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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瞎子影帝[娱乐圈](近代现代)——张葬葬

时间:2018-04-08 11:30:33  作者:张葬葬
  何瓴生突兀地摸到了阮折脑袋,阮折举着叉子的手一顿,何瓴生的手一触即分,在阮折身边坐了下来。
  “在看什么。”何瓴生破天荒的和阮折搭话。
  阮折有些受宠若惊,忙把何瓴生掰到正确的看电视方向上,“《我与你真心》,室内真人秀,还有赛后访谈,算是最近很抢手的节目……”
  何瓴生又沉默了下来,阮折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奶油,想了想切了一块黄蛋糕芯抵到何瓴生嘴边,“吃不?”
  何瓴生唇上突然有冰凉的东西蹭到,下意识躲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用嘴唇叼下了那块蛋糕芯。
  作者有话要说:
  生生:甜的发腻。。。
  阮折:【哈喇子.jpg】你也甜……但是我才不嫌腻……
  二更完成,谢谢大家包容我QAQ
  (づ′▽`)づ全部抱紧给个口水亲亲
 
 
第18章 情动
  电视屏幕的光打在他们身上,声音有点吵闹,客厅一会儿亮一会儿暗。
  何瓴生不喜欢甜食,但还是勉强咽了下去。
  《我与你真心》这期演到了密室逃脱,请的是当红小花余见晴和另外三个女明星。
  主持人问声称没玩过密室逃脱的余见晴紧张吗,余见晴笑的灿烂可爱,说如果每次挑战一件事情就紧张,那就干脆别做演员好了,主持人和其他人大笑。
  镜头一翻转就开始动画介绍玩法。
  阮折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何瓴生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昨晚说的话过分了现在回来赔罪,还是依然那么想只是出于承诺……
  阮折又吃了半勺奶油,舔了舔嘴唇上粘着的,“何瓴生……你不是看不上我吗,还回来做什么……”他试探着问了问,话说的强势,语气却不自觉的带上了委屈。
  何瓴生回味着嘴里甜腻的味道,觉得身边这个人简直各方面都无法相处。
  “我既然答应了你的条件,就不会食言。”
  果然只是后者。阮折虽然基本心里有数,但亲耳听到还是有些失望。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和我演戏吗……”
  何瓴生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演戏也试过了,试着接受也接受不了,小金主不愿意强迫他,他才不可能去强迫自己。
  阮折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他很少对什么人真的上心,当初接近何瓴生,也不过就是图一乐而已。可是心动这种事情,是绝对的兵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屏幕的光打在何瓴生身上,把眉睫一时染得雪白,一时又晕的漆黑。浴袍领口露出半个锁骨来,阴影落在里面,像是引诱猎物的陷阱。
  到了现在,阮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初不过是好奇心和征服欲,和嘴边“喜欢”一句戏言。不知怎么地,别人说出来丝毫不会难过的那些话,让这个人说出来就格外上心。
  何瓴生越是冷漠,阮折就越是抓心挠肝的在乎。
  人是很自私的物种,自己心里越是在乎的人,说那些伤自己的话,才越是会伤的深;反倒是那些酒肉朋友泛泛之交,就算指着鼻子骂了,也不过一笑而已。
  阮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在意到就算全世界说他是啃老的废物他都能不在乎,可这个人说,他就受不了。
  明明那么冷漠的一个人,明明是他阮大少爷绝对不会喜欢的类型,却让他莫名其妙的生气,动心,甚至难过。
  真是兵败如山倒。
  “何瓴生,你就真的不能试着,哪怕是试一下,稍微喜欢喜欢我?”阮折小声说道,奶油的甜香味儿盈满客厅。
  何瓴生不回答,最终还是没摇头。
  阮折又道:“……是不是我有一天不靠我爸了,你就能试着喜欢上我?”
  “……不知道。”何瓴生叹了口气。他活了二十五年,从有记忆以来就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他从八岁那年意外失明起,就是个不知道感情为何物的怪物,他能演出世间百态,孤儿院的所有人都很照顾这个很乖又长得很好看的孩子,他有一张越长大越好看的脸,可内心却毫无变化,十几年如一日,不知道什么是爱和恨,只是他学着别人,别的孩子哭了,他就问你这是怎么了,别人开怀大笑大的时候他也问,你们怎么了。
  七情六欲都只在戏里,人情世故都只是学习。
  演戏是天赋,正因为他人情淡薄,或许才能演的更像。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强势甚至粗鲁地闯进何瓴生的世界里,粗暴地给予他幼稚的关心和拥抱,为人糟糕行事毫无章法,却是第一个走心对他说“喜欢”的同龄人,正因为幼稚,才把自己的喜欢藏也藏不住。
  “不知道?”阮折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有希望还是没希望……?
