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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养成系统(穿越重生)——鹿歇

时间:2018-03-30 10:42:31  作者:鹿歇
  天道?
  天道算什么,它不公不义,他自可以将它踩在脚下。
  它要他死,他就弑天。
  谢辞懒散坐在骨龙前爪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远处战况。神族节节败退,三十六重天的大门近在眼前。
  他撑地站起,随手掰断一根弯曲的骨棘,骨龙低吼一声俯下头颅,谢辞翻身站上它的头顶,以骨为弓,另一只手指间凝出漆黑无华的箭簇搭上骨弓。他微微眯眼,将箭尖对准了数里外的神族将领。
  记不清是神族几皇子,反正是汲川名义上的哥哥。谢辞冷漠地盯着那张脸,无波无澜地射出一箭。
  魔箭破空而出,迅疾如电,眼看就要数里之外取主帅首级,谢辞却听到“铿”的一声,一道银光在千钧一发之际击中箭簇,箭身刹那间崩裂消弭。
  白泽兽清越的长鸣在战场上空响起,屹立在神兽头顶紫衣银甲的青年,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弓。
  他神色复杂地遥望对面的敌人,喃喃道:“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现在的小谢不是原本的小谢了,是小谢和魔神的混合体,2.0版本。
  抓心挠肝的,码字的效率跟不上脑子的转速,不晓得有没有人猜到我的套路啊?
  顺便给新文求一发预收?
  专栏里《白眼狼》下面那篇,
  《自求人间道》
  现代灵异,佛系夫夫谈恋爱。
 
 
第98章 幽冥海(十一)
  淮洛想过无数种与哥哥再见的方式,或许是他终于征得父神同意能进幽冥海,或许是汲川刑罚结束后被释放,他会带着重明去接他。
  但没有哪一种想象是像现在这样,战场相遇,兵戈相向。
  当年的事情淮洛虽然记不分明,但他却十分肯定汲川绝不是杀害神后和瀛殊的凶手,因此对于天帝的惩罚和汲川甘愿自缚于幽冥海,他花了六百年的时间也想不明白其中内情。
  不成想,事实竟是如此。
  真魔现世。
  汲川竟是魔神转世。
  远方那个妖魔熟悉又陌生,抬手间就有无数神族士兵化为白骨,可那张与他的五哥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上却连一丝动容也无。
  淮洛握紧了手中的银弓,低声道:“重明,那、那是哥哥吗?”
  白泽兽悠然长鸣,神兽睿智的双目中满是凝重,“是他。”它道。
  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神族太子脸上最后一丝柔软犹豫的神色也全都褪去,他执起长弓,箭尖稳稳对准了敌方首领似笑非笑的脸。
  嗖——
  谢辞一把抓住飞来的银箭,手掌的血肉腐蚀烧灼又很快愈合,浓稠的血液沾染在箭身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只轻轻一掰就断成两截,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他的视线在淮洛面色发白的脸上多停留了片刻。那张脸和他的阿九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他同时也无比清醒地知道,阿九已经死了,不管淮洛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不论天道到底是什么、系统到底是什么,阿九已经不在这个世界里了。
  因此谢辞只是留恋地描摹那张脸的模样,却丝毫不迟疑地翻身站上骨龙头顶,长长唿哨一声,大片黑暗向前涌去,骨龙乘着汹涌的黑暗飞起。
  箭阵如漫天银雨呼啸而发,却如泥牛入海般被黑暗吞没,淮洛额头上都沁出了密密冷汗,他正咬牙再次搭弓,一滴汗珠落入眼睫,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再睁眼时却悚然发现一张鬼魅似的脸已经近在眼前!
  黑的发,白的脸,血红的双眼,眉间一朵灼灼业火扭曲而邪恶。
  淮洛直感到后颈寒毛乍立,却见汲川对他轻飘飘笑了笑,掠过他直接飞了过去。淮洛怔了一瞬,骤然回过神后再抬头,战场上只余焦骨无数。
  “南天门破——”
  淮洛眨掉眼中湿润,反身当空射出一箭,重明长吟一声,循着那道黑色背影疾追而去。
  银箭直入云霄,穿过流云重雾,直直扎进天宫前的白玉阶,等候在那里严阵以待的神使神色骤变,转身匆匆向宫殿跑去。
  ***
  三十六重天,问天台。
  九九八十一级台阶并不长,谢辞仰头望着,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别说是雷了,连一丝微风都没有。他抬脚迈了上去,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道天雷伴随罡风自上而下向他劈来。
  谢辞急急后退,天雷险险打在他脚尖前,石阶上却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他抬头看向台阶尽头,仿佛看到天道冷冰冰的嘲笑。
  暴怒自他眼中涌出,他抬手一掌轰向石阶,暴虐的力量却向他反弹而来,谢辞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力量打个正着,身体直接反向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地面以他为圆心寸寸龟裂。
  他狼狈地撑地站起,咬紧了牙关。
  天道……
  天道!
