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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尧商

时间:2018-04-10 10:53:01  作者:尧商
  顾小舞沉默以对。
  行晟劝道:“甘仪的性命现在就握在大人的手里,要杀他易如反掌,但是大军长也无可挽救。然而甘标却可以名正言顺继承甘仪的一切,无人牵制之时,除去大人易如反掌,何况西南之地近年动乱,恐怕是少不了大军长的。”
  顾小舞问道:“战事将起?”
  “一言难尽,下官之后再同大人细说,只是国库空虚,战事牵连的后果不可想象,又在西南之地,唯大军长可以处置此事。”
  顾小舞沉吟片刻,便说道:“曲璃萤已经同本官联手,王书忠乃是甘标心腹,想挑拨离间恐怕没有这么快,如果在此之前便将大军长定罪处死……”
  “大军长举动怪异,甘标自然起疑,还能再拖延几天,大人尽管按照先前部署行事,余下的事情,请交由下官处理。”
  顾小舞诧异道:“你要做什么?!”
  “挑拨离间难成,不过是没有踩到甘标底线而已。”
  一番周折之后,逸景实现了自己许诺之言,李长铭无罪出狱。
  他似乎还在意识不明,多天来他无药可服用,绛元气息四下散溢,就连一个和生狱卒看他的眼神都不怀好意,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一般,然而在解开他的锁链之时,看到长铭手掌上深如沟壑的血印,顿时吓的魂不附体。
  牢中暗无天日,待得李长铭出狱之时,也因受不了阳光刺眼而扭头闭上了双眼。
  “营长!”一个稚嫩而雀跃的声音响起,长铭思量许久,才记起这是谷粱以晴在唤他,见他出来,便伸手去扶,正要让他登车之时,突然听得远处另有车马行来。
  “七营长慢走!”一个女子在车内说道,声音不大,却威严有力,令长铭和谷粱以晴一时忘了动作。
  顾小舞掀开车帘跳下,为她驾车的正是几月前高中武状元的范燕。
  “七营长,有人托请本官前来问问你,是要继续做七营长,还是即刻辞官远走?”
  谷粱以晴目瞪口呆地看着顾小舞,李长铭反而低头陷入了深思。
  “如果你依旧是七营的营长,那么马上让谷粱以晴载你返回涧河谷,准备其余的事项,如果已经难以胜任,便让范燕现在就送你远离王城,不要再回来了”,顾小舞定了定声音道:“那人要我转告,时间紧迫,无论你受到了何等的冤枉委屈,都无暇哭诉,我们需要一个重整旗鼓的七营长,而不是一个一蹶不振的李长铭,前因后果,不必再说,当下便了结吧。”
  一时四下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于一人身上,谷粱以晴攥紧了手中的长鞭,范燕也不由得握上铁棍,而李长铭只是无言低头,似沉思似哀伤。
  顾小舞以为这样的僵持会花上更多的时间,没想到长铭移动了脚步,往谷粱以晴的方向走去,在她的搀扶下登车,细看之下,他面色苍白,手掌斑驳,精神萎靡,双眼却是冰冷深邃。
  “那个人还说了什么?”长铭开口问道,连日的沉默让他声音黯哑,语调奇怪。
  顾小舞转身自车中取出包裹和一把普普通通的横刀交到他手上:“你且拿着用,包袱中自有说明。”
  谷粱以晴回头再看顾小舞一眼,驾车归去。
  七营长归来的消息让整个涧河谷震惊不已,只是绛元气息并未压制,一路过来,各人眼色各有千秋,或鄙夷或好奇,亦有同情。
  长铭并未和谁解释,而是直接往宣武阁而去,见蓝莫之后,取了地图,回到莫知阁。
  “营长……”楚广良见他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担心不已,不想长铭眼神并未有所波动,却让他收起了关切之语,并命令道:“让赫连姐弟来见本官。”
  不得楚广良传唤,赫连姐弟已经上门来了。
  “找你们来,是有机密要事交代,不可泄露亦不能留下痕迹”,言罢,在两人面前摊开地图示意两人上前。
  赫连姐弟对视一眼,皆神情肃穆点头。
  顾小舞又到了王城,却不想太医言说甘仪眼下气息微弱,还是难以断定究竟何时苏醒,顾小舞只得长叹一口气,一时觉得眼见发黑,便寻了一块地方且坐下歇息。
  陆一川十万火急赶来,还未喘上气来,便告诉顾小舞,王书忠已经决定开堂提审逸景。
  逸景不但自己认罪,连证据都一并给王书忠准备妥当,眼下再开堂审问,必将定罪杀了逸景,陆一川眼看这便是穷途末路。
  没想顾小舞摆摆手:“你且回去,不要着急,再探听消息,会有人阻止此事。”
  “还可能有办法?曲大人再快,也做不到一夜之间……”陆一川难以置信地说道。
  “无妨,你且回去。”
  陆一川只得满腹怀疑地告辞。
  甘标同王书忠议事之时,一个小厮捧着书信与盒子见王书忠。
  “大人,您的书信。”
  “书信?”王书忠也是一愣。
  “是”,那小厮多嘴说了一句:“是一个叫傅远平的人送来给大人的.”说罢毕恭毕敬地将盒子与书信一同双手奉上。
  他只是个下人,平日低眉顺耳,更是不该抬头直视大理石卿和户部尚书,只是这东西拿了许久,都不见大人有所吩咐,满室寂静无声,若非他低头可见王大人的官靴,只怕会认为大人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终是按捺不住,正当他意欲悄悄抬头之时,没想堂上传来一声怒吼,仿佛晴天霹雳一般。
  “王书忠!”
