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呜呜!”
爱卿终于忍不住地小声哭泣,还一边掉着眼泪,一边说,“我记住了……唔啊……你、你喜欢我……啊啊!”
“还有,记住我今晚教您的吗?”景霆瑞舔着爱卿柔嫩的耳垂,“下次,也请您对我这样做。”
“什么……?”
爱卿的脑袋跟发烧似的高热,根本听不懂景霆瑞在说什么,然而,他才迟疑了一下,景霆瑞就抬高他的臀,将肉刃拔了出来。
“瑞……?”
那巨物留在体内时,有着强大的压迫感,令爱卿感到害怕。
可是当它缓慢撤离时,那突然袭来的空虚感更让爱卿难受,后穴痉挛着收紧,仿佛很舍不得景霆瑞离开一样。
当然,自己这样“不知廉耻”的反应,也让爱卿羞红了脸,头都抬不起来。
然而,这空虚和惶惑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景霆瑞撤离后,肉根很快撬开爱卿柔软的穴口,狠狠地插了进去,且一下就没入到底!
因为进入的力道极大,黏膜甚至发出“啵哧”的声响,爱卿的眼前一片灼热的红色,整个人都往后仰起,脸上的汗水并着泪水,因这强烈的动作而震落开来。
那才释放过的地方,竟也立刻充血,亢奋至极地昂立起来。
“好紧。”爱卿嗡嗡作响的耳朵里,好像听到景霆瑞这样的说道。
两个人都在调整呼吸,但景霆瑞先动了起来,慢慢地晃动爱卿的腰,让肉刃在那瓷器般细白的股间,不断地进进出出。
“瑞瑞……啊……啊……真的……!”爱卿再度攀住景霆瑞的肩膀,却是无力承欢地讨饶,呻吟着道,“够了……啊啊……别那样……”
景霆瑞不为所动,肉刃依然埋在里面逞凶,弄得爱卿一阵又一阵颤栗。
“我答应……呜……”爱卿啜泣着,鼻子通红,却没有力气擦去脸上的泪水,“我答应你,下次会做……先放了我……让我下去……”
“还不行。”景霆瑞只是收拢双臂,揽紧他的腰,“您的这里,不是还硬着?”
“但我不要了啦……”爱卿的泪水跟决堤似的,还说了好几次不要,但是景霆瑞的动作里,压根没有结束的意思。
他把自己深埋在爱卿的体内,差不多一整晚都没拔出来,在里头变着花样地捣动、磨蹭,弄得爱卿叫也不是,哭也不是,完全地没了方寸。
不过,相比一直坚挺着的景霆瑞,爱卿倒是射了有四、五回,直到完全地筋疲力尽,睡倒在景霆瑞的肩上为止。
景霆瑞抱着面颊通红,额头上黏着汗湿发丝的爱卿,使劲地做着最后几次的冲刺,爱卿迷糊地喘着,发出着甜腻到不行的呻吟。
景霆瑞用了极大的意志,才没有直接射在里面,现在没办法帮爱卿清理身体,他只有拔出来,射在他合不拢般的双腿间。
此时,公鸡扯着嗓子都啼过三遍,外面已经是晨光燦爛。
“……”景霆瑞望着怀里累极了的爱卿,以及一凳子欢爱的痕迹,也不禁拧了拧眉头。
他终究是没有忍住对爱卿出手了,且果然……做得很过分。
不过……景霆瑞凝视着爱卿毫无防备的俊美睡脸,喃喃道,“为了您,就算做出再疯狂的事,我也不会后悔。”
“哐啷——!”
突然,门外响起什么东西摔碎的巨大声响,接着,书房门外的院子里,立刻亮起灯笼,闹腾起来了!
“有贼!快抓贼啊!”似乎府里的杂役在嘶吼,还有丫鬟们惊叫着。
“不,我不是贼!我、我只是……!”
“蒙着脸!一身黑衣服,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还说不是贼?!快,押他去见景将军!”杂役大声吼道。
景霆瑞尴尬不已地意识到,不管是他还是爱卿,都把小德子给遗忘了。
昨晚,他们偷偷摸摸地一爬上屋顶,景霆瑞就察觉到了。故意把书房的灯点亮,又吹灭,本是想引对方进来,好瓮中捉鳖的。
但没想到……夜袭的会是爱卿。
景霆瑞心里没有责怪,有的只是早已满溢出来的宠溺,他拿起平时常穿的红色绒布披风,盖实在爱卿的身上,自己再整理衣衫,出去解决此事。
不管如何,皇上在这里,是绝不能透露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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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宰相府内。
“老爷,这可是用北岭野山参熬成的大补汤,您快趁热喝了吧。”
宰相夫人一身云锦华服,坐在大圆桌边,极为体贴地把青花燉盅里的热汤,用银勺舀出,放在贾鹏面前的小碗里。
这只小碗特别精致,碗口镶着金边,里头是红釉彩花纹,有一男一女两个小音在追逐闹,旁边还有棵茂盛的石榴树,象征着多子多福。
这只古董碗是成对的,是宰相夫人带来的嫁妆之一,却没能给他们带来一男半女,但贾鹏也好,还是贾夫人,依然非常喜欢用它。
“也是时候了。”贾鹏端起瓷碗,却只是盯着它看。
“您在说什么?”
