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壮举,是徐晋曲上奏的。”
“嗯,信里是这么说的没错。”
“既然如此,这不是充分点明了,她已经站在了吴应知那小子那边!”
“这……”秦老夫人大吃一惊,“不会吧,她的丈夫,可是邵瑞德,就算邵瑞德再如何,难道她还能背叛丈夫不成?”
“背叛?你们内宅女人想的就是片面,她哪里是背叛?她分明就是被招揽过去了自己都不知道,还把别人当恩人,以后这个所谓的‘恩人’就有可能给我们造成伤害。”
“那该如何是好?”
“既然她不站在我们这边,我们也没必要留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她消失在半路上。”
秦老夫人听了秦首辅的话,苍白着脸点了点头。
“这事你不用插手。”
“明白了。”
秦首辅与秦老夫人说了几句话,离开了正房。
提前将卢氏一家人断在路上,管他什么奏折都不会再影响到他们。
秦首辅够狠,不狠的话,也坐不上今天的位子。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去了一趟秦家密室。
秦家密室住着一个高人,如神仙般厉害,这些年这个高人帮助他不少,这一次,他也要请这位厉害的高人出手,就算卢氏是神仙也逃不过一死!
邵丘在储物袋里放了很多东西,除了炼制药剂的需要的工具,还放了很多食物,衣服等等。
这些都是他偷偷准备的,至于其他,他们都放在马车上。
“丘哥儿,秦先生来了^”邵丘看着陈羽,“我知道了。”
陈羽点头离开,邵丘去见了秦楚。
秦楚看到邵丘,脸色似乎有些疲惫。
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我听说,你们要出发去京城了?”秦楚问道。
邵丘点头,“是啊,你有什么打算?”
“我在京城,有一个庄子,你们过去后,可以去那里落脚,我想他们不会知道,你们把你娘安排在那里的。”
邵丘看了秦楚一眼,微笑着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这是续骨膏,里面共有三瓶,足够你用的了,用之前,需要先把你的那只腿重新碎骨,否则无效。”
秦楚大惊,“碎,碎骨?”
“不错!”邵丘点头,“怎么,害怕?还是,不信我?”
秦楚看了看桌上盒子,深深地闭上了眼睛,深吸口气,“不,我信你!”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续骨膏,向邵丘道了谢就离开了。
邵丘看这他的背影笑了起来。
李修业走来,抢过他手里的茶杯一口喝光了里面的茶水。
邵丘看着空荡荡的茶杯,脸色莫名其妙地红了。
李修业却毫无所觉一般,“发生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没什么。”
“秦楚过来找你说了什么?”
“他是为了续骨膏来的,毕竟是个正常人,怎么会不想要有个正常的身体?”
李修业无奈地看了邵丘一眼,摸了摸他的鼻子,“小滑头,说的那么一本正经的,还不是把人揽过来了。”
“我在想他应该是被家族放弃了才会到这个地方来的,更何况,他的腿有疾,无法继续为官,心里肯定积怨颇深,不过这种人很难收服,除非你给的价值超过他的预计,是他一直追求的,不然很难把他拉过来,不过好在,我看懂了,他的眼里有不甘,即便平时表现得再洒脱,他内心也是充满怨恨的,所以我亲口承认我能治好他的腿,击垮了他内心的防线,只要他想通了,就一定会来找我。”
“续骨膏的效果,半月可见笑,但如果他不用呢?”李修业又问。
邵丘拍了拍他的肩膀,“阿业,你在外头打斗习惯了,不懂得一个人在看到希望的时候的疯狂,即便那个希望很渺茫,他也会想尽办法去尝试,我还发现过他调查你我的事情,也调查当世神医之事,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没有放弃他的希望的。”
“那你觉得,他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这我就不清楚了。”邵丘狡黠地笑了笑道:“但我有感觉,他要做的事情,对我们有利。”
李修业摸了摸邵丘的脑袋,一下子把他拉过来亲了下去。
邵丘大惊,瞪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大脸。
光天化日,还是在这样显眼的亭子里,李修业也不注意一下。
李修业放开他的唇瓣,“傻瓜,接吻就该享受,你这样算接吻吗?再来一次!”
