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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尘香(古代架空)——临渊一笑

时间:2018-03-31 13:28:14  作者:临渊一笑
  翻起掌心向外一推,无数的小颗粒瞬时向外迅速扩散,碰到乌鸦的脑袋后就像渗透进去了一样消失不见了。
  做完这些,无涯有些脱力地靠在梁柱上歇息。
  好半天缓过劲儿来后,无涯挑了挑眉有些奇怪地看着早该散去的乌鸦却还有三四只绕着亭子转着不肯离去,冲着亭子顶部的位置不停的叫着。
  其中一只对着亭子顶尖的地方冲了过去,却突然被什么力道给打了回来,僵直地掉了下去。
  难道上面有人?
  无涯挑了挑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自己现在的武功修为来说,在这么僻静的地方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身边有其他人的存在。
  但是自己却从一开始到现在丝毫都没有感觉到这人的气息。这人的武功修为,究竟是已经到了怎样可怕的地步了……
 
 
第5章 第五章
  夏季的夜晚,也是有几分凉风习习。
  瞭望塔的亭顶平台上,一人静静地坐着,右臂搭在屈起的右腿膝盖上,目光沉沉的凝视着前方,宽大的斗篷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阁下貌似对我的乌鸦有敌意。”无涯微低着头,站在亭台的后端,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男人。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寂拒人于千里之外,冰冷得似乎连他周身的空气都被凝结成了冰霜。
  无涯静静的看了这背影半响,终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在这人的身上,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见男人没有说话,无涯迳自走了过去,也在亭台的一角坐下,晃悠着腿胡乱瞎扯了一个话题:“今晚的月色不错,阁下也是来赏月的吗?”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
  斜眼看了看一直没出过一点声音,甚至连姿势都没有丝毫改变的男人,仿佛坐在那里的只是一尊雕像。
  “人们都说,只要心里有阳光,温暖就终会降临。就像这座城市,几年前虽然饱受战火的洗礼,现在这里的人们不是也过的好好的,所以吧,做人就要开心点,整天把自己的内心冰冻进匣笼里也于事无补,不如看开一点,活得也解脱。你说是不?”
  自说自话了老半天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无论是谁都会感到泄气。
  莫非这人是聋子?无涯正抽着嘴角坏心地腹诽时,从远处的城市里突然传来一阵箫声。
  箫声很轻,也只是短短的数声,但却能传到这么远的地方,显然是蕴含着内力的,要不是常年习武且内力还不错,无涯也不会这么容易地听到这箫声。
  正想着这箫声绝非普通的吹着玩的,必定是有特殊用途。只见旁边一直处于纹丝不动状态的男人却缓缓的站了起来,向前一步,单脚勾着亭台边沿,整个身子突然向下落去呈倒钩状,然后随着回落的势头跃入了下一层的亭子里。
  看着他慢慢的走下阶梯,无涯说道:“白天客栈的吃酒钱还要多谢阁下了。”
  无涯本是试探,虽然这个季节穿斗篷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本以为还是不会有回应,没想到那人的声音却从阶梯里传了出来,“不必谢我,我不是替你付的。”
  果然,好冰冷的声音,连客套都客套得这么不含感情。无涯听着那一下接一下远去的脚步声,眼中竟莫名的有一丝怅然若失。
  接下来,就只等乌鸦传回消息了。
  这日,无涯正在房中打坐,忽然窗子传来一阵响动,先是叩击了两声,等了会儿见没有人应答,干脆直接用匕首从外面将木栓挑开,推开窗户就翻了进来。
  落地后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上去,还很夸张的嘘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在屋里。”
  无涯收了内功静坐在榻上,看了一眼来人,很无奈地问道:“我们很熟吗?”
  这本是一句讽刺的话,没想到来人却很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边想还边自说自话道:“嗯……一起喝过酒,还一起打过架,应该算很熟了吧。”说完还故意歪着脑袋一脸我说的对吧的无辜表情瞅着无涯,白色的折扇在胸前摇啊摇。
  无涯没理他的闲扯,下床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干得快冒烟儿了的嗓子总算清凉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这有什么难的,上次打斗时,我一不小心在你身上种了一枚子母蛊,你在哪我肯定知道。”邵阳依然笑嘻嘻地说道,好像他给人家种的不是蛊只不过是撒了一滴水珠而已。
  无涯顿时双目圆睁,一把抓起邵阳的前襟怒道:“你,你竟敢给我下蛊!”
  邵阳没有理会无涯的怒气,只盯着无涯的眼睛,“我敢的。”一句话三个字,说得一派悠然惬意。
  无涯手下运力一掌向邵阳胸前拍去,邵阳双足一瞪,连同椅子一同倒退出去。无涯脚下一点,紧跟其上,又是一拳直向邵阳面门而来。
  邵阳一记虚晃,借力打力,从侧面卸下了无涯来势汹汹的一拳。“呵呵,你今天的状态不行啊,才一日不见,内力怎么会亏空得如此厉害,莫非……”接下来的话省略在了轻佻的尾音后面,在配上几下暧昧的眨眼动作,无涯不用想也知道这人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掀起一脚向邵阳坐下的椅子踢去,“哼,收起你那龌龊的思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耻?”
