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儒将(穿越重生)——罄靥

时间:2018-03-27 12:54:00  作者:罄靥
  “嗯。”宫里头人模狗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楚长安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奴才也不怎么识字。圣旨上写的什么也不清楚,楚侍卫自己看看罢。”
  楚长安到了声谢,接过了圣旨展开来看。
  ‘至楚卿,切勿擅自意气用事,苏家长子万不可杀之。三日之后自会放你出狱,稍安勿躁。’
  方才楚长安心里头还盘算着出了这牢狱该如何收拾那个祸首,这一卷圣旨来的可算来的是恰到好处。
  但说是圣旨,除了明黄色的绢帛还像些,从字里行间的随意和亲切,怎么看怎么像……家书。
 
☆、第二十章
 
  平日里头没事儿的时候什么事儿都没,一旦有事儿,基本上所有的问题都跟存了心似得,恨不得堆积到了同一天把人压死才算。
  现在才刚开了春,南方就迎来了第一场小规模的涝灾。这么点儿雨虽然不至于淹死个人,但是邻着水边的田地基本上都给糟蹋完了。虽然现在看不出问题的严重性,但是再过几个月之后颗粒无收的时候可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北边倒是还好,萧寂本来以为这个苏世元压根就管不了多大的事儿,没想到倒是意外的能拿得出成绩。
  要不是这些天来接连不断的事情,萧寂或许还真的有可能被骗过去。
  侍卫统领到底也是在宫里头待了这么多年,这些大臣又大多是沿用先皇留下来的,哪怕统领甚少亲身涉及前朝这趟浑水,这件事一出来,也算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早朝的时候萧寂稍稍来迟了一会儿,这些大臣大抵也是习惯了,毕竟先皇以前身子时常出现问题,来迟是常有的事儿。见着萧寂没来,人群之中已经开始冒出来了些低声的议论。
  议论的内容大抵也逃不过两个,一个是南方的洪涝,一个便是刚刚西去的这个统领。
  死的若是个风口浪尖上的还好,但是大统领素来与旁人无仇怨,出身也清白,虽然未身涉前朝,但是官品也是京中排的上号的,就这么忽然走了,要说是没有蹊跷绝对是不可能的。
  “苏大人,”苏渊是唯一一个站在人群之中没有和旁边儿的人搭话的,不过也是,毕竟是个贯穿三代帝王的大丞相,自然是不会跟这些个区区喽啰一般按耐不住。然而他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不会主动找上门来,这可不,皇上迟到的还不到一刻钟,就有人凑了上来,“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陛下这是又怎么了。”
  “什么风把章大人给吹来了?”苏渊缓缓的转过身来,直勾勾的注视着眼前的人,似乎只是在打量一件物什,“差点儿忘了,这风水轮流转,转到您家儿子身上了罢。”
  章善见着他这幅态度倒是也不恼,依旧挂着几分笑意纠正道,“瞧您说的,下官尚未婚娶。”
  苏渊没接他话,却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直视着他。入朝为官这么久,违心的笑容早就信手掂来,要是哪日不笑了,说明眼前的人怕是真的跟他有所过节。
  “这点儿小洪涝看样子是不打紧,而且这才刚刚开春,有的是时间补救,总比旱灾来得强。不然为何这正殿里没一个担忧南方的情况的,全是议论刚刚逝去的那位可怜人。”章善全当做没看见对方的一脸厌恶,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下官斗胆,苏大人的本意应不是这个吧?”
  苏渊稍稍楞了一下,不过须臾便又回过神来,只是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开口道:“章大人说的什么意思?苏某学识浅薄。”
  “下官只是提醒您,做事不可操之过急啊,若是苏大人需要,下……”
  “不需要。”苏渊平日里头也并非是个无礼之辈,这一次却是难得的打断了别人的话。
  章善自然不会自讨无趣,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回到了队列之中。
  大约又等了一刻钟,萧寂才匆匆忙忙从外面赶了进来。想必是赶得急,连最外层的龙袍都来不及披。可能是因为少穿了件衣服,又或者是因为头上的旒冕过于沉重,整个人都显得比平时瘦弱了许多。再加上精神看起来也有所欠佳,平日里头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
  “有什么话跟朕讲,别在底下自己悄悄的说,多没意思。”虽然萧寂进来时朝臣已然安静了下来,但依旧是多了这么一句,“朕不瞎,也不聋,章卿和苏卿你们说是吧?”
  苏渊只是有些歉意的拱手笑了笑,并未接这茬子话。
  “你们这些个,比朕的消息都灵通,想必也知道最近南方的情况不大乐观。对此朕心里头虽然已经有了些眉目,但还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再做决定。”萧寂扫了一眼底下的人群。方才还跟有说不完的话似得,这会儿倒是一个个比闺阁里头的大姑娘都安静。
