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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记[酩酊篇](古代架空)——神仙草

时间:2018-04-06 10:25:04  作者:神仙草
  枉死鬼出招凌厉,起势便是一招鸿雁振翅,大开大合颇有名家气势,掌风裹挟着林间的水汽直扑令狐缘面门!
  不应该啊……令狐缘此时满腹疑问,站在那野人面前方寸不躲,李修然暗骂了句呆子,伸手去拉令狐缘胳膊,瞬息间却只看得那人下盘一空,扑倒在令狐缘脚下,蜷缩成一团抽搐不止。
  李修然没见过这种路数,疑惑地看向令狐缘:“他怎么了?”
  令狐缘摇摇头,蹲下来探那人脉搏,他却不停扭动拼命躲闪,嘴里还发出野兽般呜呜的嘶鸣声。令狐缘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按住那野人不断抽搐的双臂,轻声道:“章大侠,别怕,晚辈真是逍遥阁令狐缘,受祁岭派之托,来接您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新文又瑟瑟发抖地开张了,小短篇已完结,存稿会这几天就全部放出来的。
——
在本草【还没有想好的正文里】,他们已经携手出生入死并肩作战与子同袍很多次啦,现在的背景是小王爷已经开窍了,但傻阁主还拿他当好兄弟,这个故事也就是捅破窗户纸的过程。
天知道就是最后的窗户纸在支撑我用爱发电写完这六万字番外OTZ
——
小王爷掬泪中:真是感人至深!来人啊,大大有赏!
小阁主默默擦剑。
小王爷语噎:来、来人呐,把这棵妖言惑众的草给本王拔了!
 
 
第2章 发病
  
  有谁能想到,闻名江湖的轻功顶尖高手、祁岭派掌门章雁,竟在失踪三月之后,成为了祁岭山间面目全非的野人呢。
  李修然望向蜷缩在地上的章雁,他脏污不堪,瘦弱不堪,虽然还能记得武功招式,记得轻功步法,但内力似乎已经废了;还记得逍遥阁,还记得令狐缘,但看着言语,似乎神智也……
  李修然招手,让影十一上前给章雁探脉。章雁一看有人搭上自己手腕,整个人像是受惊的野兽一样拼命向后躲,嘴里发出沙哑的嘶吼。令狐缘眉头深锁,轻声安慰着章雁,他的声音很软,就像是哄孩子一样,章雁渐渐情绪稍定,十一赶紧搭脉看诊。
  “可诊出什么?”李俢然问道。
  十一收回手:“章大侠的筋脉严重受损,亏空太多,积重难返……”说着他看向章雁蜷缩在地上的右腿。
  李俢然瞬间明白:“他腿上有伤。”
  所以致使下盘不稳,轻功也难以施展。
  令狐缘继续安抚章雁,十一慢慢掀开章雁已分不清楚颜色的下裳,却没想衣摆已经和皮肤粘结在了一起,再仔细看这才惊觉,下裳上的黑色污渍皆是腐败后的血迹脓水,此时紧紧的黏在章雁腿上的伤口上。
  “先送章大侠回祁岭派,好好诊治。”令狐缘道,他回看向李俢然,李俢然的眼神里也明白说着,此事怕是不得善了。
  谁知此时骤变横生!章雁突然扑向蹲身安慰他的令狐缘,虎目圆瞪面目狰狞,张大了嘴露出森森白牙,配上他如今皮包骨的模样,活脱脱是地狱里的恶鬼!
  李俢然呼吸一滞,脱口而出:“阿缘!”
  好在令狐缘只怔了一瞬,随即反应极快,轻轻后跃到一丈之外,让章雁扑了个空。
  李俢然胸如擂鼓,拉过令狐缘左看右看:“没事吧?他可伤到你了?”
  令狐缘握住李俢然乱查的手,摇摇头。
  而突然发难的章雁,此时扑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像疯了一样疯狂打滚,不时以头撞地,涕泪横流,放佛在经历极大痛苦。
  令狐缘疑惑道:“章大侠这是……发病?他中毒了?”
