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唔……这次可真真是要上天了。
李景呈双目涣散的躺在宋岚床上,小腹还在无法控制的微微痉挛,他爽利的一动不想动,任凭宋岚面无表情的吃他的嘴。
瞧他这副德行,宋岚忍不住笑道:“可还舒服?”
“唔。”和先前的大吼大叫不同,李景呈这会儿却连连点头:“特别舒服……太舒服了……你怎么样?”
宋岚忍不住又去亲他,沉声道:“我也十分舒服。”
李景呈摸了摸后面,他还有些晕晕乎乎:“唔……那就好……什么时辰?”
他坐起来向外瞧,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什么,倒是冻的一个寒战,宋岚漫不经心的拉他重新躺下,道:“睡罢,不回去了。”
“不行!”李景呈皱眉:“怕是明早我爹要拿刀砍我!”
宋岚:“无妨,明早你就使上一招凌波微步,躲刀不在话下。”
他话说着,拉了景呈到怀里,李景呈嘎嘎笑:“没想到带兵打仗两年,你倒是学会了不少本事!会说些俏皮话儿也会……”
他意有所指的拍了拍床榻,道:“会的不少嘛!”
宋岚笑笑。
两人躺在床上根本毫无睡意,虽然已经洗过了身子,但之前的爽利感觉依然残留在身体里,景呈低声笑道:“真是奇怪,和在春生楼里……真是天翻地覆的不一样。”
宋岚忍俊不禁,俯首亲他的额头。
景呈陶醉的闭了闭双目,小声道:“怪不得春生楼里的小倌之前说做这事舒服的很,我当初还不信呐!”
两人抱在一处,窗外一片漆黑,谁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李景呈侧身正好瞧见宋岚脖侧的长疤,也不晓得想到了什么,问道:“西北蛮邦,当真是食人肉饮人血?当真是以一抵百、能与虎狼战?”
宋岚摇摇头:“和我大梁武将并没有什么不同。”
“嗯?”李景呈诧异道:“不对不对,蛮邦人口稀少,和我大梁根本无法相比,若不是天生凶悍,怎么能屡屡来犯不能根除?”
宽阔的大床上两个成年男子睡起来绰绰有余,他俩本是一个侧躺一个从背后抱着的姿势,这当口李景呈扭头瞧宋岚,他眉头紧皱思虑重重,平日里规规矩矩挽起的头发被弄的乱七八糟,这副模样偏偏惹的宋岚身上一热,搂住亲了两口,才道:“蛮邦虽然人烟稀少,却个个从小骑马野牧为生,无论男女老少,都善长刀与骑射,可谓,人人皆武将。”
李景呈皱眉,半晌才点点头。
夜风寒凉,宋岚弹指熄灭烛火,搂住景呈睡下。
一直熟睡到五更天,李景呈迷茫的睁开双目,从宋岚怀里钻出来,道:“我要回家去了,天快亮了!”
他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捞起床头的衣裳往身上穿,宋岚嘴角含笑的伸手,帮他系上衣带,道:“我送你。”
“不用。”景呈急匆匆穿鞋:“我翻墙回家,爹娘也不会发现。”
他这边收拾妥当,却见宋岚也穿好了衣服,两人便一同出了将军府,莲池的深夜特别冷,景呈瑟瑟发抖的绕到自己小院儿外面,朝宋岚摆摆手就要往墙上跳。
“阿水。”
李景呈回头,见宋岚神色淡淡,叫了他却不说其他的话,只这般直勾勾的瞧他,景呈呲牙笑笑,过去吧唧亲了一口,狂放笑道:“回家罢。”
说完跃起,灵活而又无声的落在了地上,王府一片静寂,李景呈心花怒放的往自己小屋里走,心道今日没睡多长时间,却浑身通透丝毫不觉得乏力,奇怪奇怪。
王府外,望着这处从小到大自己数次在外面徘徊的地方,宋岚心情大好的勾唇一笑。
……
李景呈被宋岚狠狠折腾了一夜,虽然回家睡下的时候还不觉得疲乏,却也不知不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老王爷一脚踹开门,揪住他的耳朵怒吼:“都什么时辰了还是不起!昨夜又去哪里胡闹!你没去练剑?!”
“错了错了!不怪我不怪我——”
李景呈恍惚之间仍以为自己还在宋岚的床上,顿时以为被捉奸在床吓的鬼哭狼嚎,嚎完环视四周才这放下心来,捂着耳朵讪讪答话:“昨日去练剑,和宋岚饮了一些酒,喝的晚了一些……”
“宋岚?”王爷一听是和宋岚在一处,顿时脸色大好,隐约竟然还露出些满意,道:“罢了,也该起床收拾,厨娘给你留了早膳,快些过去用!”
