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斜眼看他:“有多强你还不知道吗?”这一天到晚的。
乔啡恼羞成怒:“你是嫉妒他吧?你是不是好久没开荤,裤裆里的那杆枪已经生锈了?”
于归掐着乔啡的下巴就把人按在了沙发上,怒道:“那我今天就在你这儿磨磨枪!”
“啧啧。”乔啡继续损他:“不管男的女的,你现在看见肉眼睛就发绿是吧。”
“。。。”于归真特么的说不过这小崽子,这话算是直击了他的痛处,每次约桃夭她都会如约而至,但每次都是找他打架来的,于归怕弄伤她,还得装着使出了全力,结果每次见面比生死攸关的大战还要累人。所以最近于归都不敢约她了,想起来也有好几天没见过那个女疯子。
正寻思着,就听‘砰’的一声,陆离的窗子被人砸碎,玻璃碎了一地。三人一身火气的走到窗边一看,楼下叉腰站着一个姑娘。
她仰头冲着于归勾勾手指,带着小痣的唇缓缓张合:“下来。”
于归倦怠的心忽然就被点燃了,单手撑在窗台,纵身一跃便从五楼直接落到桃夭身前。
于归勾起一个痞笑:“怎么找我找到陆离这儿了?想我了?”
桃夭一把甩出几乎有她娇小身躯两个大的棒球棒:“是它想你了。”
真把我当陪练了!于归的心情仿佛从岩浆掉到了冰窟窿,他闪躲了几次,不耐的喝道:“你第一次主动找我就是为了找我打架?”
女疯子不是白叫的,桃夭巨大的武器闪着电光砸在于归刚站的位置,用动作回答了于归的问题。
于归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女的跟一般女的真是不一样,根本就不能哄着来!于归在桃夭下一次出手时手中出现了那把巨斧,这也是他第一次跟桃夭亮武器。
桃夭的眼中划过一丝兴奋和浓浓的挑战欲。
“。。。”于归快被这姑娘折磨疯了,给了她一个饱含怒意的笑:“咱俩打个赌。”
“哦?”桃夭的丁香小舌扫过那颗小痣,顾盼生辉的眸子看向于归:“怎么赌?”
于归与她对视半晌,邪笑道:“我他妈都被你看硬了。”
楼上瞧热闹的乔啡:“。。。”
陆离:“。。。”
桃夭本人却浑不在意,还故意眨眨眼,纤长的睫毛像羽毛一样撩着于归的心窝,于归继续说道:“你不是爱打架吗?比一场,如果我赢了,让爷亲一口。”
旁边同样看热闹的桃夭手下嚷嚷道:“小手都没给牵呢,就想亲嘴儿了,想得美!”
陆离跟着起哄,扒窗沿儿喊道:“就是,一个老爷们儿打一个女的,赢了还好意思占便宜,亏心不亏心!”
于归不但不恼反倒笑意加深,陆离这话正是激怒了好战的桃夭。他瞄向桃夭,扬扬下巴:“敢吗?”
桃夭单手绑起了头发,露出了像妖精一样有点儿尖的耳朵,声音魅惑:“来战。”
桃夭一个女人,乱世中以一个进化者的身份归顺了九区的喰鬼,可以说是除了她找不到第二个。就连卫风这种不把人和事儿放在面儿上的人都不吝啬的表示过欣赏,何况还用了些心思准备把人纳入自己麾下。
当她忽然发难的时候,于归还真有些应接不暇,他倒不是没有机会出手,而是他还心存顾及, 他舍不得弄伤桃夭,哪怕只是划破了一个口子,他都觉得那是对完美的亵渎。
两人一攻一防半天,桃夭面露恼意,武器挥将过去,趁着于归闪躲的时机跃身近到他的身前,手 肘直冲着于归的下巴磕了过去。
于归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退了两步,偏头吐了一口血沫。
桃夭冷笑:“看来你对我的动力不过如此。”
于归俊脸一沉,今天不给这个小妮子点儿颜色看看,还真对不起他这阵子的辛苦。他手中的巨斧猛然暴涨,闪着电光的凶悍武器形态增大了几乎两倍。同时桃夭挥棒而至,眨眼间火星四溅。
于归只是用那把巨斧做下格挡,桃夭便连退数步,虎口麻得武器差点脱手掉落。于归趁胜追击,忽而一改防守的姿态,巨斧支在地上,人已经踏过斧柄跃到桃夭近前。桃夭不得不放弃近身不适用的巨大武器,抬起腿对着于归劈去。
不成想于归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接着冲力向前一推,把人推在了公寓楼下的梧桐树上。桃夭仰头瞪向于归,双眸水波潋滟。于归的心一动,可惜碍于两人相差颇大的身高,于归几乎弯下腰才能碰到桃夭。他带响的亲了一下桃夭的脑门,笑道:“韧带这么软,我都想喷鼻血了。”
桃夭不怒反笑,勾得于归一愣一愣的:“更软的地儿你还没碰到呢。”
于归经不起撩拨,尤其还是他本身就看上的姑娘。刚觉一股火气一冲,桃夭便赫然发力,被于归抓住的脚尖一转,踢向了他的脑门。
还跟刚亲桃夭的是同一个地方。
于归抚了抚额,勾起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最近陪桃夭不是白练的,其实他早就摸清了桃夭的战术,而他一直以防守为主,头一回发起攻势,桃夭没法不占劣势。
所以到最后一场架打完,于归占尽了便宜,现在正把桃夭箍在怀里。姑娘高耸绵软的胸脯贴着他的,于归沉着眸子看她:“我赢了。”
桃夭丝毫不见战败的颓意,甚至一点怒气都没有,她伸出食指点点于归坚硬的胸膛:“你可真是个君子。”
于归抓住他的手:“在你这儿必须撕下君子的伪装。”
“露出你恶劣的本质。”
于归凑过去亲桃夭,被桃夭头一偏躲开了,于归命令道:“愿赌服输。”
桃夭狡黠的眨眨眼:“我说亲哪了吗,我这张脸刚才没少受你荼毒。”
于归盯了桃夭半晌,忽然色气满满的舔舔唇:“那我换一种说法,你想不想试试我的吻技?”
