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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福宁殿(穿越重生)——初可

时间:2018-04-07 10:46:55  作者:初可
  “父亲,魏郡王不是已站至陛下身侧,为何还无动静?”
  “哼,那可是个圆滑的!——”范十悟还要再说,门外管家禀道:“官人!宫里头来了大官!”
  范十悟眉头一皱,孙太后想把他贬得更远些?又派了人来?
  他“哼”了声,令他的儿子与他一同去前厅。
  前厅却站着位他不认得的太监,既不确定是孙太后殿中的太监,范十悟作了个揖:“不知大官来下官府中,有何要事?”他被贬为知县,可不就是最下等之官了?
  来人是福禄。
  赵琮一听说孙太后把范十悟给贬了,便乐得不行,立即令福禄出宫给范十悟送礼。他送的还不是普通之礼,除了一小匣子的金元宝之外,便是一摞书。
  那摞书,还全部都是黄疏在被贬至宜州的路上所写。
  福禄弯腰言明身份,说明了陛下的意思,便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上捧过这摞书,往前伸去,并道:“这便是陛下令小的送给范相公的书。”
  福禄对他敬重,称他为“相公”。
  范十悟道了声不敢,才去仔细看那摞书,好家伙,最上头就是一本《疏闻》!
  福禄笑:“陛下近来喜爱读些时人笔记,宫中无趣,陛下又不得亲政,均要靠这些打发辰光呢。其中,陛下以为黄疏黄相公的《疏闻》写得最为好。读着,便如身临其境一般。听闻范相公将至钦州任职,陛下便令小的过来,将这些送予范相公,这一路也好打发时光。去钦州,必将过宜州,陛下也望您能去瞧一眼黄相公,以向他转达陛下的喜爱之意呢。”
  福禄长得讨喜,音调清亮,说起这段话来,雅音格外好听,面上又含了十分的笑。
  聪明人与聪明人打交道,最为便捷。
  范十悟还有什么不懂的,他捋了捋胡须,畅快地大笑出声。随后他郑重地接过福禄手中的书,交给身后的儿子,弯腰与福禄道:“请福大官转告陛下,臣一定去亲眼见了黄相公,也亲口与他说了陛下这份厚爱!”
  福禄点头:“那便是最好不过了。小的这趟差事也已办完,祝范相公这一行顺利。来年,东京城再相见。”
  这话说得范十悟再明白不过,他再笑,令管家送福禄出门。
  转身,范十悟便美滋滋地一手捋胡须,一手翻看黄疏的那本《疏闻》。
  他的儿子依然不解:“父亲?”
  范十悟笑:“你便留在京中读书吧,明年怕是要开恩科。”
  “恩科?!”
  范十悟笑得有些高深莫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他手捧《疏闻》,走进屋内。
  宫中官家原来还有点意思。
  那他便奉陛下的意思,这趟去安远县,权当是游乐,他也学学那黄疏,好写本笔记出来!笔记中也记录些风土人情,当地的农桑收成,士兵操练实况等,来年也好上供给陛下。
  届时,他自会回到这东京城中。
  孙太后倒是时刻盯紧着赵琮,知晓赵琮派福禄出宫送礼时,立刻着人去打听。
  福禄出宫送礼,是特地让大家看仔细他送了些什么的。他亲手捧着一摞手,宫道上走得毫不着急,恨不得众人看得更仔细些。
  孙太后听闻赵琮只送了一些书与金子,倒是松了口气,并再度笑起来。
  范十悟曾是个管藏书的没错,但他已被贬出京,此时送这么些书去,不是更打范十悟的脸?明摆着嘲讽他呢。范十悟瞧见了,怕是要气坏。
  她想,赵琮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给他机会去笼络人心,他也不会。
 
 
第54章 只因陛下病倒了。
  赵琮其实很感谢孙太后, 每次他想做些什么, 却找不到梯子的时候,孙太后总是提前帮他把桥给搭上。
  黄疏、范十悟这么能干的人, 孙太后因他们不听话, 居然就一个个地全部贬了出去。
  蔡雍也是能干的, 孙太后却因他人生得不好,也从不重用。
  他缺人啊, 他全部收为己用!
  孙太后也是神人, 把范十悟贬到哪里去不好,偏要贬到钦州去!钦州与宜州同在广南西路, 离得还那样近。
  有句话是如何说的, 不怕神对手, 就怕猪队友。
  孙太后根本无需队友,靠她自己,就足以让赵琮把她打趴。
  眼看范十悟也已离开东京,赵琮知道该他出场, 他理了理衫袍, 去宝慈殿。
  自上回之后, 孙太后明显对他起了戒心,赵琮装作完全不知情,笑得与往常一般天真:“琮儿来给娘娘问安。”
  孙太后到底也是演戏高手,虽起了戒心,依然很熟稔地将他扶起来,并拉至身边说话。两人虚情假意地相互关心了一番, 赵琮直接进入正题:“娘娘,其实琮儿今日过来,是有事相求。”
  孙太后笑:“琮儿又有什么要求娘娘的?你可是皇帝呀,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
  赵琮抿嘴羞涩地笑:“琮儿经事少,得问过娘娘才是。”
  “你这孩子,快说吧。”
  “过几日便是中秋,宫中要摆家宴,琮儿想将承忠侯一家也请进宫来。”
  承忠侯便是赵世晴的婆家。
  孙太后不喜赵从德的那些儿女们,听罢微微皱眉,又笑道:“既是家宴,又何必请了承忠侯家中的人来?”
