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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被改文毁灭人生(近代现代)——十九瑶

时间:2018-04-11 10:15:26  作者:十九瑶
  陆彦川给韦小可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看样子铁了心要划清界限。
  当时陆彦川正准备飞去山里拍外景,没空哄一个闹脾气的小破孩,便干脆转发了新一期《阳光集结号》伦敦篇的韦小可cut,配上评价:表现很棒。韦小可的经纪人如同抓到救命稻草,立刻登录了韦小可的账号,抖着手指头发表了一条评论:谢谢川哥肯定[开心]。
  一来一去,由官方敲章二人“关系良好”,才终于兜住了这个烂摊子。
  -
  兵荒马乱之中,总算熬到了下一个周六。
  气氛肃然的别墅客厅里,一尊静止的钟摆下方,陆彦川端着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用满腔怒火静候韦小可“回家”。
  -
  系统日期:2月18日。
  天气:大雪,摄氏-2度。
  时间:17点09分。
  剧情进度:29%。
  -
  咔,门开了。
  “靠靠靠——!”
  韦小可裹着一件劣质大衣夹风带雪地冲进来,旧围巾皱成了一根咸菜,上头全是雪渣子。裤脚短了一截,盖不住鞋帮,弄得鞋子里全是雪,被体温暖化了,一脱下来,袜子在地板上一踩一个湿印。
  他真是狼狈极了,鼻头红通通的,不断搓着手哆嗦,还打了一个余音绕梁的喷嚏。
  陆彦川遥遥望着他,莫名想起来一个词:
  风雪夜归人。
  这小子,大概这辈子冬天都没离开过暖气。现在换了穷学生的命,风雪天为了谋生要打一天零工,还要被客人欺负,说不定已经崩溃得怀疑人生了。既然已经得到了惩罚,那么,对他温和些也不是不可以。
  陆彦川这么想着,胸腔里的怒火淡了不少。
  韦小可反手关上大门,摆好千斤沉的冬鞋,又脱掉笨重的大衣,整个人终于在温暖的空气中复苏过来。他爽得不行,在玄关处活络四肢,兴奋地蹦了蹦,跟只兔子似的。
  下一秒他转过身,看到舒舒服服坐在沙发上的陆彦川,立刻就拉下了脸。
  综艺节目单方面拆伙事件后,两个实际上相隔一千公里的当事人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彼此都很冷漠。
  陆彦川清了清嗓子,首先发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
  韦小可压根就不想搭理他,闷声不响走进房间,张开双臂,死尸般地往床上重重一扑——床架剧烈震动起来,枕头弹飞到空中,又一个接一个落到地上。
  陆彦川跟了进去,倚在门边,又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
  “我现在不想说话。”
  韦小可抱着被子,嗓音微湿,状态颓靡,很委屈的样子。
  “怎么了?”陆彦川察觉到异样,便走了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韦小可更不开心了:“你不是预习过剧情吗?”
  陆彦川将杯子搁在床头柜上,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韦小可的背:“怎么,打工被人欺负了?”
  “嗯。”
  韦小可点头。
  陆彦川便道:“之前我们不是讨论过么,现实是现实,演戏是演戏,这个世界不管发生了什么,一概不要当真,忘了?”
  韦小可抬头瞪他:“但我是真委屈啊!我现在打你一巴掌,你能骗自己说不疼吗?”
  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干净又灵动,泪水在里头打着转,漂亮让人恍神。
  韦小可性格骄纵,但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的相貌标致得无可挑剔,尤其一双眼眸,哭起来极易激起怜爱欲。陆彦川演了十三年戏,见过无数梨花带雨的美人,还是挡不住韦小可这么委屈兮兮的一个眼神。
  似乎隐隐能理解韦总为什么会把儿子宠成一个废柴了。
  “你……”陆彦川无奈了,选择向美貌低头,“行,跟我说说吧,我愿意当你的解压沙袋。”
  韦小可得寸进尺:“能当抱枕吗?”
  陆彦川:“……”
  韦小可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蚯蚓一样拱过来,趴在陆彦川的大腿上,用力抱住了他的腰。
  -
  故事说来倒也简单,小保姆在快餐店打工,负责送外卖。今晚遇到恶劣的暴雪天气,翻了车,洒了餐,遭到了客户电话投诉。
  于是,不讲情理的老板就把小保姆给炒了。
  韦小可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冤屈,故事由他讲出来,整体惨烈性就上了一个台阶。他收不住话闸,胸脯一鼓一鼓的,义愤填膺地倾诉了整整十分钟,90%内容都是自行添加的心理活动,情绪到位,澎湃激昂,对自己所受的不公平待遇发出了严正控诉。
  陆彦川觉得,自己如果是个法官,听完韦小可这一顿臭骂以后,不把那餐馆老板弄来给韦小可打一顿泄愤都算玩忽职守。
  “我脚都扭了,他还让我推车回去!你知道那路有多远、雪有多深吗?都到这儿了,你看,到这儿!”