  李俢然挥手,影卫鱼贯而上,强行制服了章雁,防止他再做出自残的行为。章雁此时就像是临终前的疯子,浑身震颤,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挣脱不开,便顺势抓住一名影卫的手臂,乞求道:“给我药,给我药……求求你……”
  场面着实触目惊心。
  令狐缘再度上前,章雁见有人来,也不管是谁、有没有看清,竟直接要朝令狐缘磕头,痛苦地哀嚎着,求令狐缘给他药。
  可是令狐缘哪里会有这种让人变得绝望而疯狂的药,他伸掌拍向章雁后心,源源不断的内力慢慢灌入章雁干涸的体内。
  李俢然想阻止他,手刚抬起,迟疑片刻还是放下了。“这个傻子……”
  温和充沛的内力似乎真的缓解了章雁的痛苦,章雁不再哭嚎,取而代之的是剧烈气踹,像是溺水濒死之人终于被抬到了水面上,抓紧从咽喉的缝隙里呼吸每一点可怜的空气。
  “章大侠,可还舒服些许了?”令狐缘不敢放手,无数武林人眼热的逍遥阁内力不要钱一样全灌给章雁。李俢然实在看不下去,提醒道:“阿缘,过犹不及,再多章大侠身体也承受不住。”
  令狐缘收回手,章雁脱力一般瘫软在地上,眼神涣散,呼吸深重。
  祁岭派众弟子再也不会料到,令狐阁主竟能这么快就寻回他们的章掌门,他们更不会料到,他们擦肩无数次议论无数次的山下野人竟然就是他们的掌门。
  他们那位威武又厉害的掌门师傅,此时竟瘦骨嶙峋浑身伤口。
  最可怕的是,掌门,疯了。
  十一终于看清了章雁身上的伤口,除了满身的鞭伤棍伤绳索捆缚伤这种明显虐待的伤痕,他右腿上的伤明显更加严重,严重到十一即刻汇报李俢然。
  李俢然此时作为逍遥阁弟子安诉欢,与令狐缘一起进了祁岭派调查后续事宜。听得十一汇报与所猜测不谋而合,收了折扇问道:“那是什么伤?”
  “应是被一种暗器直接贯穿右腿,伤是两月前所受,正好与章掌门失踪时间一致。属下猜测,章掌门轻功卓绝,也只有因为腿部受伤,才会落入他人之手。只是按照章掌门的功夫,一般暗器很难伤到,属下仔细观察了,章掌门表皮伤口看似不大,内里肌肉筋脉却呈漏斗状损伤,这绝不是一般的暗器可以造成。”
  “不知王爷是否还记得,四年前,泰和七年秋天,我们曾经俘获一伙绿林劫匪,他们手上的鸟铳?”
  李俢然狭长的凤眼眯起,“当然记得,但是当时那个鸟铳……看似吓人,其实射程准度皆一般,要伤手无寸铁的普通的百姓可以,但是基本上会一点功夫的武林中人,不可能躲不开。”
  十一继续道:“所以属下猜测,有人怕是改良了这一土方火器。”
  火-药现在已是攻城略地不可缺少的兵家利器,以火-药做暗器,在改良了射程准度之后,还会是不足为惧的民间玩意吗?
  李俢然眉头皱起:“带本王去看章掌门的腿伤。”
  飞雁堂,祁岭派掌门的住所。此时令狐缘正在被祁岭派副掌门沈英州拉着不让走,副掌门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求令狐缘给他们主持公道,连所谓的逍遥阁安少侠进来都顾不上招呼了。
  李俢然伏在令狐缘耳边低语几句,当两人要求再看一遍章雁伤势时,副堂主连连答应,一副生怕令狐缘走了的样子。
  章雁此时还在沉睡,他睡的并不安稳,多亏这不安稳的生气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像一具被吸干了的尸体。
  在看到章雁腿伤时,饶是李俢然令狐缘,都不得不倒抽一口凉气。
  两个月前的伤口,经历了无数次开裂与化脓,皮肉翻卷,血痂可怖。那暗器应该是从腿后方射入,贯穿之后从前腿飞出,漏斗状的伤口使得右腿前侧创面巨大,难以愈合。
  十一在一旁补充道:“幸好这暗器没留在体内,否则章大侠怕是撑不了两个月。”
  令狐缘低声喃喃道:“全新的暗器么……”
  李俢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望向令狐缘:“这江湖,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是夜,仍旧处在恐慌之中的祁岭派并不安静。
  令狐缘也同样难以入睡,沉吟片刻,他研墨执笔,给应梨写了一封信,召唤来逍遥阁飞鸽传走。一回头,就看见了同样也睡不着的李俢然。
  李俢然歪头一笑,眼睛里倒映着檐下的灯火,在燥热的夏夜里显得流光溢彩。“来找阁主讨杯茶喝。”
  李俢然的发尾还带着刚刚沐浴未擦干的水滴,混合着他常熏的巫溪松兰香,突然的,令狐缘心头的烦扰就像远去的蝉鸣一样消失不见。他侧过身笑道:“王爷请进。”
  李俢然负着手慢悠悠晃进去,落座时狗鼻子一动,径直走向令狐缘床铺:“这祁岭派办事真不漂亮,给你准备的被子没有晒过,还有霉味呢。”
  令狐缘心想我怎么没闻到。“他们出此变故,招待不周之处,王爷就多担待些吧。”
  李俢然坚持为他的阁主鸣不平:“可是我的被子没有霉味啊,香香软软的呢。”说着扇子一敲脑袋:“哎哟我忘了,九章他们帮我提前换过了。”
  令狐缘无奈笑道:“你啊。”
  “有霉气的被褥睡了,身上可是会起疹子的,又痒又痛可难受了。我看阿缘今晚还是和我将就一晚吧。如何?”李俢然伸长脖子看令狐缘,眼睛比刚刚的灯火还要亮。
  令狐缘并不想看他表演,倒了一杯青梅茶塞到他手上。
  李俢然坚持:“来嘛来嘛,我的被子是鲛丝做的,夏天冰冰凉凉睡得可舒服啦。”说着还黏到令狐缘身边,并不存在的狗尾巴摇的刷刷响,“两个人睡也不热呢。”
  令狐缘抬眼看他,慢悠悠地问道,“王爷如此清楚,可是之前就与他人共睡过?”
