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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近代现代)——徐嵬

时间:2018-03-30 10:47:19  作者:徐嵬
  他把脸埋在盼儿胸前,心里却思考着别的问题。
  ——为什么他们都得出去,盼哥却能留下来?
  ——是因为盼哥最乖最听话吗?
  “老板问刘公子那边有没有回话。”小九紧张地盯着盼儿,小圆脸绷得紧紧的。
  刘聚财不知道托了谁的关系,打听到他们这里,然后就上门表示想要一个漂亮的,价格好说。
  给钱就是爷,老板自然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生意。
  只是这位刘公子格外挑嘴,一连看了几个都不满意,其中包括本该按着顺序出去的小九。
  没办法,老板只能联系老朋友,从别的地方再找找。
  谁知道,花了大功夫才找到人,这边,刘公子却反悔了。
  “没规矩的东西!”他捏着老板的肩,就听到对方恶狠狠地唾了一句,“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根本比不上人家正经的公子哥儿!”
  这话,老板能说,小九却不能应。
  他战战兢兢的,生怕老板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现在,这个烫手山芋,就扔给盼哥了。
  “......”听到小九的话,盼儿感觉头都要炸了。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躲着Lotus这边的人,在偷瞄曲七的时候,盼儿又给刘聚财打了十几个电话,依然没有任何音讯。
  他感到很不安。
  这种不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自从得知董氏兄弟死讯的那天起,就牢牢攀附着他。
  可盼儿又想起老板的话,还有对方信誓旦旦的表情。
  不会有事的,他安慰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老板出过事?
  他要相信老板。
  “你真不去?”
  离Lotus一条街的停车场里,吕骄阳再次询问了周宏。
  下属看看他,又看看徐宵,坚定地点了点头。
  吕骄阳:“......好吧。”
  也就是自己能容人,不然,按着周宏这个直愣愣的性格,放到鱼龙混杂的地方,说不准会被整成什么样。
  能力不缺,就是太愣了。估计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这才不怎么吱声。
  在淼岭,吕骄阳没怎么注意过他,到了垚江,对方才显出他的本事。
  可以一用,吕处长在心里盘算。
  “他不用去。”徐宵从车上下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等会儿如果有什么事,周宏能做个接应。”
  “这光天化日的......”吕骄阳刚想说对方太过谨慎,转念想起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的小楚,半路改了话头,“那你就留在这,有什么事机灵点。”
  周宏再次点头。
  “走吧。”吕骄阳对着车窗调整好领带。
  为了和徐宵营造出实际上并不存在的情侣感,吕骄阳一开始也试图往对方的风格上凑。
  但无论他怎么换衣服,穿出来都是副精英男的模样,到最后,连周宏都开始似有若无地叹气。
  他只好作罢,专心扮演CBD精英的角色。
  出乎意料的,这种搭配看起来格外和谐,两人并排走在一起,就像初入社会的懵懂青年,和他俊朗多金的成熟男友。
  当然,这只是吕骄阳心里的想法。
  自从早上被对方那古怪的目光打量过,徐宵现在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才被裴久川结结实实惊吓到的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受一次刺激。
  尤其是这种刺激来自于曾经的同学。
  他并没有为自己的取向感到过困惑,相反,在意识到对异性毫无兴趣时,他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
  这就是为什么徐处长会知道Lotus的原因。
  然而,兜转了几圈下来,徐宵开始怀疑,自己可能不是对异性没兴趣,而是根本对人类没有感觉。
  他并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产生过类似于悸动、爱恋的情绪,也从未觉得身边需要别人的陪伴。
  徐宵没觉得这种情况有什么不对,而是极其自然地适应了形势。
  久而久之,习惯了这种状态,当裴久川突然神经兮兮地闯进来时,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被吓得不轻。
  年轻人的感情总是很热烈,不太适合他这种上了年纪的人。
  徐宵面无表情地想。
  曲七把最后一口牛奶小心翼翼地咽下去,抬眼就看到年轻到不像话的自家上司。
  还有一直想往上司身边凑的吕骄阳。
  曲七:“......”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假公济私这个词。
  “有什么情况吗?”徐宵并不知道下属的内心已经开启了疯狂弹幕模式,他先走过来,在曲七身侧坐下。
  “有。”曲七可怜地望向他,“头儿你再不来,我就得在这里洗盘子了。”
  他冲徐宵举起空了的杯子,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吕骄阳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在淼岭,托他老爹的福,上上下下不少眼睛盯着他。纵然他想去,也没有机会。
  Lotus看起来和普通的酒吧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顾客都是男性而已。
  他们刚坐下,眼尖的盼儿就看到了这边的场景。
  原来真的在等人。他松了一口气,是自己太敏感了。
  他抱着点单的平板走过去,笑容标准:“两位喝点什么?”
