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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近代现代)——徐嵬

时间:2018-03-30 10:47:19  作者:徐嵬
  什么情况?他吓得捏了满手心的汗,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顺着对方的手势坐下:“小媛呢?你们把小媛怎么了?”
  吕骄阳反应几秒,才意识到这个亲昵的称呼是在叫方媛。
  “还是先来谈谈你的问题吧。”他冲刘建军笑笑,“你做烟酒生意?”
  “嗯......”搞不清状况,警察似有若无的笑意并不能使刘建军安心,他往门边不自觉地看了好几眼,“在建设路那边开了个店,生意还行。”
  闻言,吕骄阳点点头:“我听说烟酒挺赚的?做这一行能赚不少钱吧。”
  “都是各凭本事,说不上赚不赚。”提及自己的本行,刘建军脸上的惧色稍稍敛了一些。他做生意一向老实本分,从来没使过坏心眼。如果是因为生意上的事叫他来,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和我们这种拿死工资的人比,你们算赚的多了。”对方谦虚,吕骄阳更谦虚,“刘老板觉得自己的钱赚的够吗?是不是还想再翻上个几倍?”
  虽然被吓得有些不太清醒,但刘建军毕竟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寻思几秒,他紧皱眉头:“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也没听说谁嫌赚钱多是吧。”吕骄阳并不直面他的问题,低头笑笑,“我要是做生意的话,肯定怎么赚钱怎么来。”
  “什么烟酒啊,煤炭啊,来钱太慢了。”仰头看看监控器,吕骄阳一哂,“贩毒是不是赚得更快?”
  面前的这个警察从一进来就阴阳怪气的,刘建军心里颇为瘆得慌。对方说话,他只能屏息静气地听。
  但胆子小不代表要背锅,一听到“贩毒”二字,他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你说什么?”
  “同志!”先前他的脸色本来惨白,现在大抵是气极的缘故,涨得通红,“你说话可要讲证据!我做生意一向遵纪守法!仓库就在郊区,你们要查随时可以去!”
  相比刘建军的愤怒,吕骄阳就淡定多了。他耐心地等到对方讲完,才挥挥手:“刘老板,这可怨不得我。瓜田李下,你既然做了那样的事,就别怪我们怀疑你。”
  闻言,刘建军一愣:“我做什么了?”
  见他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吕骄阳啧了一声,伸手推了推下属印好的转账记录:“这六十万,是你打的吧?”
  刘建军的视线匆匆地在文件上扫了一圈,先是一怔,而后默默地垂头。
  “和我说说这六十万。”吕骄阳弹了弹纸面,发出清脆的声音,“给缉毒队的副队家属打这么多钱,是为什么?”
  和他预想的一样,在听到“缉毒队”三个字时,男人的身子猛地一弹。
  “我没有贩毒,你们去查就知道了。”再开口时,刘建军脸色苍白,“至于我给谁打钱......”
  他低头,声音压得很低:“那是我的事,你们管不着。”
  察觉到男人突然转变的态度,吕骄阳玩味地挑了挑眉。
  “这笔款项是你自己打的吗?”他站起身,漫不经心地踱步到对方身边,“还是有人吩咐你?”
  “我说了,我没有贩毒。”刘建军的回答依然牛头不对马嘴,“你们不能无证据扣押我。”
  嘴上这么说,男人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攥紧。嘴唇也不自觉地抿来抿去。
  “刘老板不愿意说,那我们就自己去查吧。”见他不愿意配合,吕骄阳笑了笑,“您说的对,我们不能无证据扣押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说完,他朝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中,刘建军根本不想在这间狭小的审讯室里多待一秒。警察一松口,他马上就站起来往外冲。
  “小媛?!”一出门,他就看见了隔壁的审讯室。
  “你们把小媛带来做什么?!”尽管方媛只是坐在那儿,这个男人的声音还是一下拔高了,“把她放出来!”
  一边说着,他一边扬起手,大力地敲在单向玻璃上。
  “你认识这个人吗?”
  审讯室里,童小鸽朝方媛出示副队儿子的照片,并报上名字。
  女人的眼神飞快地掠过,停留时间之短,让小鸽子不禁怀疑对方究竟有没有看清。
  “没有。”两三秒后,方媛摇头。
  “那你认识缉毒队的副队吗?”小鸽子把照片收起来,“有没有在方院长家里见过他?”
