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岳说玩他也就是说说,刘五现在这个德行根本不能刺激,“跟你说,我这两年的日历都给你留着呢!”
刘五呼出一口热气,问:“留着日历给我?”
“嗯!这两年我每撸一次,就在日历上做一个记号,那会儿就想着,等你回来都得给我补上!你说说别人谈个恋爱都以滚床单为主,撒娇吵架为辅,你可好,我特么认识你几年了?你为我服务过你回?自己没点逼数么!”
刘五抿嘴笑,笑的床和侯岳跟他一起产生了共振:“行,日历明天拿来我看看,一年五十二周,一周分单双数,以后单数我玩你,双数你玩我……”
侯岳不乐意了:“靠!你数学挺好是吧!走南闯北的,就让你学会回来套路男朋友是吧!听好了刘五!愿不愿意你丫都得给我照做!一周分单双数,单数正面上你,双数后面上你,碰上节假日双休,双倍上!有没有问题,没有是吧,行!就这么愉快又愉悦的定了!”
刘五一点都没觉得愉快!
“我能问问你平均一周多少回么?”刘五觉得他得给自己争取点性福,否则这日子没法过了!
侯岳陷入回想:“额~~~~一周啊,我想想,不多,少的时候一周六七回,多的时候也不多,乘以二。”
刘五浑身一僵:“……”一口血闷在喉咙里卡的不上不下。
侯岳沉默一会儿,随后“哈哈哈哈”一通笑。
刘五要是手能抬起来很想抹掉一脑门的汗,他信了!真信了!爱情使他智商堪忧!
“刘五,你怎么这么可爱!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可爱起来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嘛!”
刘五:“你现在耍起流氓来也有我当年的风范。”
侯岳:“听这意思,你当年还没少耍流氓?来说说,你都流氓谁了?”
刘五心想,他这脑袋肯定在监狱群殴时候杯打坏了,“困了,睡吧,护士说……”
侯岳捏住他鼻子:“护士说让你听你男朋友的话,乖乖的坦白从宽,否则有你菊花残的那一天!”
刘五“嗯”了一声:“你确定你想听?”
侯岳顿了顿,刘五一看就不是个感情小白,耍流氓时候的手法和技巧也不难看出来,这么一想心理突然塞的厉害,他“噗”的往枕头上一躺:“不听!没劲!”
刘五却没迟疑,开始忆往昔:“大三那年……”
侯岳猛地抬头,打断他,瞪眼问:“你说你没上过学!”
刘五叹气:“那会儿不是为了自保吗?后来想说,也没找到合适机会……”
侯岳怒了:“什么叫合适机会?现在合适吗?刚一回来就开始扎我心玩儿是吧?!你特么不玩死我不罢休!个混蛋!”
黑暗中,刘五祈求的眼神模糊不清,但还是安抚了炸毛的侯岳。
刘五轻声安抚:“以后你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真的!别生气!你还要不要听了?”
侯岳转头拿后脑勺对着他,瞪着窗帘横了吧唧的说:“不听!谁要听你那些鸡零狗碎的狗屁恋爱经历!我要睡美容觉,明早起来我特么要拿这张脸闪瞎一个军区医院的小护士!”
刘五笑的声大了震的脑袋疼。
“求你了,侯岳!你收了你小可爱的神通,我这头上的线估计要崩了。”
侯岳转头跟机器似的,不带缓和,咔吧一下就是180°大转,“啊?!要不要叫大夫!”
刘五赶紧说:“你消停点听我说完就行,别一说点什么你就炸毛,知道的以为你是猴儿,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松狮犬呢。”
侯岳不服气:“别瞧不起松狮犬,你丫还没松狮犬在我心里地位高呢。”
刘五舔着脸问:“那我在你心里地位有多高?”
侯岳一扁嘴,认真思考:“有多高?也没多高,看你一周贡献几次屁屁喽。”
刘五语塞,这份重量真是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但好像也是一份躲也躲不掉的……爱!
“我在阳城航空大学上到大三,大三那年谈过一个,差不多十几天……”
侯岳心理五味杂陈,脸闷在枕头里骂了句“操!”
刘五叹气:“你能不能先听完,我还能不能有个完整洗白的过程?”
侯岳闷声闷气:“有屁快放!十几天,好意思么你!”
刘五笑着说:“好意思,现在还特别庆幸早早夭折,……好像比我小一届还是两届,看过电影,牵过手,就这些,侯岳!侯岳!哎!真的!回来!”
不算黑的病房里,侯岳旋风般刮进卫生间,门摔上,随后水声响起。
刘五没后悔现在说,现在讲也算是他心机了一回,他怕等他好了以后再交代,侯岳会毫不怜惜的宰了他过年!
