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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前程
第七十五章前程
等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孙浪才大呼不好。昨天也没想那么多，又睡的太晚，这个时候妈妈在门口喊着起床吃早餐了，才想起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牛莎望着一头拾起的孙浪，掩嘴偷笑了一下，“不要紧，我给阿姨说清楚。”
还说什么清楚，孙浪望了牛莎一眼，叹口气，就直接出了门。
孙平在餐桌上坐着，吴琴正从厨房端着刚打好的豆浆。没有任何预兆的，看着儿子从卧室出来后，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穿着宽大的运动裤和明显是自家儿子的T恤。
“叔叔，阿姨好。”牛莎非常有礼貌的站在餐桌前对着俩人问好。
孙浪晃着脑袋，直接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然后拿起一个包子就吃了起来。
吴琴看看儿子，看看面前的这个女孩，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虽然儿子这么大了，工作稳定了，是该找媳妇了，可是突然就领了个女孩到家里，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第二天早上，又是这么一副打扮。拿眼睛瞪了瞪自家老头，示意是不是该说些啥。
可是孙平却是另一幅表情，望着从孙浪房间出来的女孩，立马嘴角就扯到了耳后，“快快快，快坐下吃早餐。”说着还专门让了位置，让牛莎好坐到孙浪的身边。
“谢谢。”牛莎有点受宠若惊，但还是坐下，并把凳子朝孙浪的身边挪了挪。
吴琴见自家老头这个态度，便不好说什么，就又给牛莎倒了一碗豆浆推到她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工作了还是在上学啊，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父母是干什么的啊…”孙平边招呼着吃饭，边不断的问题腾出。
孙浪没有制止，牛莎也答的十分畅快。
简单的早餐却吃了近一个小时，要不是孙浪上班要迟到了，估计还要再吃半个小时。
“对不起，我爸他…”刚出了门，孙浪打了一个车给牛莎，因为自己要上班，便不能送她回家了。
“没关系的，叔叔人很好，而且我喜欢他把我当未来儿媳一样的提问。”牛莎说完就直直的看着孙浪。
孙浪没说话，只是把钱包拿出来，把钱包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大约7、800块钱，半个月工资，“先买身衣服换上，毕竟你这样回去，爸妈会担心的。”
“好。”牛莎也没有推辞，接过来。
孙浪便关上了车门，然后挥了挥手。
一成不变的日子继续着，上班，下班，陪妈妈散步，叫鸭子喝杯酒。只是在这一成不变的日子里，多了一个牛莎。整个暑假，隔三差五的会到家里来玩，到单位门口等下班，和鸭子他们聚会时也会带着一起。两人谁都没把那个窗户纸捅破，但是身边的人都以为他们复合了。
“明天陪我去市上办点事儿吧，反正你周末又没啥事。”这个周五鸭子提议到。
“随便。”孙浪喝了口酒，望着还赖着眼望着夜市摊女孩的鸭子，叹了口气。
“对了，那个酒吧的服务员是不认识你，我咋不知道你认识那种变态的。”
“变态？”孙浪轻笑了声，是指和男人那个嘛，那自己也是他眼中的变态吧，“你不提我都忘记了，有时间我去找他问问。”
“那就现在吧，吃完再去喝一杯。”鸭子说着就站了起来，还神秘的笑着，“听说今晚有俄罗斯姑娘表演脱衣舞呢。”
孙浪无奈的笑笑，站了起来，准备掏钱付账。
“我来，我来。这个小钱我出，等会那个大钱你出。”鸭子立马止住孙浪掏钱的架势，急忙从裤子兜里掏着钱朝吧台走去。
“也就这点出息。”孙浪数落了一句，然后又坐下看着傻笑离开的人。
两人还没到七里香酒吧，隔着50米远就听见里面热闹非凡。而且门口还站着两个穿着廉价黑西服带墨镜精壮男子，看上去还有模有样的，看来今天还真是做神秘活动的。
“男士每人票价380，女士免费，谢谢。”门口还放着一个高台桌，一个服务员正在卖票。
孙浪只觉得钱包疼，才把半个月工资给了牛莎，这又是一笔大开销。
“浪哥。”等孙浪磨磨唧唧在犹豫值不值当掏这个钱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然后走了过来。
孙浪定眼一看，这不就是要找的那个小服务员嘛，立马把钱包装回裤兜，然后一把拉住他。
☆、第七十六章 往事
