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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冷淡(穿越重生)——孤注一掷

时间:2018-04-03 15:02:09  作者:孤注一掷
  他心底还是觉得差点什么的,但毕竟不是立体的素描,这样到底也很像了。
  冷不丁,有个声音问道:“在下有些好奇,那日是发生了什么,这妖僧忽然对姬公子下此毒手?”
  姬清斜眼冷冷的瞥了那单纯无害的书生几眼,似是嘲弄那欲盖弥彰的说辞。见那书生一直静静看着他的眼睛等着,这才冷硬道:“没什么,我见他不顺眼,骂了句秃驴。”
  实际他想的是,根据原剧情所说,以这几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不知道当日的具体情节的。但原主肯定不知道他们知道。
  那三人告辞离开,走出府衙不久,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第一个笑得竟是风剑破,他眼底笑意明显,冷冰冰的坦然。
  第二个忍不住笑的就是顾月息了。
  随后笑起来的自然就是诸葛霄,他笑得最是大声,眼泪似乎都要出来。
  笑什么,三人却没有交流,摇着头走远。
  许是姬清的说辞可笑,许是对比知道的真实场景可笑,许是觉得这个人有意思的好笑。
  以清苑县为中心,发布向全省全国的通缉令,蛛网一样蔓延开。
  三人自然另外抽时间,一一问询过了当日在场的其他证人。
  取证只是很小一部分。
  最主要的目的是,让诸葛霄,尽可能的判断分析出妖僧焚莲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言行举止,他的每一句话,每个腔调。对每一个反应做出的应对。
  甚至包括,他凌虐受害人时候,嘴里的荤话,一字字一句句,都要问清楚,方便诸葛霄还原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再通过这些行为产生的原因,逆推出去,他的心理活动,思维方式,成长环境,生活状态。
  这一部分,并不好做,尤其是面对一个个面红耳赤,似是想入非非,意犹未尽的证人,颇有种听现场口述春宫图的荒淫感。
  顾月息啪的放下茶盏,嵌入桌木几分的茶具还完好无损,他冷冷的,隐含怒意的呵斥:“别添加无关紧要的想象,就事论事。”
  几场询问下来,原本对姬清的恶感倒是少了几分,隐隐有了几分同情怜悯。
  一个强壮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上了几个时辰,就算没有直接看着,被听见了全程,那种羞愤耻辱的滋味,也绝不好受。
  况且看他的性格,还是那样轻狂骄傲,从没有受过挫折的少爷。
  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骄傲尊严被踩在脚下,叫人这样折辱,恐怕也要打击深重,没脸见人,疯魔癫狂都有可能。
  这个人只是阴冷坏脾气了些,还能强自镇定,已是极为不容易了。
  有几个证人言辞猥琐夸大的表现,便是直接打杀了,都不为过。
  诸葛霄自然是就此暗示提点了姬家的管家几句,叫对方心领神会后,好一通感谢领情。
  等问话到那青楼楚馆的清倌人时候,倒是叫大家有些措手不及。
  那少年很是哭红了眼睛,气得咬牙切齿,比姬清身边那个机灵找人报信的小厮,还要义愤填膺,痛恨歹徒几分。
  “都是小人害了姬公子,我这几日恨得,茶不思饭不想,只可惜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亲手打杀了那淫贼。”
  顾月息颇感违和,薄唇冷淡道:“都说这姬公子,为人轻狂霸道,仗着自己的爹是当地父母官,薄有几分官声,就到处为非作歹,欺男霸女。当日诸多证人更是言之凿凿,姬公子意欲对你不轨,这才逼得你向那僧人求救。不过妖僧行凶,自是与你无关,姬公子也没有要追究你的意思,我们更不会多生事端,你大可不必为此说谎。”
  那清倌人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难以启齿似得:“这,我并没有说谎,这是我的心里话。唉,这事有误会,你们不知是听信了什么,总之,这事听起来和实际不是那么一回事。”
  听完那清倌人吞吞吐吐的一席话,三人感觉自己的三观都颠倒了,其余两人更是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诸葛霄。
  他的情报来源有问题,他们对此事此人的了解,可都是来自于他。
