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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因瓶人格(近代现代)——四十九盏灯

时间:2018-03-30 10:48:38  作者:四十九盏灯
  “他去纽约其实是因为我?我看检验报告上的时期那会儿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了,所以他早有计划抓我给他做手术?”
  丁穆炎只觉毛骨悚然,就好像好好地在路上走,忽然发现背后一直有人在跟踪你,试图对你图谋不轨,而且这一状态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可他为什么一定要盯着我?没有道理啊!”丁穆炎还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医术天下第一,抓个医生在家里做手术的风险远比在医院里大。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就知道个大概,我哥不会什么都跟我说的。”萧进道,“但问题的关键是,那天晚上裴先生明明把这个老头杀了。”
  丁穆炎惊呆:“什么?他不是还活着吗?”
  “所以我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根本没打死,只不过打伤了?”
  “不可能,一枪爆头我看得清清楚楚,听我哥的意思裴先生是一流杀手,而且事后我哥也没说任务失败了。”
  “总不能是死而复生吧?”
  萧进连连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候房门敲响,两人同时望向门口。
  门打开,长发男人悠然地摇着折扇,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
 
 
第98章 
  “两位还没有睡呢?”长发男人丝毫没有打扰到人的自觉, 往沙发上一坐,“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姓陶, 陶山。”
  他总是在微笑, 似乎平易近人的模样,一把折扇上书“人间”二字, 有那么点世外高人的意思。丁穆炎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在这层羊皮的伪装下, 里面是一匹狼。
  陶山对两人的冷淡不以为意, 依然笑着地上牛皮纸袋:“我特意来送老爷的检查报告, 我想丁医生用得着。”
  丁穆炎没有接,陶山把纸袋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想必,丁医生已经做出正确的选择了吧。”陶山收起折扇捏在手里。
  丁穆炎瞥了眼他的手, 骨节分明偏硬朗,不那么适合拿折扇:“你们把宝宝怎么样了?”
  “丁医生放心,宝宝很可爱,老爷很喜欢他,他喝了奶现在已经睡着了。”
  “你们连一个婴儿都不放过!”
  “这话从何说起?”陶山用折扇敲击掌心, “我们可没有对宝宝做什么, 他的命运全掌握在丁医生自己的手里。”
  “手术是有风险的!”丁穆炎心焦。
  陶山笑容收敛:“那就请丁医生将风险降到最低。”
  “无知!”丁穆炎恶声恶气道, 术中术后很多事情是不可控的, 他见过太多看似有把握的手术结果发生状况, 他不敢想象如果出了意外他们两大一小三人会有什么下场。饶是他平日嘴上刻薄伶俐,但真到了心急无奈的时候, 也只是蹦出“无知”两个字。
  陶山似乎不愿再与他多谈,起身敲了敲牛皮纸袋:“丁医生,现在你最重要的是好好研究老爷的病,其他的你再担心也没有用。我再说一遍你没有别的选择。”
  入夜,丁穆炎没有睡意。这里的月光特别明亮,照得满屋亮堂,丁穆炎觉得简直跟白天没有两样。明明生理上已经很疲倦了,但他的精神仍然处于焦虑状态,辗转反侧,烦躁不安,脑子里不停晃过许多血腥的画面,手术、枪击、出生的婴儿交替出现。
  在他翻了第无数个身时,萧进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怎么冷成这样?”萧进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意。
  温暖暂时缓和了丁穆炎心中的焦躁,他干脆转过身,拦腰抱住萧进,紧贴着他的前胸,头在他的肩膀上反复磨蹭,似乎想要找个舒服的位置靠。
  萧进笑了一声。
  丁穆炎抬起头:“笑什么?”
  萧进托住他的头往自己颈窝里按:“你往我怀里钻的样子真可爱。”
  丁穆炎有点生气,觉得这话有损他的高冷形象,但再一想算了,都这时候了还跟他计较什么。
  “在烦什么呢?”
  丁穆炎终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把邵一宁踢出了群,不知道有没有人加他回来。”
  萧进笑得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声音:“搞半天你就担心这种事?”