  见腿风扫了过来,邵阳立马从椅子上翻身跳起,躲到一旁哇哇大叫道:“喂喂喂,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男欢女爱乃是自古的天经地义,我哪里无耻了?”
  “一个随便就能对刚认识且无冤无仇的人下蛊的人还不够无耻吗?”无涯继续朝邵阳躲避的地方进攻,连甩三根羽毛,一击接一击将邵阳逼退到墙角。随后自己紧跟而上,左手一把抓着邵阳的衣襟,用手臂抵住邵阳的脖子,右手两指尖夹着一根蓄势待发的黑色羽毛,危险的凑近说:“交出解药。”
  邵阳并不为所动,相反,却慢慢地勾起了一边嘴角,无涯当下意识到不对劲儿,暗叫一声糟糕,正要闪身躲开,却为时已晚。
  腰间已经被人卡住,下盘一勾,整个人瞬间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背后倒地的猛烈撞击让本来内力不稳的无涯胸腔中一阵气血翻涌。眼看一口腥甜就要卡着嗓子翻腾而上时,忽然丹田处传来一道游丝般的劲气,丝丝缕缕地牵引着胸膛中四处翻腾的内力,将之带动成统一的运转方向后,沿着脉络重新回归到丹田内。
  胸膛骤然一松,无涯轻轻松了一口气,连日来困扰的问题也解决了。正要说声多谢,却想起此人是给自己下蛊的无耻之徒,连谢都省了,直接要翻身坐起,却发现身体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整个被看似轻松,实则牢固的稳稳压住了。
  “你起来。”
  闻言,邵阳只是暧昧地眨眨眼,轻飘飘地一笑,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纹丝不动。
  无涯挣扎不开,刚想再呵斥,门口却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无涯一惊,立马静止了下来,用眼神示意邵阳有人来了快起身,没想到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依旧只是冲着他笑了笑,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样子。
  见屋里没有回应,门外的人又轻轻的敲了敲。
  无涯有些僵硬的望向门口,问道:“谁?”
  只听门外一声沙哑的没有一丝高低起伏的声音慢慢的回道:“无涯大人,是我,属下有事禀报。”
  现在有需要禀报的事……难道那个叛逃者已经有消息了?
  “可是有下落了?”
  “是,据下面的说,有人在西边的慈恩寺发现了她的行踪。属下已派人连夜赶去,相信不出几日就能将她找出。”
  “好,知道了。你着手处理,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是。属下告退。”
  等人走后,无涯神情一松,却不由的陷入了沉思,慈恩寺是在我国和临国的交界处,由于战火影响,这几年已经衰败了,里面也没几个僧侣了,她去那做什么?
  正在想着,头上的一声轻笑打断了无涯的思考。无涯猛然回神皱眉怒道:“下去。”
  “你刚才好像很紧张啊。”
  “废话,你这个样子试试,下去。”
  “哦……”邵阳故意慢慢地凑近无涯,忽然狡猾地一笑说,“我不下去你能奈我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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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正当邵阳得意的忘形之际,无涯瞅准时机屈起膝盖狠狠的往上一顶……
  杀猪般的嚎叫瞬时响彻房间却又被无涯无情地捂住了。
  邵阳睁大眼睛捂着重点部位眼泪汪汪地唔唔哼叫,满眼的控诉。
  无涯懒得理他,捂着邵阳的嘴的手使劲一推,自己起身端着茶碗坐在椅子上品起茶来了,放他一人躺地上哼哼唧唧。
  这时店小二的声音在门外焦急地响起,“客官客官,本店利薄,这间客房里的所有物品都是从大老远的地方运来的,用的都是上等名品,还请客人好好爱护,不要再在客房里打架了啊。”
  无涯斜睨了地上装死的人一眼,随口回了句,“没有打架,我在打苍蝇。”
  “哦,打苍蝇啊,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那小的去给您取驱蚊的香来。”
  无涯左手托着茶座,右手慢条斯理地用碗盖撇了撇里面的茶叶,淡淡的说道:“不用了,苍蝇已经被我打死了,我想以后不会再有这么不长眼的苍蝇了。”
  “哦好,那客官您休息,小的不打搅了。”
  听着店小二走远了,无涯懒懒地瞟了地上装尸体的人一眼,“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
  邵阳依然动也不动地躺着,闻言撇过脑袋留给无涯一个后脑勺,“我已经死了。”
  “哦,是吗,那先把解药交出来了再死。”
  邵阳立马翻身坐起,指着无涯假噎着嗓子故意像个小妇人一般骂道,“我都快被你那一脚踢出内伤了你却只关心其它,亏我还把你当朋友,你没良心没良心!”那矫情的小模样就差在嘴里咬个小手帕了。
