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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我幸(近代现代)——未有雨

时间:2018-04-08 13:44:49  作者:未有雨
  本以为只有他们四个,结果饭菜还没上桌,门铃又响,李禄星来了,还带了个意料之外的人,秦林意。
  晏沐惊讶地看着他们,李禄星把提来的水果搁在玄关桌上,“怎么?不欢迎啊?”
  “……不是。”
  简辞会叫李禄星来倒也正常,但是秦林意怎么也来了?还和李禄星一起。
  “楼下碰到的,”秦林意客气一笑,把手里的花束递给晏沐,“上次来看到花瓶了,插起来吧。”
  这时简辞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盘卖相堪比饭店水准的松子鲈鱼,“准备开饭了,都过来坐吧。”
  晏沐进厨房帮他端菜,压低声音问:“简辞,你叫他们来的?”
  “嗯,”简辞把碗筷从橱柜里拿出来给他,“先去吃饭,晚点再跟你说。”
  李禄星和陈未原来认识,熟捻打了招呼,六个人落座,正好把长条形的餐桌坐满,简辞和晏沐,陈未与杨知玥各坐一边,李禄星和秦林意坐在两头,李禄星啧道:“看来今晚是叫我来吃狗粮的啊。”
  陈未哈哈大笑,“那把木木的晚餐分你一半,你下桌吧。”
  在餐桌边打转的木木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汪了一声,杨知玥说:“木木未必愿意跟他分,还是让他跟我们凑合一桌吧。”
  “还没开饭就一起怼我?”李禄星把筷子一搁,起身,“晏沐,来,过来跟我换个位置。”
  晏沐不明所以,看向简辞,简辞勾着唇角,“去吧。”
  于是两个人换了位置,李禄星拿陈未带来的清酒给一旁的秦林意倒了一杯,“他们都成双入对,咱们两个单身狗单独喝一杯?”
  秦林意挑眉看着他,没有动,“还是先敬主人家吧。”
  陈未托着腮围观,目光意味深长,笑意促狭:“要不说他怎么找不到对象呢,一点常识也没有。”
  李禄星也不介意,往餐椅上一靠,两条长腿在餐桌底下抻着,手里的酒盏前举,笑道:“那就敬他俩一杯。老简等了这么多年,可终于是成了,我看着都觉得挺不容易的。”
  “是不容易,”简辞给晏沐倒了半盏酒,给他自己也倒上,微笑道,“但很值得。”
  简辞说得非常认真,晏沐本以为李禄星或者陈未会取笑几句,没想到几人却都微笑不语,向着简辞和晏沐举起了酒杯。
  陈未祝酒:“敬此前不幸,也敬此后美满。”
  晏沐一时恍惚。
  喜欢简辞已经十年,这中间他经历了太多太多,多到他以为这辈子也许都不会与简辞再见,即使再见,也不过是比陌生人稍微好上一点的普通朋友,可如今回国不过两个月,他竟然和简辞坐在这里,接受来自朋友的祝福。
  峰回路转,不可思议,命运轨迹真的是无法揣摩。
  简辞做了很多菜,海陆鲜齐全,他自知酒量不好,就没有多喝,陈未和李禄星也不灌他,反倒盯着晏沐下手。
  陈未豪爽,非常能喝,与喝上头了的李禄星一起说着简辞当年出柜时的心酸经历,每说到可怜的地方就给晏沐灌酒,晏沐头痛不已,却架不住这两人一唱一和,好像他不喝了这一杯,就是对不起简辞的付出。
  “那年开春前大降温,他离家出走时没带厚衣服,又没钱买新的,穿个薄风衣去上课,坐在没空调的大教室里,一双脚都冻出冻疮了,还死撑着面子不肯找我帮忙。后来被我知道,赶紧拿了羽绒服给他,不然你现在可能都见不到他,早给冻死了。”李禄星说。
  “可不是,”陈未接话道,“那时候正好知玥回国,把我的卡带回来给他,知玥说见到他的时候都瘦得没人形了,也不知道是饿了多少顿,啧啧,大少年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我见犹怜啊。”
  晏沐不禁看向简辞,“真的?”
  简辞失笑道:“是他们夸张。”
  晏沐有些难过,是夸张不是乱说,就说明确有其事。
  李禄星话痨,还有陈未在一旁火上浇油,一顿饭的功夫,把简辞最落魄的事情全抖了个干净。
  三瓶清酒喝完了还不嫌够,简辞只好又去楼上拿了两瓶威士忌,杨知玥要开车,秦林意明哲保身,喝到最后,六个人里只有晏沐一个人神智不清,被简辞扶着,才勉强没有从椅子上溜下去。
  几人要走,简辞把晏沐扶进卧室安置在床上,送其他人出门。李禄星也喝得差不多了,挂在秦林意身上,简辞问他:“楼上还有房间,你在这里睡一晚?”