  萧寂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毕竟以前他那个父皇可没少养这一群白吃饭的,今年新选上来的各个其实也就是比较出挑的泛泛之辈,没什么特别中用的。不过萧寂并不在意这些,不管事儿的也好,省的他亲自慢慢剔除。“既然你们不说,那朕便替你们说了。”
  “臣有话要说。”开口的正是章善,虽然名字里头带个善字,却是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要不是这身朝服,到真的像那些个街头打着算命的名头行骗的江湖术士。
  不过还真别说,不仅是长得像,入朝为官之前章善还真是靠着给人作法术为生的,至于是不是骗子就不清楚了。
  萧寂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章善还没开口先笑出声来,神色上写满了抱歉,“洪涝是小,而且现在应该还能赶上春耕的尾巴。现下陛下登基不久,国库想必也不怎么丰盈,臣也没什么本事,不像各个大人读过那么多书,想不出来什么能为陛下分忧的法子。横竖臣也没什么家人,这么多年来的俸禄就当充盈国库了,再加上些家底,大约能凑来二十万余来弄两。”
  二十万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光是俸禄怕是远远不够的,然而没等别人开口章善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方才想必皇上也看见了,这件事儿臣和苏大人讲了,苏大人也觉得应当如此。只是今日苏大人似乎嗓子不利索,不方便开口。”
  朝堂之上本应都是些文人墨客,却是偏偏出了一个无耻之徒。苏渊在一旁听着脸都恨不得绿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人没安什么好心,但是突然唱的这一出实在是有些猝不及防。
  这不是摆明的来骗钱的吗。
  苏家家底虽然丰厚,但是也经不起这么糟践。先是折损了大几千的兵马,再是往上上缴数十万两银子,过不了这一代怕是这个世家就这么得落魄了。
  但是这个时候又偏偏摇不得头,毕竟方才章善凑过来是真的,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光是言而无信这一点儿就难以让他以后再金殿之上立足了。
  自萧寂登基以来对他处处打压这件事情,哪怕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世世代代权高过主,不是谋反就是死罪。但是前者最好的时机已然错过了,后者……苏渊心里头还是清楚,萧寂暂时没这个胆子。
  君无良臣,大约形容的就是萧寂现在这种境地。
  如果现在顶着舆论硬是把这个口碑良好的百年世家铲除,相信百姓以及各方势力也不会让他这个皇位做的安稳。只要这边自己一死,想必下一场暴动也不远了。
  毕竟在外人看来,苏家还是国之栋梁,而且皇上还是要靠这些个世家撑面子的。
  若是早两年萧寂登基,苏渊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被打压到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的小儿子已经悄然成人了,只要再熬上些时日,总归是有翻身的机会。
  “此事属实。老臣正有此意。”苏渊沉默了须臾,终究是开口了,这一开口倒是还配合着呛出一副沙哑的声音,“不过皇上,今日怕是还有一件事情……想必您也知道。”
  前半句还让萧寂稍稍宽心了一些,但是后半句哪怕是苏渊不说,萧寂大抵也能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贼喊捉贼,屡用不衰的套路。
  “臣自幼与大统领交好,这一次见着友人死的实在是冤,还请皇上交代一个公正。”
  “朕自会明察。”下半句无事退朝还没说出来,却是又被苏渊抢了先。
  “犯人既然已经抓到了,为何不就地正法。陛下他就是个祸害啊!”本来大家对事态的认知只停留于统领忽然暴毙,案子应是还毫无头绪的阶段。然而苏渊这么一说,倒是知道了原来连人都已经抓到了。
  苏渊也是仗着萧寂不敢拿他如何,这种时候能多说两句便多说两句,不求别的,至少能混淆别人的视听。
  本来事态已经封锁的差不多了,不求天/衣无缝,只求着消息传播的慢些。毕竟这一次萧寂有意要保住手上这颗棋子,自然是不会让他沦落为别人酒后闲谈的唏嘘。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寻到一颗愿意为己所用的棋子实在是太难了。早些时候见着楚长安的动作,萧寂觉得这些天的努力可算是没有白费。
  果然这个年纪的少年,待他一分好他便能回报十分。你若是给他两分,他反倒还觉得自己欠你一分。
  “国有朝纲,就地正法乃是粗鄙之举。嫌疑之人已经压往天牢,若是证据确凿,即日当斩。”
  “不过苏卿怕是有所不知,昨夜那锦盒之中并未发现不妥,怕是大统领死于别因,还有待查证。”
  