  丁穆炎叹了口气:“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萧进抱紧丁穆炎:“先别想那么多。”
  “怎么能不想呢,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拿命去做手术,做医生做到我这份上也是少有吧。”
  “要担心也是我先担心,你对他们有用,他们不会伤害你,我跟宝宝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所以他们要动手也是先对我们动手。”
  丁穆炎短暂沉默后道:“我就是担心你们啊。估计都没人知道我们被绑架了,还以为我们在很开心地玩呢。”
  “总之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先保住性命,慢慢寻找机会。”
  丁穆炎又叹了一声,闭上眼睛。他试图酝酿睡意,可还是没有成功。
  “萧进。”一片静默中,丁穆炎轻轻叫了一声。
  “嗯?”尾音上扬,格外迷人。
  丁穆炎勾住萧进的脖子:“我想□□。”
  萧进猛地睁开眼睛,呼吸明显沉了沉,但最终还是理智先行,把丁穆炎的手抓下来放在腰上:“别闹。”
  “你不想吗?说不定我们明天就死了,临死前还不能痛快一下,太遗憾了!”
  “胡说八道,我们会好好活着的。等我们得救后,我保证操到你哭。”
  丁穆炎又把手贴在了他脸上,亲了一口:“不要以后,我就要现在。”
  萧进下身一紧,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理智与欲望发生激烈的斗争,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这里不合适,说不定我们做到一半他们拿枪冲进来,你也不怕痿了?”
  丁穆炎撑起上半身,贴上他的唇,湿热的舌尖探入他口中舔舐,同时一只手滑入了他裤中抚弄:“真的不要?这样都不要?”
  萧进快要崩溃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粘人的丁穆炎,通常情况下对于性事丁穆炎还是比较被动的,每次的动情都要经过一番挑逗,如此主动的丁穆炎,萧进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一样的丁穆炎彻底击穿了萧进理智的防线,一个翻身骑在了他身上,拉开他的衣领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太坏了,我该怎么惩罚你?”
  丁穆炎仰面望着月光下的男人:“快点,来满足我。”
  萧进再也忍耐不住,抱起他的腿。
  第二天一早,丁穆炎他们便被请到了付恒荣面前。
  一进门就看见付恒荣正在用拨浪鼓逗宝宝,宝宝则没心没肺地咯咯笑,几乎让人错以为是美好的天伦之乐图。
  看到丁穆炎进来,付恒荣只是略略抬了抬头,继续跟宝宝玩耍:“丁医生,你考虑好了吗?”
  “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还要我考虑什么?”
  丁穆炎的语气很差,阿辉一脸愤怒,但付恒荣神色平静:“那就今天手术吧。”
  “今天做不了,手术前需要禁食禁水,否则可能……”
  “我昨晚到现在没有吃过东西。”
  这是铁了心要手术了,对于脑袋里多出来的东西,他一分钟都不愿多等,当然也不会允许丁穆炎拖时间。
  丁穆炎硬着头皮道:“那好吧。”
  手术室很快做好了准备,丁穆炎再一次佩服他的决心,整个手术区域几乎与一流医院环境无异,要不是看着他的人凶神恶煞,他差一点就要错以为只是外院手术。
  他换了衣服洗了手,在他进手术室前,阿辉又从腰间拔出枪指着他的脑袋。
  第一次被枪指着的时候,他心里很慌,但被指过太多次后,他已经没有太多感觉,更何况他正在调整进入手术状态,对于外界他更多的反应是冷淡。“什么意思?”他冷冷地瞥了眼阿辉。
  “提醒你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你也要进手术室?”
  “废话!”
  丁穆炎讥笑:“你知道你有多脏吗?你知道你这把枪上有多少细菌吗?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家老爷要花那么多钱在手术室里吗?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消毒吗?你现在污染了我的无菌区!你就像一个移动中的巨大污染物,走到哪里细菌喷到哪里,连呼吸都是脏的!”
  阿辉气炸了,虽然知道这人说的应该是真的,可他一口一个“脏东西”“污染物”,说没在骂人绝对不信,更可气的是还无法反驳。
  “你想进就进吧!一会儿你家老爷的大脑会全部暴露在你的细菌下,从里到外污染一遍!然后他的大脑就会变形、积水、化脓,脑组织流出来,他会瞎、会聋、会抽搐、会瘫痪,最后就死了!当然也有可能跳过我刚才说的那些直接死!”