第七十六章往事
“他们是我朋友，直接叫进吧。”小服务员给门口的两个人说了一声，然后就带着孙浪他们进去了。
不像上次的那样群魔乱舞，舞池里站的是三五个肤白貌美的俄罗斯女人，穿着三点式，每人面前放着一个凳子，拉着一个男人就上去，然后就围着身跳舞，坐在大腿上，劈开着腿，做着各种限制性动作。
舞池旁边的人们都吼吼式的朝前扑着，鸭子一进来也就立马加入这一群“狼”中。
孙浪指指旁边的楼梯间，示意小服务员朝那边走。
“浪哥，是专程来找我的嘛？”小服务员边朝楼上走，边问着。
孙浪没有回答，直径朝楼上走，想找个相对安静点的地方。
在刚到二楼的门口时，就发现楼口也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人，小服务员打了招呼带着孙浪朝门内进，然后直接又到了拐角的那个包间。
“今天这阵势子还大啊。”孙浪用嘴驽了弩门外，下巴抬了抬。
“是啊，这不趁放假老板想捞点钱嘛。上次你来应该了解了，这儿本来老板是想弄成会员制的，像电影那种的感觉，可是这毕竟是个小城镇哪有那么大的客流量，更没人愿意多花那冤枉钱了，而且服务员人手也不够，所以就荒废了。今天是因为有白俄罗斯来的舞女，所以就讲究了一下排场，这楼上的包间等会就给客人，那个，那个使用的。”小服务员做了个你懂的表情，然后从旁边的冰柜里拿出一瓶水递了过去。
“哦。”孙浪对这根本不上心，只是觉得和上次不同，感觉到差异而已。
“浪哥，你这次来是专程找我的嘛？”小服务员又问了一遍。
“嗯。”孙浪喝了口水，又望了小服务员一眼，“我们认识嘛？”
小服务员望着孙浪，发现对方是真的带着疑惑的，便提示到，“我叫李润竹。”
孙浪没有反应。
“幼儿园。”
没有印象。
“97年9月13日。”
孙浪这才睁大了眼睛，放下水瓶，一把把小服务员抱住，“小竹。”
“嗯。浪哥。”
1997年9月13日，对于整个镇子的人来说是一个灰暗的日子。7点20分，像往常一样的时间，孩子们三五结群的朝学校大门走去，可就是这时，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刀疯也似的朝人群里扑，乱砍乱冲。几个孩子已经倒在地上，人群混乱，警察却迟迟未来，没人敢上前制止。
等警察来的时候，疯子已经进了校园，左手还架着一个幼儿园的小男孩，而这个小男孩就是李润竹。当时的孙浪刚上小学五年级，而镇幼儿园与小学本在一体，孙浪站在疯子的身后，定眼望着这一切。大部分的孩子都吓傻了，一片哀嚎，连看门的大爷及周围的几个女老师也腿脚发软的半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外面围着三三两两的警察和学校的男老师们，却都不敢轻举妄动。孙浪也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可能是受到才看的“蝙蝠侠”的影响，想着拯救伙伴打倒恶势力，就从后面一头朝疯子身上撞去。任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孩子在这种情况下会有这样的举动，那个疯子也就这一个冲击，没站稳，扑倒前面去，把李润竹压倒在地，还好刀子也被震松落地。警察们马上上前制止，这才化解了一场更大的灾难。也从这次震惊全国的校园外侵事件后，才开始给各个幼儿园中小学配备真正的保安人员，并分发了防暴叉和狼牙棒电棍等物品。
只是孙浪的这次英勇行为换来的不是表扬，而是父亲和母亲的禁足一周。为了保护儿童的隐私，孙浪的事件也被父亲请求不提起姓名的按压下来，从而慢慢的淡出人们的视线。当然后来李润竹的母亲带着他来感谢过孙浪，这就是他们童年时期中仅此的两次会面。
“当年我妈带我嫁到外省去，我还从来没有好好感谢过你呢，浪哥。”小竹被孙浪这么热情的拥抱搞的有点不好意思，脸也红红的。
孙浪看着小竹脸都红了，这才觉得自己的拥抱对于一个同类来说显的有点突兀，可能回来后和身边的这些直男相处的久了，差点就忘记了该保持的距离。尴尬的笑笑，便原回到沙发上坐下。
“浪哥，上次那个姐姐是你女朋友嘛？”小竹也坐到沙发上，又把距离拉近点，怕孙浪误会自己不乐意。
“那个…”孙浪不知道怎么解释，牛莎现在对于他来说算不算是女朋友，在父亲面前的默认，可是内心…“我和你一样，我们是同类。”
“嗯？”小竹一下没反应过来，望着孙浪还停留在脸上尴尬的笑容，才明白，“哦，我以为…”话说半句又咽了下去。
短暂的沉默之后，孙浪还是止不住小心翼翼的问了起来，“你该不是在这里做MB吧？”
☆、第七十七章 伤口
第七十七章伤口
“哈哈。”这个伤人的问题却引得小竹笑出声来，“浪哥，你想多了。这样的小镇，像我们这样的人少的去了，我要是做MB估计要被穷的饿死。”
“哦。”孙浪没好继续问下去。
但是小竹却继续主动的说道，“那个是我们老板，也算是，是我男朋友吧。我妈改嫁之后，又生了个弟弟，不太爱管我了，所以我初中没上完就跟着他走南闯北，这不兜兜转转就又来这开了这么个酒吧。”