  李禄星掀起狭长的桃花眼,双臂搂着秦林意的肩,“不用,他说送我回去。”
  简辞点了点头,对秦林意道:“如果嫌麻烦,扔在路边也没关系。”
  秦林意意味不明笑了一声,“那我大概就有更大的麻烦了,还是把他送回去吧。”
  “你就别管我们了,“陈未在一旁换好了鞋,看着卧室门的方向妩媚一笑,“人我都帮你放倒了,想做点什么就赶紧的吧。”
  简辞勾起唇角,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未把马尾放下来,拨了一把及腰的黑色大波浪卷发,搂着杨知玥的肩潇洒出门,背对着简辞,挥手道:“不用谢我,叫我雷锋。”
 
 
第三十五章 
  晏沐睡了一觉,没有很久,因为口渴从床上爬起来,外面简辞还在洗碗。
  酒意稍微醒了一点,但太阳穴还是突突地跳,他走进厨房,简辞回头,“醒了?桌上有蜂蜜水。”
  晏沐退回餐厅拿起杯子,刚刚好的温度和甜度,喝下去喉咙舒服了很多。
  简辞擦了手从厨房出来,“还要吗?”
  晏沐摇头,“够了。”
  简辞走到他身边,衣袖挽到手肘位置,露出来的小臂线条流畅修长,环住晏沐的腰,迫使晏沐与他胸口相贴,两人的体温相互传染,使这一刻充满了温情。
  “还好吗?”简辞问,“你喝了不少。”
  “没事,”晏沐说,“睡一觉就好了。”
  简辞低声笑了笑,在他耳边道:“可我不想让你这么早睡。”
  晏沐耳朵发烫,情不自禁想揉一揉,但简辞环抱着他,他动不了。
  他想起晚饭时的事情,问:“今晚怎么叫秦学长来了啊?”
  “嗯,李禄星要我叫的。”
  “……他和学长不熟吧?”李禄星为什么要叫秦林意来?只是一起在西风荷吃过的一顿饭,理应没有熟络到这种地步。
  “还没跟你说过,”简辞在他耳垂上轻吻了一下,“李禄星……也是gay。”
  “啊?”晏沐愣了好几秒。
  李禄星是gay?
  怎么可能……他高中时交往过的女朋友排队足以绕操场两圈。
  “具体的如果你想听,下次可以直接问他,”简辞说,“但不要单独约他,一定要和我一起。”
  “为什么?”不能约秦林意也就算了,为什么李禄星也不可以?
  简辞目光深沉地凝视着他,“高中时他喜欢过你,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所以不要单独见他,我会担心,”简辞叹了一口气,手掌贴着晏沐的侧脸,“真想把你藏起来,除了我谁也不能看。”
  “……等等,所以李禄星让你叫学长来,是什么意思?”他暂时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去理会简辞的醋意。
  “秦林意是他喜欢的类型,”简辞说,“他们比你以为的要熟悉,上次吃饭你先走了,后来他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一直都有联系。”
  晏沐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简辞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好了,不说他们。我把这里收拾好,你先去洗澡?”
  晏沐:“……嗯。”
  浴室里的东西都是简辞选的,和他平时用的一样的沐浴露,但擦在身上,总觉得味道里少了点什么,没有简辞身上的好闻。
  洗过澡换上睡衣,借着微醺醉意带来的冲动,晏沐坐在床边打开手机,给王致发了一条信息。
  很多时刻他都能感到简辞的不安,像是怕他会再次人间蒸发,他不知道该如何让简辞放心,只能做好他能想到的事情。
  王致还没有回复,简辞先进来了,已经洗过澡,穿着黑色的睡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和结实平坦的胸口。他上床靠过来,身上是和晏沐一样的柠檬海盐的沐浴露味。
  “累不累?”简辞从背后拥着他,在他耳后亲了亲,喷洒的热气让晏沐有点痒。
  晏沐摇头躲开一些,“还好。”
  饭是简辞做的,碗是简辞洗的,他什么忙也没帮上,轮不到他累。
  “明天是周日,不用早起,”简辞收紧手臂,低声道,“可以睡一天。”
  “……”
  虽然很不合时宜,晏沐突然想到了那句,“从此君王不早朝”。
  恰好这时王致的信息进来,晏沐看了一眼,侧过脸道,“但是我约了王致,晚饭你有空吗?”
  简辞微顿了顿,有些惊讶,“有,你想好了?”
  “嗯,明天一起去吧?”
  “当然,”简辞笑着亲吻他的后颈,“去哪里?家里还是外面?”
