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未乐了,“你有什么可怀疑的,你又没对象。
陶振杰让于末噎了下。
他怎么没对象,他当时没有但他现在有,他怀疑人生的时候不也是因为他对象和他……
算了不提也罢。
陶振杰没把这事儿说出来,因为具体细节什么的,太丢人了。
“就是怀疑呗,不过听说他回来了,现在没日没夜的守着呢。”陶振杰笑了笑,“大概就像你说的,只是饿了去吃了顿饭吧。”
“看的出,那俩人是动真格的。”于末说,“叶遇白是,东坡也是,所以,东坡怎么都不能把叶遇白扔那不管了。”
“嗯,感觉到了。”
“你呢?
陶振杰一愣,“我?”
“羡慕么?“于末打量着他,“像不像也像他俩似的,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我……陶振杰再次有种被看穿心事的感觉,于末那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就在他有点心虚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
“于……
外面进来个小伙儿,二十岁左右,梳着个学生头,一脸的青涩稚嫩。
“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人啊。”陶振杰从榻上下去了,“看着不大啊。”
“不是说好了不给你,我自己留着么。”
“别啊于老板,我这小心脏都怦然心动了你可不能把人给我带走了,再说你特意给我带来的,我谢谢你啊于老板,你知道我好这口,谢谢真谢谢了。”
于末瞪了他一眼,倒是没再和他计较,“他技术不错,待会儿你自己感受下吧。”
“技术不错啊……
陶振杰看过去,那小伙儿被他看的脸一红,低下了头。
严戈的话就像块泡沫,没什么重量,但一直在陶振杰脑子里漂漂浮浮的,赶不走,也挥不掉。
本来晚上要陪于末的,临到八点的时候,陶振杰一咬牙就跑了。
严戈白天上班,有的是时间跟于末在一起,晚上还是去找媳妇儿吧,再说他俩不新婚燕尔正腻歪的时候么。
陶振杰依旧把车开到了后门。
他停下没多久,严戈就上来了。
车一沉,陶振杰的心也跟着沉了下,那股子忐忑感又冒出来了。
“你是才忙完?“严戈问。
“也不是……陶振杰说,“不过完事儿的时候你都快下班了,我就直接来等你了。”
“好吧,”严戈又递了个纸条过来,“还要家访。
陶振杰一怔,然后把纸条接过去了,输入完导航之后,“您这个家访要持续多久?把所有的学生都访完?”
“坚持到十一吧,十一之后就不访了。”严戈对此事也是相当的痛心疾首了,现在不是以前了,通讯发达随时可以和家长联络到不说,高中生其实也没那么多可聊的内容,他就是硬着头皮去的,没办法,自己答应了,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我今天快点,然后晚上去吃个烤肉怎么样?”
“烤肉啊,可以啊。”陶振杰发动了车子,他看着外面的后视镜道,“你有什么推荐的店么?没有我就随便找一家了。”
“没有,就突然想吃烤肉了。”
“那好,我看着安排。
陶振杰刚要开车,严戈突然靠了过来,陶振杰条件反射的往他那看,严戈把手放到了他大腿上,准确无误的在陶振杰嘴上亲了口,“今天一直你自己开车?”
陶振杰被严戈亲的有点心驰荡漾,只是嘴唇碰嘴唇,他就要飘。
陶振杰清了清嗓子,“这车就我自己开。
驾驶室是他的,副驾驶只坐严老师一个人,买车的时候他不就说了么。
“挺好,快走吧,我饿了。
陶振杰让严戈亲的有点懵,所以也没来得及思考许多,严戈一说走他就走了。
不过,嘴唇上,大腿上,都留着严老师的感觉。
陶振杰觉着,他什么都不想吃,现在就想和严戈找个没人的地儿,哪怕只是抱着也行。
虽然就在一辆车里,但是这个距离他不太喜欢。
陶振杰把严戈送到地方,自己在楼下等着,严戈今天能快一点,没到十点就下来了。
陶振杰把车开到了一家日式烤肉店,余信推荐的,说是肉特别好吃。
烤肉店内全日式风格,包括服务员的着装。
严戈坐在榻榻米上,看着桌上偌大的盘子上各种精致的食物,“这和我老家的烤肉不一……
“你老家?”
