主屋还要严密。只不过都没有锁死,柳雁卿轻轻一拉,便拉开了门。
  厚重的尘土瞬间迎面扑来,浓厚的药味弥漫开来。他原以为这是沈涟的杂物间,谁知这里竟是一间药房。
  各类草药成捆成捆的堆放在地上,有些已经干枯,有些只剩了些许叶片。旁边有一个研磨药物的台子,白玉石的捣药杵子头上沾着药草灰……
  柳雁卿心头一颤,大概猜出,这里是做什么的地方了。
  屋子的左边有一个大柜子,他走上前去,也不顾尘土弄脏了白衣,小心翼翼的拉开……
  泛黄的纸片一下子飘洒出来,落到地上。柳雁卿规整了一下,发现里面大多是些如何处理各种药材的方法,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几十页。
  还有一些则是来往信件,字迹更工整些。去信不多,多是先与对方叙旧称兄道弟一番,再恳求对方询问哪里有这种那种的稀奇药材,可重金购到。那信堆里,甚至还有寄予当年设计暗害于他,令他失去武林盟主之位的华山派掌门的。
  沈涟向来潇洒不羁,写出这些低声下气的文字,不知磨去了他多少锐气与骄傲。
  回信也有不少。少数义气之人随信便附送了药品,而更多者则有着各式各样的要求……有些求沈涟私下除去一位仇敌,有些求他帮忙护送一批镖。而这些信的头上往往还附有沈涟划下的圆圈与叉号,大约是能做或不能做成之事。柳雁卿看到在瓦沙请他去西域的那封信函上,墨痕点滴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圈上了圈。
  最后一封信函则单独分了出来,用木匣子呈着,那是药方。
  那张纸很旧,纸上斑驳的指痕能看出主人常常拿出观摩。纸边甚至还有褐色的干了血迹,说不准便是他哪一次出生入死的寻药归来,顾不得包扎身上的伤,便先行处理药材去了。
  柳雁卿猜不到,那人当初,又会是以怎样的心情,一点点瞒着他,为他奉上这千金难求的解药。又是怎样的听闻他的婚讯,默默完成这最后的一道工序,独自远走他乡……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这份无望的、无可言表的感情会在漫长的岁月中渐渐被掩埋……即使无数次情浓之时的私密低语,亦或是生死之际的千钧一发,他都觉得沈涟从不是他可以抓住的人。
  司掌刑狱之人须得冷性冷情,他自认早已刀枪不入。而直到今日,他终于得解。不是无情,而是陷得太深,早已忘情……
  这样一个他放在最珍重的地方的人,也在一次次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保护他。可笑他从不敢正视那一份深重的情意,而现在又一次把他弄丢了。
  柳雁卿收好那一封封信函,原封不动的放回了柜子里。只扫净了屋内的尘土,便退了出来。
  风有些凉,吹起落了一地的梨花瓣,香气四溢……
  ******
  外面的大街小巷里早已聚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装饰与走街串巷的小商小贩。回府的路上,柳雁卿随手买了几样给柳越的小玩意儿,手里便被摊老板塞了一个凶神恶煞的面具。
  “公子怎么一个人出来?大过节的,回去吓吓家里的小娘子,叫出来一起热闹热闹!”
  小贩热情的挥挥手,走远了。柳雁卿一个人拿着面具,无奈的摇摇头。
  天色渐暗,黄昏的集市上人来人往都带着面具,也看不出谁是谁,放肆的嬉笑打闹着。
  柳雁卿不戴面具,倒显得分外惹眼,稍不留神便有小姑娘扔个果子香囊什么的过来。好歹是朝中大员,他不怕被砸,倒是怕被同僚认出来,只好也随大流的带上了面具。
  穿过熙熙攘攘的集市,走到城中的桥边。大戏台上帷幕还紧紧的拉着,可台下早已坐满了等着大戏开场的人们。桥头格外拥挤,柳雁卿好不容易下了桥,来到了路口,便被一个娇小的女子迎面撞进了怀里。
  “阿哥!”女孩子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柳雁卿正要推开,却那女孩子竟直接搂住了他:“总算找到你了,我……”
  “不好意思,小姐怕是认错人了。”
  “啊?!我……”
  “珍儿你跑哪里去了!”不远处,一个身形与他相似的白衣男子飞快的过来牵走了女孩子,转头还戒备的看了看他,随即消失在了四周成双成对的人海之中。柳雁卿哭笑不得的摸了摸被女孩撞的生疼的胸口,忽然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小东西……
  那是……当年在毒门……
  “……此物乃是我传信之物,一旦有什么紧急情况,吹响此物,一公里内可直接传音入密至我耳中,必护大人周全……”
  他们此后倒是经历过不少次的刀山火海、千钧一发,可这东西却阴差阳错一般的从没用过。这如同话本里一般神奇的约定,也就从没试过。
  柳雁卿暗暗觉得自己荒唐,又舍不下那一点隐秘的期许,踌躇许久,终是顺着颈上的绳子,把哨子摸了出来。
  这一次,能不能?
  哨音由沙哑渐转清冽,带着些许风声,散入汹涌的人潮之中,再无可寻……
  柳雁卿连吹了三次,引得周围的不少人纷纷回头,幸好套着面具,也没人认得出来。
  可是人来人往,又哪里有沈涟的身影?
  众人只以为他是在与人嬉闹,瞅了两眼便散了。柳雁卿也不愿多待,转了个弯,就朝府上走去。
  忽然,人群突然沸腾起来。
  “唉,你们看你们看,上头那个人是在飞吗?”
  “是在玩杂耍吗?”
  只见远处,一人穿一袭杏色长袍,面上带着一个俏丽的美人面具,行云流水一般掠过屋檐树梢,又绕了个弯,消失在小巷子的尽头……
  “请问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柳雁卿回头,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美人正冲着他,嘴角扬起一个熟悉的微笑的弧度。
  “没有麻烦,只是想找故人叙叙旧。”
  “那可麻烦了!”美人朝他走过来:“我当初怎么说的,这宝贝,须得遇见险情时方得使用,公子可真是任性的很。”
  柳雁卿摘下头上的面具:“在下这辈子,就任性这么一次了。”
  “唉……还想再多藏一阵子的,省得某人以后动不动就不告而别。”
  “是谁先玩不告而别的?”
  “咳咳……”沈涟被他噎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翻旧账,干脆大步走上前来,将人揽到怀里:“总之,以后……”
  话未说完,柳雁卿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襟,覆上了他的唇。
  不远处,灯火渐次亮起,烟花升上夜空。
  好戏正开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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