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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过的历史都崩了(穿越重生)——有绯

时间:2018-03-29 10:14:05  作者:有绯
  沈砚的语调自然而然放得悠长,声音犹如春风附耳,却丝毫不显弱气。
  元让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轻咳一声——改革税制那部分貌似是先生拟的吧。
  自己说自己坏话什么的……反正元让是没办法像他那样做到一点情绪都不外露,仿佛真的置身事外一般。
  穆穗一拍大腿:“兄台此话可当真?”
  沈砚的食指轻轻一点银杯,淡淡道:“自然是句句出自真心。”
  他的坐姿并不像元让一样洒脱,而是透着一股闲适的雅致。君子端方这四个字被他体现的淋漓尽致,从容坦荡的神色又使得沈砚看上去极其令人信服。
  不管元让信不信,反正穆穗是信了。
  穆穗朝他们神秘一笑,把声音压到最低,却依旧难掩激动:“当今血脉不纯,偏信小人,暴.政施民,我等当替天行道,揭穿皇室血脉已乱的真相!”
  元让勉强维持着一脸赞同的表情,实际上他心里面已经笑开了花。
  大兄弟,你这智商要是能成功上位……还不如指望朱厚照主动下诏禅位给你呢。
  也不怪穆穗相信他们相信得太轻易,事实上元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从搭话起,沈砚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引导和暗示穆穗的一举一动。
  鉴于朱厚照在某方面的种种神助攻,沈砚不介意帮他解决一些轻而易举的小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元让认真脸:“我对妻子极好。”
  沈砚登时被他逗乐了:“该唤夫君。”
  元让叉腰:“不信你去问问杨廷和,让他来判断谁攻谁受!”
  几天前还被杨廷和微妙眼神扫过的沈砚:“……”
 
 
第59章 试探心意
  元让对穆穗说自己有大批私盐是随口胡诌的,他自然不可能凭空变出一堆盐来。
  于是这回必须速战速决。却又不能太快,以免抓人不成,反倒打草惊蛇。
  好在能调动锦衣卫的信物还在,元让一面令快马加鞭报给地方官,一面暗自调动锦衣卫包围附近贩卖私盐的据点。
  私盐贩子十分狡猾,皆是狡兔三窟之辈。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手握武装私军。
  名义上是家丁,实际上是能上战场打仗的。
  并且依照卖私盐的利润,这打造的所谓私军战斗力定然不差。
  不过在往日,这些军队多是用来威胁地方官和黑吃黑,而并不是作死去造反。
  可谁让这里头出了穆穗这个仿佛脑子进水了的猪队友呢。
  元让再神也不可能把他们抓的干干净净,可穆穗这种贪生怕死的却必定会把能供出来的都供出来,能拖下水的都拖下水。
  沈砚悠然地往棋盘上落下一子:“不出半日,便能抓人了。”
  此地的人已经勾结成了一股庞大的势力,甚至地方官和中央的户部都参与其中,脱不了干系。
  这时候就要用血来镇压了。
  “嗯。”元让凝眉,托腮专注地盯着棋盘,另一只手悬在半空中,丝毫不知该往何处落下。
  局势已定,似乎往哪里下都挽救不回来了。
  半晌,他泄气地往沈砚身上一瘫:“不下了不下了,每次都输给你。”
  沈砚的胸膛被他压着,指端不经意划过元让的鬓角,望向他的目光有些玩味:“好。”
  还是算了……白日宣淫可不好。
  此事一出,朝野震动,朝廷上下牵连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官员,皆被下狱秋后待斩。
  现今京城人人闭门不出,生怕哪天自己就会被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厂卫抓走。
  已经赶到两淮之地的朱厚照握着手中内阁请示他批复的奏疏,气得满脸通红:“我原以为尸位素餐已经该罢官处置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干得出这等事!”
  每年要被他们谋私多少钱啊!
  朱厚照愤愤——明朝皇帝拿自己的私库补贴国库是常事,他晚饭里都不敢多加几根鸡腿好嘛!
  江彬谄媚地上去拍着他的脊背给朱厚照顺气:“陛下英明,陛下莫气,莫气,您看您这不是抄了他们的家产充公去建长城了嘛。”
  朱厚照眯着眼睛点头:“嗯,他们还传播朕血脉不纯,是太后私生子的谣言。”
  他明明是他爸比亲生的!