  无涯撇过头翻了翻白眼,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行了吧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有见过初次见面就给朋友下蛊的吗。快点,解药。”
  邵阳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小瓶子冲着无涯晃了晃,“想要解药?那就先打赢我再说。”
  说完也不等无涯反应,直接翻窗子跳了出去。
  无涯本要上前去追,可刚跑到窗子前正要提气,内里又是一阵翻腾,差点一脚踩滑,赶紧收起内力平息了一会儿才稳住了内息。
  看来还得再调理几天,无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蛊既然是用来做追踪用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毒副作用之类。与其现在浪费精力,不如趁这段时间好好调息调息,等内力恢复后再拿解药也不迟,反正他下蛊只不过做追踪之用,到时候就只需要等他自己送上门来就是了。
  用过午饭,无涯继续在屋内打坐调息,暖融融的阳光直射到桌面上,映照着碗里的半碗茶水,在雪白的墙壁上投射出一小片粼粼的波光。窗外的蝉鸣肆无忌惮地歇斯底里,却丝毫扰不到屋里人的半分清宁,雪白的脸庞依然清透平静,似乎这炎热的夏季在他身上灼热不了一丝夏天该有的痕迹。
  直到下午黄昏时分,窗外一阵飞鸟扑扇翅膀的声音由远而近,无涯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一只墨色的乌鸦从窗户飞了进来,落在窗子下面的方桌上,呱呱叫了几声,在桌子上走来走去,然后又跳到窗台上,回头看了看无涯。
  “看来找到了。”
  无涯归纳好吐息从床榻上走了下来,两手提气,内力运转一周天。无涯满意地一笑,收回内力。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这些已经绰绰有余了。
  正打算随乌鸦飞跃出去时,又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次却不是黑漆漆的乌鸦,而是一只全身雪白,只有嘴和腿的位置是火红色的小鸟。
  无涯一愣,他一眼就认出这鸟来了,这是他培养出来专门传递消息的信莺。最先是方便自己在外时能最快地接收齐战的指令以及传回任务信息,后来自己不经常离府,就是偶尔出来执行任务,也是目标单一速战速决,不需要再不停的往复变动,信莺也就没再使用了。只是有日百飞扬来他的院里见到这只信莺喜欢的紧,自己就将之送给他了,还记得当自己告诉他这莺还能传递消息,而且无论自己在哪这莺都能追寻找到自己时,百飞扬更是一脸兴奋地问道:“真的?那以后你要是老是不回来,我就跟着这莺找你去。”
  仿佛百飞扬的声音就在耳边又回响了一遍似的,无涯嗤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没人看管着,他自己有没有好好地练功。
  无涯屈起手指向前一伸,信莺就乖巧地跳了上去站在他的食指上,然后又走到手心上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无涯的拇指尖。
  无涯笑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逗得小白鸟吱吱欢叫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就算是黄鹂也不如其十分之一。
  抬起手掌左右看了看莺腿,无涯奇怪地说道:“百飞扬怎么没绑信条?”想了想又无奈地叹息道:“兴许是没绑牢固掉了吧。那家伙一项粗心大意的,算了,有什么事回去再问他好了。”
  无涯将信莺放在墙角的衣架上,关好窗户和乌鸦一同出去了。
  乌鸦带他去的地方虽不算太远,却也不近。那是位于郊外边境线上的最后一个小村子,人口稀稀拉拉的总共还不足二十余户。
  斜下的夕阳暖红了道路两旁的树木,哒哒的马蹄下尘土飞扬,烫金暗纹的黑色长衣猎猎作响,及肩的墨色长发随着颠簸的马背在风中跌宕起伏出优美的弧线,再被融融的晚霞晕染上了一层细碎的金光,赛雪的脸庞上青色图腾奕奕飞翔。水色薄唇轻抿,偏棕的浅色双眸紧紧地盯着前方。
  快了,快到了。等任务一完成马上就能回去了。
  终于赶到时,已是夜幕降临了。
  一个僻静的农户家里,一个老妇人正摸索着想把院子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鸡往鸡笼里逮。老妇人看着似乎眼睛不太好使,逮了好几次,鸡没逮到,自己却差点被旁边的一个木墩给绊倒。
  “大妈,我就说我来弄了,您别忙活了,快坐下歇息吧。”一道柔柔的女声从屋里传了出来。
  一个小巧的身影裹着围裙从堂屋里跑了出来,赶忙扶住老妇人的胳膊让她在木墩上坐下。
  女子抬起头来时看到了院子外面的无涯,却一点也没有惊慌的样子,反而笑了笑,好像一直在等着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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