  赵琮也笑:“到底是世晴嫁的人家,魏郡王叔已是这般岁数,自然也想见孙女儿,琮儿也是为王叔考虑,娘娘您觉得呢?”赵琮说完,便抬头看了孙太后一眼。
  孙太后死要面子活受罪,抿嘴,牙齿却紧紧咬着,终究是笑着点点头。
  赵琮走后,孙太后立即对青茗道:“传左、右仆射进宫!传燕国公进宫!”
  青茗一愣,天色已黑,即便传下去,也得明日才能进宫来。
  但孙太后盯着她看,她头一低,立即下去传令。
  孙太后却觉着心口有一团火,烧得她十分难受。
  王姑姑有一点说对了,赵琮再不机敏,他身后的人却个个聪明。她与赵琮之间血脉微薄,而魏郡王也好,赵宗宁也罢,与赵琮一样,都是赵家人,流淌着一样的血。
  赵家人,最为无情、自私、凉薄。
  长久以往,赵琮自然还是只会听他们的。
  是她糊涂了!
  真当自己养大赵琮,便能养废赵琮一辈子。
  赵琮还在宝慈殿时,吉祥从外回来,脚步平缓地走进侧殿。
  待他的身子一在侧殿门口消失,他便疾步地冲进了书房,将在里头作画的赵十一惊了个正着,他在作送给赵琮的那副画。他画得格外细致,已近一个月还未画好。赵琮的生辰渐近,如今他每日都在琢磨这幅画,如今已快作成。
  赵十一不满地抬头看他一眼。
  吉祥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小声道:“郎君!王姑姑她出手了!”
  赵十一神色一凛。
  吉祥伸出手,给赵十一看他手心的东西:“您看。”
  赵琮从吉利手心捏起那颗小小的枸杞,他仔细看了许久,并未看出这枸杞有何不同。
  硬要说有些不同,便是屋内的蜡烛点得多,烛火照得这颗枸杞也比寻常的枸杞,似乎更为红亮。
  赵琮看了许久,将那颗枸杞再放回吉利手心。
  “吉祥那处有多少这东西?”
  “小的趁他去守夜,进他屋里找的,他藏在枕头芯里!藏了有满满一荷包!”吉利也有些兴奋,终于被他逮着吉祥的不对劲之处。他是傻大个,视力却极好,夜间他找寻未飞回的鸽子时,从吉祥屋前走过,透过窗户恰好看到吉祥弯腰坐在床边的剪影。他便觉得吉祥是在床上的物什里头做文章,难怪他总是找不到!
  等吉祥去守夜,他小心翼翼去翻找,总算在枕头里找到了一包枸杞。
  枸杞这么小的东西,一荷包装满,已是许多。
  赵琮深思片刻,对吉利道:“今夜你在朕这处守夜,明早便去御药局叫白大夫来,说朕病了。”
  “啊?”吉利傻乎乎地张嘴。
  “明日若有人问你为何会在朕的内室中,你便说,朕将你叫来问小郎君的事。”
  “是!”吉利想不通,索性不想,老实应下。
  “枸杞之事,朕知你知,连染陶与福禄都不必告诉。”
  “是!”
  “吉祥此人有异心,你当在侧殿多看着些,别让他伤了小郎君。尤其一些吃食,凡是吉祥呈上来的,你需格外注意。”赵琮再交代。
  “是!小的知道!”
