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穿越重生)——孤注一掷

时间:2018-04-03 15:02:09  作者:孤注一掷
  百里栎并不了解闻人重天和姬清的过去,但仅在他见过的那些片段里,闻人重天是个冰冷少欲情感淡漠的人,却唯独与那个人一起的时候,热烈决然得过分。
  无论是拼死救助一个傀儡,还是走火入魔时候的痴傻,闻人重天对姬清的这些,都并不叫百里栎感动,反而隐隐有些勘破结局后,反过来超脱的冷眼轻视。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那么喜欢那个人做什么?他未必就有那么喜欢你。他未必就是你的。
  不止百里栎这么认为,几乎所有对那个人抱有遐思绮念的人,都这么觉得。
  姬清温和得有些缥缈,他唇边笑容的温度和他眼里疑似的情深脉脉一样,美得有些轻薄蒙昧。
  被这样的人所爱,无论他再温柔亲近,都会勾起人心里的不足与不安。
  春风固然微醺和暖叫人沉醉,但也有一阵阵的寒凉,催人从虚幻的美梦里醒来。
  姬封、黎骞、黎灿、百里栎、沐云戬……任何见过姬清美丽与深情一面的人,都下意识认定,姬清不会真的爱闻人重天。
  那个人身上有一种漫不经心,等着被取悦献祭的轻慢疏淡,无论外表看上去多温柔纯澈,无论他是不是眼里心里只对着闻人重天一人,无论他笑得多温暖,都无法掩饰。
  不为什么,非要说的话,就因为他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叫人觉得自己被勾引,对他生出想入非非的绮念来。他越是只看着闻人重天,越是遥不可及,越是叫人看不清抓不住,这种认定就越是深刻。
  这样的人,凭什么只属于闻人重天?凭什么只要闻人重天爱他?
  闻人重天比之他们来,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百里栎不知道,其他这样想的人,是不是最终都知道他们错了,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认输?
  他本以为姬清只是随手敷衍利用闻人重天,毕竟这样痴傻好骗的人,姬清什么都不说,闻人重天自己就已经主动去为他牺牲了。
  百里栎的计划进展得太顺利,得到带走姬清的过程也太轻易,他甚至以为,这是姬清有意无意的配合。
  让闻人重天替他死在姬封的手里,他毫无负累的去享受下一个爱慕者的献祭供养。
  百里栎心底,就是这么认为的。
  即便姬清是这样一个魔教白骨之上开出的魂花,他也喜欢的。只不过,他不会成为下一个闻人重天。也不会有下一个人,从他手里带走这朵妖花精怪。
  可是,姬清却是真的回去了。
  在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傀儡之后,他悄无声息的回去了。
  这样的话,当然没有人会为一个众所周知的傀儡而牺牲,所有人都心安理得的自保,自以为他们保护了那个人。
  他是为了闻人重天不死,自己顶着傀儡的身份死去。
  他对闻人重天,原来是真的。他是真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闻人重天。
  百里栎自嘲一笑,他既没有靠近过那个人,也没有看清过那个人,更没有真的认识过。
  无端做了一回自作多情的小人,也罢。
  杜芯陪着百里栎站着,遥望着令人望而生畏的深渊坟冢沉默了片刻。
  杜芯说:“那天,真的是那个人吗?我怎么到现在都像做梦一样。”
  百里栎忽然有些倦怠,冷淡的说:“我不知道。我要走了,傀儡,就留给他做个念想吧。”
  百里栎走了。
  傀儡这段时间没了主人的指示,也没有闻人重天的保养,渐渐的不会动了。毫无神采,看上去越发不像那个人。
  有一天,大家没看住的时候,傀儡不知怎的从台阶上掉下去了。
  杜芯得到消息赶过去,看到碎裂的玩偶睁着无神的眼睛望着天空,仿佛就像看到了那个人伤痕累累独自死去的样子。
  她怔怔的,忽然嚎啕大哭出声。
  “师兄怎么办啊,他还是不醒,我连一个傀儡都为他留不住……”她能护住谁呀,到头来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她哭了一阵,渐渐自己擦干眼泪,又去催问消息。
  沐云戬被刺杀的事,虽然推到叛教的姬封身上,但刹魂教接连失去教主少教主,到底颓败了。
  宁国那边,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暂且无暇怪罪,杜芯还是觉得支撑得困难。
  “黎长老那里怎么说?只是拜托他修复一下傀儡。”
  杜芯到底没能等来黎灿的支援,听说他接到消息的态度很冷淡。人似乎到过刹魂山一趟,听到属下汇报是这么个结局,竟然无情的掉头就走了。