  谢辞再一次踏上台阶,咬牙生生承受住第一道天雷,迈出第二步。
  一步一凶险,一阶一天雷。
  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次第劈下,当他最终踩上问天台,血流已经在脚下汇聚成滩。
  问天台只是一个三丈见方的石台,空无一物。当初他就是在这里降生,再由玉虚子交给天帝。
  谢辞剧烈喘息着,再一次抬起头。晴空万里,方才的电闪雷鸣仿佛都是幻觉,若不是深可见骨的伤痕慢慢复原带来的痛感,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就是那么顺顺当当地走上来的了。
  “天道?”他随意瘫坐在地上,轻声道,“你就是系统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六世轮回,一世比一世艰险,一世比一世绝望,一步步地将他逼入绝境。
  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看我像被命运碾压的蝼蚁一样挣扎却无法翻身,看我一次次失去、一次次绝望,还是如今的局面,就是你想看到的?
  谢辞已经记不起最初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了。他如今血债累累,手下亡魂不知几许,可他内心无波无澜,近乎漠然。
  空气中一片安静,连风都是凝滞的。
  谢辞笑起来,他竟也不觉得意外,“是了,你说过要我自己搞明白一切,”他站起来,表情平静,“我要毁了这个世界。”
  问天台周边已围满了天兵天将,天帝立于阵前,遥遥与他对视。
  “汲川,”天帝眼神复杂,似有歉疚,“停手吧,别被它侵蚀心智。”
  谢辞抬起双臂,腾空而起,华丽黑袍如流水般散开。
  他的平静就像沸腾岩浆上的一层薄冰,仇恨与绝望扑腾不息,磅礴魔息如星河倾覆,山川倾颓,轰然巨响间,暴虐的风暴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他看到了尸山血海、骨肉成泥,无数山川被夷为平地、面目全非,河流改道、湖泊干涸,无数红莲业火灼灼绽放于血海之上。
  他仰起头,天空碧蓝,而他仿佛闻到了肉类的味道。
  那是夕阳西沉,雾霭扬沙,烤肉在篝火堆上滋滋冒油,旁边蹲着个眼巴巴的青衣青年,金色的眼睛里盛满笑意。
  “谢辞。”
  谢辞轻轻应了一声,微笑起来。
  “他要自爆——”
  军队中响起惊呼,而天帝的眼神彻底沉了下去,他正欲出手制止,却听到半空中传来一声悠长的清鸣!
  天帝霍然抬头,只见一道庞然白影已经不顾一切地向妖魔冲了过去!
  “停下——”天帝终于变了脸色,飞身而起,“小九!”
  然而太迟了。
  白泽兽上的神族太子一跃而下,衣袍猎猎,漫天银光如流星般散落。
  漆黑的业火舔上他的发丝与衣角,而淮洛全然不顾,在狂暴的气流中如同一叶颠簸飘摇却一往无前的小舟,扑到谢辞身上死死抱住他。
  就像他儿时做过许多次的那样。
  谢辞蓦然睁眼,他猛地一怔。
  “阿九……”他恍惚道。
  碎骨裂髓的痛楚碾压过全身,淮洛勉强露出一个笑,“哥哥。”
  谢辞转瞬恢复清醒,他讶异又迷惑地盯住这个找死的青年,“你……”
  他的怀里骤然一轻。
  可怕的熟悉感回溯般地袭击了他,周围漂浮起星星点点的银色光芒,在一片浓黑中发出朦胧又脆弱的柔光。
  淮洛正在缓缓消散,风暴随之渐息。
  谢辞终于想起来,这也曾是个天真可爱的孩子,也曾在他怀里撒娇,也曾依赖又崇拜地跟在他身后一迭声喊他“哥哥”,也曾对他付出了全部的信任……
  谢辞颤抖起来。
  他是真的曾把这个孩子当弟弟般疼爱的。
  淮洛彻底消失了。
  谢辞从空中摔下,重重砸在问天台上,金光随之而至,将他死死压在原地不得动弹。
  “汲川!”
  天帝双目赤红,一头青丝刹那华白,他悬在空中,隔空压制着谢辞的手青筋暴突、颤抖不已,仿佛不直接杀了他就已经耗尽全力。
  谢辞放空地躺在石台上,一粒银色的光点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贴在他的眉睫上。
  ***
  “汲川上神,天道之子,你可知上至三十六重天下至幽冥海,有多少人等着看你跌这一跤?”