景呈连连点头:“唔。”
……
王爷和颜悦色的离开,李景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昨夜睡的少,但并不像以前一般头晕眼花,甚至身上还有些酥软的快感,真真是……他随手从枕下摸出那本龙阳小册,呲牙咧嘴的翻开,找到了昨日晚上宋岚用的那几个姿势,忍不住心神激荡。
原来真的这般爽利……
宋岚这家伙实在是厉害!
这世间怕是再也寻不着更好的滋味儿了……
要不,把这小册子送他!瞧一瞧这人会是什么表情!
顺便,学上几个新招式也是好的!
他起来用了碗粥,呼哧呼哧喝粥的功夫,瞧见王爷和王妃具是盯着他看,本来心里并无异色,到了讲武堂之后,竟然又被围了起来,他莫名其妙:“怎的了你们?奇奇怪怪!”
许言摸了摸下巴,道:“你才好生奇怪,怎么今日脸色瞧起来这般好!昨日睡的早?”
“唔。”景呈搪塞道:“睡的早,怎的了?”
张长青也凑上来:“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
景呈呲牙笑笑,带领弟子们练剑的空闲,脚步一转移到堂里那口已经十几年的池子旁边,心不在焉的探头瞧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唔,脸色好?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他想到了昨晚宋岚在床上凶狠的模样,忍不住小腹一热。
宋岚真是……
李景呈内心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涛,偏偏面上装模作样让人瞧不出半点儿异色,他转身漫不经心的瞧向一旁练功的兄弟们。
“嘿景呈!”许言跳过来,扯着他的胳膊往外走了几步,道:“还不离这水池远一些,自小到大你可是掉了无数次进去!”
“……”李景呈没好气:“知道了!”
许言嗤笑一声,不再戳他的痛处,提剑嘎嘎大叫到一旁找人比试去了。
第25章 第 25 章
李景呈转身,瞧见张长青单脚跳上梅花桩,在众弟子的喝彩声中做了个金鸡独立的姿势,甚有些惹人发笑,若是放到平时,李景呈早就过去起哄,可是今日,他却瞧了瞧长青的细胳膊细腿儿,心里不由自主的和另外一位白衣大侠做起了比较,嗨,这小体格,若是碰上蛮横的,一只手给你捏碎了去……
瞧瞧人家宋岚……他面无表情的心想,虽然平日里不怎么瞧的出来,待扒了衣裳……啧啧,真真是健壮无比……
日头洒在身上暖的很,李景呈持剑随意耍了一招流水三式,心里琢磨着,今日晚上练剑,可别忘了带那小册字……
校场。
“将军!”副将拱手道:“校场周遭已经布置好,待明日一早便可以开始练兵!”
宋岚点点头:“通知下去,明日练兵如同战场亲临,若有人不听军令,军法处置。”
“是!”
众人领了命令,宋岚笑笑,走出大帐,副将几人面面相觑:“怎么觉得将军今日有些不同?”
“是是!心情似乎十分不错!”
副将一拍大腿,小声道:“莫不是……有了中意之人?自从咱们从战场回来,莲池可就有不少小姐们想做将军夫人呐!”
“定是如此定是如此!你瞧,将军心情愉悦,连今日的例行的拉练都没检查!”
“是啊是啊!”
……
帐里几个副将商讨的红光满面叽叽喳喳,门帘突然打开,露出宋将军英俊霸气的脸,只见他露出个若有似无的笑,沉声道:“今日拉练,准备——”
众人:“……”
傍晚,李景呈溜进屋里,把那本龙阳画册塞进怀中,正要出门,却隐约听见有人在屋外踹自家墙壁,直踹的蹦蹦闷响,他疑惑的贴在墙上听,外面有人小声哀嚎:“景呈景呈,快出来——”
“……”李景呈直接出屋翻墙出去,外面丧眉搭眼的那个果然是许言。
景呈过去:“怎么了?”
许言那模样瞧起来都快要哭了,道:“景呈,杨鹏来莲池了!”
李景呈:“唔,大晚上到的?”
“对,刚才到我家里敲门,吓得我……”
李景呈:“那不是很好!你怎的不在家招待他?”