  诸葛霄连那张温润如玉的斯文假面都维持不住了,眯着眼睛愕然失措:“你说姬清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十里八乡闻声色变,都是假象?这不可能。”
  清倌人说完了最难以启齿的一部分,却发现这些人关注的点在别处,很是莫名:“是啊,你们上街打听观察一下不就知道了。虽然起初大家也不懂,姬公子为何有这个爱好,喜欢败坏自己的名声?他长得英俊,虽是看着坏脾气了些,却从没有真的做过什么坏事。说句不好的话,我们这里民风开放,不比大人们的天子脚下,大家没那么多讲究,怕是全县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盼着偶遇姬公子,调戏他,不,是被他调戏两句。我们这最出名的一件事,是张员外家的小姐,为了嫁给姬公子,故意打听堵着他经过撞上去,然后扯着姬公子扶了她一把这个借口,哭闹着失了清白,非要嫁给他。”
  诸葛霄有些艰难:“我听过的版本,不是这样的。是他污人清白,害那女子……”
  “嗨,姬公子一心败坏他的名声,大家自然逢迎他的喜好,说的时候,就调侃美化了那小姐,硬把他往那轻薄浪荡上靠。不是我说,姬公子的人品长相,要什么人,还用得着强取豪夺?要不是大家都说,他喜好冰清玉洁,宁死不从的调调,我那天也就不会故意喊那一嗓子了。我自己脱光了自荐枕席都行啊。”
  直到几人临走,那据说有名的话少清冷的清倌人,还在絮叨:“可憋死我了,今天终于说了个痛快。谁让姬公子喜欢这样的?明了还得继续装。姬公子也是为了县太爷,你说多好的官,多少年了还是个九品芝麻官。为什么?就因为水至清则无鱼,哪个上官喜欢比他清正廉明的下属?必是要压着的。姬公子这败坏名声的行为叫什么?叫自污。只有县太爷也有了软肋,污点,大家一看,天下乌鸦一般黑了,是自己人,这才能放心他。有个什么事也想着他,不会随便把他丢出去当替死鬼。姬公子想得深,一片孝心……”
 
 
第40章 武侠世界的阴险小人性冷淡5
  走在夜晚的大街上, 几人都有些恍惚。
  沉默后, 却是风剑破先出声了:“诸葛, 这事有几分真?”
  诸葛霄的声音平静如常:“一半一半吧,这人自己的部分必是真的,关于对姬清的行为的揣测,多半是美化了。但也不全是假的, 具体, 去街上茶楼酒肆亲自听听就知道了。不过我的消息渠道有弊病,却是真的。”
  顾月息轻叹:“谁知道,竟有这种人,千方百计给自己博个轻薄浪荡名,也不知道是图什么?”
  清倌人对姬清苦衷的揣测, 他们自是不全信的,但也不排除这就是事实。不免对此人此事, 有了别的想法。
  但他们问这许多话, 目的却不是在于知道姬清到底是个什么人上面。
  从始至终,他们来办这桩案子, 为得都是追查焚莲。分析这桩案子的经过, 也只是为了间接知晓焚莲的为人做派。
  诸葛霄神情微微冷凝。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焚莲虽然叫人围观他对受害人施暴,但却叫众人转过头去不准看。这代表,他对受害者有一定的独占欲,不希望有其他人分享。但也可能是他自己一贯的性格太独,并不只针对某个特定的人事。”
  他顿了顿:“今夜这人却说, 他透过水中倒影,看到焚莲走之前,姿态轻柔抱着把受害人小心平放到薄毯上,并且,俯下身细细亲了一番。且不说这些细节里面,有多少是他的主观臆测,单就抱起放在薄毯上,和临别‘亲吻’这个行动,就说明了,焚莲对受害人的态度,不止是我们之前以为的,侮辱,教训,惩戒。应该还有某种奇异的爱意和留恋。”
  顾月息皱了一下眉:“那裹住受害者,防止他赤身裸体的袈裟,就应该说明了这点。”
  诸葛霄摇头:“裹袈裟,还有可能是一种羞辱仪式。比如,就像他对受害者出手之前说的话一样,他把惩戒受害者的这一行为,当做是度化对方。是一种‘行善’举动。”
  不同的结论,对这个人的心理分析刻画,就不一样,对后续的行为分析也不一样。
  风剑破的剑微微一颤,似是感受到主人的杀气,迫不及待出鞘。
  他冷冷道:“诸葛的意思是,断定这个人还会再来。”
  诸葛霄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不敢肯定他的理由,但我觉得是。”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天罗地网等着他来。
  诸葛霄忧虑的是,他算不准,这个焚莲,他意欲何为?
  佛寺被灭真是他所为的话,动机何为?中途转而向这个人出手又是何意?
  是大开杀戒到,只是灭佛寺已经满足不了他,要对普通人或者官宦下手?
  还是纯粹的,只是化身花和尚,对这人的滋味念念不忘,一采再采?