邵丘:“……”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章泽林不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邵丘立刻推开李修业,满脸通红。
李修业瞪了章泽林一眼,章泽林无辜地眨着那迷人的桃花眼。
“伯母让我来告诉你们,她挑了日子,就在七天后。”章泽林也不想打扰人家小两口亲热,被李修业瞪着感觉可是很不好受的,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回事,看不出他的实力,但绝对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强,真是可恶,长得比他好看,实力比他强,一定是花心短命鬼!
邵丘也不知道怎么看人的,竟然看上了一个短命鬼。
□作者闲话:
第150章 怨灵客栈
临出行的日子越来越近。
经过王嬷嬷地再三保证和不停地骚扰邵府证明自己的清白邵丘终于找上了王嬷嬷落脚的地方。
王嬷嬷见到邵丘来找她,大喜,以为邵丘是相信了他们。
“大少爷,你终于来了,这是老爷的信物,你看看,是真的,你真的是我家的大少爷啊!”
王嬷嬷拿出从京城带来的信物,还有令牌等一切所有能证明他们身份和邵将军身份的东西都一股脑地拿出来给邵丘。
邵丘很是高兴地笑了起来,问了他们一些关于他身份的问题,之后见气氛正好,就偷偷对王嬷嬷,还有与往往一道来的全部一起下了精神暗示,让他们偷偷跟在后面,护着他们去京城。
精神暗示下,他们几乎和仆人一样乖巧听话。
邵丘对待这些人可没有留情的意思,要不是他们还有利用价值,他真不准备让他们有离开蓟县的一日。
至于那些信物,自然是被他收起来当做证据一样的东西放储物袋里了,只等着有机会拿出来,没机会就一直放着,或者丟掉,邵丘一点儿也不在意。
时至六月初,日头高照,热汗淋漓湿了衣裳。
正是出行的好日子,邵丘等人出门的时候,好多人都来送了。
秦楚在家养伤没来,不过林思翰来了,还带了离别的礼物,和一封信以及令牌,说是到了庄子,拿出这封信和令牌,自然会有人安排他们的住处。
邵丘接了,让林思翰替他代为答谢。
虽然秦楚一直没在京城,可是他爹娘留下的人依然掌握在他手里,没有交给秦首辅。
即便秦首辅已经消灭了一大批人马,但一些隐秘得用的人,就牢牢掌握在秦楚手上了,秦楚这几年的修生养息,已经收服了他们,这是连秦首辅和秦家都不知道的事。
邵丘对林思翰笑道:“你跟他说,他终有一日会心想事成,我会记住他的恩情。”
“邵大哥,秦叔是好人,谢谢你给的药,秦叔的腿,已经开始愈合了,大夫说那药太灵了,再过十天的样子,秦叔就能正常行走,真是太谢谢你了。”秦楚对林思翰有恩。
林思翰一直想报答秦楚,但都找不到办法,也不知道秦楚需要什么,除了能治好秦楚的腿以外,其他的根本没有能值得秦楚在意的东西,在知道邵丘居然能治好秦楚的腿以后,他就上心了。
可是邵丘的条件太高,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竟然是秦楚自个想通了。
那时候,他便知道,秦叔是不甘心的。
就跟他一样,上辈子死的时候,特别不甘心。
“邵大哥,我,我想亲自报仇,你能不能?……”
林思翰不知道该怎么说,按照邵丘的性子,他想要谁倒霉就让谁倒霉,可是关于自己的仇,他想要自己去报!
“可以,我给你三年的时间,如果在这三年之内,你考中了举人,我就不对付他们,但如果你没有,我就自个出手!”
三年的时间,足够境地再一次打开通道,那时候他也把这里的事情都解决了,直接可以去境地寻找修炼的办法。
是的,邵丘没想让一个月后境地的那一次开启去境地,而是等到三年后,他要把人间的事情解决才能安心去境地。
“我知道了,邵大哥,我会努力的。”
“嗯,那我等你好消息。”
林思翰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慷慨情谊,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涨,态度前所未有的认真。
卢二牛双眼通红地站在城门口,握住卢氏的手,“姐,你要好好保重。”
卢氏同样很是不舍,可是她已经决定了便不会更改,京城有她的丈夫,她必须去见一见,卢二牛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不过,家里的田地都给他了,都是上等的良田,还有族里给的祭田,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她也买了不少庄子留着备用,有一个庄子直接偷偷挂在卢二牛名下,让他成了一个小地主,只是卢二牛不知道,以为是要帮姐姐管理附近的那个小庄子,所以特别认真。
卢氏对卢二牛道:“二牛啊,弟妹快生了,你请好产婆没有?”