  江彬非常给面子的一跺脚:“这群瘪三太过分了!”
  朱厚照一拍手,心里十分畅快:“对,瘪三!”
  一旁的江彬点头如捣蒜。
  私养军队,意图谋反,倒卖私盐,把控漕运,勾结朝廷要员——桩桩都是要命的死罪。
  依照惯例,主谋是要抄家夷族的,至于夷几族还要视罪而定。
  穆穗那一伙人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其余藕断丝连的也被后来赶到的朱厚照广撒渔网顺藤摸瓜地找到。
  两淮横行了多年,根深蒂固的国之蛀虫被拔了起来。
  厚厚的账册,数目堪比国库的银两,都让见过的人吃惊无比——惊讶于他们的暴利。
  元让皱眉望着被押送进京的长队,有些犹豫道:“先生……”
  “何事?”
  “这儿有许多他们的族属都是不知情的无辜之人。”
  有些关系血脉已经很远了,跟本家几乎没什么联系,根本就不知道这样的事情,甚至还有襁褓中的婴儿,都要杀掉吗?
  沈砚还没来得及答话,朱厚照却讶异于元让的反应,冷不丁插了句嘴:“无辜?她们的荣华地位都是无数的黑心钱换来的。若他们无辜了,什么才算不无辜?”
  那些族人受了穆家的庇佑,怎么就不能承担穆家倒台的后果了?
  元让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朱厚照,却隐隐不太同意这样的观点。
  沈砚冷静道:“没有一次变革是不流血的。”
  古有卫鞅变法,死的人还少吗?
  不说千年前的古代,就拿本朝太.祖废除丞相制度一说罢,当年的丞相谋反失败后,还不是几乎牵连血洗了半个朝堂?
  元让垂眸不答话。
  江彬两手交叠托着自己的后脑勺,叹了口气——这小子咋这么天真,唧唧歪歪的,还有些无谓的妇人之仁。
  ……
  春日的湖边总是秀丽的,就连那风扑在脸上都使人心里头暖呼呼的。
  元让两指间夹根柳枝,正一下一下无聊地掰着叶子,显然心情不是太好。
  “让儿。”
  “嗯。”元让恹恹地应了一声。
  “那些人没有全处斩。该死的死了,至于你说的那些不知情的——我向朱寿提议把他们送去海边建长城了。”沈砚宽慰他。
  元让呐呐道:“其实这种事情我看的很多,早就习惯了。可若这些血沾到了自己手上,心里头就不太好受。”
  他一向不愿意手里沾上无辜之人的鲜血。
  沈砚默然。
  湖边很安静,没什么人。
  元让好似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忽而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先生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先生……可以告诉我吗?”
  沈砚淡淡道:“这样的事情,你不用知道的太多。”
  “可这是先生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了。”
  元让把手里的柳枝往地上一插,认真说道。
  地上的土并不甚松软,有些潮湿。
  须臾,他时高时低的智商霎那间起了作用,骤然灵光一闪:“那三分之二的官员……其实没那么多是不是?”
  沈砚挑眉,不置可否:“他们的位置太重要。”
  元让深吸一口气,问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沈砚瞧着他的神情,忽然间起了试探之意。
  人永远是贪心的,这些日子的情深意重令沈砚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贪心。
  或许元让能够接受他的本质也说不定。
  既是相恋……戴着面具又如何算得上相恋呢。
  元让恋慕的是那个形如君子的沈砚,而根本不是那个手段狠辣甚至有些阴毒的沈砚。
  戴一辈子的面具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终归是缺憾了些许。
  沈砚扯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有。”
  元让错愕:“那为何……”
  “不过是省事罢了。”
  果然,沈砚漆黑的眼瞳中倒映出了元让不敢置信、睁大眼睛的神情。
  而此时,他的心中竟然隐隐升起了一丝奇妙的快意。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表示呵呵:自己作的死,哭着也要作下去啊。
  心机砚:……
 
 
第60章 寻而不得
  元让在那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望着眼前之人愈发沉静淡漠的目光,他又有些迟疑。
  元让抬头,微微睁大的眼里满是犹豫:“先生……”你在说什么?
  他从未如此期盼过是他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但沈砚这回注定不能如他的愿。
  只见生的极为俊秀的白衣人抬手在元让的眼前晃了晃,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在光照之下显得愈发白皙,放轻了嗓音低声道:“你猜,它有多脏?”