  丁穆炎越说越恶心,萧进低头笑,终于也有自己以外的人见识到了丁穆炎的嘴。
  阿辉已经被他堵得面色青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辉,退下吧。”付恒荣发话。
  丁穆炎有些意外,虽然刚才那些话是他对无菌操作近乎偏执的要求,但打狗看主人,故意说得那么难听,把死挂在嘴边,自然是为了膈应某个即将上手术台的人,没想到这老头丝毫不为所动,可见心性之坚定。
  “可是……”阿辉护主心切。他的顾虑也是有道理的,一会儿上了手术台,人最脆弱最重要的器官大脑将毫无保护地呈现在丁穆炎面前,只要有一丁点儿邪念,手术器械随便一捅,人就完蛋了。
  “没事的,你退下吧。”付恒荣摆摆手。
  阿辉只得收起枪,凶狠地瞪了眼丁穆炎,但一转身,又把枪对准萧进。总之他必须威胁点什么才罢休。
  陶山发话:“何必要做这种徒劳的事?还是不要给丁医生太大压力比较好。”
  但这回付恒荣没有阻拦,阿辉直接将他无视。
  “丁医生,我的性命交给你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想你应该清楚。”付恒荣虽然神色平静,但姿态居高临下。
  丁穆炎的视线从阿辉身上移开,虽然萧进表现得不在意,但丁穆炎很在意,隔着一道玻璃墙他望着手术室和早已等候在里的其他医护:“你大可不必如此害怕,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哪怕你恶贯满盈我也会为你手术,你的罪孽自会有人来给你清算。”
  “我期待这一天。”付恒荣道。
  “那就请吧。”
 
 
第99章 
  手术基本顺利, 丁穆炎走出手术室,手套上还沾着付恒荣的鲜血。他面无表情地清洗双手,视线在阿辉、他的枪和萧进之间转了一圈, 也亏得他能长时间举着枪对准萧进的太阳穴。“能把枪收起来了吗?”
  付恒荣被推出手术室转入监护室, 阿辉顾不得这两人,跟上了推床。
  “累了吧。”萧进对丁穆炎道。
  面对萧进, 丁穆炎的目光柔和了许多:“没事。”
  陶山摇着扇子对丁穆炎欠了欠身:“谢谢,丁医生。我送两位回房。”
  “我想见见宝宝。”丁穆炎冷声道。
  陶山保持不变的笑容:“不行。”
  丁穆炎恼火:“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给他做手术了, 为什么你们还要扣着一个小婴儿。”
  “老爷现在还没有清醒, 等他恢复了自然会放你们一家团聚。”陶山转身, 也不管两人有没有跟上,“丁医生不必担忧,宝宝很讨人喜欢, 我们会好好替你养着的。”
  回到房间,陶山并没有离开,而是让佣人泡了一壶茶,拇指大的茶杯一字排开,若不是手腕上还留有被手铐磨过的痕迹, 他们几乎就要以为自己身处南山之下, 悠然自在地品茗赏菊。
  “两位请喝茶。”陶山双手奉茶。
  萧进端起茶一饮而尽, 丁穆炎没有接, 倒不是怕他下毒之类, 而是压根不想喝。
  陶山给萧进倒满:“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丁医生。”
  “他什么时候醒主要看麻醉医生的水平还有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丁穆炎抢道。
  “这个我倒不是很担心。”陶山微微向前倾身,压低了声音道, “我想知道的是,老爷经过这次手术还能活多久?”
  丁穆炎扯了扯嘴角:“你希望他活得长一点还是短一点。”这些庞大的组织必然存在凶险的勾心斗角,并非每一个人都希望首领长命百岁,如同一个土皇帝,谁来继承如何继承,不同势力之间争斗不息。
  陶山笑笑道:“丁医生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我之前就说过,他的肿瘤级别要等病理报告,光凭人的肉眼无法判断,所以你现在问我他还能活多久我也无法告诉你答案。”
  “这我知道。肿瘤组织已经送出去了,但得到报告还需要一段日子,所以凭你的经验来看,他的寿命还有多久?”
  “没有经验。”丁穆炎生硬地回答。
  “丁医生不需要有顾虑,即使事实与你说的相悖我也不会来找你麻烦的。我勉强还能在老爷面前说上几句话,难道你不想把宝宝护在身边了吗?”
  威逼与利诱最终还是让丁穆炎妥协,他无奈道:“病人从发病到现在病程较短,综合各项症状来看恶性程度偏高,五年存活率百分之三十到五十,但以他连手术室都能自己准备的情况来看,应该能得到一流的术后治疗和护理,所以在此基础上寿命会增加。”
  “五年啊……”陶山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遍,低着头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再抬头时,他已恢复了平日面带微笑的样子:“再次谢谢你,丁医生,你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他起身,用折扇敲了敲掌心:“啊,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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