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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精神病暗恋我(近代现代)——阿辞姑娘

时间:2018-03-31 13:43:15  作者:阿辞姑娘
  而站在讲台上正在拷贝老师PPT齐雯蔷看到洛长洲朝自己走来时还愣了一下,等洛长洲绕过她拿起黑板时她才回过神来,笑了笑和洛长洲打招呼:“洛长洲同学,今天是你值日啊?”
  “嗯。”洛长洲手长腿长,黑板顶端一些女生够不到的小角落对他来说异常轻松,很快就擦完了一半黑板,听到齐雯蔷的话后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原来你和郁裴一起值日啊。”齐雯蔷却不惧他的冷漠,回头看了一眼后黑板上的名字,“难怪是你来擦黑板。”
  洛长洲听到她的话擦黑板的动作顿了顿,几秒后又才继续擦动,但他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
  齐雯蔷有意想要和洛长洲说说话,但她起了个话头,洛长洲却不肯接着她的话往下聊,齐雯蔷大概也看出了洛长洲大概没有什么和她交流的欲望,嘴角往下撇了撇就拿着U盘离开了。
  洛长洲擦完黑板后去了厕所洗手,还把身上沾到的粉笔灰都拍干净后才回到座位上,他刚一坐下,郁裴就问他:“长洲,你要擦黑板吗?”
  擦黑板这种事情其实大部分值日生都是不想做的,尤其是女生们,因为粉笔灰一旦落在她们的头发上会很难处理,一个不仔细还可能会被看出是头皮屑,但是值日的劳动分配一般是平均的,郁裴他们班一直以来都是两人值日,每个人各扫一半的教室,然后再分一下擦黑板和倒垃圾的工作。
  而他们班教室的在一楼,倒垃圾特别轻松方便,因此大家都抢着做倒垃圾的那个人,但郁裴有哮喘,每次和他值日的另一个人都只能擦黑板,偶尔才倒一次垃圾,所以大家都不怎么愿意和他排在一起值日。
  洛长洲刚来南华高中没有多久,并不知道高三理科一班这个大家都默认的规矩,他以为郁裴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多在意,说:“嗯,我坐外面方便出去,就我擦好了。”
  “那我放学倒垃圾好了。”郁裴一想好像也确实是这样,洛长洲坐外面的确比他方便一些,而且他每节课来回出去也会打扰到洛长洲,既然擦黑板是洛长洲干的话那等会放学他多扫几块地和倒垃圾就行了。
  洛长洲点点头,打开了下节课要上的物理课本做预习。
  这一单元的课程其实他之前就已经在家预习过了,但是洛长洲现在需要一件事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写作业无法帮助他,现在看书好像也不太行。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刻就坐在他的身边吃糖。
  洛长洲听着他身边那人剥糖纸时发出的窸窣声,不禁转头看了他一眼——少年并没有察觉到他目光,而是认真地低着头,将糖纸剥开。
  他的手指很细,也很白,瞧着像是丝绸一般细腻,指尖透着底下血肉带来的淡淡粉色,映衬着酒红色糖果十分漂亮,骨骼和皮肉都漂亮得像是养在深阁高塔里不曾见过阳光的小少爷,生来就该是被人捧在手心娇惯的。
  洛长洲看着郁裴把那粒糖放进嘴里,莫名地也有点想吃糖。他从兜里掏出一粒少年给他的糖果剥开吃下,含了许久,却仍是不能习惯这样甜腻的味道,于是他只得拿起水杯,想要喝口茶冲淡嘴里的甜味。
  可是他触手摸到细腻的白瓷杯柄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郁裴给他递糖时,那不经意间被触碰时的感觉,就好像他此刻握住的不是杯柄,而是郁裴的手指。
  更别提这个水杯还是郁裴喝过的,虽然他们喝的不在同一个位置,但洛长洲还是不太自在,少年喝茶时柔软的嘴唇压在杯沿上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即使喝空了整个水杯,洛长洲也觉得他嘴里的燥渴没有得到任何缓解。
  放下空杯,洛长洲望着课本上的白纸黑字,然而白纸黑字却只停留在他的眼前,进不了他的脑海。
  他在想,郁裴到底是为什么要每天给他发晚安短信?还是以那样有些熟稔的语气开头,难不成郁裴以前真的曾经见过他,只是他没有见过郁裴而已。
  但他以前根本就不是在南城生活的,郁裴没有理由见过他。