  小厮吓得腿一软便摔在了地上,这才看到大理石卿面无人色地瘫坐在椅子上,好像死去多时的尸体,若非他扣着把手的双手在发抖,小厮恐怕要吓得大喊出人命了。
  甘标并未在意这两人,而是疾行如风到了小厮身边,劈手抢过书信拆开,双眼圆瞪,眦目欲裂,怒发冲冠。
  “尚书大人……下官……下官……”王书忠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下官不知啊!傅远平早已死去才是,定是有人诬陷!”
  “诬陷?!”甘标将书信甩在他脸上,吼道:“你当然想不到,本官识得这个人的字迹,硬生生刻在脑子里!这字迹分毫不差,墨迹尚新,死人如何对你感激涕零,谢你不杀之恩?!”
  说着,一脚踢开盒子,其中珠宝铺散一地。
  顾小舞收到消息之时,不由得惊呼一声:“傅远平?!”
  陆一川不明所以地点头:“是这个名字,大人认识?”
  顾小舞闭眼摇头,似不愿再说,继续吩咐道:“让曲璃萤准备,王书忠即便不死,也免官为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兵行险招的哪里止顾小舞和曲璃萤……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中流砥柱
  王书忠在翌日惨遭百官弹劾免官为民,传闻天子已经出离愤怒,连驿站文牒都不曾发出便让他即刻离开王城,着令大理寺丞唐连暂代大理寺事务。
  赫连轻弦将眼前遮挡视线的枝蔓推开,四下环顾一周,人来人往,却不见什么车马。
  “营长说的是这条路?”
  赫连弦轻点点头:“他说王书忠为求活命,只能走行人往来的官道,但是这里前方有岔路,转弯则可南下,直行便是悬崖,要不留痕迹,这是最好的地方。”
  “王城已经传出消息了,只是不知道我们要等多久。”赫连轻弦说着,百无聊赖去扒拉头顶上的树叶。
  “已经来了。”赫连弦轻用手肘撞了撞他。
  车夫知道车里的君人很是落魄,估计是情义使然,他自己也是一般邋遢,漫无目的地驾车之时,却听得有人呼痛,抬头一看,自家的马都顶到别人肩膀上了。
  “干什么干什么呢!好狗不挡道啊!撞坏了我家马,你赔得起吗!”车夫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那人并未多说什么,不着痕迹地轻轻拍了拍马脖子,低头便走了,似乎只是一瞬间,车夫得见那人侧脸,一时呆呆地怔在原地。
  “你在干什么,还不驾车!”车内的王书忠不知发生何事,但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君人有所不知,小的刚才似乎看见一人,长得那叫一个……哎呀!”车夫还未形容一二,便觉得不好意思了,王书忠却不感兴趣,劈头盖脸将人骂一顿,这才催促着继续上路。
  赫连弦轻倚靠在树干上,将自己亲弟弟上下打量一番,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以后你出门,还是乔装改扮吧。”
  赫连轻弦瞪她一眼,反驳道:“那就老头子老太婆一道出门吧。”
  赫连弦轻撇撇嘴,转而问道:“下毒了?”
  “放心吧,我们去前面等着就好”,赫连轻弦拍拍手上的尘土,得意一笑,“毒是下给他们的马,到那条岔路口之前,马匹就会发狂奔走,也不会听的车夫的驾驭转弯,而是直行坠落山崖。”
  王书忠尚且苦闷不已,没想到马车猛然晃动,将他撞的眼冒金星,好半天回神之后,训斥车夫道:“你这是干什么!将马车停下!”
  “不行啊大人!”车外传来车夫的惊天动地的哭喊,“小的拉不住这马!”
  王书忠心中狠狠一跳,连忙掀开车帘,顿时察觉冷风刺眼,周围景观皆疾飞略过,马匹发狂直奔,眼前已经没有道路了!
  “跳车!”