“夫人,”贾鹏一脸地严肃,就像在上朝一般,“是时候,该让皇上还一位后妃了。”
“咦?从没听您提过,皇上想要纳妃?怎会如此突然?”
“你不知道,如今的朝堂上,景霆瑞是小人得志,皇上对他百般宠信,而老夫在朝中倒变成了一个陪客,再这样下去,难保皇上不再重用老夫,有道是树倒猢狲散啊,我们这么大的家业,可不得垮掉了。”
“所以……”夫人很聪明,显然明白过来,“您想从我这里,找些有头有脸,又能信得过的姑娘?”
“知我者,夫人也。”贾鹏微笑着点头,“你平日里,也没少结识富贵人家的小姐,他们大多是老夫的幕僚、门生,只要你能找到合适的人选,老夫自有办法让皇上选她,不管是皇后,还是妃子,总之,绝不会亏待了那位小姐。”
“老爷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夫人笑吟吟地应道,“若是可以,我们还能认她为干女儿,有了这门亲事,老爷您在朝上,便是皇上的亲戚了。管它是一个景霆瑞,还是十个,哪敌得过枕边风的威力。”
“呵呵。”
贾鹏笑而不语,但他很清楚,要皇上答应这门亲事恐怕不会那么容易。首先,要皇上娶一个和宰相府息息相关的女人,景霆瑞会第一个反对吧。
“这方面,还得仔细想想。”
但贾鹏认为 难不倒他,在官场沉浮几十年,这点伎俩他还是有的。
注1:椅子、衣架等位于家具最上的横樑叫搭脑。
《逆臣 第六卷完》
【第七卷】
第一章
大燕皇城睢阳的清晨,总是在一派热闹的景象中展开。
对于一直生活在禁宫里的淳于爱卿来说,这吆喝买卖声、孩童嬉闹声是这般地热闹,好比过着盛大的节日。
这让爱卿从睡眠中醒来,他微微睁开疲倦不已的眼睛,看到一重深蓝卷帘。
那是棉布做的,很厚又沉重,几乎遮住了整个车厢。不过,随着车轮的波动,它偶尔会晃动一下,洩漏进外头分外明亮的阳光。
爱卿像受到吸引似的伸出手指,轻轻挑起一角,便看到马车的外头有着各式各样的行人。有挑着货郎担的汉子,背着竹筐的老农,还有手里抱着孩子的妇人。有的埋头赶路,可能是去卖身上的货物,有人走走停停,买点街边的热食。
这场面在百姓眼里是最寻常不过的,可对于爱卿来说,是那样地新鲜,他以往总是从高耸的城楼上往下看,又或者趁着出宫祭祀经过街市,却也是被封锁得密不透风。
即便在儿时,他随同父皇、爹爹,还有兄弟们一同出来庆贺元宵、万寿节,那也是在晚上,现在,人头一回有置身于百姓之中的奇妙感。
“朕总算是看清他们的脸了……”想起那总是跪在街道两边,深深低着头的老百姓,爱卿喃喃地说。
“您醒了?”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在爱卿的脑袋后方。
“瑞瑞?”爱卿回过头,才发现自己的脑袋枕在了景霆瑞的大腿上,难怪睡得如此舒坦。
也许是方便爱卿躺下,马车内没有设座,只铺着极好的厚羊绒毡,景霆瑞是席地而坐。
不过,也难怪爱卿如此地精疲力尽,毕竟昨晚几乎是一夜未眠……
“马上就要到白虎门,您放心,末将有令牌可以进去。”景霆瑞目光柔和地说,面带微笑。
爱卿坐了起来,看着景霆瑞好一会儿,直到把自己的脸都看红了。
“怎么了?皇上。”景霆瑞问道。
爱卿却往前倾身,主动扑入景霆瑞的怀里,樱色的薄唇翕动着,“瑞瑞,朕……”
“将军,已经到了。”车夫隔着门帘道,景霆瑞便扶正爱卿的身体,用探究的眼神望着他。
“没什么,朕下次不会再鲁莽地闯到你的府里去了。”爱卿眯眼笑着,模样很是可爱。
景霆瑞伸手轻轻摩挲了下爱卿的脸颊,便出去应付守门的禁军。
爱卿端坐在车内,放下膝上的白皙双手微微发抖,想着刚才差点冲出口的话。
——‘瑞瑞,朕现在带你私奔,可好?’