  “就是不知道。不过我猜,我还是比较讨厌你。”何瓴生往后靠住茶几桌沿实话实说。
  “……你猜?喜欢还是讨厌你还要猜?”阮折气笑了,以为何瓴生在和他开玩笑。
  “……”何瓴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对这些问题往往也不加解释,小姑娘大姐姐说的“喜欢”,他只会说“谢谢”,然后微笑,对方就已经满意到要昏厥,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反应小金主的这种“喜欢”。
  “我不知道。”他还是说不知道。
  阮折想了想,稍微明白他的意思:“你是不知道什么就算喜欢,对不?”
  何瓴生犹豫着点头。
  “那不就对了,”阮折兴奋起来,“要我说,你现在愿意回来坐在我旁边,就是喜欢我。”大少爷的二百五情商突然上线,何瓴生被这句突兀的不要脸诡辩砸懵了。
  “……我觉得可能不……”单凭自己生理反应判断,何瓴生也觉得不太可能。
  “你就是喜欢我,就别狡辩了!”刚刚还在失落的阮折尾巴都快摇起来了,“别骗你自己了何瓴生,你要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又怎么会得抑郁症?”阮折支棱着耳朵扑过去抱住何瓴生的腰,满意地闻了闻他颈侧的沐浴露香。
  “……啊……?”何瓴生冷不丁被自己的人生bug噼里啪啦砸个正着,连痒都顾不上了。
  阮折还在砸何瓴生的bug:“就是因为你放不下之前别人对你的喜欢,你才难过的对不对?你害怕你看不见了他们就不喜欢你了,你害怕再也演不了戏了是不是?”
  “管那么多做什么……”阮折把脑袋埋在何瓴生肩窝里,软软的卷发有点毛茸茸的触感,何瓴生忍了一下才克制住摸一摸的冲动,阮折还在说:“你看我虽然没什么人待见,不是还活的好好的?没事少胡思乱想,还自残……”
  阮折拎起何瓴生的胳膊,把浴袍袖子撸上去,伤疤比之前轻了一些,但还是看着叫人害怕。
  “诶诶诶,我这可不是说我就不好啊!”阮折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自贬身价,慌忙解释:“我虽然不受长辈待见,但我在英格兰上大学的时候好多人追我我都不要!”
  阮折急于表现自己受欢迎的语气逗笑了何瓴生,何瓴生又好笑又觉得无奈,这么大个人了,要家里怎么宠才能长成这么个幼稚的性子。
  “嘿嘿,你又笑了。”阮折放开他,又叉起一块蛋糕芯,递到何瓴生嘴边,何瓴生偏了偏头不想吃了。
  “又?”何瓴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阮折塞了一嘴的蛋糕芯,咕哝着说:“怎么?我带你去见窦奶奶的时候,你明明笑了好几次……”说到这个阮折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弱弱地说了几句就没再说下去。
  何瓴生无意识的高兴或许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什么,毕竟他从那晚把阮折这个小孩性子给说难过了,就没再把他当个成年人看。
  这么一来,许多不能忍的觉得讨厌的也差不多觉得能接受了,甚至有时候会觉得他有点可爱。
  比如一边恨恨的嘟囔着骂他,一边还是把换洗的衣服准备好放在浴室里。
  心口不一却又敢于表达,娇生惯养却又充满烟火气,这些或许是何瓴生永远也学不会的东西。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得抑郁症。”何瓴生容忍了阮折的动手动脚。
  “啊?”阮折正抱着何瓴生的腰研究他怎么把腰带系成了“五花大绑”结,根本解不开,“……要我觉得,你就是装的……”阮折又拉了几下发现还是解不开,只好作罢,“不是说你装病,是说你装清高!”阮折恨恨地咬了咬何瓴生颈侧。
  “你本来不是这样的人,你老是暗示自己是这样的人,慢慢地就变成你想象中那个样子……嗯……或者,你本来害怕自己变成这种人,但越害怕就越会朝那个方向发展……‘墨菲定律’听过没?”阮折随口一说当年摸鱼学的专业课,抬头脸蹭着何瓴生的耳朵。
  何瓴生有点呆:“或许……是吧……”
  那个梦里的场景再一次涌进何瓴生的脑海——瘦小如幼猫的女孩死在倒了馊臭剩饭的地上,褐色的血液干在了半边脸上,眼神绝望又渴望。
  那个时候自己在害怕吗?
  是不是害怕自己会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或者说,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喂!”阮折拽他一把,何瓴生才从神游状态回来,“想什么呢?”