  李俢然一口青梅茶呛在喉咙里,咳个半死。
  令狐缘偷偷按下愉悦的嘴角,轻轻帮他拍背。李俢然咳出了眼泪,眨巴着红红的眼睛委屈唧唧的看着他:“我可看见你偷笑了。”
  令狐缘心虚地别过头:“哪有。”
  阔别两月的二人就算是像小孩子拌嘴一样,也不觉得无聊,然而这片刻的宁静温馨却被一个连滚带爬闯进来的祁岭派弟子打破,他话都说不清楚:“阁主……掌门醒了!”
  待到二人赶去飞雁堂时,里面的光景可就不是掌门醒了如此简单。章雁一醒即发狂,打伤了数位在床边服侍的弟子,手段之凶狠放佛是有血海深仇,被九章制服后此时正在床内打滚抽搐,嘴里重复着“杀了你”和“给我药”。
  又是给我药。
  十一覆在李俢然耳边轻声报告:“章掌门的症状与前朝五石散上瘾之症状十分相像,可是属下刚刚已经验查过,章掌门并没有服用过五石散的迹象。”
  李俢然眸光一冷:“所以这又是一种新型毒-药么。”
  新暗器,新毒-药。
  从未与他人结怨的章雁无故失踪数月,丢了武功与神智,带回了满身伤与不明毒。
  满室沉默,窗外鸦声骤起。
  章雁的幼子章鹤之见得父亲如此惨状,又惊又怕,拉着令狐缘的衣袖哭得凄惨:“阁主大人,求你救救我爹爹,求你救救我爹爹……”
  令狐缘听得难受,弯腰擦掉章鹤之小脸上的眼泪:“放心,你爹爹会没事的。”说着又要继续给章雁灌内力,这次李俢然直接拦住了他:“章掌门这是中毒,再用内力强压只怕会适得其反。”
  李俢然回头问影十一:“可有缓解症状的药?”
  十一回道:“已经喂章掌门服下,但是章掌门这是……”十一迟顿了一下,斟酌道:“这是心瘾。”
  心已成瘾,药石罔救。
  章雁还在床里呜咽,哀嚎声听得在场每一位都心里都不是滋味。令狐缘思前想后,还是坐在床沿,轻轻拍着章雁后背,试探地问道:“章大侠?章大侠?还记得晚辈么?章大侠您不要害怕,是谁害的你,你告诉晚辈,逍遥阁绝不会袖手旁观。”
  而章雁连气都喘不顺,翻着白眼流着鼻涕,根本听不进去令狐缘的话。
  令狐缘耐着性子又说了数遍,众人听得章雁竟安静了不少。“逍遥阁……逍遥阁……”他重复念道,突然抓住令狐缘胳膊,急切地问道:“散人老阁主可好?”
  令狐缘一愣,随即哑声道:“家师、家师一切都好……”
  “都好……都好……”章雁痴痴地重复着,复又紧紧抓住令狐缘,目眦尽裂放佛恨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力气大到似乎要把令狐缘胳膊拧碎。
  顾不得疼痛,令狐缘忙问道:“你要杀了谁?”
  “杀了……杀了……”章雁茫然道,他绞尽脑汁的想,然而已被毒蚕食殆空的脑袋里却什么也想不出来,他越想头越痛,最后竟仰天痛嚎出声!
  “爹爹!”章鹤之哭着扑在床前,他的慈爱又威武的父亲,怎会变得这般模样!
  章雁拼命的想,他的身体已经做不了任何思考,但是潜意识里滔天的怨恨却在疯狂的叫嚣,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他们是凶手……是害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凶手……章雁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一座漆黑的地牢,周围不分日夜的哀嚎,残酷不仁的大笑,他们在笑什么,他们在笑什么!!
  “堂主说了,这个姓章的不是能忍么,以后他的药量是别人的两倍!看他能忍多久哈哈哈哈哈哈哈……”
  章雁浑身震颤不已,抓着令狐缘的手青筋暴起,他近乎咬碎牙齿,从牙缝里挤出来四个字:“杀了堂主……”
  令狐缘忙问道:“堂主是谁!”
  然而章雁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其他的话,实在看不下去的李俢然忙把令狐缘可怜的胳膊拯救出来。章鹤之爬到床上抱着章雁哭:“爹爹,爹爹你看看,我是鹤儿啊呜呜呜呜,爹爹你不是说回来带我去放烟火吗,爹爹你不要吓鹤儿呜呜呜……”
  岂料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章雁又突然暴起,十爪如鹰,竟指向身边的章鹤之!他双目赤红面目狰狞,口中含糊不清地怒吼,似有深仇大恨无边怨气!。
  众人均未来得及反应,千钧一发之间,令狐缘飞身上前护住已经傻了的章鹤之躲过章雁这全力一击,而章雁来不及收了去势,直接扑倒在地,不巧额头撞在矮凳上,脖子折成一个可怕的角度,直挺挺趴在地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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