  “打水来,朕洗手。”
  吉利小心将那颗枸杞用帕子包好,赵琮接过,放在了枕边。
  吉利起身去拿了水与布巾来,伺候赵琮洗了手,并为他拉上幔帐。
  他则精神抖擞地立在屋子一角,等待天明。
  赵琮久久都未能睡着。
  虽不知那枸杞到底是什么作用,但定然不是好东西。
  而吉祥也必然不是主谋,他只是听命令行事,吉祥又是听谁的话?偏偏吉祥聪明得很,他如今常往御药局去,与御医、宫女们常打交道,还真找不出与他对接的人到底是谁。
  想着想着,赵琮便自嘲地笑了起来。
  从吉祥出现在他面前,到后来他跟随御医去御药局,这一连串,怕是早就设计好的。如今,即便他知道吉祥可疑,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到根源。
  枉他自诩机智,却被一个小太监给骗了。
  可见有时看起来越机灵,越老实的人,越是表里不一。
  幸好,目前看来,吉祥只是冲他而来。
  身为皇帝,赵琮是不能有喜好吃的食物的,即便他的确有喜爱的,也只有染陶与福禄知道。
  偏偏立秋以来,他常喝羊汤,辽国还特地进贡了许多羊,宫里人人皆知,这个隐瞒不了。
  而炖羊汤时,黄芪与枸杞必不可少,想必正是因为如此,那些人才打上了枸杞的主意。谁又能想到枸杞还能做文章?赵琮反正是没想到,但既然这枸杞是有问题的,他装装病,估计也能满足暗中之人的害人之心。
  趁他们满足,并放松警惕时,他也好抓出幕后之人。
  并且这一回,直觉与潜意识均告诉他,这事儿不是孙太后做的。
  孙太后若想他死,早就能害死他。
  他登基时晕过去,与孙太后共处一室。其实他后来早醒了,只是装着未醒来。那时他的身量也未长成,比初次见到的赵十一还要瘦弱,孙太后只需轻轻一捏他的脖颈,世上便再无赵琮,也再无赵宗宝。
  但孙太后没有。
  所以对于孙太后此人,赵琮的感情一向是有些复杂。
  翌日,卯时初,天还未亮,福宁殿内室中陡然亮起了烛光。
  一个面生的小太监匆忙地从正殿中冲了出来,惊起廊下守夜的四个小黄门,他们还不待问上一声,这位小太监已经往福宁殿外冲去。四个小黄门大惊,其中两个分别去叫福禄与染陶,另两个赶紧跑进了殿中。
  随后,福宁殿中便是一阵慌乱。
  只因陛下病倒了。
  赵琮一夜未睡,他是真睡不着,一直在想事情。
  想着想着便到了卯时初,他的身子骨经不住熬,这下倒好,看起来真跟病了似的。脸色惨白,嘴唇乌紫,双眼无神,躺在床上,赵琮又刻意作出一番生无可恋的模样来。
  染陶走进,见到他这副模样,眼前刹那间便花了,差点没站稳,多亏身后两个宫女扶住她。福禄眼中的眼泪顷刻间便落了下来,他伸手狠狠擦了一把眼泪,回身就往外跑。
  染陶知道他也要去御药局,她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开始指挥宫女与太监去取参汤、热水与布巾。她小心地用布巾泡了热水,再给赵琮擦了脸,即便这般,赵琮的脸色也未有变。
  “陛下,御医很快便来。”染陶小声道。
  赵琮看到她这副模样,倒有些心疼,但这回他得连染陶一起骗。他其实是有劲说话的,此时却也只能抿嘴对染陶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染陶不忍地回头,眼圈霎时变红,她伸手擦去眼角的泪,回头又冲赵琮笑:“陛下放心,没事儿的,一点儿事都没有。”
  赵琮差点儿没被她也说哭。
  幼年的时候,他身子十分不好,许多回比他现在装的这副模样还要骇人,染陶便总是这样哄他,似乎这般说着,他的身子真能被说好。那时也无福禄,唯有染陶。
  已多年,染陶再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看不见自己的脸,却知道必然是十分可怕的,上一回从宫外回来,被人架着从马车上下来,染陶丝毫不慌乱。这会儿染陶竟然直接哭了起来。
  他暗叹一声,朝染陶无声道:“没事。”
  染陶忍住眼泪,用小勺往他口中喂了些许的温水。
  好在白大夫很快便赶了过来,他一路跑来,额头上全是汗,他也来不及去擦。上前便去看赵琮,一看赵琮,他心中一个“咯噔”。上回他给陛下诊脉,明明还好端端的,怎的今日气色这么差。
  他伸手去给赵琮诊脉,身子挡住了众人的视线,等他摸到陛下的脉,心中再次一个“咯噔”。
  一切如常啊!
  除了气色差点儿,身子依然虚了点儿,其他并无大碍啊!
  他斗胆朝陛下看了眼,他人看不见的地方,赵琮幽幽地朝他一笑。
  这位白大夫的后背瞬间便出了几层汗。
  他暗想,幸好他弃暗投明,及时与福宁殿的人打好关系。
  幸好啊!幸好!
 
 
第55章 他既无力,又对自己失望。
  白大夫久不说话, 染陶急道:“白大夫!”
  白大夫立刻回神, 再看一眼陛下,陛下已经闭上了眼, 他不禁怀疑他方才见到的那抹幽深笑容是假的。
  “陛下到底如何!”染陶再道。
  “这个——”白大夫斟酌用词。
  “白大夫说话为何吞吞吐吐?!莫非你也受他人之意, 竟不把陛下放在眼中?!”染陶既急且气, 还焦,声音虽小, 话却说得格外直。
  白大夫的小心脏本就颤巍巍地“噗通”跳着, 一听染陶这话,他立即道:“陛下的身子倒是无大碍,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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