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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不要脸(近代现代)——流年忆月

时间:2018-03-26 10:04:47  作者:流年忆月
  俸迎回到家,就见宫绛蹲在水缸前给不走喂鱼。不走在他们悉心照料下,小身板就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不到两个月就大了一圈,活力更胜从前。
  宫绛被俸迎从背后抱个满怀,吓得差点把自己的指头送到不走嘴里:“哎哟卧槽,你回来时就不能说一声。”
  “噢对不起,下次我注意。”俸迎继续发挥黏皮糖本领,死赖在宫绛背上不走,“不走今天乖不乖?”
  “你不在它乖个屁,”宫绛丢了一条小鱼进去,不走差点又把宫绛的指头叼进嘴里,凶得跟什么似的,“看看,就会咬人,怎么不见它咬你?”
  “我疼它啊。”俸迎伸手进去,摸了摸不走的头,不走低头吃鱼,乖巧地让俸迎抚摸,吃完了就可怜吧啦地抬头,小爪子挠挠俸迎的手指,俨然一副求摸摸哒的模样。
  “我不疼它?天天给它大鱼大肉,把它当大爷伺候。”宫绛气恼地戳它脑袋,它登时嗷呜一口咬过去,气得宫绛戳它小尾巴,“再咬我就把你炖了。”
  “你这么凶它,它当然不黏你。”俸迎把不走捞出来,捧在手心里,抚摸它的小脑袋,拎起一条鱼喂到它嘴边,看它吃得开心,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宫绛双手环胸哼哼:“它咬我,我不凶它凶你么?”
  这只是简单的随口话,不料俸迎却僵住了。
  “你会凶我吗?”
  宫绛眉头一挑:“看你有没有犯错了。”
  “如果犯错了呢?”俸迎正视宫绛。
  “看你犯什么错,大小程度如何。”
  “如果,”俸迎眼里盛满了希冀,像星空一样,闪烁着不明的光辉,“我把你很珍视的人臭骂了一顿呢?”
  “……”宫绛单手撑额,“看你骂了什么,骂的程度如何,那人该不该骂……不是,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你骂谁了?”
  “我骂你珍视的朋友。”
  “……骂啥了?”
  “我骂他胆小鬼,出事了只会找你,自己不想办法,也不反抗,像包子一样。”
  宫绛一拍额头,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某个人:“你跟萧湛闹矛盾了?”
  “没有,”俸迎摇头,“我就是臭骂了他一顿。你要不要打我?”他背过身去,“轻点打,我怕疼啊。”
  “我打你干吗?你骂他肯定有你的道理,不过,”宫绛摸了摸下巴,“他确实该骂一顿。被经纪人欺负成那样了,还怂得跟包子似的,要我早他妈一脚踹开这经纪人了。”
  提在胸口的一口紧张之气,登时像倒出去的水,哗啦啦流了干净,俸迎走去打开房门,将一人迎了进家:“那你亲口骂他吧。”
  “……”
  “宫哥,对不起!”高大的男人折下了早已服软的背脊,恭恭敬敬地90度鞠躬,以表歉意。
  宫绛就是有怨也不好意思说了:“算了算了,没事道歉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我对不起你,”萧湛低垂着头,掩盖在眼底的是浓厚的愧疚,双手仅仅贴着裤缝,一丝不苟地呈现他道歉的诚意,“对不起。”
  “挺起腰来好好说话,大男人低什么头弯什么腰,”宫绛一掌拍直了他后背,响亮的巴掌声把萧湛打得醒了神,“有话抬头对着我说。”
  “宫哥。”萧湛神情苦涩,“我不应该再麻烦你的,这件事是我软弱导致的后果,应该由我个人承担,我只想到了自己,没想到你,多亏俸迎骂醒了我,我才意识到自己给你带来了多大的困扰。”
  “停停停,”宫绛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事麻烦我?”最近的事不就是他跟自己断绝关系么,这麻烦他什么了?
  “就是我经纪人要求我跟你断绝往来,我向你求救的事。”
  “你向我求救?莫旌鸿不是……”宫绛一醒神,到底是混社会的聪明人,心思一转,便察觉到猫腻了,“你是不是拜托过莫旌鸿找我?你跟他说的是什么?”