  理智告诉洛长洲,这可能只是个误会,但性格却让洛长洲无法把问题问出口,他捏捏眉心,觉得就算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这对他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父亲和母亲已经决定就在南城定居了,他会在南城读完高中和大学,然后一直在这里生活的。
  他不否认,他对郁裴是有好感的——从第一眼见到他时起。
  漂亮的人谁都会喜欢,就像这所高中依然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一样,他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会被美丽的皮肉骨骼所吸引,也会为有趣的灵魂所倾倒,他和大部分人唯一不同的是,他只喜欢同性,天生如此。
  如果……如果郁裴也和他一样。
  这个想法出现在洛长洲脑海里的刹那,他就没忍住朝郁裴看去,而少年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同样直直地朝他看来。
  那双淡茶色的眼睛除了淡淡的疑惑,旁的什么也没有,洛长洲目前没有办法从他的身上,从他眼睛里读出其他的东西,于是他又把头转了回去。
  郁裴没有把洛长洲的这一瞥挂在心上,反正他有时候也会偷看洛长洲的啊,洛长洲看他一眼也是很正常的。
  因为今天是周五,所以放学之后学生们走的很快,在几乎不到10分钟的时间里,教室就几乎全空了。
  此时正逢日落,暖橘色的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教室内,柔和地渗透满屋子的每个角落,郁裴从教室地最后一排起,默默地将同学们的椅子倒放在桌子上,洛长洲在讲台上擦黑板,背影看上去挺拔修长,郁裴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教室最后面的储物室去拿扫帚和簸箕。
  不过他刚回到教室,就见洛长洲拍掉了肩上的粉笔灰,随后径直朝他走来,从他手上接走了扫帚和簸箕,郁裴愣了一下,又转身回去重新拿了扫帚出来。
  可洛长洲看到他手里的扫帚时却皱了皱眉,对他说:“一把就够了,你拿两把做什么?我不会用两把扫帚同时扫地。”
  郁裴更奇怪了,说道:“这是我用的扫把啊。”
  洛长洲看了他一样,深蓝色的眼睛在落日的余晖中异常好看,他问:“你不是说你倒垃圾吗?”
  郁裴听到这里才顿时明白,洛长洲的意思是他负责擦黑板和清扫整个教室,而他只需要最后倒一下垃圾就好了。
  “可是教室这么大,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扫?”郁裴抓紧扫把说道。
  “你碰到灰尘会不舒服。”然而洛长洲却不由分说地把他的扫帚拿走了,“这些事我经常在家做,你等一会倒垃圾就行。”
 
 
第13章 这颜色是真的不吉利!
  郁裴怔怔地站在教室后面看着洛长洲一个人扫地,他扫地时用的力道很轻,扬起的灰尘的灰尘很少,因此傍晚静谧的教室中,一时间只能听到扫帚扫过地面轻微的挲挲声。
  也正如洛长洲所说的那样,他对这些事情的确很熟悉,不一会就将整间教室清扫得干干净净,郁裴站在垃圾桶旁边,等着洛长洲把簸箕里的垃圾都倒进桶中后去倒垃圾,可就在他拎起右边手柄的刹那,洛长洲也走了过来,拎起左边的手柄,看样子是要和他一起去倒垃圾。
  郁裴张了张唇,却没能说得出话,反倒是洛长洲对着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将垃圾桶一起放回原处后,他们两人是一起离开教室的。回去的路上,郁裴走得有些慢,落后洛长洲几步,学校路旁的红花楹树已经开花了,红艳艳像是一片晚霞燃在枝头,在落日的暖色余晖中更显艳丽,被晚风一吹就扑簌簌地落下几朵,落在过他们的脚边,肩上,甚至是发梢间。
  郁裴就看着那么一朵红色的凤凰花翩跹落下,掉在洛长洲的头顶上,他抬起手刚想要叫住洛长洲,洛长洲就在这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他问道:“你为什么要走在我后面?”
  “嗯……你腿长,走得快。”
  洛长洲忽然停下脚步,郁裴差点没撞到他身上去,听到他这样问就下意识地回答道,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郁裴只是有时候会觉得,能和洛长洲这样优秀的人一起并排走的,也应该是像他那样优秀的人。
  洛长洲闻言挑了挑眉,又问郁裴说:“那你刚刚想做什么?”