  在他看来,这对情侣里,年纪稍长的那一位,应该处于主导地位。因此,他说话时,下意识对着吕骄阳的方向。
  但开口的,却是那个略显青涩的年轻男人。
  对方的声音很好听,随着酒吧里的音乐声,潺潺地流进盼儿的耳朵里。
  男人温柔地对他说:“我找你家老板。”
  裴久川回去的晚,因此,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朦胧地睁开眼。
  既然徐宵昨天说不要他去上班,那他就真的不打算去了。
  小少爷心里还在闹别扭,虽然昨天晚上在穆珍宝那喝酒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自己白天做了那样的事。
  一中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后,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长时间,但他没和任何人说。
  为什么张一一和薛佳明都不打算报警解决问题,而是想私下了结?
  他想了很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依着他接触过的人,王之衡和徐宵一个比一个认真,完全是那种为了查案可以放弃私生活的类型。就连童小鸽和小楚他们这样的下属,对待工作也没有丝毫懈怠。
  所以,为什么不放心他们?
  一直想不通的小少爷,在被徐宵那个轻飘飘的笑容甩了一耳光之后,好像隐约明白了一点什么。
  想到那个在审讯室里,努力朝他们微笑的女孩,裴久川就觉得心口那团堵得人生疼的气又上来了。
  你不能做让她失望的人,他提醒自己。
  “我明天再去认错。”想清楚这一点后,小少爷一头扎进被子里,鸵鸟一样地不肯出来。
  还没等他自我反省完,电话就响了。
  “阿久!”穆珍宝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起床没?到哥哥这来吃个饭?”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又道:“今天算你有口福,小采亲自下厨哦。”
  裴久川一愣,而后意识到这个亲昵得有些过分的称呼,好像是在说昨天那个眉目清艳的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去逛gay吧的徐处#
徐宵:(低头喝果汁)
路人A:哟~来酒吧怎么喝果汁啊~
徐宵:(一本正经)果汁好喝。
路人A:......
徐宵:(低头喝牛奶)
路人B:哟~来酒吧怎么喝牛奶啊~
徐宵:(严肃脸)牛奶好喝。
路人B:......
徐宵:(喝饱了)(回家)和网上说的不一样啊,根本没有人搭讪,而且似乎都是群喜欢管别人喝什么的怪人。
路人:...笑不出来.jpg
 
  ☆、盈缺(12)
 
  “没想到这才几年, 公职人员已经这么开放了。”
  中年男人舒舒服服地瘫在躺椅上, 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和臃肿身躯不相衬的精光, 大大咧咧地调侃面前的三位警察。
  完全没把他们的到来当回事儿。
  “入乡随俗。”吕骄阳微微一笑, 轻松地接下话头, “穿着警服来,怕是吴老板的生意要做不成了。”
  对方想压他, 最好先掂量下自己有没有未处理干净的首尾。
  他的目光往刚才带他们上来的小哥身上一瞟, 对方就紧张地低下了头。
  “你先下去吧。”见吕骄阳打量盼儿, 吴永呵呵地笑起来。
  他身上的赘肉太多, 只要一笑, 那些多余的脂肪就跟着一起抖动, 看得曲七在心里直皱眉。
  眉目俊秀的年轻人深深的弯下腰, 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与徐宵擦肩而过时, 盼儿几乎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还好,他想。是警察, 而不是寻仇的人。
  只顾着庆幸的盼儿, 并没有发觉那个点名要见老板的男人,不动声色地瞄了他一眼。
  “小本生意, 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您先透个底, 我好有点准备?”盼儿走后,吴永的表情才严肃起来。
  当然, 这种严肃是与先前毫不在意的神色比。
  “也不一定是吴老板的问题。”吕骄阳伸手掸去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话锋一转,“您认识董大桓?”
