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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福宁殿(穿越重生)——初可

时间:2018-04-07 10:46:55  作者:初可
  赵琮的右手暗暗紧握:“人们如何说?”
  “他犯的罪太多,证据确凿,人人都道陛下处置得好。”其实还是有些疑问的,质疑为何突然就死了,但是福禄没说,这个时候何必说出来惹陛下不高兴。
  “旨意呢?”
  福禄去书房取来,递给他:“十一郎君宣过后,又带了回来,在这儿。”
  “你出去吧。”
  “是。”福禄不疑有他,转身出去。
  赵琮望着桌面上卷着的卷轴,忽然不敢打开。
  他脑中也闪过自称“肖扶”的太监,他自然不信那个太监来自高丽。其实他心中已有考量,他觉着那个太监是西夏派来的。
  但凡有关西夏的举措,似乎李凉承总能迅速知道。
  例如这回他去太原,李凉承都能知道。
  是谁通风报信?知道这些隐秘之事的,无非就那么些人。
  赵琮越想越深,脸上甚至生出一丝脆弱而又残忍的绝望。
  哪怕所有人骗他,背叛他,他也不觉着如何。
  只求,他的小十一,还是他的小十一。
  小十一刚回来的时候,他曾说过:若要骗,就要骗一辈子。若要瞒,更要瞒到天荒地老。
  他压下百般情绪,铺开那卷纸,上头的字,连他自己都分不出来到底是出自谁之手。
  与他的字一模一样。
  赵琮这一刻,比任何一刻都清晰地意识到,小十一真的长大了。
  长大到,已能模仿他的字迹亲手写下这连他都辨认不出的旨意。
  握着小十一的手教他写字,仿佛还是昨日。
  他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小十一这般,是真的广南已经危及至此,还是其他原因?五年多年前,小十一走的时候,也是拿他娘当借口。
  小十一这一走,还会回来吗。
 
 
第208章 吾爱宗宝,等吾归来。
  福宁殿内, 赵琮并未绝望太久。
  只因很快就有许多人进宫来求见他。
  赵宗宁来得最快, 她一进来就是泪水涟涟,显然已经得知父母身死的真相。赵琮已无闲暇再去在意自己的事, 将旨意收好, 他要起身去扶她, 赵宗宁已经先一步埋头扑到他怀里,跪在地上, 哭着叫他:“哥哥——”
  赵琮叹气, 抱住妹妹,轻声道:“好了, 不哭了。”
  赵宗宁哭得十分难过, 哭得赵琮都不由跟着红起眼眶。安定郡王与郡王妃虽与他相处的时间很少, 他也多了一辈子的经历,当年并非真正的孩童,但这对父母对他是真的很疼惜。赵宗宁毫不收敛的痛哭声中,他也想起安定郡王临出兵前进宫见他的场景, 那是他们父子最后一次相见。
  安定郡王尽管是个闲散王爷, 明知前路危险, 也要领兵去打仗。
  安定郡王是为了刚登基的他。
  那是他的生身父亲,却只能跪他,叫他“大皇子”,叫他“陛下”。更别提安定郡王妃,总是满面温柔,微笑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独自玩乐的他, 并轻声叫他“宝儿”。
  赵琮叹出一口气,闭眼将妹妹抱得更紧,眼中也落下一点眼泪。
  兄妹两个在屋子里头落泪,外头的人也不敢进来劝。
  但赵宗宁到底是宝宁公主,哭尽了眼泪,她便抬头看赵琮,声音中还带着哭腔,却已平静许多:“哥哥是早知道了,瞒着我吧?”
  这个时候,赵琮也不再瞒他,点头。
  “哥哥不该瞒着我,我承受得住,我该跟你一同去太原,我要亲手杀了姜未才是!”
  赵琮疼惜地拉过她的手,赵宗宁的手软绵绵的,他低头看,温声道:“你这是享福的手,不该沾染鲜血,杀人的事儿,由哥哥来。”
  这么普通的一句话,反倒又把赵宗宁给说哭了。她再度埋到赵琮怀里痛哭,并哭道:“虽然爹娘都不在了,我还有哥哥。”
  “是的,哥哥一直都在。”
  “哥,我想我爹跟我娘……”她眷恋地说着幼年时,父亲与母亲的事,赵琮也安静地听着。
  直说了很久,赵宗宁从他怀中出来,也从地上站起来,极为懂事地说:“哥哥在太原这般,怕是又要有许多人进宫来,还有些老学究又要啰嗦,哥哥去吧。”
  “朕追封爹娘,你高兴吗?”
  “高兴!”
  “既已追封,礼要重新办,大办,朕也打算重新给父母做场法事——”
  赵宗宁抢道:“我来管!”