  即便此举令他受伤不轻,但是前方便是悬崖,没有退路,正提气欲跃起之时,车夫回头一望,恰好得见两支箭矢入流星陨落,划过自己脸颊,直直刺中王书忠,令他向后狼狈摔去。
  赫连姐弟眼看马车坠入万丈深渊,再无回响,才各自收起□□,拂袖离去。
  顾小舞见赫连姐弟前来复命,先是一愣,旋即点头,让他们且返回涧河谷同长铭复命。
  “是你安排的?”顾小舞侧头对身后的屏风说道。
  其后闪出一人,右手提长剑,双脚蹬战靴,淡定自若地回答到:“下官不过是微末之辈,自然是营长或者大军长才能下令。”
  顾小舞似不以为意,忽而问道:“为了救逸景,将傅远平的消息出卖,你衡量过其中得失吗?”
  行晟眨着眼反问道:“傅远平?那是谁?”
  顾小舞观他神色无常,默然以对。
  曲璃萤有言在先,唐连便连续拖延了几日不曾理会逸景,然迫于甘标多方施压,只得应承。
  逸景再度上堂之时,才发觉不仅是曲璃萤这个御史,另有一个兴主男子同在,眉目之间似有几分熟稔,细想起来,便怀疑是那天晚上带走顾玉儿的兴主。
  如此说来,甘标怕是连自己心腹一并遣来了,一说才知道,这人是刑部侍郎高世晋。
  唐连同曲璃萤相视一眼,见对方点头,才张口问道:“司福罗逸景,你已经当堂承认自己刺杀当朝宰相之罪,还不速速签字画押?!”
  没想逸景倒是笑道:“本官含冤入狱,以待大理寺能沉冤昭雪,这怎么一上堂还未细问一二,便要求本官认罪画押,三司在此,这是何道理?”
  唐连哑口无言,转头便看一边的高世晋,满堂官吏都眼观鼻鼻观心,漠不关己,高世晋只得硬着头皮道:“你当日分明自己亲口承认,还想抵赖不成?”
  “本官行事,自然不会抵赖,只是你有何证据便言之凿凿?诬蔑上官可是大罪!”
  “满堂皆可为证!”
  然而在座之人,皆为曲璃萤打点妥当,只看一人颜色说话,这下更是无人附和,高世晋尴尬之下,只得退堂。
  甘标听闻此事,并未责备,只是皱眉,复长叹道:“当日本官出离愤怒,虑欠妥当,让那些杀手将王书忠带回来,我们还缺他这个证人,不要杀他了。”
  “可是……”高世晋汗颜道:“王书忠已经死了。”
  “死了?!不是吩咐你们,待他返回家中再动手吗?”
  “可是刚出王城不远,他的车马就失控,摔下了万丈悬崖……”高世晋低语呢喃道,生怕自己言语有失,又触怒了甘标。
  甘标显然已经为一个捉摸不透的逸景伤透了焦头烂额,眼下无人胆敢触其逆鳞,他在堂下来回踱步,脚步匆忙,看着随时要冲出府邸将逸景千刀万剐,却还是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咬牙道:“让唐连再审!上刑!实在不行就打死他,找个借口糊弄过去,此事拖延太久,甘仪又在顾小舞手中,只怕再生变数!”
  甘仪还未睁开双眼之时,就听得兵荒马乱,人声嘈杂,隐约还夹杂着顾小舞的名字,他依旧浑身无力,连动一动眼皮也疼痛万分,而边却无数声音催他快快醒来。
  一时间思绪千回百转,他想起惨死的苏盛意,想起那个倔强的宁武军长,还有顾小舞远去的背影。双眼一动,一片雪白划过,只知道自己脉搏微弱……也许就此命归九泉之下……
  甘仪睁开了双眼,这看似轻而易举的动作却让他浑身都叫嚣疼痛,但他终于活过来了,一干太医一边忙着为他处理伤口,一边谢天谢地。
  眼前一切都是迷蒙,门口似乎有人风风火火地闯进屋来,太医侍从见其来势汹汹,实在无力阻拦。
  “甘仪,给本官醒来,用你的时候到了!”来者正是顾小舞。
  “再拖延下去,逸景可就死在堂上了!你是想看着甘标把你赶出朝廷吗?”
  甘标……是……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似乎百年时光,似乎弹指一瞬,他终于想起甘标究竟是谁,想起那天晚上刺向自己的横刀。
  顾小舞所言不错,逸景确实已经奄奄一息了。若非武官出身,身体强健,又是兴主,只怕此时已经轮回投胎去了。
  遍体鳞伤,衣衫褴褛,只怕已经难以形容,他的衣服以鲜血重新染就,好容易干涸沉淀为深邃的黑红,不过眨眼又是鲜红,执行鞭刑的侍从看血水一路流淌,已经浸没了自己的鞋袜,不由得跳起,后退一步,看看绑在邢架上那个面目全非的人,又看了看堂上冷汗连连的高世晋,苦着脸低声道:“大人,这恐怕已经被打死了,再打下去,也没地方下鞭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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