  韦小可抬高右腿,给陆彦川看膝盖下方一截颜色变深了的裤子。他这么一动,雪沫子哗啦啦全掉在了床上。
  “放下!”陆彦川呵斥,“这床你还睡不睡了?”
  韦小可不情不愿地放下了腿,可怜巴巴地说:“脚疼,腿冷。”
  得,受委屈的小孩最大。
  陆彦川长他九岁,自动升级成了保姆,为他剥下了湿透的外裤,又剥下了半湿的棉毛裤——品味还挺接地气,卡通西瓜,方格子,还带点儿小碎花。
  韦小可窘得面红耳赤,光着两条大腿往被窝里爬,边爬边说:“不是我想穿的,是衣柜里只有这个。他……那个谁,姓苏的,他只买了这个……外面又冷,我有点怕冷……”
  “嗯,我明白。”
  陆彦川每回穿越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重新买衣服裤子,对此感同身受。
  他把西瓜棉毛裤塞进洗衣袋,然后又坐到了床边。韦小可见状,立刻卷着被子拱过来,霸占了最温暖的位置。一米八的韦小可躺在一米八八的陆彦川怀里,亲密度明显越线,两人同时感觉到了,动作都有些不自然。
  韦小可想了想,非常做作地打了个喷嚏:“冷。”
  “是吗?那再靠紧点。”
  陆彦川主动飙演技配合。
  谁也没戳破,就这么心知肚明地双双敷衍过去了。
  -
  冻僵的小保姆在霸总先生怀中获得了足够的温暖,但还是有那么少少的一点儿寒冷。他抬起头问:“陆彦川,你就不安慰安慰我吗?”
  陆彦川笑了:“你受过的苦太少了,被人欺负欺负也不是什么坏事。”
  “良心呢?!”韦小可眉毛一挑,用力拧他的胳膊,“人活着不都是奔着开心去的吗?有谁喜欢受苦啊,怎么受苦多还成好事了!”
  陆彦川挪开了遭殃的胳膊,对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人活着当然是奔着开心去的,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如愿呢?总会有各种东西压在你身上,让你开心不起来,比如贫穷、疾病,又比如这个系统。如果你摆脱不了它们,就必须承受它们,而多吃一点苦能增加你的承受力。”
  “喔。”
  韦小可似乎懂了。
  “介意我再多讲几句吗?”陆彦川问。
  “不介意。”韦小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讲你讲。”
  陆彦川便道:“小可,你活得开心,我没有任何理由不高兴。但我希望你能了解,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是很大的。对你来说,只要离开这儿,系统就消失了,你可以自由自在地做喜欢的事,不为衣食发愁。但对很多人来说,他们是要背负‘系统’过一辈子的。”
  “人生导师陆彦川,专注说教一百年。”
  韦小可迅速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陆彦川的嘴巴,指尖有一抹雪的潮息和清香:“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其实都懂。以后呢,我应该少任性、少胡闹、珍惜资源、努力工作,还要体谅别人的难处,不能到处惹事生非。要不然,人家明明受了委屈,还碍于我爸的淫威不敢抽我,会很痛苦的——是不是这意思?”
  陆彦川失笑,拍开了韦小可的爪子:“非要说得这么难听?”
  韦小可一抬下巴:“是不是这意思!”
  “是。”
  陆彦川诚实点头。
  韦小可这才舒服地躺了回去,懒洋洋地对陆彦川道:“有话直说嘛,我这个人很爽快的,又不会因为小事跟你生气。”
  爽快?
  陆彦川忍俊不禁,简直要把饭喷出来了。他用力推了一把韦小可的脑袋:“上回是谁因为一句话跟我翻脸的?又是谁公然跑到综艺节目上拆台,留下一堆稀里糊涂的烂账,自己玩隐身,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这叫‘不会因为小事跟我生气’?”
  韦小可在风雪中当了一天受气包,满脑子都是店长那张肥硕凶狠的脸,早就把之前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陆彦川这一提他才想起来,顿时就窘了,红着脸死鸭子嘴硬:“哪有生气啊,不是你先提出拆伙的吗!我只是……只是主动帮你断后路而已,免得你将来优柔寡断,还想反悔……”
  “幼稚。”
  陆彦川当头敲了他一个栗子。
  -
 
 
第08章 
  “喂,陆彦川。”
  韦小可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陆彦川的胸口,表情说不出的羞耻。
  陆彦川就问:“怎么了?”