  何瓴生沉默着,看来是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了。
  阮折摇了几下,发现态度刚缓和的怀中人,又变成那个冷冷的样子。只能叹口气,隔着人伸长了手扎到最后一口蛋糕,趁何瓴生猝不及防往他唇上蹭了一小块奶油,然后把剩下的塞进自己嘴里。
  “……我们是不是该进入正题了……”阮折已经悄无声息转成了从背后抱住何瓴生的姿势,从背后伸出脑袋来把下巴搁在何瓴生肩膀上,得寸进尺地往前挤,想舔掉何瓴生嘴唇上的奶油。
  何瓴生突然唇上一热,打了个激灵,一把推开身后散发热度的大型动物,浴衣被扯掉了一边,肩膀的骨架和肌肉露了出来,在电视屏幕的冷光下显得莹莹润润,还残留着阮折一口小白牙咬出来的浅红色牙印。
  阮折不依不饶地追上去抱住,在他耳边小声认错:“我喜欢上你了……我还没喜欢过别人,你是第一个……你能不能别老是拒绝我,我犯了什么错你说出来我改!”
  “放手……”何瓴生躲着阮折压过来的重量。
  “我不放……”阮折抱得更紧,咬着何瓴生的耳朵。
  “……好不好……”他的声音突然哑下来,空气陡然升温,几乎要灼化何瓴生的耳朵,他的耳廓在昏暗的光下红的鲜艳欲滴。
  作者有话要说:
  生生:唔。
  狼崽子: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那是我媳妇!!!拉灯!
  哼!
  最近管的严,路上都是钉子,阿葬这破车是上不了路了,明天争取推个婴儿车溜溜好了……
  阿葬要是被抓了你们可要来劫狱啊QAQ
 
 
第19章 推销
  “你凭什么这么做?谁给你的权利这么做?!”鼓风机的风吹得很大,大风随着雪花粉猎猎地吹起何瓴生身上的披风,那一圈雪白夹灰的大毛领围住了他半边脸,眼尾那一抹红突兀地炽热起来,夹着悲愤的怒火。
  何瓴生一句出来,吓住了搭戏的配角,一个刚二十岁长得很白净的小男生,演元瑜安插在宁国侯府的暗桩。
  “咔——”阮文天摇摇头,“NG重来。”
  男生赶紧道歉,何瓴生摆摆手。他不敢挪动,因为他看不见自己的方向,稍微一动就不知道机位了。
  化妆赶紧趁着空挡上去补妆,虽然何瓴生是不太出汗的类型,但二十多度裹着大氅戴着毛领,雪花粉的味道也不好闻,这会儿热的脖子下巴上全是湿的。
  化妆师解开毛领把大氅递给旁边的助手,腰上围着化妆包手下娴熟的抽取要用的东西。脖子上的汗已经把妆抹花了,江与衣是个肤色雪白的人,所以连脖子都要抹上厚厚的妆。
  汗津津的衣领稍微解开一点儿,何瓴生侧颈边靠下的地方突兀地出现了一块很新鲜的红痕,在缀着流苏的喜服阴影处显得有些糜艳。
  化妆师吓了一跳,手下抖了抖,但很快咬了口舌头恢复正常。
  戏服是立领样式,由于电视剧背景架空,并不遵循传统京剧戏服的样式,但大部分保留了旦角戏服上面用的刺绣样式和流苏位置。
  不过在剧中,让江与衣唱成名满洛阳的名角儿的戏叫《三喜宴》,是原著小酌月未央虚构的戏本,江与衣的戏装就是一件喜服,可以说是凤冠霞帔的华丽版,而每年洛阳城开最大的场子请角儿唱戏,江与衣都会蒙眼上台子,这个时候一般都只穿一件五层的红衣。
  正因为不穿华丽的戏服,江与衣的身段才更惊艳,整个洛阳城的这场一票难求。
  何瓴生演到江与衣要赴一个官宦家的约请,穿好戏服裹着大氅冒着风雪进城,得知元瑜的暗桩刺杀宁国侯的时候误伤了大公主元钰。
  才有了开头那一句悲愤交加的质问。
  何瓴生的演技在失明的情况下已经可以以假乱真,走后门做了个小配角的小男生乍然接他的一句质问,还是有些续不上调。
  化妆师神色复杂,给他把大氅的毛领整理好,带着小助理撤的飞快。
  ……
  “你!你……”他像是气急,想踉跄一步却晃了晃好歹站稳了。
  “你凭什么这么做?是谁给你的权利?!”
  “……在下奉习王之命……”
  “咔!”阮文天老命都要没了,“你怎么回事?怎么总是接不住?你是个不知情的杀手!你倒好,演的跟小太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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