  “我有理由认为你这是在诱供。”没有吕骄阳在场,方媛并不忌惮这个小丫头,她伸手扶了扶头发,“我是搞教育的,不认识你们警察系统里的人。”
  童小鸽眨眼,点点头:“也就是说,对于刘建军转账给副队家属一事,你不知情?”
  因着吕骄阳的安排,市局先叫来的人是刘建军。所以,在方媛来时,她已经看到了坐在隔壁的丈夫。
  被这么一问,她的脸上显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尽管当警察和人打交道的机会很多,但一时间,童小鸽还是无法辨认出这种神色。
  方媛似乎有片刻的迷茫,但两三秒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刘建军汇款的事,他没跟我说过。”
  这句话刚说完,侧面的墙上,突然传来砰砰的敲击声。
  “那就到这儿了。”童小鸽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然后把头转过来,“谢谢你的配合。”
  “不客气。”方媛微微扬起下巴,顺势站起身。
  见她出来,刘建军才停下敲击玻璃的动作。
  “小媛你没事儿吧?!”男人冲上前去,却又在离方媛几步的位置停下。
  “关于刘先生的事,我们后面会派人去检查的。”不待方媛回应,吕骄阳笑眯眯地插嘴,“麻烦方校长。”
  方媛并没有搭理他,也没有理紧跟在身后的丈夫,迈着小碎步走远了。
  “她问你刘建军的事了吗?”
  夫妻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吕骄阳看向童小鸽。
  小鸽子摇头:“她一句话都没问。”
  ————————————
  “那笔汇款大概是方媛吩咐她爱人去打的。”结束询问后,吕骄阳并没有真的安排下属去检查刘建军的仓库,而是给徐宵打了个电话。
  “你真该来看看......”想了半天,他笑笑,“我还真没见过那样的夫妻。”
  一方拼命替另一方遮掩,而被遮掩的一方,却全然不在意对方可能会落得什么下场。
  饶是先前有些看不起刘建军畏畏缩缩的模样,这个时候,吕骄阳都有点心疼这个背锅的男人。
  “方媛可能不喜欢他吧。”闻言,徐宵只能皱眉。
  听上去这两人并不般配,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两人才结合在一起。但看方媛的态度,显然对这个丈夫并没有什么太深切的情谊。
  这种关系也不算太奇怪,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徐宵不好说什么。
  “所以我们现在得把重点转移到她身上。”吕骄阳叹气,“本来还以为查出了她爱人,她就不会那么沉得住气了。”
  谁知道方媛压根不在乎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呢?
  这个念头在吕骄阳脑海里一闪而过,他顿了一秒。
  “ 你想到什么了?”察觉到对方的迟疑,徐宵追问到。
  “没什么。”吕骄阳耸耸肩,“我刚就是突然想八卦一下,他们夫妻感情不好,方媛说不定在外面有情人,我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查一查。”
  他这话半句是玩笑,半句却是认真的。方媛并没有什么极其必要的理由折腾徐宵,但如果是情人的要求,虽说听起来夸张,但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
  加上她哥哥在系统里,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
  徐宵被这个想法逗得一乐,刚想调笑几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噎在了嘴边。
  情人......这个词在他脑海里盘旋一圈,断断续续地漂浮着。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方媛要针对他。
 
  ☆、死生(32)
 
  裴久川在客厅里跟念念玩闹了一会儿, 小家伙主动要求上楼写作业。
  “好不容易放个假......”他拍拍对方的肩膀, “你怎么天天惦记着这些?”
  “一看阿久叔叔小时候就不好好学习。”念念冲他做了个鬼脸, “等我写完练习册下来玩!”
  “这真是随你爹了。”小少爷只能摇头。
  像是约好一样, 念念这边刚上楼, 徐宵就从书房里钻出来。
  “方媛那边有结果了吗?”听见门开合的声音,他转头去看上司。
  这一转头, 瞅见对方阴沉的脸色, 他顿了一下:“出事了?”
  徐宵没吭声。
  那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中, 便自动成形。潜藏的片段一条条织起来, 交错出一种他从没意识过的可能。
  “你还记得张一一那个案子吗?”他把手机扔回茶几上, 然后自己窝进沙发里。
  “和她有关系?”