“你很厉害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桃夭先是向后一闪身,防止于归立马就要来硬的,笑道:“我不想被人看着。”
于归嗓子都哑了:“你答应了?”
看到心心念念的美人儿含笑颔首,于归当即便把人扛到了肩上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这妞儿追的真带感!”乔啡手肘怼了陆离一下:“你说我要不要追一下卫风?”
陆离这会儿斜靠在窗口,正一派潇洒的端着一个红酒杯,听话喷了乔啡一脸血:“你先掂量一下自个儿的实力成吗?”恐怕刚撩上人,自己先被按床上吃了:“何况有必要吗?你俩啥事儿没干过了?”
“你懂个毛线。”乔啡摊着脸把血擦掉:“我跟卫风第一次打交道就是在床上,搞到现在就属在床上时间多,我从没听过他跟我说一句温柔的情话。”都是连威胁带恐吓的吓唬他,他听的最多的就是命令。
不许乱跑。
不许笑。
不许动。
哭一个瞧瞧。
“。。。”乔啡越想越觉得他俩少了最关键的那一步,那就是恋爱前最让人心动的暧昧阶段。虽然每次听卫风这么霸道的控制他,他都觉得浑身麻酥酥的,但要想到卫风那双狭长的凤眼情动的看着他说软和的情话,乔啡幻想一下都觉着自己要飘。
他攥紧了小拳头,信誓旦旦的挥了挥:“那我要变强。”
陆离忍不住要泼冷水:“你要能强过他我跟你姓。”
乔啡哽了一下,急赤白脸的辩驳道:“谁说我要强过他?!我说我要追他,又没说要,要。。那什么他。”把两人的位置对调这种话乔啡连说都不敢说,别说做了,他想象不出那么强悍的男人被人压在身下是什么成色,虽然男人比谁都妖孽。
陆离语气冷静:“那这个期间你俩还上床吗?”
“咳!”乔啡心虚一下,随即扬起下巴:“不!!”
“你说了算吗?”
“。。。”
乔啡虽然心下有了主意,但他现在差个胆子。乔啡捉摸半天,告别陆离去了岸口。
“老板娘!”
老板娘看乔啡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笑着给他端了一杯冰水:“压压火气。”
谁想到乔啡把水杯往旁边一推:“给我拿酒。”
这次老板娘什么也没说,爽快的的给直接开了两瓶伏特加:“你能喝完,算我请你的。”
乔啡眼睛一亮:“真的?”
“小财迷。”老板娘支着下巴:“我还能骗你个小孩儿吗?”
乔啡笑笑没说什么,自顾自喝上了。一瓶下肚的时候,身边坐了一个人,跟他点了同样的酒。
“谏七?”
谏七点点头:“心情不好?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喝闷酒这么窝囊的事是他干得出来的吗,他这是壮胆来了!乔啡早忘了上次因为啥喝多的,眯眼道:“你想看我喝多,乘人之危?”
少年的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唇色永远粉红粉红的,这会上面沾着酒水,正闪着诱人的光泽。谏七垂下眼睑:“你在乱说什么?”
“你难道不是想趁我没有武力,拿回你的小银蛇?”