  萧湛嗅出了空气中的不同寻常,把自己交代的原话说了。
  宫绛脸色一沉,抬手阻止萧湛过问传话的内容:“莫旌鸿我们就不提了,你现在在这里,我们就说你的事,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想辞职,但是他肯定想尽办法不让我走,他这人占.有.欲很强,喜欢把所有模特都视为自己所有物,不准他人抢走,也不会放模特离开,如果模特要走,他一定穷尽一切方式将人扣下,扣不住的就毁了模特,让模特哭着回来求他收留。”萧湛咬紧牙关,“他认为他就是王,所有模特都要听他的,按他的指示做,只要听话,他一定给最好的资源,带模特走上星光大道,但不听话的,下场就很惨,曾经有模特看不惯他作风,跟他对着干,后来被他弄得身败名裂,在国内混不下去,只能跑去国外了。”
  “这挺像他会做的混账事。”宫绛抱着胸沿着客厅走了三圈,深思熟虑后道,“有了,就这么办。”
  “你明天就带着一把伞送给他,记得,一定要抬头挺胸,别一副低声下气的怂样,要是你敢低头,就别认我这个哥,听见没有!”
  宫绛昨日震耳欲聋的喊声犹在耳畔,萧湛握紧了手中的伞,深呼一口气,死死地压住紧张,迈着坚定不移的步伐踏入经纪人的办公室。
  “老师,这是送给你的。”萧湛将一把黑伞放到经纪人桌面,不由分说扭头就走,“再见。”
  “等一下。”经纪人拿起伞,“什么意思?”
  “你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明白伞的意思,如果你不明白,我不介意解释给你听。”萧湛头也不回,高大的背影像一座巨山,昭示着他坚定的决心。
  经纪人语塞,萧湛这一句“我不介意”真是说得好啊,一句话把自己的地位抬高了。他还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要是问萧湛,岂不是承认自己不聪明,还得低头向萧湛“请教”?去他的,想得美。
  “我当然知道什么意思,我是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经纪人死鸭子嘴硬。
  “既然你知道什么意思,就应该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萧湛把话头丢了回去。
  经纪人套不出话,烦意上头:“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实给我交代。”
  “我的意思很明确,你不是知道吗?何必问我。”
  “萧湛,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经纪人嗓门提升了几度,“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是不是没爸妈教,啊?跟人说话,要看着人!”
  萧湛握紧拳头,闭上眼,发自肺腑地将怨气一喊而出:“你也说了,是跟人说话,才需要看着人。”
  经纪人脸裂了,这摆明就是暗讽他不是人:“萧、湛!”经纪人快步走到萧湛面前,怒气冲天地指着他,“你再说一次试试。”
  “不用再说,我相信你已经听清了。”萧湛露出和煦的笑容,握紧经纪人的指头,强迫他放下,“用手指指着人,是不尊重人的行为,你爸妈没教过你吗?”
  经纪人双目眦裂,萧湛的力气大得惊人,他竟然反抗不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弱小的蝼蚁,随时能被对面的唇枪舌剑射死。
  “你给我放手!”经纪人眼里流露出恐慌与惊诧,仿佛一个小丑,用高声恐吓来压制对方,却不知道这拙劣的方式反而暴露出他的胆小。
  萧湛内心涌上无比的喜悦和成就感,原来经纪人就是个吃软怕硬的怂包,只怪他从前太懦弱,如果早跟他来硬的,就不会被欺压得那么惨了。
  “我放了。”萧湛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再见。”
  他豪气地转身就走,到了门口,他轻蔑地转头一笑:“对了,鉴于你之前摔坏我的手机没赔偿,我已经向公司领导反应,希望你后台能硬一点。”
  经纪人懵了,事情突发得太快,他还没来得及作出恰当的反应,萧湛走后十分钟,他便被通知到上层领导办公室谈话。
  及至此刻,才知道送伞的含义。
  萧湛向上层递交了解约申请,上层已经同意,并针对经纪人摔破萧湛手机一事,对经纪人进行严厉教训,并责令他赔偿。
  “伞”,音同“散”,就是要拍拍屁股走人,踹开经纪人的意思,而纯黑色的伞,常用于送死者的骨灰,这不但是要跟经纪人一刀两断,还有大快人心地咒骂他一顿。
  短短一天时间,萧湛就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经纪人做梦都想不到萧湛居然有这种本事,究竟发生了什么!经纪人向上级抗议,把萧湛往死里黑,上级冷着一张脸,丢出萧湛被偷拍的照片,以及一段录音,录音内容,就是经纪人委托的偷拍者自述,将经纪人派人跟踪、恶意偷拍、侵犯隐私的卑劣行径一一曝光。
  “我手上的是复印件,原件在萧湛手里,如果这事被曝光出去,对你和公司产生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上级领导厉声警告,“萧湛走了就让他走,要是被我知道你在背后对他再搞什么小动作,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经纪人黑着一张脸,不敢作声。
  他实在想不通俸迎究竟哪来的天大本事,能惊动上级领导。
  “最后我给你一个忠告,”上级领导冷着一张脸道,“你喜欢跟谁针锋相对都好,这我不管,但是,别动到宫绛,不然……别怪我没提醒你。”
  经纪人整张脸都裂了。
  宫绛动不得。
  第一,他是黑.道出来的人,即使组织解散,但背景和底子还在,只要一张口,就有小弟前呼后拥,以他马首是瞻,得罪了他,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的兄弟一枪嘣了。第二,宫绛的爷爷在世时,宫绛为了以防他的畜.生爹回来抢遗产,对他不利,就靠爷爷关系建立了人脉圈,与各阶层的人打交道,其中就有朗久的人。也就是靠着这些人脉,他才能在当经纪人的短短几年内,带出十数位名模。
  有黑.道背景,还有白道关系,宫绛谁能动,谁敢动?
