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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穿越重生)——摩卡滋味

时间:2018-03-30 10:43:58  作者:摩卡滋味
  [哼!无知。星历2013年地球中古文化学专家折冲博士考证了出土墓葬,确认尸鬼就是安陆小姓易家的人,在他少年时, 家乡遇旱灾逃荒,饿极之时, 乡邻相残而食。也因为争抢粮食, 父亲被族人害死,尸体被分食了大半,易驴寻食回来发现后发狂, 只身杀了“十数人”,在逃亡时,流民中爆发瘟疫,十不存一,据说易驴靠吃尸体活了下来,从此就没了人性。
  后来他拉起一帮悍不畏死的凶徒,专门袭击富贵人家,抢人牛羊,夺人妇女,滥杀无辜,凶残横暴,他还最爱吃烤人肝,人称“食尸鬼”,整个天下听到他的名字都震怖。然而这个出名的凶徒十分狡猾,燕陈两国通缉十来年,到天下大乱、中原覆灭,最后也没逮到他,据说还寿终正寝了,让天下愤愤。
  对了,折冲博士考证的墓葬就是易驴的,墓中记载了他的生平,这家伙在墓志中说自己一生无悔无憾,只恨未能杀尽天下人。
  因为这家伙的特征十分明显,就是脑袋大、那话儿大、食量大,所以也有人叫他三巨盗。
  你们看看这孩子……]
  ……
  弹幕沉默了片刻,瞬间炸开了锅。
  [妈呀!细思极恐,你看这娃多么能吃,他这食性不会是天生的吧?]
  [这是典型童年创伤导致的人格扭曲,反社会反人类啊,啧啧啧!]
  [咦?三巨盗不是三个大盗吗?啊啊啊!我的中古史考试啊!]
  [握草,小厉子,这娃你一定要看牢了,好好教育,这要是一不小心放出去,祸祸天下啊!]
  [一定要看好孩子,好好教育。+1]
  转瞬之间,上人们给小驴打赏的教育基金就有“三百星币”之巨,可见安陆尸鬼声名之巨,连几千年后的星际人类都如雷贯耳。
  厉弦看那一行行内容惊悚的弹幕,再见到钟大师急速挂出的,赏分高达三千的“教育小驴”必接任务,连这奸商都罕见的未抽成……冷汗从厉大公子额角瞬时渗出。
  “食尸鬼”这等威名,在前世,连他这个黑狱中人都听狱卒惊恐地说起过,如何不知?只是不像上人们那般,还有史为证,有志为记,连出身、长相等细节都一清二楚。
  记得前世仲二还曾领兵去讨,但那食尸鬼深悉散兵敌后作战的兵法,敌来我散,敌去我聚,时而啸聚山林,时而惊掠如风,为祸甚巨,又让人无可奈何,尤其是被他盯上的贵人们,对这“尸鬼”恨之入骨又惧之入髓。
  厉大公子慢慢站起身,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无论如何,这还是个什么错都没犯,孝顺体贴的孩子,上人们说要教育,那……也只能好好教育啊!
  仲二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忙问:“公子?”
  “呵呵!无妨,有些疲累。”厉弦干笑几声,颤着手扶起了那双小黑爪子的主人,在那双乌黑大驴眼的恳切瞪视下,说道:“起来罢,你这般孝顺,我定帮你诊看你父。”
  这爹是死是活,可是关系到这头倔驴子会不会发狂的大事啊!要看,一定要看,还要看好!
  “多谢公子爷!”小驴欣喜若狂,咚咚咚,又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喜滋滋地站了起来,挨着神仙般的公子爷悄悄站近了点,想想公子爷不喜他露下体,小驴偷偷把腿夹紧了些,不让那物晃荡,见公子爷望来,他嘴一咧,露出一排黄黑不齐的大牙。
  厉弦又打了个寒颤,转眼望望左边,却是当年的修罗将军微笑地望着他,他叹息一声,也懒得多想,破罐子破摔了。放一只是放,放一群也是放,什么修罗尸鬼,养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吧!