“哦。”孙浪心想难怪刚才小竹和门口那些说个通融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进来，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别看他长的那幅德行，其实对我还蛮好的，至少不少吃穿，还能有些零用钱。”小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点飘忽，但是嘴角还强扯着笑，似乎想让孙浪安心，却没想过这个人还是不是像小时候那样的富有正义感，“那浪哥你呢？”
“我。”孙浪第一时间想到了李政，对于别人来说他是不敢提及的人，可是面对小竹，“我当兵才回来，他还没退伍。”
“哦，原来是这样，真想有机会能见见他，能和浪哥在一起，一定是很优秀的人。”小竹真心的说着，可在孙浪心里泛出不一样的味道。
两人又随便聊了聊各自现在的生活，然后小竹要去招呼客人，孙浪就下楼去找鸭子。
刚才的表演应该已经结束了，舞池恢复了群魔乱舞的架势。孙浪在打扮的形形色色的人里，找寻鸭子的身影。
舞池没有，吧台没有，角落的卡座没有。正想放弃先回家时，看到从女厕所里出来的鸭子。来往的女人都没觉得不对劲，像是见怪不怪一样。鸭子边走边系着运动裤的裤带，洗手的时候还啐了一口，一脸的满足。
“鸭子。”孙浪站在卫生间的走廊处，望着他，胃里突然又翻腾起来。
“浪？嘿嘿，那个遇到一个妞，那个…”鸭子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孙浪说完也不管后面鸭子的呼喊，就出了大门。
刚走出大门，绕过一条小巷，止不住就在垃圾桶旁边呕吐起来。
酒吧、厕所、运动裤、还有那啐一口的动作，无数个镜头与七年前重叠，然后轰然破碎。
七年前，迎来初中第一个暑假的孙浪和自己的父亲一起南下广州出货。晚上父亲带着自己去了沿江路的酒吧和朋友们玩，而吃了太多杂七杂八东西的孙浪，没待一会儿就赖在厕所出不来了。
一阵痛快的舒畅之后，刚想打开隔断的门，就听见外面砰的开门声。
“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一个男声吼起，然后又开始挨个把隔断里的人都揪出来然后朝门外赶。
孙浪半搂着裤子，从隔断里被拎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几个光着臂膀的男人站在两旁，最里面一个半秃头的男人，而那个半秃头的男人身边有一个光腿杆穿着风衣的男孩，看样子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一直瑟瑟发抖，而使孙浪更惊讶的是，那个男孩双手的手腕被用红绳绑在身后，连眼睛都被蒙着的。
“看个屁，滚。”孙浪被拎着的人狠狠的推了一下，啷呛了一下。
“等下。”那个秃头的男人突然发话了，“这小鸭子长的也蛮不错的嘛，留着。”
那时候的孙浪根本不明白留下是干什么，也不知道从这个地方就开始的噩梦。
孙浪被放在长廊便池的旁边，然后其他的人就出去了，整个卫生间就剩他们三人。
那个秃头的男人拽着男孩的衣领就朝孙浪的身上扔，比自己还高的一个人就这样被扔过来，孙浪自是招架不住，两人双双摔进便池里。
“这个地方怎么样，我的宝贝，现在你感觉到男人味浓郁了吧？”秃头男人说着一把把男孩又揪起来，然后拉开身上的风衣。
孙浪这个时候被吓的，连爬出便池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个男孩，他，他竟然风衣下一丝不挂，而且，而且后面体内还放着一个不断颤动的物体。孙浪震惊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未经世事，却先一步被此震撼。
☆、第七十八章 揭疤
第七十八章揭疤
秃头男人直接拔出男孩体内的被安放的物体，然后把男孩的头朝下一压，就式着脱掉自己的运动裤，然后径直插入。
喘息的声音从秃头男人的嘴里发出，而男孩却自始自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孙浪似乎看到男孩因为咬牙隐忍而嘴角滲出来的血。可却让孙浪更觉得恐怖的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身下却也发生着反应，这种反应即羞愧又错异。
孙浪正恐惧于自己的反应时，门外传来了打斗的声响。
“别，别伤他。”嘶哑的声音从男孩的嘴里这才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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