“……神他妈信你!个骗子!!”卫生间里传出一声咆哮,猴疯了。
因为错过的时光里,他们不曾相遇,侯岳小肚鸡肠的恨透了那些没相遇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还欠猴哥一盘炖肉嘻嘻嘻~~
快完结喽!差不多两三万字就可以完结了,宝宝们有什么要看的,可以随便点,不一定都满满足,尽量吧!
第69章 晚安
卫生间里水声响了很久,刘五侧头看着卫生间门,看的双眼酸胀,直到门打开,侯岳从里面出来。
即便屋里没开灯,刘五也看清了侯岳一丝未挂:“……你!”
侯岳脚上没穿鞋,走到拉杆箱前蹲下,背对着刘五,黑暗中留给床上的人一个遐想无限的背影,拖鞋“啪嗒”一声仍在地上,侯岳起身先套了内裤才穿上鞋,睡衣只穿上身。
弯腰低头时湿哒哒的头发在黑暗中被微弱的月光照的反了光。
刘五定定的看着,心脏突突跳到嗓子眼,侯岳一转身,隐约疲惫的表情又让他的心脏一下跌回原位,连噗通噗通声都没了。
他开口提醒:“擦干头发。”
侯岳抬头,看向刘五的目光很亮:“好看吗?”
刘五呼吸一滞:“……嗯,每晚都要来这么一回么?”
侯岳低笑,笑声并不愉快:“对,有的看,没得吃,刘五这就是你以后的待遇!”
刘五转正头,闭眼笑,侯岳洗了个自愈的澡,发脾气也只是刚才那声吼,“有的看就好,还有没有其它什么……”
“窟嗵”侯岳直挺挺的躺倒在折叠床上,给单人床压的“吱哟吱哟”叫唤,两手垫在脑后,两腿曲起,晃动时两个膝盖特意撞在一起:“有!具体没想好,但是结果可以先告诉你,你完了!”
刘五笑着说:“只要是完你手里就行!”
侯岳不等他说完,问:“电影看的《初吻》?”
刘五“嗯”了一声,否则他之前也不会听出侯岳的手机铃声是“reality”
侯岳又不说话了,屋子里只有他两个膝盖轻撞的声音。
酸酸涩涩的滋味,他头回尝。尝过之后,他只有一种想法,就是这辈子都不想尝第二回 !
刘五煎熬的厉害,他知道侯岳容易炸毛,也被家里宠惯了,但是没想到这人醋劲儿如此大,就他现在这种状态想哄人也只能凭一张嘴。
手铐响了一声,刘五一急忘了,他动了一下,侯岳那边也停了,随后整间病房彻底的没了动静。
这里远离市区,病房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军区医院外面,远远传来汽车喇叭声,几不可闻。
侯岳放平腿,侧头看床上板板正正躺着的人,他这细微的动静像是忽然唤醒了沉睡的刘五。
刘五闻声立刻转头,正好四目相对,轻启唇说了句:“晚安!”
侯岳张嘴,又合上。
“不高兴别憋着,你在家里是大宝贝,独一份,在我这儿更不可能委屈了你。侯岳我希望你明白,你曾经有的,一分都不会少,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给……我选择这条路走,单单只是想以后白天能牵着你的手走在阳光下,夜晚能躺在你一侧说一声晚安。”
“你生气我心疼,可是你吃醋我又高兴……”
侯岳突然翻身趴到床上:“有病!”
“真的只看过电影,牵过手,你说你醋的是不是挺……”
侯岳一只腿横出来踹在病床腿上,闷声说:“你是不是很遗憾没时间给你继续?!”
“哎!!不说了不说了!你只穿内裤睡不冷么?上来,生气也离我近点生。”
侯岳:“滚!!!”
刘五侧头瞅他,笑着说:“我现在这样怎么滚?我要是能滚,早第一时间蹿你身上去了,哎~~~我日思夜想的小屁股蛋呀!”
侯岳又揣了一脚病床腿:“美得你!你丫以后只有挨|干的份儿!”
“你上来睡,要不你把空调调高,头发去吹干。”
侯岳跟个拧巴的鲶鱼似的,叮铃乓啷在床上一通又捶又踢腾:“不去!不调!不吹!”