“长青在,我借口跑出来找你,也是想冷静一下,我、我听说他家人最近一直在为他说媒准备娶亲——啊啊啊啊啊——”许言仰天长啸。
“……”李景呈哭笑不得的往前走了几步,见许言一直靠在墙上,身上沾了不少灰,便想扶起他,谁知一靠近具是一身酒味儿,不由得皱眉:“你喝酒了?”
许言缓慢的点点头:“现在,只有杯中酒才能解我这漫无边际的愁思,快,来我家陪我接待他。”
李景呈犹豫一番,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册子,道:“宋书林还在府里等我练剑呐,过去和他说一声……”
“嗨我跟你去将军府!”许言大手一挥:“把宋岚也叫来,真是,我们几个小时候整天在一起玩耍,怎么长大后就生分了一些,不应该不应该!”
他说完话便推着景呈往外走,两人你推我搡七嘴八舌,一路向将军府过去。
将军府。
宋岚神色如常,听了许言的邀请竟转身朝李景呈笑笑,便答应了。
三人又叫上张长青,这才过去侍郎府上,到的时候那杨鹏正神色淡淡的和长青在厅里说些什么,一见几人过来忙起身行礼。
“杨兄,云间寺一别,最近可还好?”
“一切都好,多谢。”杨鹏抬眼瞧了瞧许言,似乎有话要说,许言丧眉搭眼的错开他的目光,到一旁倒水去了,李景呈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奇怪。
几人入了座,家里的仆人端了些酒菜过来,杨鹏瞧起来有些疲惫,景呈目光一闪,道:“杨府离莲池有颇长一段路程,杨兄刚到么?看样子是今日早上就往这边赶了。”
许言一愣,瞧了瞧对面人一脸的倦意,支起耳朵听人家说话。
这边杨鹏点点头:“一早就从家出发,路上耽搁了一会儿,没想到到莲池就这个时候了。”
他说完话就下意识的瞧向许言,景呈看出来了,立即笑笑,斜眼示意身旁的宋岚,宋岚明白他的意思,也笑笑举杯:“杨兄路上辛苦。”
两人均是一饮而尽,桂花酿入喉,火辣辣的甘洌驱走了一些疲劳,许言本来就喝过一些了,再加上心里颇有些不舒服,竟然只饮了几杯就开始说胡话。
长青讪讪瞧着杨鹏清明的目光,再听听一旁许言委委屈屈的话,什么“属意你多年”,什么“你竟然要娶亲”,什么“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么”,听的他着实眼皮子直跳,只得频频举杯示意杨鹏:“杨兄杨兄,再饮一杯罢。”
那杨鹏也不推脱,欣然用了酒,眸色深沉的盯着许言瞧。
……
酒过三巡,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几个少年持酒杯纵身跃上房顶,秋夜一轮明月皎洁,长青和许言都醉了,叽叽喳喳说着胡话,杨鹏安静的坐在一旁皱眉听,宋岚则坐在景呈身侧,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问道:“冷么?”
“不冷……”
李景呈话音未落,只见身旁长青猛的起身,他跃上屋顶时手里还攥着筷子,这时候仰头怒吼道:“睡我爹爹,住我家里,败我钱财,如今还想赶我出去!真真是……”
他举筷子指明月,悲痛道:“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众人:“……”
李景呈哭笑不得的伸手拉住他,以免他一时不清醒从上面摔下去,又听到那边,许言愤愤道:“我可是喜欢你喜欢了好些年的!”
“怎么你就浑然不知?”
“如今都要娶亲了,真是、真是气死小爷!”
李景呈:“……”
他转头,面无表情的低声问:“要不要把他的嘴堵上?”
宋岚忍俊不禁,道:“你听。”
景呈侧耳,深夜里有风吹枯枝的沙沙声,杨鹏任许言抱着自己的胳膊哭天喊地,语气中却有些意外的轻柔,他轻声重复着:“我知道。”
许言兴许是闹累了,脑袋左右栽来栽去的寻找舒适的地方,杨鹏依然神色淡淡的望着前方,大手却无比准备的轻轻放在许言后脖颈上,令人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
这下李景呈突然很想打醒许言,看看啊!看看你枕在谁的肩膀上!还哭哭唧唧不?他摊了摊手,身子放软也像许言那样靠在宋岚身上,宋岚漫不经心的伸手扶上他的后肩。
张长青孤独的坐在他们中间,悲切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他醉醺醺的对着夜风念了几十首诗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侍郎府守卫领着个穿着单薄的瘦弱少年进到小院儿里,少年恭敬的躬身:“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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