  “待这里事毕,我去你家看看你爹。”
  厉弦转身吩咐了小驴一声,接过石屏递来的锤子,在水车木闸的机关之上用力一击,“轰!”一声,木闸断开,咯吱吱一阵令人心跳牙酸的声响过后,巨大的水车转轮在水流冲击之下开始缓缓转动。
  哗哗哗!
  巨轮转速慢慢递增,一格格的横木档将江水“铲”到轮辐之上,顺着轮子转动被传递到最高处,然后跟着轮子的降势,水流被引到岸上的沟渠,川流不息地沿沟渠的引导向前奔去,直至流到远处第二个木闸门才堪堪停下。
  人群鸦雀无声,人人俱都摒息以待,只听得水流哗哗不停,直到此时,大伙再也忍耐不住,齐声发出了震天般的欢呼:“成功了!”
  “阿娘啊,你睁开眼看看,俺家的地不缺水咧!呜呜呜……”
  “柱儿,快快,给公子爷磕头,这是神仙下凡呀!”
  “老天爷保佑,公子爷慈悲!”
  喜极之时,泣声渐起,乡人号哭,哭这无情的老天,哭这要命的世道,哭那支撑不住先行一步的亲人们,也哭自己万幸遇上这等好事,从今而后,这一片几十里方圆再不愁灌溉。
  公子爷发过话,水车和沟渠用地厉家已一气买下,乡人具可使用流经沟渠的水,但如何分水要厉家管事来定,用水的庄户人家也需每年出十至二十个工的劳役,用以维护沟渠和水车。庄户人家旁的没有,穷得光屁股,一身力气还没有么?公子爷好心,用水不用银钱,只要大伙出力,再不尽心那还是人么?至于那些连这些差役都不愿做的,活该不让用水!
  震天响的欢声转作了淋漓号淘的哭声,有个嘶哑的老人声音颤巍巍喊道:“厉大人长命百岁,公侯万代!”
  一个声音,十个声音,无数个声音嘶声力竭地喊:
  “厉大人长命百岁,公侯万代!”
  “厉大人长命百岁,公侯万代!”
  ……
  在这一刻,这些乡人们的心中,全心全意满溢感激,是厉大人厉公子给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将他们从绝望的深渊边拖了回来,无以为报,唯有祈求老天爷保佑厉大人一生多福多寿。
  面对如此汹涌激烈的情感扑面而来,厉弦有些不知所措,脸渐渐地红了,两世为人,他从未直面过这许多人的真挚善意,胸臆中不明而来的融融暖意,如春日暖阳悄悄将冰封化裂。
  他的手有些发颤,眼中涩涩的,干涸的眼底似有什么要涌将上来。
  一只大手悄悄握住了他,仲二在他耳边柔声道:“给乡民们说两句罢,莫负真情。别哭了。”
  厉弦圆眼一瞪,用力掐了把那只大手,顺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抹去丢脸的微微湿意,他瞪起眼珠,迈前一步,众人的声音顿时歇止,人人激动地望着这位神仙老爷。
  厉神仙脸一板,大喝一声:“水,有的是!你等可不要偷懒耍滑,好好做活,养活婆娘娃子,中不?”
  他这一激动,连日听了这许多乡音,连话音都拐了弯。
  众乡人愕然,继而哄然大笑,对公子爷如此亲切的话语顿时心生自己人之感,齐声应道:“中!中!”