  他眯起的眸子里满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恶意,又仿佛是令人沉溺的爱欲。
  元让的心脏像是骤然被一只巨掌碾压过,极为酸涩的痛意蔓延开来,浑身的气力似乎都散了去。
  他想要握拳,可手指只能缓慢地蜷缩起来,且依旧在不断颤抖着。
  他像是第一回 见到沈砚似的,踉跄着后退两步,口中却还在无意识地呢喃:“不,我不猜……”
  声音颤的厉害。
  见他这般反应,沈砚好似忽然间清醒了一般,伸手想要去扯他的衣袖,却被那人瞬间挣脱了开。
  “先生,您教我圣贤书、教我为人的道理,
  也教过我待人以诚,待人以实,尤之益也。
  更教过我居上不骄,为下不乱,在丑不争。”
  元让努力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你为什么总是什么都瞒着我!”
  语气激烈,尾音还带着满满的愤怒。
  沈砚心里一紧,脑内再混乱也明白自己做了件蠢事,用力扳过他的双肩,垂了眼帘微低下一些头,使自己能够平视元让:“是为师错了。”
  元让偏头避开他的目光,紧抿着唇不言语。
  “让儿,别生我的气……”沈砚蹙眉,转到他偏头的那个方向。
  元让咬牙闭上眼睛,好似并不想让自己的眼中映着他的身影。
  “让儿,”沈砚无措地立在他身前,轻声道“……看我。”
  他的语气满是恳求,软和到甚至有些低声下气。
  回答他的除了元让颤抖的愈发厉害的肩膀,就是无声的沉默了。
  分明是带着丝丝暖意的春日,如今却比寒风更料峭。
  见他如此,沈砚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浅淡的弧度:“我本就是这种……满心毒辣不择手段的人,更不是什么君子。”
  他顿了顿,继续哂道:“你是不是觉得被我骗了,或是觉得……卑鄙恶心?”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往常的温柔,可这一字一句却是毫无温度,甚至有些许嘲讽的意味。
  元让闻言呼吸一窒,死死地攥着刀柄,眼角却渗出了湿润。咬紧牙关,口中猛然尝到一股铁锈味。
  他的身子依旧颤抖,恍惚置身于万里霜雪,又或是百年的冰窟之中,用尽了浑身力气都无法回暖。
  可就算犹是如此,元让也没有睁开眼,或是回答哪怕一句话。
  ……
  不知何时,等他睁开眼,却发现这里早已空无一人。
  微风停留在杨柳枝头,虽然掀不起多大的弧度,但却使垂落的枝条划破了湖面的宁静。
  元让握住刀柄的手向下滑落,用力抓住被他弃了刀鞘毫无遮挡的刀刃。
  没有内力护体,锋利的刀很轻松地就割破了他的右掌入了肉,伤口翻卷,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飞溅在草地上,把一片青绿都染上了血红。
  钻心的疼。
  可即使是这样钻心的痛意,也丝毫遮掩不了脑内席卷涌上的强烈眩晕之感。
  他跑到驿馆去寻。
  他跑到亭子去寻。
  无果。
  元让终于想到了什么,去了朱厚照那里,托付他一同寻找。
  江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们两个吵架了?”
  元让摇头。
  朱厚照虽然比江彬淡定一点,但也很是惊讶:“你们俩……都能吵架?”
  在小皇帝的认知里,这两个人要是都能吵起来,那天底下就没几对不吵的了。
  元让叹道:“不是吵架,是我自己的问题。”
  朱厚照哎了一声:“我尽量吧。”不过依着沈砚的性子,如果他有意要躲,那怕是等到他手底下的人累死都是找不到的。
  见元让要走,朱厚照还好死不死地添了一句:“我跟你说,那群文人把面子看的比天高,无论什么事儿他们都不会对你服软的,所以说文人就是麻烦……”
  江彬赶紧把他的嘴巴捂住拖走——别刺激人家了!陛下你看看元明允的表情啊!
  元让抿唇,却顺着朱厚照的话猛然忆起了那句低声下气的恳求。
  那时候,先生会不会也是如同他现在的这般心绪。
  绝望,又带着一丝希望。
  但他当着先生的面,亲手把这一丝希望给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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