  黎灿,竟连刹魂山上都没上来过。真是人走茶凉,好歹师徒一场,竟然这般凉薄。
  “离王说,他不保证能修,但可以带回去看看。”
  杜芯无能为力,也只得应了。
  “黎,离王最近在忙什么?”黎灿已然不把江湖这点看在眼里,心心念念都在朝堂天下,她只好也改了口。
  来人很客气,却也很保持距离:“离王忙得自然是宁国和中原的事。”
  杜芯费了些心思,后来才从酒醉的来人那里探得,黎灿似乎又收了新的弟子。
  “原来如此。”杜芯收起情绪,大家都往前看,只有他们这些人,沉浸在旧人旧梦里。
  “修复傀儡一事,还请您多费心,若是离王实在没空,也烦劳您告知一声,我们自去接回来就好。”
  ……
  宁国沐奢公主的封地,如今已然是黎灿的地盘。
  黎灿的眼前蒙着白色的薄纱,与面前的青年对弈。
  那人神情疏淡,如月华浸骨,眉目雅致高贵。便是没有一丝波动,也有一种别样的温柔好看。让人情不自禁望着就出了神,想着他若笑起来,该是何等的风姿。
  弈棋几盘,两个人没有一个说话。
  直到对面的青年忽然轻轻的咳了几声。
  黎灿这才发现他走了神,即便是他有时候都会禁不住怀疑,对面的人究竟还不是个活人。
  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确定一二。
  “有哪里难受吗?伸手过来。”
  对面的青年面色莹白,隐隐的一点病态,整个人的气度里却无分毫病弱。
  他眉毛生得黛黑,眼波不笑也潋滟的柔,气质却无情强势的紧。即便是生了病,在倨傲尊贵的黎灿面前,也没有丝毫落了下风。
  “不要紧。这几日想起的东西慢慢多了,刚刚忽然看到一幕画面似曾相识,一时忘了呼吸。我们以前也这么坐在一起过吗?依稀看到落花纷飞,还有一个貌美的女子在舞剑。是跟我一样的傀儡,还是人?”
  黎灿的手握起,置于袖中,冷冷的说:“你是人。”
  “抱歉,我又忘了。”他的身体,有一多半是傀儡置换的,记忆凌乱荒唐至极,打从心底里并不觉得他自己是同别人一般的人。
  “痛不痛?”这不该是黎灿问出的话,也不该是黎灿会有的徘徊不决。
  青年犹豫了一下,才说:“有一点。”他若说不痛,黎灿或许又要生气了。
  但,他确实并不在意这些。
  黎灿没有说话,看不出是不高兴还是一贯如此。主动倾身,把手指附在青年的额头。
  只是测体温并不需要这么近,但他做的自然极了,测完了也没有离开。
  隔着薄纱,把那个人的脸和神情看尽。
  有那么一瞬间,青年觉得这个人似乎是想抱自己,但他到底只是倨傲冷淡的看着自己,不近不远,纹丝不动。
  这个人比他外表看上去的尊贵不凡,内里还要更加来得骄傲孤高,自持身份。
  “罢了,随你。哪一日你若想起来了要走,告诉我一声就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个人不会为他留,不是为他而来。便是病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待他亲近。
  黎灿抬着头,神情不偏不倚,目不斜视的径直离开。仿佛毫不留恋,挺直骄傲的背影,却忽然叫人觉得有些寂寞。
  宁国的夏天越来越近,花开的越来越繁盛,青年的举止越来越像人,脸上的笑越来越温和。黎灿就知道,那一天不远了。
  他照例无事就和这个人在一起,即便很可能一天都说不了几句话。
  听琴,饮酒,赏景,又或者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坐在一起一整天过去。
  有一天,青年忽然对他粲然一笑,就和当初他收这个人为徒一样。
  “啊,我想起了。黎灿你……谢谢你,师父。”
  青年站到他面前,眉眼温和含笑,认真的凝望着他,那样好看,任何人被这样看着都要心跳凌乱呼吸不稳,一生都不能忘。
  黎灿睁着眼睛,眉睫微抬,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不说不语。
  青年主动拥抱了他,黎灿却也没有躲开或拒绝。
  他甚至在对方一触即松的时候,第一次主动亲近的反手抱住了这个人。
  但也,就这样了。
  黎灿的脸上仍旧只有倨傲尊贵,从始至终,这高傲与冷漠融入他的每一分每一毫里。
  他冷淡的取下眼前的鲛纱,下巴微抬觑着那个人:“这个给你,以后若有事求我,能抵一次。你走吧。”
  话自然要说得不留情的,毕竟,这个人是真的要走了。不若他主动先说。
  蒙眼的鲛纱送了人,自然只能这么睁着眼睛看着了,又不是专门来看他的,看了这许久,早该烦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夕阳西下,黎灿转身往回走。忽然想起了什么,淡淡的问身边的人:“我记得不怎么清楚了,闻人重天是不是生得很好看?”