  几位来看笑话热闹的本地乡绅,眼见那古怪的大木轮子居然当真能将水从江中提起,灌溉至田间,那沟渠又修得四横八纵,竟是处处周到,心中的不屑又愤愤,顿时变成了一腔郁闷。
  这位厉相公子返乡之时,原本是联络过周围乡绅的,说是要共建水利,共享利益,众人看在厉相面上,不过面上呵呵给个软话,想修什么水利,公子爷您尽管修,不必顾及我等。哎呦,这个荒年么,地主家也无余粮,更无余财,这个水利共修还是免了吧!也不指望什么利益共享。
  这等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爷,在大荒之年还将那帮穷腿子又带回来,怕不吃穷自己?安陆大旱眼见是必然了,士绅财主们居于乡间虽头痛一时三刻地无所产,却实是并无什么畏惧,一来户户家中粮仓满满,旱上两年都不怕没吃的;二则坚墙厚壁,又有护卫家丁,也不惧怕穷棒子抢粮。
  倒是有些乡间熟地,平日不好下手,这等天灾之际,地价便贱得出奇,即便是穷棒子不卖,逃荒而去,哼哼,回来能有几个?回来了这地是谁的,也就不好说了。荒年一过,流民无地,给上点饿不死的陈粮,这大片熟地就有佃户租种了。
  只要不是太大的天灾,哪一次荒年,不是乡绅们暗自弹冠,鲸吞良田的饕餮之筵?
  可是今年,安陆旱灾,却来了个靠山邦硬的楞头青,打不得骂不得,还得腆着笑脸将沟渠用地划卖与他,乡绅们个个心中大骂,无奈形势比人强,也只得冷眼看这位无知的公子爷,带着乡人在大旱的时节修什么沟渠水车,待到粮尽无功之时,哼哼!
  谁知,等来等去,等到了他娘的神仙显灵!那两只大木轮竟能灌溉百里方圆!当真是开天辟地从未听说过的事,莫非这位爷果有神通?
  乡绅们敬畏地瞅瞅公子爷,也有那厚脸皮的,悄悄跑上前去,仔细查看那木轮子,却见机关密密重重,中间吱咯不停转的,却是精铁之器,让人忍不住啧舌。
  “大人,您看,这个这个轮子车,能否让我家也造上几个?价钱好说。”有那莽撞的土老财,见这等水利神器,这两个厉家的水轮子自然轮不到他占便宜,便想着能不能用到自家田地里,木轮子么,能有多少工钱?不过奇技淫巧耳。
  “三十金一只。”厉弦对这些蚂蝗般的乡绅没什么好感,随口报了个高价,要不是怕这些人在他离开后强占田地水车,他也不至于在此地置业买地,日后怕不还得派个管事过来分管。
  但要仔细算来,那精钢、那技艺,零零总总一算,三十金也没多算几分。
  “三十金!”土老财被吓得噎住,瞅瞅转得正欢的水轮子,也不敢与公子爷讨价还价,只得自个郁闷去了。
  乡绅们暗暗摇头,这东西造价如此之贵,怕不连地都能买上许多了,啧啧啧,果然是贵人用的贵物事,要靠种粮回本,这得等上几十年?
  [鼠目寸光啊!金银这种东西,在战乱荒年又有什么用?广积粮,高筑墙,缓称……咳咳,才是百年之计啊!]
  [可惜这里地处中原腹地,目前也不可能发展个根据地,有点浪费啊!]
  [喂喂,不是救人任务吗?你们这帮种田党不要乱入啊!]
  [西北,西北!那里才是起家的好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古文化引《庄子?杂篇?盗跖第二十九》《史记?伯夷列传》中春秋时期大盗“盗跖”的事迹。
 
 
第50章 铁器
  “小驴啊, 你慢些, 颠得慌, 阿爹快吐了。”
  “中!”
  “小驴啊,跟着公子爷的大队走,莫走路中间挡了道。”
  “中!”
  “小驴啊,喝点水歇歇,让阿爹自己走会儿。”
  “不中!”
  易爹对这倔驴子也没办法, 笑着叹口气,将顶头的简易布篷拉拢些, 让自己躺平稳, 免得妨碍孩子推车。说了这些话, 他也不过略有些喘,大公子当真是神仙般的手段。
  小驴有福,蒙了他老人家的青眼, 竟是纡尊降贵来他家的破窝棚子, 搭着他的手看了一息,又在他身上略按几下,让他身子一阵酥麻, 这便开出了方子。他原以为贵人年纪轻轻的,大约只是略懂几个方子, 见着差不多的症状便对上方子给药, 他身上这病症自己如何不知?