  司尘居高临下地望着跪伏于地的妖魔,唇齿间挤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椎心泣血的恨意。
  “你便在这幽冥海中,生生世世,天雷加身,鬼蜮缠体,永世不得出,永不得解脱。”司尘死死盯着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这是你该承受的惩罚,汲川。”
  谢辞睁开眼,血污黏住了眼睫,这叫他的动作有些费力。
  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连天空和大地都被撕裂,赤红的地面就如干涸的血液,凝固了千千万万厉鬼不甘的凄号。
  无数双凄厉惨白的鬼手从地下伸出来,拽住他残破的袍角,抠挖他的血肉,要把他往下拉。
  他抬起头望向血红色的上空,双眼透过蓬乱的发丝死死盯住无情劈下的雪亮天雷。
  “嗬嗬嗬嗬……”
  他的喉间发出发闷的惨笑,白骨森森的手指钳住将他的脚踝抓挠得血肉模糊的鬼手,一把捏碎。
 
 
第99章 幽冥海(十二)
  地府,轮回司。
  屏幕的荧荧冷光映在男人的脸上,一对眼珠的颜色浅而冷,剔透得像琉璃珠。
  宽大的檀木办公桌上摆着他的铭牌。
  轮回司司长,司尘。
  占据一整面墙的大屏幕上长久的只有一个画面,暗无天日的空间里跪着一个无知无觉的人,身上困缚着沉重的玄铁枷锁。司尘也没开声音,若不是时不时有一道闪电劈在那人身上,几乎叫人以为这只是个静止的镜头了。
  滴滴滴,滴滴滴。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司尘皱了皱眉,抬手接起,“什么事?”
  “司长,幽冥海的典狱长来了。”
  司尘不耐烦道:“就说我不在。”
  “可他已经到门口了……诶,大人,您不能就这么进去,大人——”
  嘭——
  门直接被推了开来,司尘放下电话掀起眼皮看了来者一眼,一点不意外地冲焦急尴尬的助理挥了挥手,“没事,你出吧,把门带上。”
  来者一身从头到脚罩得严严实实的漆黑长袍,只露出一个尖削的下巴,就像一抹沉默的幽灵。
  他抬手摘下兜帽,鸦羽般的黑色长发倾泻而下,他的皮肤白得发冷,是一种长年不见天日的森白,被黑衣黑发衬得几乎白出了一种鬼气。他灿金色的双眼冰冷宛如蛇瞳,左眼角却长了一粒灼艳的朱砂小痣。
  他一走进来就猝不及防地撞见了墙壁上的画面,翻涌的怒气自他眼中一闪而逝,但脸上表情却始终维持着寡淡的平静漠然,“长官。”他平稳道。
  司尘抬手一挥,屏幕倏然消失,他十指交叉,抬头打量眼前的黑袍使者,道:“真是稀客啊,八十一号。怎么,找我有事?”
  八十一号从怀里拿出薄薄的几张纸,放在办公桌上朝司尘推过去,“这是一号的赦免令,”他解释道,“一号的刑期明天结束,需要您在文件上签字。”
  司尘拈起文件,随手翻了翻,挑眉道:“无期徒刑,这就满了?”
  “确切说还有10小时50分15秒,长官。”八十一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一百三十五年前新修订的天条,无期徒刑最高上限是一万年,您不会忘了吧?”
  司尘指尖虚虚划过纸张上的字。
  一号档案
  姓名:汲川
  种族:神族
  罪名:灭世
  ……
  他摸了摸下巴,把文件放回办公桌上。
  “先不急,”他靠回椅子里,好整以暇道,“关于刑满释放后该怎么处理他,上头还需要开会讨论。都一万年了,也不差这么几天,等讨论出个章程以后我再签字。”
  八十一号深吸一口气,阴沉沉道:“是。”
  ***
  沙沙沙,沙沙沙。
  细细碎碎的声音连绵不绝,即使是接连劈下的轰隆响雷也阻断不了这恼人的动静。谢辞听得心烦不已,昏昏沉沉睁开眼睛。
  视线里扫过一片黑色的袍角,已经有些破烂,那“沙沙”声就是布料在地面上拖曳发出的声音。袍角的主人在他身前停下不动了,谢辞顺势抬头,向上看去。
  他一下子愣住了。
  他看到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确切说是和汲川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什么情况?
  “傻了?”那家伙挑了挑眉,摇头道,“唉,虽然知道这是我自己,可每回看到这么张傻脸,还是很有一拳打上去的冲动啊。”
  谢辞猛地一挣,警惕地瞪着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道:“你是谁?”
  “我是你,”他说,顿了顿,又道,“不对,应该说你是我……算了,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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