“姐,你就放心地走吧,一切我都准备好了,到了京城,一定要给我写信,我们都识字了的。”卢二牛红着眼睛,咧开嘴,想笑却笑不出来,又哭又笑的,样子很是滑稽。
卢氏眼中含泪,依依不舍道:“二牛,那花儿暂时就不收了,这个钱你拿着,赶不上侄儿的出生了,这些天就当做是姐小侄儿的诞生礼物。”
卢二牛连忙推拒:“姐,太多了,太多了,你留着当盘缠,我们家不缺这点钱,真的,不怕,等我媳妇生了,我就带着媳妇孩子去京城看你。”
“给你你就拿着,这些东西,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拿着就是,不拿着,我就不走了。”
“姐。”卢二牛无奈,只能把钱手下。
“嗯,二牛,你一定要好好的。也要好好照顾弟妹,弟妹的月份大了,肚子也挺了不少,你可要小心着她!”
“知道了,姐,奴奴在家陪着呢,不会出事的。姐你快上车吧!过了吉时就不好了,你们一路顺风。”
卢氏被扶着上了马车,和邵丘二人一辆马车。
邵多和李修业,章泽林和陈羽,一共五辆马车,有一辆是放东西的,一辆是下人们的,当然,还有王嬷嬷那浩浩荡荡的几辆马车偷偷跟着,他们不缺马车的。
还请了镖师。
族长村长里长前来相送,邵丘记住了他们。
临近出发的时後,卢二牛和卢氏依依不舍,最终卢氏还是上了马车,马车出了城门,走上了平坦的官道,一路往京城的方向驶去,与蓟县越来越远,卢二牛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小,卢氏忍不住哭了出来。
第一次离开家乡,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卢氏心中忐忑又是不舍,不知道前面的路会如何,但如今,为了见一见心中的那个人,她不管不顾地去了,全家人一起。
“娘,有我们看着你,不会出事的。”邵丘安慰道。
卢氏点了点头,“我明白,丘哥儿厉害,多多也厉害,就连阿业也是个厉害的孩子,娘拖累你们了。”
“娘可别说这样的话,到了京城,还需要娘好好擦亮眼睛,京城的水太深,娘可别被人坑了才是。”
“我知道了,娘也不是笨人,丘哥儿,既然娘决定要去京城了,就是京城是龙潭虎穴,我也愿意闯一闯。”卢氏坚定地道。
邵丘看着她,明白她这是因为邵瑞德才变得如此坚决。
虽然心里很不愤,但还是因为她的坚强高兴。
“娘知道就好,这路上,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危险,娘别离开我身边就行了。”
卢氏点头。
对邵丘,她依然感觉到愧疚。
也不知道这一股愧疚从何而来,似乎是那一日看到邵丘伤心地哭,她就开始愧疚了。
她一直觉得邵丘是个厉害的,坚强的,但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去京城还有一段很长的路,他们这些天都要在马车上度过了。
刚好到达其他村子或者镇上的时候,他们可以停下来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出发。
如此这般,走了整整十天。
马车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一个山间客栈,客栈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喝茶,喝完茶就离开,显得特别冷静,不过能在半山上,虽然是在官道上开客栈的,生意冷静也是有的,大家都累了,邵丘就让人进了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出发。
奔波的时日久了,早没了最开始的热情,现在大家恨不得找个地方洗洗澡,吃个饱饭,足足睡一晚。
这一晚,大家睡得都很沉,可是邵丘却睁开了眼睛,突然从床上爬起来,走出房门。
外面一片漆黑,大堂里点着微弱的烛火摇曳,长长的人影也跟着晃动起来。
让本来就平静的夜晚多了几丝诡异。
邵丘慢慢移到大堂,大堂内空无一人,只有柜台上的烛火冒着大开的大门,风吹进来,依然不熄灭,燃烧的特别旺。
一股淡淡的熏香味在四周蔓延开来。
邵丘仿佛看到了许多人影从屋外走进来。
大堂里顿时变得热热闹闹的,跟刚才相比完全不同。
他们似乎都对邵丘抱着好奇的心情,悠悠的眼神看向邵丘邵丘眼神一冷,这些都不是人。
刚要出手,章泽林从旁边走了出来,“别动手!”
邵丘看着章泽林,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我打听到,这家客栈晚上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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