  裴久川的心一沉, 听到这个名字, 他下意识地一惊。
  偶尔梦中他还会见到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女孩, 抱着膝蜷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不说话。像只受惊的幼猫一样,胆怯地打量着外面陌生的世界。
  徐宵摇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裴久川勉强松了一口气, 这个节骨眼上, 他可不想听到任何不利于对方的消息。
  然而,徐宵还是没说话。
  当初案件的细节一个个重现在眼前, 低头咬唇的张一一, 故作镇定的姜越,看上去腼腆青涩的秦晖, 一直维护学校利益的方媛......
  还有当初在电话中,林湖对他说的话。
  “你就待在局里好好喝茶,别跑出去影响祖国栋梁学习行不行?”
  那个时候, 他只是以为,自己的调查有碍一中的名声,惹怒了方媛,这才让对方出手施压。
  “我刚才发现,”他苦笑了一声,“那个案子我漏掉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细节。”
  裴久川一愣。
  那是他到市局后经手的第一个案件,虽然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却仿佛还是昨日发生的场景。他迅速地回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徐宵的表情很凝重,仿佛知道了什么沉重的秘密。
  “当初薛佳明拿来录音的磁带,最后王之衡交给我了。”回想着那盘磁带,徐宵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我没给你听,里面的内容......不太好。”
  上司这么一说,裴久川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因为张一一,那时他沉浸在难以自制的愤怒和难受中,早把薛佳明的磁带忘了个干净。徐宵不提,他压根不记得还有这件事。
  “他们说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吗?”
  “基本没有,大多数时间都是秦晖在挑衅薛佳明。”徐宵摇摇头。
  不到二十分钟的对话中,秦晖对薛佳明极尽挖苦之能事。这也难怪,一个受学生领导喜欢,春风得意,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人,怎么会把薛佳明这种随便被同事踩在脚下当谈资的中年男人放在眼里?
  “有本事你就去告啊?看看录像带泄露出去,是她丢人还是我丢人!”窸窸窣窣的杂音中,秦晖的冷笑清晰可辨,“薛老师,看着同事的份上我劝您一句,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少操这份闲心!”
  后面则是薛佳明断断续续的反驳,越说越急,他的声调突然高了一声,接着便微弱下来。
  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被撞倒,磁带里只剩下录制的嘶嘶声。
  将近三分钟的空白后,徐宵听到了这么一句:“这么爱管闲事,难怪她讨厌你......”
  “你觉得秦晖说的这个人是谁?”他看向裴久川。
  “......姜越吧。”听到上司的复述,小少爷忍不住拧起了眉。
  秦晖这个名字让他有种本能的厌恶感,一听到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是啊......”徐宵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毕竟姜越的确不怎么喜欢薛佳明,还因为竞赛而罔顾人命替秦晖做伪证。两边一对,怎么想,秦晖提到的这个人都该是姜越。
  “不是她?”虽然上司的声音很小,可裴久川还是听到了。
  “那......”他茫然地把涉及的人都想了一遍,突然意识到徐宵在说什么。
  “还记得我们去查秦晖家里那次吗?”察觉到裴久川骤然锐利的视线,徐宵轻轻地偏了偏头,“王之衡在他卧室里发现的那个东西。”
  那根两道杠的验孕棒。
  当初,他们正是以那根验孕棒为中心,查到秦晖在医院的消费,这才调出了他和张一一同去医院的监控录像。
  怀孕的少女,阳性的验孕棒,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是我漏了一点。”如此明显的疏漏摆在眼前,徐宵难以相信当初自己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秦晖从没有把张一一带回家,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那个小院里。如果那根验孕棒是她的,秦晖为什么会把它从小院带出去?”
  在对方的眼中,那只是一个玩物留下的东西而已。直接处理掉就好了,有什么留下的必要?
  “那个时候离张一一去医院也有一段时间了......”僵在原地的裴久川听见徐宵喃喃道,“验孕棒怎么也不该是她的......”
  但当时秦晖的账上只有那一笔可疑的支出,又刚好拿到了监控,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别的可能。
  谁还会想到,一个觊觎未成年少女的罪犯,在强迫自己学生的同时,还和其他人保持着亲密关系?  
  “当初分局已经结案。”盯着空气中虚无的一点,徐宵突然生出一种荒谬的无力感,“是我接下这个案子的......如果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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