  郁裴刚刚的动作被洛长洲看到了,洛长洲比他高很多,郁裴只能仰着头,指了指洛长洲的头顶说:“你头上落了朵凤凰花,我想帮你弄下来。”
  “我头上吗?”洛长洲稍微低下头,抬起左手想要摸摸自己头顶的那朵花,但花却被他碰掉了,轻轻地掉在站在他面前的郁裴脸上,蹭过他的唇滑落。
  洛长洲看着郁裴,很快伸出右手接住了那朵花,合上手指把花握在手心里,又飞快地揣进裤兜里,整套动作一气呵成,郁裴甚至都没看清。
  “那我走慢一点。”洛长洲轻声说着。
  郁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洛长洲是在回应他刚刚的话。
  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是一个人,上学的时候,所有的小朋友都嫌弃他身体弱,不肯和他在一起玩,家长们也担心他孱弱的身体上带着什么病菌,纷纷叮嘱自家的小孩远离他,除了顾峥。
  而后来,他唯一的朋友顾峥也搬家离开了。
  所以已经很久没有人愿意这样认真聆听和回答他的每一个句子了,莫名的,郁裴觉得眼睛有些酸胀的感觉,他快速往前迈了几步,追上洛长洲,和他并排走在一起。
  洛长洲等他走到身边后才继续向前走,步伐也的确放慢了很多,明明是放学后想要飞速回家的时间段,却被他们两走出了饭后散步的感觉。
  但是这种感觉却又不太像是饭后散步,但两人都希望这段路再长一些。
  “这些花很漂亮。”洛长洲微微仰头,看了眼头上红得几乎和晚霞一样的凤凰花开口说道,“我记得这种树不开花的时候就像死了一样。”
  红花楹树又叫凤凰花树,因为这种树不开花的时候就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丁点绿叶,从树干枝杈尖都是一片枯黑,而开花时则像是最盛大的一场火焰,炽热灿烂地燃烧在枝头。
  宛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是啊。”郁裴轻轻感叹道,“我第一次看到它开花的时候也很惊讶,很神奇。”
  洛长洲又接着说:“其实北方有很多树到了冬天也像是死了一样,很丑,一到春天又会发芽长叶,但是它们大部分都不会开花,就算会,也不会像这些树一样开得连叶子都没有,全是花。”
  “北方?”郁裴第一次听到洛长洲说出那么长的句子,他微微侧头,看向洛长洲问道,“长洲你以前生活在北方吗?”
  “是啊,现在搬家来了南城。”洛长洲回答他,“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太冷了,冬天会下雪,这种树活不了。”
  郁裴望着洛长洲和自己的身高差距,说:“原来你之前生活在北方,难怪你长得那么高。”
  他生活的南城是南方一座靠海的城市,夏天不会热得人发疯,同样,冬天也不会太冷,几乎很多年才会下一次雪。
  “你也还会长的。”洛长洲看向他,挥了挥手,“下周见。”
  郁裴停下脚步,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自行车场附近——他们要分开了,而且因为周末,他们还要过两天才能再见,郁裴觉得可能是因此今天和洛长洲关系突飞猛进,所有此时要分开了他不仅有些不舍,还有点失落,小声说:“下周见……”
  道别过后,郁裴也转身朝张庚停车的地方走去,所以他没看到洛长洲走了几步后,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回去的路上,张庚问郁裴要不要去剪个头发,因为他的刘海已经很长了,都快要遮到眼睛了。
  郁裴用手指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也觉得这些头发挡住了他的视线,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不过他在出了校门没多远后就让张庚停下了车,跑到遇糖买了杯青木汽水——那种不知是谁的妹子给洛长洲买的汽水。
  南华高中的学生几乎都爱喝这种汽水。
  以前郁裴都是一放学就往家里走,从来不多在校门口转悠,因此他都上了两年高中了,学校外面的“美食一条街”著名的零食他还一样都没有吃过。
  而今天,郁裴突然就很想试试这种在洛长洲嘴里“颜色很不吉利”的汽水味道怎么样,他喝了一口后觉得还不错,沁亮的汽水顺着喉管进入胃部,带着微微的雪松木香,舒服得郁裴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结果他抱着饮料慢悠悠地晃回车上后,张庚却和他说:“小少爷,你刚刚去买饮料的时候我遇到了你那个混血的小同学,还和他打了招呼呢。”
  郁裴闻言登时僵住了。
  对啊,今天是周五,学生们早都放学走光了,平日里放学拥挤的道路上今天人特别少,他要是不去买饮料说不定还能让张庚开车开慢点,这样他和洛长洲还能再一起走一段路呢!
  郁裴低头看了眼手中绿绿的饮料,觉得洛长洲说的没错——这颜色真的太不吉利了!
  张庚陪着郁裴去郁卿经常修剪头发的地方剪了个头,这里设计一次发型的价格不菲,当然理发师的手艺很不错,郁裴瘦下来本人长得本来就好看,再弄个适合他的发型后就变得更好看了,回家后庄叔第一眼看到他时还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后就笑着说“小少爷更帅了”。
  郁裴有些不好意思地碰了碰后脑勺,郁卿今天不回来吃饭,郁裴得知消息后想让哥哥也看看自己新发型的心思也瞬间淡了下来,自己一个人吃完了饭就去了画室,这几乎是他的本能。
  可当他走进画室之后,望着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画具郁裴只是发呆,然后像是落荒而逃那样离开画室,跑到琴房去练了会琴,这才回到房间,洗过澡后爬上床。
  这就是郁裴的生活,他的生活单调无聊得可怕,除了学习画画练琴,几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活动了,就连他的心理主治医生了解过他以前的生活后都说,郁裴会出现心理问题是早晚的事,他没有因为抑郁症而自杀,而是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不用自杀,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
  虽然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会再有人要求他每天画画练琴,郁裴有大把由自己支配的自由时光,但是他还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甚至发现自己完全静不下心画画,就像是画画这件事成了他心底一块不能触碰的阴影,平时随便用铅笔画画素描还好,一拿起排笔工笔他就会浑身颤抖。
  郁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心理医生,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画画曾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可是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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