“。。。”
谏七是个面瘫,嘴也是个僵的,乔啡跟他又没什么话说,喝到最后两人竟再也没开过口。乔啡把那两瓶喝完还没有醉意,再想点酒的时候,犯了抠劲儿了,抢过谏七的酒瓶干脆一口干到底。
谏七瞪着眼睛看完他这一举动,陈述到:“那瓶嘴儿我碰过了。”
乔啡差点呛着,赶紧拿起老板娘给他倒的水漱漱口,把酒瓶推了回去。
这时又一个K穿着挺拔的制服走了进来。每个K身高身材都没得挑,当穿着制服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这个K看见谏七前面的空瓶蹙蹙眉:“明天下午你不是上擂台吗?怎么还喝上了?”
乔啡讶异:“你也要去?”
谏七点点头:“这是一个提升的机会,不是哪儿都有这样的平台。”
那个K羡慕的揶揄谏七:“你能碰见喰鬼或是进化者当中的佼佼者,一场擂台赛打下来,有的人几乎能提升一半。军长只把名额给了你,你不锻炼一下倒上这儿潇洒来了。”
谏七不置可否,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良辰之出了那档子事被遣回去了,这好事儿还轮不到他。
两人聊了一会儿,那个K便一脸哀怨的回去了。
乔啡听了这番话心却活泛了,他若是想要变强,技能擂台不正是放在眼前的一条捷径吗?
想到这儿他屁股下边儿就跟坐钉子似的,扑腾一下从吧凳上跳下来。不成想却有些晕了,差点没站稳。他摇摇欲坠的就要倒,谏七速度极快的闪到他身前,正好把人接到了怀里。
好巧不巧的,卫风跟扬帆这时走了进来。
乔啡看见卫风就禁不住眼前一亮,只是要走过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的腰还被谏七搂着。
卫风扫过吧台上的空酒瓶,脸色黑的能酝酿一场风暴,眼睛盯着谏七,硬是给谏七盯出一身冷汗。
乔啡那点醉意登时就给吓没了,他向前走了两步想跟卫风解释,不想瞳孔倏地一缩,两只脚钉在了原地。
卫风动作极快地掏出枪,谏七还来不及闪躲,刚抱乔啡的手臂便砰砰中了两枪。血液霎时便喷涌出来,扬帆跟乔啡都掩不住有些躁动。
谏七也是个硬骨头,血液都染红了制服他愣是站在那一动没动。
卫风的枪口飘出一缕烟,乔啡的脚也跟烟一样虚浮,他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走到卫风身前:“别,别开枪了。”
卫风冰冷的眼睛看向乔啡。
乔啡一颤:“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卫风想起上次在岸口,乔啡跟谏七在厕所诡异的互动,勾起一个冷笑:“别告诉我这是巧合意外。”
到嘴边的话全数咽了回去,乔啡觉得他要是说对,卫风能马上抽死他。
老板娘想帮着解释两句,不成想谏七这时捂着手臂站了出来,那张面瘫的脸忽然出现了一种不计后果的神色,他走到乔啡身前,幽幽道:“其实我早就看上你了。”
乔啡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
这人中了两枪是不是被打傻了,还是在二十四区待久了,也想体验一把人跟喰鬼结合的禁忌感。
“上次抱你就觉得你腰特别细。”谏七盯着乔啡差点盯出花来:“这次抱你发现你全身都特别软。”
乔啡想破头,才想到‘上次抱他’是他说不随便跟人走的时候,谏七的银蛇一把把他缠过去那次。那也叫抱?乔啡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不敢回头看卫风的脸色,只能指着谏七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神经病吧!!”
第29章 胆 肥
谏七不怕死的把他那张面瘫脸转向卫风,还做出保卫的姿态拦在吓得小脸煞白的乔啡身前,顶着随时丧命的危险说了句:“爱不是占有,你吓到他了。”
“。。。”
全场寂静。
扬帆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佩服爱情真伟大,于归差点死在桃夭棒下还忍不住,这位竟然还敢挑衅,他不禁面露欣慰的看了他老婆一眼,多亏他老婆是个省心的。
乔啡就想来喝酒壮个胆儿而已,谁能想到胆都差点吓没了?他盯着谏七的后脑勺,气的差点化成X光把这傻逼脑袋刺穿。这人哪来这么愚蠢的自以为是。乔啡的手腕电光闪现,在卫风动手之前,先一步攻了出去。
谏七被自己曾经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武器缠绕脖颈,连个夲儿都没打,站在那身姿挺拔:“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乔啡怎么还会自己一个人可怜见似的来这儿喝闷酒?”
乔啡觉得不能再让这人开口了,谏七自以为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一会儿反过来折磨他的利器。他的手一紧,谏七又待出口的话便哽在了喉咙里。接着,银蛇忽地扬起,谏七被狠狠的甩到了座椅,零件碎了一地。
谏七摔落在地竟然罕见的笑了一下:“你用我送你的礼物这么对我,对我来说就是爱的鞭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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