“有机会带你去,在东北。”严戈叉了小番茄放嘴里,“我们那大排档多点,那种据说致癌的路边烧烤也不少,不过说到烤肉,泥炉炭火什么的多一点,和这个差不多,但完全不一样。
环境和档次首先就不同,所以除了把肉烤熟的方法,基本没什么相似之处了。
严戈以为陶振杰会带他去吃那种烤肉,但转念算是明白了,陶振杰是什么人,他要吃就吃最好的,他能去那种地方么。
除非是和他去体察民情,接接地气什么的。
“去你家啊,好啊,不过你的得提前说,我先把彩礼什么的给我老丈母娘准备好。
严戈看了他一眼。
陶振杰嘿嘿一乐,“反正也去了,就顺带提个亲呗,妈,把您儿子嫁给我吧,我保证会对他好一辈子。”
严戈嫌弃的皱了下眉。
服务员让陶振杰给赶出去了,没人伺候,他就自己起来剪肉,“我跟你说严老师,就你去我家那天晚上,你坐那和我爸妈聊天的时候,我心里就想,多了解下吧,未来的儿媳妇儿呢。‘
陶振杰这么一说,严戈也想起来了。
不过他当时的想法和陶振杰不一样。
他很愧疚。
对不起大家了,我是来家访的,然后和你们的儿子你的哥哥在楼上来了一发……
“下回你再去的时候,估计能让他们吓一跳。”他带男的回去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人是陶心然的老师,到时候场面一定惨不忍睹,以他父母对严戈的印象来说,指不定认为他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强行把严老师留下的呢。这次是个意外,严戈来的太突然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要不这回就能给透点风。陶振杰把肉放好了,擦擦手,“我去趟厕所。
“好。”严戈拿起夹子,继续陶振杰的工作。
陶振杰刚进去,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微信的提示音。
严戈没想看的,但他在烤肉,这个角度他一瞄就能扫到上面的内容。
【于末:我说贞洁兄,你脖子上那块印儿,遮一下吧,你走的时候我忘了跟你说。】
第一五八章 吃饱喝足谈谈人生
“哎,味儿不错,“陶振杰一出来就闻到了烤肉的香味儿,本来不饿,这味道也让他肚子跟着叫唤了几声,“瞬间就感觉到自己饿了。”
严戈把烤好的肉放到他的盘子里,“正好,刚烤好,你吃吧。
陶振杰也没客气,把肉直接扔嘴里了,“味儿不错,你也吃。
“好。”严戈说着坐了下去,坐下的时候,他的眼睛在陶振杰的脖子上停留了片刻,是有个印儿,还挺明显。
好像那边也有,但他这角度看不着了。
“喝点酒么?“陶振杰晃了晃酒壶,“清酒。”
“你不开车了?”
陶振杰想了下,他那个车除了他没人开过,他想一直自己开,所以代驾什么的他不是太想找,“楼上就是酒店,要么住这儿,你要是不习惯咱就打车回去。”
严戈对着那酒壶眯了下眼,然后微微一笑,“喝点儿。”
“我以为:陶振杰没绷住,满脸都是笑意,“这要换以前,你肯定得一脸防备的看着我,问我是不别有居心,吃个饭怎么楼上还能睡觉……
“现在也是,“严戈看了他一眼,“那么多烤肉店为什么找了个楼上能睡觉的地儿。”
陶振杰啧了声。
“不过现在,我是很愿意配合的。”严老师说。
“差不多了,我吃不下了。”严戈揉揉肚子,马上要睡觉了,他没吃太饱,差不多他就撂筷子了。
“我也是,那咱撤吧。”陶振杰说着就把手机拿起来了,他习惯性的看了眼时间,可这手机亮起的瞬间,他看到的不是钟点,而是于末发来的那条微信。
陶振杰明显的怔了下。
他怎么不知道于末什么时候给他发的微信,他没听到手机响啊。
他这个表情严老师全看在眼里,就跟即将要作弊的小学生似的。
“对了,你刚上厕所的时候来微信了,我忘了告诉你。”
“啊。”陶振杰把手机揣兜里了,“我看到了,没什么事儿。
“好吧,那我也去趟厕所,等我会儿。
好。”严戈去卫生间了,陶振杰又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严戈要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他俩晚上可以不折腾了,从这儿打车回去,再洗澡换衣服什么的,指不定几点才能睡了,严戈不是说了么,昨晚上他一直没睡。
说到昨晚陶振杰又想起了那些画……
他咳了声,然后把手机举起来了。
他脖子怎么了?