刘五让他嚷的头疼:“明天还是别给我开手铐脚铐了,我怕我忍不住收拾你。”
侯岳一通捶打床出了一腔酸气,翻身仰躺:“得了吧你!要不是看你被铐着,你早被卸吧卸吧塞马桶里冲进太平洋了。”
成绺的湿发卷翘在额头上,月光正好打过发稍,侯岳额头大卷毛,即使湿了也有一种柔软感,刘五怔怔盯着:“过来帮我看看手腕,有点疼。”
侯岳愣了一秒扑棱跳到地上,拖鞋没穿,先一巴掌拍开了一盏灯。这一巴掌拍的墙发出“砰”的一声,感觉下一秒这面墙就能塌了。
刘五:“好掌法!”
侯岳顾不上跟他打嘴炮,也没看刘五那张骗子脸,先去掀被子看被铐着的那只手,手腕确实红了,侯岳一手抓着刘五的五根手指,一手把手铐往上撸,把红痕露出来。
刘五收紧手指,使劲攥紧侯岳的手:“上来躺好,快点!”
侯岳抬头看他,皱着眉,一脸不爽加心疼:“你怎么不早说,上午吃饭的时候没这样,你下午动了?护士看了吗?”
刘五又使劲攥了攥他的手,催促说:“上来告诉你。”
侯岳抽手没抽动:“松开。”
刘五动作细微的拽了他一下:“上来,别让我再一遍遍重复,没事,就是想让你上来陪我睡。”
侯岳光脚站在地上,瞪着刘五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妥协了。他被牵着一只手,只能身体后退到床尾绕到另一侧闪出来的空位侧躺好,被子里很暖,都是刘五的体温。
四月天,夜晚并没有多暖和,更何况他睡裤也没穿,冰凉的腿贴到刘五的病号服,刘五哆嗦了一下。
侯岳保持被牵着,看上去就像他抱着刘五睡一样。
刘五没开口说话,他怕一开口侯岳再炸毛,又蹿回折叠床上去了。
“再忍一晚,明早我去酒店堵我舅和林大夫,明天上午,你哥会带着阳城市局的人过来办监外执行转移……这里我也不会让你住太久,最慢四月底,你痊愈了,我们就出院,我找人做担保……”侯岳闭着眼嗅着刘五一身药味,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刘五打断他:“让伍阳看着办吧,你别参合了。”
侯岳假装听不见,换个话题继续说:“去年我挂科了,好几科,太他妈丢人了!怎么说我也是系里第二根草,简直对不起我的颜粉儿,奇耻大辱!”
刘五再次打断他:“阳城市局副局长的孙子和老婆被李国栋贩去东南亚的路上被我救了,他欠我人情,你舅那边你先别……”
侯岳依旧乱打岔:“去年五一我去了平城,坐了敞篷跑,去了潍河夜市,卖平底锅的没出摊,又去帝王庙和万寿菊田,枣树林边儿的小木屋住了一对父子,今年五一咱俩再去一趟平城……”
刘五压低声喊了句:“侯!岳!”
几乎是同时,侯岳也低声喊了句:“刘!五!”
刘五:“你就是欠收拾!”
侯岳:“你就是欠|干!”
灯光不算明亮的病房里,两人侧头对视,眼里都有些许怒气,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被放大了,一圈圈回荡在病房里。
刘五泄气似的鼻腔喷出一声叹息,凑上前亲在侯岳唇上:“好!五一我们去平城,陪你坐倒骑驴……”
侯岳怒目纠正:“那叫敞篷跑!”
刘五闭眼再睁眼:“好!陪你坐敞篷跑,陪你去买一排平底锅,帝王庙前你许的愿这次咱们去还了,小木屋里咱们租下来住一夜。”
侯岳眼里的火顷刻间退尽,也亲了刘五一口:“乖!听话!”
两人一夜无眠,没有好梦留人睡,有的只是久别重逢后都患得患失的幸福。
希尔顿花园酒店,身材修长的服务生推着餐车停到666套房门前,门铃响过后,门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Good morning,Sir.Room service.”门外的服务生低头看餐车,只留给门里的刘昊一头牛舔卷毛,非常不专业!
刘昊开门后,一手撑着门,一手搭在门边,看着黑衬衫暗红领结的侯岳不说话。
一身服务生装扮的侯岳把餐车往刘昊面前一推,从餐车底部拿出一个手提袋,放在早餐盘中间,示意刘昊看看。
刘昊低头看,袋子里放了不少东西。一只“菊花”软膏,一管喷剂,类似跌打损伤消肿止痛用的,两瓶什么男人精华,其实就是补充体力恢复体力的饮品,还有不少常备药。
刘昊看过后,伸手把餐车接过来,推到身后,回手要关门。
侯岳立刻以肉身相搏,四只死死扒着门框的四个角:“舅!舅!最后帮我一次!就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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