  赵琮总算露出一丝笑意:“好。”
  赵宗宁也不叫人进来,自己擦了眼泪,又赶紧道:“哥哥,小十一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赵琮脸上的笑容僵硬,勉强点头。
  赵宗宁当他僵硬是因为十分担忧,立刻劝道:“他去得太急了,没来得及等我回来。我陪安娘去洛阳散心,不过他也给我留了信。真没想到赵廷有这能耐。”她苦恼道,“早知道这人这样,当年就不该留!”她想到了自己的爹娘,又叹气,“我能理解他,那是他的亲娘。对了,说到他娘,哥哥你可知道,他的娘到底从何处而来?”
  赵琮又是一僵。
  他不知道。
  “哥哥见过小十一的娘吗?”
  “见过。”
  “和小十一长得可像?”
  “像。”
  “那是真的很美貌吧?我从前虽去魏郡王府,但没见过。我还真想看看他的娘有多美。”赵宗宁兀自说着。
  赵琮也兀自发呆,小十一的确长得过于高,但也的确是汉人的长相,虽说面上轮廓过于分明,尤其鼻梁也高挺。小十一长得与李凉承也没有半分相像。他也想到,单娘子的确就是汉人的长相,这让他又是一阵安慰。
  兴许都是自己多想了。
  澈夏后来进来,帮赵宗宁洗了脸,又抹了香膏,她要走。
  赵琮又将她叫住,笑道:“差点忘了告诉你。”
  “嗯?”
  “朕没杀韩定。”
  赵宗宁眼睛一亮,这个才是真正杀了他们爹的人。
  “手上别染了血,其他随你,你去找张眷。”
  赵宗宁激动应是,匆匆带着澈夏走了。
  赵琮笑,到底是宝宁公主,换成赵叔安,早吓哭了吧。
  赵宗宁走后,赵琮也没时间为赵世碂的事继续伤心或绝望。
  他不顾疲惫,洗了脸,换了衣裳,去崇政殿见那些等着他的官员们。
  求见的人太多,他索性一起见了。
  对于他装病,实际是去太原的事,部分老臣虽不敢明面上表达不满,到底暗暗表达一番,赵琮能理解,也没怪他们。
  不满过后,就是问姜未的事。
  赵琮实在没什么劲,就叫路远把当时情况原样说给大家听。路远倒还有几分说书的本事,将那一夜讲得那是惊心动魄,有几位年纪大的,听到赵琮独自面对几万兵马,差点没晕倒。
  再讲到姜未要上来砍陛下时,有一位还真的晕过去了,
  路远尴尬看向赵琮。
  赵琮瞪他一眼,故意道:“就你话多!”
  钱商赶紧道:“陛下,先扶陆大人躺下吧。”
  赵琮点头,叫人把晕过去的陆大人抬下去,又叫御医去看。
  这么一闹,也没人问具体情形了,赵琮简单讲了个大概,座下沉默。
  姜未的确犯了大罪,也的确够得上诛九族,但问题是,他们大宋行事向来和缓。这诛九族到底……有碍陛下名声啊,日后史书上头,大宋的其余皇帝都平平稳稳,就他们这位陛下诛了人家九族,还杀得那样快,那样狠,凌迟都用上了。
  不过赵琮已经将姜家人杀得差不多了,他们与赵琮相处已久,也知道陛下的性子,也不纠缠这件事。又接着问安定郡王与郡王妃追封的事。
  事关亲生父母,赵琮格外强硬,连解释都没有,只说追封事宜,由宝宁公主负责。
  众大臣面面相觑,这还有什么可问的。
  六年前,圣上刚亲政的时候,谁能想到身子这般病弱的皇帝,竟然是这样的性子。
  太祖亲封的两位开国公,至此,就全部废了。
  赵琮见大家都老实了,也知道不能逼人太过,这才温声问起易渔的事。
  这个节骨眼上,大家也不敢惹他不高兴,只说全权由十一郎君负责,百姓们也说十一郎君威武,办得好。
  赵世碂去广南西路的事,黄疏、钱商这样的人是肯定知道的,其余大多数人却不知道。
  赵琮也无意隐瞒,正好人都在,他便告知众人,并道:“西南一带不平,有部族生事,他得朕之授意,去平乱。况且——”
  这个“况且”说得众人心又是一揪。
  “魏郡王世子赵从德逃匿在外,有可靠消息,他如今就在五姓蕃的部落里,只是到底是哪家,还不知。”
  不少人流下冷汗,这是治完姜家还嫌不够啊,谁叫魏郡王世子妃是姜家人。魏郡王府当初被关,实情如何,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现在他们也琢磨出一点意思出来了,怕是那位世子,手上也不干净哪!