  甚至,连那几起佛寺灭门的元凶,究竟是不是他,暂时也无法肯定。
  还有,上面对这个人的态度也有些晦暗不明,焚莲的身份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
  黑暗里,有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槐花香气。
  清清雅雅,甜甜蜜蜜,还有草叶的涩,苦。
  视野是黑红的。
  好像点着蜡烛,但他不能动,只感觉自己四肢瘫软如泥泞,陷在瘫软浓稠的黑里。
  眼睛应该是睁开的,被什么蒙上了。
  张开嘴,只发出一丝极其轻微的唔声。嘴里咬着东西,也是布巾。
  是谁?想对他做什么?
  炽热的手,一寸寸摸着他的五官,摸着他脸部的线条起伏和细腻的肌肤。
  走开,住手,来人。
  神智是半清醒的,但是说不出话来,不止是因为嘴里的布巾,声带似乎都没有力气。
  陌生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呢喃:“明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真是……”
  手指轻佻的一点一点游走,仿佛一柄烧红的利刃,在考虑从哪里下刀。
  然后,到了最为平坦无害的腹部,按了下去。
  “唔……”微弱的抗议。
  “啊,很难受吗?我想一想,即便不能有感觉,这一坛子槐花酿下去,再按这里……应该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别……住手……”惊怒交加却发出不出声音。
  被掐着下巴从嘴里灌进去的酒,又急又冷,品不出丝毫的味道,只有空气里倾倒出去散发的蜜香渐渐氤氲开。
  红烛隐耀,从合起的窗纸上,看到朦朦胧胧的剪影。
  屋子里隐隐约约的声响。
  哽咽隐忍的声音,被含糊暧昧的堵回去,伴随着细细索索的水流声。
  男人极致愉悦的声音发出的享受赞美:“你看,这不就行了吗?有那么喜欢吗?都哭了呢。”
  “混,混蛋。”勉强的颤抖愤恨的声音。
  ……
  风剑破在外面守了一夜,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到快天亮的时候,忽的,却是什么从内部出去了。
  “小心声东击西。”
  说了一句,风剑破便立时追了上去,另一边的顾月息也反身向内跑去。
  噪杂起来的府衙,唯有这处院子却是悄无声息的,仿佛没有一个人是醒着的。
  顾月息脑中突然有一丝不详的预感,破门而入。
  躺了一地的下人,看起来却只是被打晕了过去。
  没有姬清。
  顾月息立时查看了整个房间。
  进到屋子相对隐蔽的区域,先看到的,就是燃了半截的红烛。
  空气里有槐花蜜香和着微醺的酒气,似乎打翻了一大坛子薄酒。
  那人披着一件薄衣,躺在桌案上,眼睛蒙着一层厚厚的黑布。
  嘴里也被一根布条绑着。
  整个人像是昏迷一般没有一丝反应,被红绸系起来,恶意的打了一个蝴蝶结。挑衅一般的陈列在这里,就像是等着他来。
  顾月息感到一阵无力愤怒,沉重的走过去,去帮他解开。
  虚弱的手指却动了一下,模糊道:“不,不要碰。”
  拉开蝴蝶结的动作,有些像拆礼物。
  那人挣扎的更大力些,含糊的声音里带出一丝啜泣哽咽的急切:“不,别解,出去。”
  却是,来不及了。
  顾月息的诧异不解,在看到之后的情形时,化为沉默。
  在他的注视下,似乎竭力忍耐了一下,然后,便是极为崩溃痛苦的哭音。
  夜色已深,院子里再无人影。
  屋内的一点声音便极为清晰被捕捉到,像是打破了一坛酒,窸窸窣窣的水流声,开始似乎因为尚有阻力,水流又细偶尔还断开,后面却像彻底打翻坛口一样……
  空气里的酒意和花香似乎更浓,叫人的神思都有些迟滞。
  隐忍的哭腔,哽咽崩溃,又极力压抑的痛苦愤怒。
  被人看到这样极为耻辱的一面,失去对自身的掌控,羞辱至极的痛苦。
  颤抖祈求的声音却佯装强硬:“滚出去。”
  顾月息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久久有些失神。
  那个人竟然不能让他有反应吗?
  因为做不到,所以只能靠这种方式来变相达到?
  还真是,过分呢。
  ……
  许久之后,一切平息。屋子里的对话便正常起来。
  “是焚莲?”
  “……我不确定。我感觉到,可能是……两个人。”
  苍白,阴冷,麻木,狠厉。
  被同一个人再一次强迫,和被两个人羞辱,后者更加让人打击深重。
  甚至,顾月息不能说出什么安慰。
  “第二个,在你进来之前离开的。”
  悚然一惊。
  “那个人,他知道,我不能……人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姬老爷子对他这般骄纵,怪不得他会对外这般自污,全是为了掩饰这一缺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能人道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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