  吴永点头:“认识, 我们关系很好。”
  仿佛知道警察接下来要提转账的事,他笑眯眯地,先给自己铺好了路。
  “我要是有个像您一样的朋友就好了。”吕骄阳状似惋惜地叹气,往沙发上一靠,“既然吴老板说和董大桓关系好,那我就有个问题想不太明白。”
  嗯?
  吴永本来以为他一上来就要说钱的事,谁知道对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他后悔这几年贪图方便,直接用自己的账户给董大桓打钱。但他早就准备好了借口,尽管听起来不太寻常,倒也说的过去。
  可这个警察为什么不问他?
  吴永内心翻腾,面上却不显:“您问。”
  然后就见对方客气地笑笑:“董大桓的事情,吴老板想必听说了,怎么不见您表示一二?”
  吕骄阳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却又咄咄逼人。
  吴永一滞,感觉血往头上窜。
  他安慰盼儿时漫不经心,不代表他真的不在乎这件事。
  某种程度上,董大桓和他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第一只死了,第二只怎么可能不慌张。
  只是对方生前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一时间,吴永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动的手。
  万一下手的是和他没关系的人,冒冒失失地跑去打探,只会伤了自己的筋骨。
  “警官说的是。”吴永把沉重的身躯挪了挪,躺椅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但您也知道,谁都不愿意和违法的事沾上边,我可是听说他们院子里有个死人。”
  一旁默默听着的曲七一怔,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话。
  真是人精,从进来开始就没吭声的徐宵忍不住在心里给吴永鼓掌。
  吕骄阳说的是董家父子的死,吴永却三言两语就把重点转移到那具无名尸体上。
  警方并没有向社会公开这个案子,全凭围观群众口耳相传。
  了解得多的,知道父子三人都死了,了解得少的,就只知道董家院子里被搜出来一具尸体。
  眼下,又没听说董大桓他们的消息,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俨然是一副畏罪潜逃的模样。
  吴永这样装傻,倒也说的过去。
  “董大桓死了。”徐宵开口,观察着吴永脸上的表情,“他那两个儿子也是。”
  躺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动,看对方那样子,像是想挣扎着站起来。
  但他实在太胖,听了这话又慌张,半天也没能起身。那双细缝似的眼睛瞪成了一对黄豆,牢牢地咬住面前的警察。
  “吴老板节哀。”徐宵并没把他的表演当回事,但终归还是要表示两句,“我们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知不知道董大桓得罪了什么人?”
  他稍稍偏头,作出一副诚恳询问的样子。
  和先前那个警察相比,这一位显然要客气得多,但问出来的,依旧是吴永没法正面回答的问题。
  “警官,不是我不配合。”吴永喘了一会儿,从口袋了掏出一张手帕,虚弱地擦掉了脑门上的汗。
  “我和老董认识也有小十年了。”他苦笑,“可我还真不知道他能得罪谁。”
  “他脾气是差了点,平时也不怎么做正经事。”既然警察来这里,显然已经事先调查过,与其让他们捏住把柄,不如自己先开口,“但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谁能因为这个杀了他全家?”
  这一长串话里,恐怕只有最后一句是他的真心话。
  听过张哥科普董大桓的事迹,吕骄阳自然不会把吴永的话当真,倘若这也叫不痛不痒,那董氏父子的死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真不知道?”他坐直了身体,冷淡地瞟了男人一眼。
  吴永摇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那我们换个问题吧。”见吕骄阳没问出什么,徐宵顺着吴永的心意,问了那个他早就准备好答案的问题,“吴老板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您时常给董大桓打钱?还不是什么小数目。”
  果然来了,吴永精神一振。
  “这......”他心里清明,脸上仍摆出为难的模样,故意拖了一段时间后,才小声到,“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人都死了,不会在乎这点事。”见状,吕骄阳一哂,这个家伙倒是油滑得很。
  吴永就等着他这句话,犹豫了一会儿,胖脸上泛起了古怪的神色。
  “我是替别人给的。”吴永有些诺诺,“替那俩孩子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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