  不过即便赵从德这样,陛下还是重用十一郎君,并放心派他去抓自己的老子。
  可见陛下到底有多信任这位十一郎君。
  十一郎君若真是大义灭亲,怕是陛下还能放了魏郡王府内无辜的人,为了这位十一郎君,他们陛下似乎什么都做得出来。
  赵琮一看下面众人的神态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现在无意去在乎他们的心思,只是继续道:“这是大事,一个不慎恐将引起战乱。”
  众人纷纷回神,面色带上冷峻。
  的确如此,一个不慎,西南那处就能打起来。西南向来松乱得很,打起来倒也不是十分可怕,总能制服,就是太乱,管起来实在艰难,格外费心力。
  赵世碂当初之所以只带一千禁兵,一是为了不惹人恐慌,以及对自己自信。二也是,他手上没有兵权,带上一千人已是极限。
  但赵琮既回来了,又说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立即又拨了五万禁兵,要他们即刻修整出发,去追上赵世碂一行。又派兵部往广南西路发旨,叫那处的昌化、万安军与厢军全力配合。还又另外派了两位既有经验,又有威严的将领带兵,一同前往。
  除却这些兵马方面的安排,他还又派人加紧给夔州路、雅州等路州府传旨意,叫他们立即派人去各羁縻州管制,莫要再有更多部落趁乱生事。
  那是赵世碂。
  尽管赵世碂也许依然瞒了他许多。
  他也要护人周全,况且赵琮有极强的预感,这一战怕是真要避不了。西南的五姓蕃,本就与孙太后是一根绳上的,得了孙太后不少好处,对他不满已久。尤其今年,他已拒绝五姓蕃的蕃落使再往京城朝贡,断了他们财路,他们怎能老实应下。
  背后之人千方百计将赵从德送到那儿,为的就是这么一日。
  只是到底打成什么样子,他们还能掌控。
  赵琮安排好一切事,也见了大家,就起身回去休息。
  本来这些大臣进宫,大部分都是想要陛下给个交代的,毕竟陛下不顾安危,装病也要离京,真要出事,他们这些当官儿的就得被全天下问罪。当时人人精神气很足。
  这会儿离宫时,个个都噤声了。
  太平盛世,从来都不需要战乱。战乱总要带来伤亡,更何况是西南那个原本就乱的地方,如今又正是瘴气还在的时候。
  人人心中只期盼西南一带平平安安。
  赵琮再回到福宁殿,天已黑,他累极了。
  强压下心中一切绝望与担心,见大臣,部署一切,耗尽了他此时全部的力气。他一回到内室中,身子就有些发软。福禄强撑住他,与路远一同将他抬到榻上。
  染陶还在休养,茶喜过来用热帕子给他擦脸、擦手。路远给他解开发髻,再梳头发,福禄则是给他换衣裳。
  赵琮闭着眼靠在榻上,一动不动。若不是鼻翼还在轻微抽动,真的仿佛已无生命。
  福禄等人都知道他是累了。
  茶喜小声问:“陛下,吃点燕窝粥再睡吧?”
  “嗯。”赵琮轻声应下。不吃东西要死人,他当然得吃,再难受也得吃。
  茶喜下去拿粥,福禄端了老参泡的水给他喝,赵琮这才半睁眼,借着福禄的手喝了半盏。
  等粥来了,赵琮尽管吃不下,还是吃了大半碗,便准备去睡觉。
  睡醒了,明日再好生做打算。
  福禄扶着他,他也没仔细看,顺势翻身便躺到床上。他身上所着亵衣,用料格外柔软,他方躺下,便察觉到身下有些不适。茶喜正要给他放下幔帐,他软软伸手,往身下摸去,摸到一封信。
  他一愣,赶紧道:“慢着。”
  “陛下?”
  “你们先退下。”
  茶喜见他面上有疲色,本想劝他早些睡,福禄瞧见了他们陛下的方才的举动,直朝她挤眼睛。连带着路远,三人这才乖乖退下。
  他们一走,赵琮就赶紧将东西拿到眼前看。
  竟然真的是信!
  且还是两封!
  上头一封,信封上写有“上书”二字,赵世碂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他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被救赎般的松动感,他就知道,他的小十一不会骗他。
  他着急撕开第一封信,手甚至有些抖,但已顾不得。他赶忙展开书信,赵世碂张狂而又凛然的字立刻现在他眼前——
  世碂顿首拜陛下足下:
  季秋夜寒,恭惟陛下万福。陛下归京,世碂辄已往广南西路去也,旬日未见,甚为思仰。前有一事,世碂未经陛下授意仓促行之,仆心惶惶,盖西南事急,固书于陛下。
  淮南东路扬州治下宝应县知县易渔,负罪无数,东京众人相望,黄疏、钱商屡入宫中垂问,仆赴开封府衙见之。易渔无悔改之心,日益癫狂,言语大为不敬,且自害以血为书,多言荒唐事。
  世碂脾性不佳,失手杀之。仆顿首再拜陛下足下。世碂自知大祸已酿,为全计,仆以陛下笔迹代下旨意。世碂大罪。世碂向有陛下庇佑,唯念陛下,从无二心。然世碂罪状已负,待到归京时,望得陛下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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