 
☆、第二十一章
 
  圣旨上说是关上三日,但是楚长安觉得自己已经在牢房里头度过了无数个春秋。
  外面是个什么情况楚长安不知道,但想必已经闹翻天了罢,也不知道这次小皇上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支撑的住。
  其实说真的,真是对方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时候,楚长安觉得自己反倒是帮不上什么忙。
  先抛开大的不说,光是宫闱朝廷之中这些暗处中的种种势力都是个问题,这一次勉强逃过一劫,以后若是想自保怕是都得费好些功夫。要是这样下去别说帮着萧寂了,能护住自己已经算很不错了。
  而且再怎么说以前至少还有个具体目标能为之努力。毕竟九州安定国泰民安这种事儿,说来倒是比谋权篡位大气的多,然而却是虚无缥缈的很,根本无从开端,甚至连个头绪都没。
  以往在北方的时候冷归冷,但好歹是干冷,而且身上多半也穿有御寒的衣物。不像现在,湿冷刺骨,再加上多日滴水未进,再是硬朗的身子骨也有些受不住了。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牢房的门才重新打开。
  进来的狱卒解开了楚长安脚上的镣铐,也不管他能不能站得稳,二话不说把人赶了起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让他去御书房,快些过去别让陛下等的着急了。
  楚长安瞧了瞧自己身上这身行头,觉得这么面圣实在是有失得体,但后头的狱卒就这么一路上盯着,也不敢半道拐弯先回去洗漱。
  一路上宫女和太监还是一如往常低着头,顺着宫墙根匆匆走过,即便是有几个无意中瞥见了长安,也未留眼细看。
  御前的侍卫已经换了一批,都是些生疏的面孔,至少在楚长安印象之中是从未见过的。
  然而不过须臾,楚长安才算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什么似得。
  这件事情若是没有被压下来,现在自己怕是身首都要分家了。但是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若是想让这些人永远说不出口,大概便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平庸的棋子总是需要被不断淘汰了,只有脱颖而出的那些,才能在君王跟前留的长久。
  走到正殿门口的时候,楚长安像是回想起来了什么似得,忽然在玉阶上停住脚步。
  前些日子里头他可是以为自己死定了,平日里头不敢做的事儿都做尽了,结果上天也是喜欢捉弄人,现在又让他好端端的站在这儿。
  驻足了半晌,楚长安还是硬着头皮迈了进去。怎么说也是这么大个人了,真发生就发生了,真问起来一口咬死,就说是当时头晕眼花恍惚了。
  然而自己心里头担忧到不行的事情,对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进门的时候萧寂正伏在桌案上,听见外头有动静便从桌案上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人。
  衣衫褴褛,发冠也未束起,这幅狼狈不堪样子在御前实在是显得有些失礼。
  “臣参见陛下。”上一次在牢里相见之时,大抵是觉得自己活不长了,也便懒得注意礼节了,然而抛开这些繁缛礼节反倒是显得亲密些,这回一开口,似乎是又回到了最初的疏离。
  萧寂见着他这幅模样,本是想数落他两句,却是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几日过得可好。”
  不必听到回答,光是看着他这幅样子也知道过得肯定不好。不过这几日外面的风头基本上都压下来了,既然苏家肯拿钱消灾,萧寂也不会再去追究这些有的没的。
  毕竟接手的这座宫殿的时候,留给萧寂的只有一堆财政上的烂摊子,再加上先皇挪用国库占位私有,花银子跟流水似得,而且战后许多城池又需要修缮。当初为了稳住民心更是直接免了两年的农税,这么一来,资金可不是要周转不开吗。
  不过这些难处萧寂未曾与他人说过,本是想着以前拿自己攒的那些先补上,但是这种事儿真的跟无底洞似得,那点儿家当填进去连个响都听不见。
  再三思量之后,萧寂便把目光转移到了这些个本就心里头敲算盘的世家身上。
  “挺好的。”是啊挺好的,这辈子加上上辈子不敢做的事儿全做了,还能四肢健全的活到现在,可不是挺好的吗。
  楚长安能感觉到萧寂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头明显还芥蒂着。别说那些风月上的感情了,能不能做回以前的君臣都是个事儿。
  萧寂见着他哪怕都这样了,依旧是勉强打起了几分笑容。心里头也说不上什么感觉,但总归是看着难受,想了半晌还是觉得先把手中的政事暂时搁在了一旁,“先吃些东西吧,有事情待会儿再和你说。”
  端上来的饭食依旧都是楚长安最喜欢的,口味大多以甜为主。因着幼年的时候条件不好,能吃些残羹饭渣都算好的,更何况甜食,怕是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一口。后来跟着萧寂条件有所改善了,自然是会把以前所欠缺的给补回来,最后哪怕是牙都坏了,嗜甜的毛病也改不了。
  但是现在楚长安被他这么看着,反倒是有些不敢动筷子了。
  明明以往两个人一道吃饭还能相互抢来抢去的。如今却是生疏成了这个样子,若说是没有前些日子的那桩起因冲动的烂事儿,怕是也不会和现在一般尴尬。
  僵持了一会儿萧寂大抵是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吃个饭朕还不能在旁边了是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