陶振杰偏过头,他在他颈侧发现了一个牙印儿,另外一边,是个吻痕。
嘬出来的那种,还挺大的。
陶振杰……
我操……
人左青龙右白虎,他这好,左牙印儿右吻痕的。
陶振杰很想给于末打个电话,但严戈在呢,他就发的微信。
【陶:我操“的你是不早看到了,你才想起来告诉我?!】 于未很快就回了。
【于末:我也是在你要走的时候看到的,光顾着和你说话就忘了。】
【陶:我去这太丢人了。】
【于末:你的新宠是狂野派的啊,以前不是说过么,贞洁兄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露在外面的地方不让弄出印儿来。】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但这种的还真是挺罕见的。
能把陶振杰啃成这样,贞洁兄得对他多宽容啊。
【陶:滚滚滚,就你会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于老板你是不带有好心的。】
【于末:所以你是鸡了?哦你是鸡吧。】
【陶:操的于末你跟我在这儿耍流氓!】 【于末:哎呦,新鲜了,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回两句比我说的还损的话么?这娇羞的反应是什么情况啊?】 【陶:滚你大爷的,你才娇羞!】 于末发来一条语音。
陶振杰点开,于未带笑的声音传出来。
‘我说贞洁兄,人你也试过了,你觉着他技术怎么样?“
陶振杰想了下,“挺好吧……
这不确定的语气,到底是好是不好啊,你自己试的,陶老板亲身体验你还弄不清楚啊。
“我就是大概的试了试,具体的,以后彻底的试过了再告诉你。”
‘哎呦,贞洁兄你还要彻底的试啊?怎么个彻底法,别给人小孩儿吓哭了,人没经历过这阵仗,温柔点。
“说到小孩儿,说真的,他成年了么?我这不是犯罪吧?”
‘犯什么罪,人自愿的,再说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犯罪一说,贞洁兄你是活在过去么?“
“我主要不是没试过这么小的小孩儿么……
‘试多了就习惯了,经验之谈啊,其实小孩儿更好,年纪小,反应力快,技术也过关,即便是不行了,稍加练习那技术是直线上升。
“好吧,我信你的话。‘
陶振杰刚把手指头放开,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了个人。
严戈靠在日式拉门上,眯着眼睛在看他。
“我去,你吓我一跳。”陶振杰用手撑着地说,“时间不早了,要不就楼上睡一宿吧,你作业什么的是不是随身带着呢?没什么非得回家去取的东西吧?”
严戈没说话,走了过来。
陶振杰以为他要走,就跟着起身。
他刚站起来,严戈突然把他搂住了。
陶振杰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又被摔回去了。
他订的这个是大包间,榻榻米上面就两个贴地的椅子,所以整个房间就跟个大床一样,可以随便滚。
严戈把他压在地上,张嘴就亲。
陶振杰条件反射的回应,转而觉着不对劲,“干嘛啊你,这是吃饭的地儿不是酒店,你喝多了啊?才喝几口啊……别他妈扒我裤子!”
陶振杰夹了下腿,严戈粗鲁的把他立起的腿又摁回去了。
“操:撒酒疯是吧?!我翻脸了啊!“陶振杰推了严戈一把,媳妇儿是用来疼的,但瞎胡闹的话该管也要管。
“没多,“严戈从陶振杰身上抬起一些,“就是不高兴。”
“怎么了?”
“刚和你说微信的人是谁啊?”
“啊:陶振杰下意识的往裤子那看,“我朋友。
“什么样儿的朋友?”
“我。操:陶振杰乐了,“严戈你不是吧,吃醋啦?”
严戈看着他不说话。
陶振杰乐着抓了抓严戈的头发,“他叫于末,我给你介绍过吧?不管了,介绍过了也再来一次。于末是我好哥们,你放心吧,我俩的关系就是,哪怕我改喜欢女人了我和他也不可能搞到一起去。”
他们几个虽然那种事儿都一起干过,但界限还是挺清楚的,要是真想怎么样,还能等到今天。
哥们就是哥们,可以一起玩一起闹,但绝对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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