  韦小可指了指他的头顶:“要不……你先把这句台词给念了吧?它在这儿挂了好久了,看着怪刺眼的。”
  陆彦川抬眸一看,嘴角忍不住跟着抽了抽。眼前赫然是一句:『贱货,现在都几点了,还知道要回家?!去哪个男人床上浪了?』
  这是霸总先生今晚的第一句台词,意在羞辱打工晚归的可怜小保姆,韦小可刚进门的时候就该说了。他们天南海北聊了半天,台词早已超过时限,变成了鲜红色。
  于是,陆大影帝面不改色,用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念完了它。
  也不知怎么回事,听到那些羞辱性词汇被陆彦川一本正经地念出来,韦小可头皮一麻,小腹一热,腿间那东西竟古怪地硬了。
  卧槽?
  他神色一呆,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脑内拉响了十级警报:我我我……我TM该不会真有抖M倾向吧?!
  两个人开始往下走剧情,你一句我一句,越走邪火越旺。
  这一段对手戏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渣贱教学,霸总先生不分青红皂白,对小保姆进行了疯狂的人格羞辱,小保姆则圣母病发作,不争辩不反抗,一边隐忍退让,一边顾影自怜。参与剧情的两位演员同时被雷出了十里地。
  陆彦川不愧三尊影帝奖杯在手,职业素养极高,无论羞耻度多么爆表的台词从他嘴里念出来,一概镇定如老僧诵经。韦小可这边就不行了,他没受过表演训练,普通台词都频频吃螺丝,更不必说『先生,我的身体是干净的,求您别嫌弃』之类的裹脚布台词,一句话十五个字,他能卡十六次。
  剧情越到进行后面,他就卡得越凶,耳垂和脖颈烫红一片,脑袋埋进枕头缝里,怎么都不愿出来了——倒不全是因为台词难念,更多的是,某个部位太硬了。
  陆彦川这个人,真的过分。
  韦小可绞紧了两条腿想。
  他被粉丝花痴了那么多年,难道会不清楚自己的颜值水准吗?为什么不收着点?一张“谁打九分算谁瞎”的脸,配上沉静的表情、低哑的嗓音,再念出与之反差巨大的羞辱性台词,偶尔还有眼神接触,其性感程度绝不亚于鞭炮扔进加油站,炸得人粉身碎骨。
  韦小可第一次体会到和影帝近距离对戏的震撼感,心脏和丁丁都有点受不住,像在一团腾起的火焰中燃烧,死活不肯往下念了。
  陆彦川倒是挺熟悉这类状况。
  他笑了笑,拿起一本床头读物摊开,摸了摸韦小可的脑袋:“你忙了一天,应该挺累的吧。先睡一会儿,等情绪调整好了,我再陪你再走剧情。”
  “嗯。”
  韦小可顺坡下驴,贴着陆彦川躲进了阴影里。但只安静了一小会儿,他就又闲不住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陆彦川的腰。
  “怎么了?”陆彦川低头。
  韦小可好奇地望着他:“你和奚阳……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陆彦川道:“朋友关系。”
  韦小可眼神一亮:“普通朋友?”
  陆彦川道:“至交。”
  “哦。”韦小可的眼神立刻暗了下去,“有那么好啊。”
  “认识十多年了,合作过不少戏,关系当然好了。”
  韦小可扒拉了两下被子,欲言又止,像个没自信的小孩:“那……等真人秀结束了,我们要是没机会再合作,过个三年五载的,还能算朋友吗?”
  等等。
  韦小可这是在……向他示好?
  陆彦川第一次见到韦小可主动示好的模样,还挺萌的,仿佛一只怼天怼地的炮仗受了潮,“噗”地崩出来可怜兮兮一丝烟。
  他笑了出来:“只要你别动不动把我的联系方式拉黑,我们就一直是朋友。”
  韦小可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噘着嘴说:“认真点啦。我指的不是那种表面朋友,是私底下的,关系很铁,我喊你出来吃饭、打球、看电影都成的那种!”
  “要求很高啊,还走心了。”
  陆彦川慢悠悠翻了一页书,说道:“朋友是处出来的,不是签出来的。有缘分的自然而然就成了,没缘分的,不管怎么着都得淡。三年五年的事现在谁也说不准,别急,慢慢来。”
  “不行,我就要签你!”受潮的炮仗烘干了些,卷土重来,狗皮膏药似的往陆彦川身上贴,“你教教我呗,你喜欢什么样的朋友?怎么跟你处才能三年五年都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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