这话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许是这路上没有大臣,没有禁军,是如此地恬静怡然,让爱卿突然觉得他可以带着景霆瑞,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皇宫,从此双宿双栖。
‘没错,我很爱瑞瑞,可是……’
这个念头来得如此突然,却疯狂地在爱卿心里膨胀开来,仿佛他的脑袋里只能想着这一件事,就是带着瑞瑞远走高飞!
甚至,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将它付诸于行动,令马车调转头,往城外飞奔而去。
但,一个“朕”字便让爱卿惊醒过来,‘朕是皇帝,丢下一切逃跑,是多么怯弱的行为!’
而且他要是走了,炎儿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君主的,只要想到宝贝的皇弟,要每日视朝,处理政务,与他一样地十分辛苦,他便是一万个舍不得。
‘朕不能着急,有朝一日,朕会名正言顺地迎娶瑞瑞过门!’
爱卿抬起眼帘,眼神坚定,‘哪怕这中间要历经再多的苦难,朕也绝不会退却,绝不后悔!’
马车停了一会儿后,又动了起来,景霆瑞大概是在外头领路吧,不会有人胆敢阻拦骠骑将军进宫的,爱卿那一直提着的心便放下了,却又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他左思右想,肩头随着马车的前行而微微晃动,突然,他想要大叫般地张开嘴,却及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因为马车已经到了皇宫的内廷,他能听到有太监在向景霆瑞行礼。
而让他慌张不已的是,‘小德子呢?!他难道还在将军府的屋顶上?!老天爷!’
他竟然把小德子忘得一干二净!
‘也、也许他已经回宫了,毕竟小德子还是挺机灵的。’爱卿这样想道,‘要不然,瑞瑞肯定会告诉朕的。’
便安心下来。
三日后。
阳光分外的灿烂,但风里还透着寒气,爱卿上完早朝,便摆驾回长春宫,在西暖阁里稍事休息。
这时,永和亲王带着一束用红缎扎起的淡黄腊梅,前来求见。
“快请他进来。”爱卿当然乐意见到弟弟,这不,永和亲王前脚才跨进门槛,爱卿便热情地招呼道,“炎儿,你手里的腊梅可真香啊!”
“皇上,您的鼻子还是这么灵。”炎同样笑着,赶了几步,来到爱卿面前,想要行跪拜之礼,但爱卿一把拦住了他。
“朕都说了几回了,都是亲兄弟,也无别人在,就免礼吧。”爱卿热情地拉着炎的手,就在一铺着华贵貂皮、手枕,设有花梨方案的暖炕上入座。
炎也不客气,反手握住爱卿的手,放在案桌上,一双黑眸更紧盯着爱卿的脸,很关切地问道,“皇兄,您这几日吃得可好,睡得可好?”
“好得很!朕是皇帝,要是朕都过得不好,那其他人该怎么办?而且,这些话,应当是做兄长的朕,问你才对。”爱卿轻拍了拍炎的手背,“笨弟弟。”
“呵呵,臣弟也是担心嘛,小德子得了风寒,在别处休养,臣弟怕您过得不习惯。”炎笑得煞是迷人,柔声说,“毕竟从小开始,都是他伺候您的。”
“这不是还有小善子吗?”爱卿侧头看了看一旁的青年太监,他是前太监总管李得意的干儿子,如今是御膳房的统领太监。
小德子病了,就托他来顶几天的差事,小善子自是万般高兴的。
“你要好生照顾好皇上,别偷懒。”炎看着小善子,语气里有着几分威严。
“奴才明白!奴才不敢。”小善子跪下,恭顺至极。
“你别吓唬他。”爱卿却笑着摇头,让小善子退下去。
“你来朕这里,不只是送一束腊梅吧?”
爱卿望着方才被彩云收走的一束腊梅,现在放在一圆口白玉瓶内,又摆在花几上,他们正好可以瞧见,真是赏心悦目。
“臣弟一来是向您请安,二来嘛,借花献佛,给我们的珂柔妹妹讨个赏赐。”
“这花是珂柔摘的?”
“可不是,每一支都是她亲自剪的,都不劳嬷嬷帮手。”
“要伤着手怎么办?”爱卿立刻是一脸的担心。
“瞧你,当个兄长就跟当爹似的爱操心。”炎忍不住伸手,轻戳了一下爱卿皱拢的眉心,“珂柔都九岁了,别说她会使剪刀,还能绣荷花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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