  “外面吧。”怕王致知道了会炸毛,公共场合他总能注意点形象。
  “木木,我很高兴,”简辞低声道,晏沐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他的笑意,他的嘴唇蹭着晏沐的后颈,一只手绕到了晏沐胸前,解开他睡衣的第一颗纽扣,另一只手用力收紧,“你愿意告诉他,我真的很高兴。”
  他情绪上的高昂,晏沐从紧贴的身体中感受到了,此刻的简辞比今晚陈未和李禄星给他们敬酒时还要愉快。原来只是告诉王致,就能让简辞这么满足吗?
  “好像怎么样都不够,我该拿你怎么办。”简辞说。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晏沐却听懂了,因为他也是一样的心情。
  也许是因为和简辞错过了太久,又也许是因为太喜欢了,他也有一种,无论如何表达,都无法表达出感情的万分之一,无论如何亲近,都停止不了渴望的感觉。
  很喜欢这个人,喜欢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那么一两分是因为长年的执念加成,但更多的感情还是虔诚。
  下午在超市时简辞拿了一些东西,他看到了,什么也没说。既然决定在一起了,他就不再有所保留,水到渠成的感情中少不了性这一项,而且他对简辞,也很渴望。
  “没想过要瞒着他,”纽扣已经彻底被解开了,简辞温热掌心按在他小腹上,干燥的唇顺着肩膀,一点一点推开他的衣服,晏沐过电一样浑身发麻,明明喝了酒,脑子却还算清醒,“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一直都是简辞在和他单方面地说,他还没有回应过简辞,没有明说过他对简辞的感情,虽然他觉得不说简辞也应该已经感受到了,但他还是想要说一遍给简辞听,借着此刻醉酒后的不清醒,在他们有更实质性的进展之前。
  “什么?”简辞沙哑的声音中已经听得出明显的欲望。
  二十几岁快三十的人还说这种话总觉得有些幼稚,而他又没有简辞那样把肉麻的话说得娓娓动听的能力,只好选了最简单的一句,“我也……喜欢你,”晏沐低着头,轻声道,“已经十年了。”
  迷茫过,躁动过,迟疑过,痛苦过,勇敢过,退缩过,逃避过。
  深爱至今,不曾改变,已经十年。
  他从没想过,自己可以钟爱什么这么长的时间,简辞占据了他人生里所有的专一。
  简辞短暂愣了愣,“什么意思?”
  晏沐无奈一笑,“意思就是,以前总是拉着你去吃宵夜,不是为了绵绵,是因为我想多和你待一会。”
  简辞惊讶,晏沐向后仰去,后颈靠在他肩膀上,仰起头与他对视,昏黄灯光下简辞的五官柔和了一些,英俊一如年少时与他坐在学校后门馄饨摊上的那个少年,晏沐看了他一会,不禁微笑起来,说:“现在想起来,真的跟做梦一样。”
  本不打算现在说的,至少等到徐绵绵的婚礼之后。
  可是酒意微醺,他按耐不住心头的冲动,迫不及待地想要与简辞珍惜时光,毕竟他们已经错过了那么久,剩下的一分一秒,都显得珍贵无比。
  那晚的简辞很疯狂。
  在他自言自语的低喃之后,是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再不需要多说什么,晏沐知道简辞能懂,就像他也懂简辞霸道之下的小心翼翼与患得患失,他对这份感情的迟疑与犹豫,以及三千多个日夜的坚持,都是因为对对方深爱到了无以复加。
  他们错过了那么久那么多,现在终于能够拥抱彼此,遗憾却也万幸,遗憾逝去的无法挽回的时光,万幸未来还有那么长。
  简辞疯狂地吻他,简辞舌上仿佛有倒刺,刮过他的皮肤时,酥麻快感直冲脑门,晏沐被他托着下巴抬头,简辞吻在他脖颈上,手掌温柔抚摸着他的前胸。
  “简辞……”晏沐难以自禁,颤抖着叫出他的名字。
  “我在,”简辞的吻滚烫炙热,向下移动,在他胸膛上舔过,“我在这里。”
  他含住晏沐已经发硬的乳尖,发出轻微的吸吮声,舌尖绕着那一圈粉色上打转,晏沐喉咙中溢出一声呻吟,简辞低笑了一声,“比昨天更敏感了,是因为喝酒了吗?”
  是的,酒精在身体中不断挥发,使他燥热难耐,迫切地想要释放。
  简辞起身,轻柔亲吻他的唇,手向下移动,隔着内裤,握住了他的硬挺,声音沙哑:“想要吗?”
  “……”晏沐强忍着呻吟的冲动,不安地动了动腰。
  他的动作已经代替了回答,简辞眸色一深,单手拉下晏沐的内裤,另一手扯掉了自己的睡衣,赤裸着上身将晏沐整个按住,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下,又在他锁骨上留下一串鲜红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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