  宫绛被赶出太纪那会,他不是不能靠关系讨回公道,而是他独来独往惯了,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找人欠人情,否则太纪的结果就不仅仅是四位股东倒台这么简单了。而萧湛这事,实在是迫不得已,萧湛没有后台,他不拖关系施压,只怕萧湛这辈子都不好过。
  “宫哥,谢谢你。”萧湛拿到了解约合同,欣喜地请宫绛和俸迎吃饭。
  宫绛阖上解约合同,给萧湛竖起了大拇指:“这次你干得不错啊,合同我看了没问题,回去后你用我借你的钱把欠款都还了,我的你挣了钱再还,不急。总而言之,恭喜你解放了。”
  “这都是宫哥你们俩的功劳。”萧湛笑道,“来,我敬你们一杯。”
  宫绛和俸迎同时举杯:“干!”
  三杯下肚,宫绛放下酒杯,怅然一叹:“可惜不够解气,要是我,绝对关门把他揍一顿解气了再走。”
  萧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宫哥,我的性格做不来这种事。”
  “所以说可惜啊。”宫绛用手肘戳了戳俸迎,“诶,是你,你怎么做?”
  俸迎转头对着宫绛道:“我把伞放下就走了啊,还说那么多干嘛,啊,好麻烦,打他又脏了自己手,让他自己想为什么送他伞吧,想到头发都白了最好。”
  “……”这倒是俸迎的风格,简单粗暴有内涵。宫绛扶额,“不是,我说你有什么事不觉得麻烦的?”
  俸迎不假思索:“照顾你啊。”
  “……我堂堂大男人,需要你照顾?”
  “要啊,”俸迎认真地数指头,“你感冒了总是不吃药,以为自己身强体壮,很快就好,结果更严重了。你压力太大,头发掉了一地也不懂得保养。你洗完澡后,总是不喜欢擦干后背,我得帮你擦……”
  “……闭嘴。”宫绛额头青筋一凸,这臭小子越说越往暧昧的方向去了,他们是情人,两人之间说些亲密的话无所谓,可现在还有外人在。
  萧湛的脸色霎时变白,听到这些话,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被一刀硬生生割裂他的胸口,取出心脏,心没了,心口的位置空荡荡的,但痛不欲生的绝望还在胸口蔓延。
  知道宫绛和俸迎住一起的时候,萧湛还自我安慰他们只是普通的合租室友,没有进一步的关系,然而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能亲密到帮擦后背的,还会是普通室友关系吗?
  萧湛苦涩地望着他们,在此之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输,直到看到俸迎贴心地为宫绛倒茶夹菜,看到俸迎总是会深情地注视宫绛的眼睛说话,看到过马路时,俸迎总是会走到靠近车流的那边……也许他看不出俸迎的眼神里、笑容里承载的信号,但将俸迎的每一个举动抽丝剥茧地搁在心房上细细品味,就能在每一处细节中感受到体贴与爱意。
  他忽然想起俸迎说过的话。
  “你从来都是从他身上索取,却从来没有给予过他等价的关怀。”
  他啊,彻底输了。他赢得了索取,却输给了给予。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时尚圈的明争暗斗和各种潜规则像不知饱的饿鬼,饥渴地侵蚀着灵魂,萧湛对此感到疲惫至极,他向宫绛递交了梦想实施计划:退出时尚圈,先找一家饮食店打工,积累一定积蓄和经验后再开他梦想中的咖啡店。
  宫绛毫不犹豫地将他推荐给了盛名。恰巧前段时间,盛名的老板因家里有事,将店铺转让给了盛名,盛名成了酒吧的新老板,对酒吧的秩序和规定进行了大整顿,肃清不良风气,禁止衣冠不整、奇装异服进入,一下子将原本乌烟瘴气、鱼龙混杂的酒吧改造成了中高等阶层进出的格调酒吧。
  萧湛在这种环境下打工,既能学到经验,又有利于身心发展,还有人照应。
  他在外闯荡多年,头一次感受到除了宫绛以外之人带给他的温暖,盛名话不多,为人冷峻,但很会照顾人,也会把经验全部传授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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