  那人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副手,当年刹魂教时候也在左右,闻言摸不着头脑:“是好看,主上当时还夸了一句,闻人家都出美人。”
  黎灿似是笑了下:“生得好看,的确是件好事。”
  “主上,也好看的。”那副手直觉他并不如面上看上去心情好,讷讷的补了一句。
  清风朗月过侧。
  马蹄哒哒,踏月而归。
  没有蒙着眼睛的黎灿,依旧凤眸微斜,目下无尘,却比之前看上去平和近人了许多。
  “是吗?”他眉睫半垂,月色照人那样唯美,他却不看一眼,“但,并没有用。”
 
 
第150章 总攻的初恋白月光33
  在闻人重天的梦里, 天一直是灰蒙蒙的, 萧索阴霾。
  一直一直如此, 像佛家故事里无边苦海,漫长冰冷,无边无际。
  有时候,他会以为自己已经过了三途河, 下了冥河地府, 却因为不敢死,生魂徘徊在这晦暗的交界处。
  深渊山谷被这日复一日的翻检,掏空成一个巨坑。
  那一天和每日都没有不同,伤痕累累的手推开又一块霜雪冻住的巨石,又要继续的时候, 他却忽然看到了一片颜色。
  是绯色的花瓣,不知道从何处飘来。
  刚开始只有零星几瓣, 渐渐的花瓣越来越多越来越急, 有冰雪融化潺潺的水流声,天空阴云虽然灰暗却是青色的, 像风雨欲来。
  可是并不冷, 风是暖的。
  是春天来了。
  远处,春风里,似是走来一个人。
  他执着一柄紫竹伞,穿红衣。那衣裳的颜色在他身上,比这漫天的飞花还妩媚明艳。
  风花星雨迷了闻人重天的眼,看不清那个人伞纸下露出的半张脸, 只觉得唇边的那抹笑,温柔和暖,好看极了。叫人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踏着春风花雨而来的人,将伞移到闻人重天的头顶上,露出皎洁美丽的容颜。
  濛濛的眼眸里轻轻浅浅的笑,笑得纯澈无忧,温柔狡黠。如同昨日才见过,中间并无生死不知,也无相思无望。
  闻人重天直直的望着那个人,下意识想笑,想说许多话,嘴唇动了动,又颤抖得忍不住要哭了。
  那个人温柔包容的看着他,手指仔细的抚过他潮湿的眼睫,瘦削苍白的脸。
  纤长莹润的手指,似二月枝头星白的玉兰,牵着那只粗糙狼狈,被剑和岩石划伤染灰,枯木一样的手。
  那个人弯着眼睛对他一笑,空寂绝望的深渊山谷开满了花,也不极那个人笑容来得甜。
  就这样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踩着花海,带他走出这片深不见底、灰暗冰冷的深渊。
  深渊之上,飞雪银霜,一队迎新的花轿等在那里。
  花轿的颜色和那个人身上的红衣一样,唯有闻人重天是格格不入的灰色,但这个时候,哪里还会在意?
  花轿四面都是空的,那骑在马上的人也走得慢极了,一直跟他的花轿并着肩,也一直温柔的回望着他的注视。
  那个人也知道的,知道闻人重天再也不能承受离别,不能忍受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下马,落轿。
  红衣的郎君,背着他白发的美人,一步步跨过一个又一个门槛。
  当年他们逃离刹魂山,山下的溪水被阳光晒得好暖。
  这个人背着他的人,迎着满山的韶光第一次亲他,问,明明好喜欢却下意识紧张闭着眼睛的他,亲亲了要怎么办?
  他说:“等你长大,娶你过门。”
  那时候太小,时间过得好慢,怎么都等不来长大。
  后来却太快,他总以为他等不到了。
  闻人重天靠在那个人的背上,眼泪静静的一滴滴落下,他的眉宇却一片平静安然:“这个梦真好。好得我舍不得醒来。”
  新房的床帐也是一样的红,那个人温柔的去吻他额头的魂花:“那,我陪你做梦。”
  闻人重天把他抱紧,一边发着抖收紧,一边不舍的清醒:“可是,比起和你一起的美梦,我更想在死之前找到你。”
  比起梦中的婚礼,他更想死能同穴。把他们埋在一起,来生便也能继续青梅竹马。
  ……
  睁开眼用了很大的力气,就像推开压下来的棺材板。
  睁开眼的闻人重天,似是从一个梦进了另一个梦,魂牵梦萦的人握着他的手,就躺在他的身边。睡着了也下意识亲昵依偎着的姿势,就和十几岁时候的他们一样。
  门外有小声的争执声。
  “黎长老是不是修炼成精了?他修复好的傀儡,居然能自己把自己送回来?”
  “我怎么觉着,更像少教主诈尸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