  当年小驴阿娘尚在,家中还略有银钱时也请过几个郎中诊看,俱说是富贵病, 难断根,只能将养。为此他还钻研了几本医书,果然肺喘之疾宜养难治,到得后来家中被他这病拖得无有隔日之粮,连祖传的几十亩上好水田都卖了,孩儿他娘又积劳成疾而去,他其实是不想活了,怕只怕小驴这孩子暴脾气走上歪路,只得再吊着口气拖累孩子……
  谁知公子爷随手开出的方子,根本没药汤子,竟是让人炖了老鸭萝卜汤,又送了黑芝麻姜糖膏,外加十几日来日日一只五味子腌蛋,也不知公子爷家的厨子是何等高妙的手段,那些“药食”做的美味绝顶,好吃得简直让人连舌头都快吞了下去。
  借来的瓦罐从来不用洗,小驴在那罐子里冲上水,晃荡又晃荡,给喝个干干净净,还是意犹未尽。他有些不忍心,想剩些肉与孩子吃,这孩子却死活不应,说是公子爷说了,阿爹吃完这些药食,就能药到病除,万不可少吃了。
  小驴头两日天天盯着他一滴不剩地吃完,后来几日却拿了药食来就跑得无踪无影,到得那水车调试顺利,家家又发了种粮补种,无田的也赁了公子爷家的地开种时,公子爷一行要回京都了。
  小驴却嘿嘿笑着推了一辆形制简陋的独轮子车出来,那车上头还加了一个挡风的篷子,显是近日才弄好的。那独轮车是公子为了让沟渠工地方便运泥,这才让人弄出来的,他见孩子推来这车唬了一大跳,生怕孩子走了歪路,小驴却说,这车是烟青禀了公子爷借予他家的,他要推着阿爹随公子爷走!
  易爹想起孩子两眼乌溜溜,吞着口水咬牙切齿地发誓,公子大恩,一定要跟在他身边结草衔环相报。末了,还偷偷地说,就算公子爷不收,为了那美味绝顶的好食,他也要赖在公子身边一辈子,哪怕做个厉府帮厨小工也好!
  这倔驴子!易爹简直哭笑不得。
  好在公子爷大度,应了小驴随他上任,甚至还让小驴在空闲时到他身边聆听教诲,几日下来,孩子的言行都有了些规矩,吃得肚皮滚圆,精气完足。
  易爹看在眼里,只在心中默默念祷,老天保佑公子爷福寿绵延,一生平安喜乐,好人有好报。
  车行辘辘,离安陆这块伤痕累累之地越来越远,乡人们含泪送别大慈大悲的公子爷,看着沟渠流经的湿润土地却又心生欢喜,便是天再旱上几月,公子爷保佑的这片地,也必是丰收之景。
  易小驴完全没什么多的想头,或是离乡之思,他嘴里叼着公子爷赏赐的肉馒头,嘴角咧到耳后跟,闷头推着车子带阿爹随公子爷走,要不是怕馒头掉了,他还真想唱上一曲:推,推,推车车,推着俺家阿爹呀,跟公子走。上京城,那个上京城哪哈依呀嗨!从今而后,路不同,那个路不同。
  “这叫驴子倒有把子傻劲。”厉弦撑开车帘往后头望去,见那孩子精神头十足,轻轻松松推着那辆载着他阿爹的独轮车,紧跟在车队之后。
  “天生根基不错,也有韧性能吃苦,还要再磨一磨。”仲二也看了一眼,伸手将帘子拉上,初春寒风刺人,阿弦辛劳苦熬了这几日,小脸都少了一圈肉,可莫要冻到。
  厉弦听了他这话,表情有些古怪,这两个前生的敌手如今竟成了师徒,当真奇妙。
  这差事是仲二自己招揽的,他见着厉弦有心带这孝顺的娃在身边教养,也是见猎心喜,见这小驴天生力大有奇赋,便收了这娃跟随他学习武艺,心中也未必没有与阿弦共同调教徒弟的隐秘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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