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因为太丧,我断袖了怎么办(古代架空)——苏梨泱

时间:2018-04-11 10:47:34  作者:苏梨泱
  待贺暄没了趣味,兴许会念着往日的情分给他一处住处。
  这一生便足够了。
  魏桑挣扎着起身,因为太过羞愤,手脚已然发凉发麻。但是不碍事,他苦惯了,疼也不碍事。
  试着动了动腿,魏桑扶着墙,步履蹒跚的走回了卧房。
  晚间贺暄回府的时候,竹秋早早的迎在门口。
  竹秋一脸凝重,贺暄便知应该是魏桑出了事,直接回了主院卧房。
  杜语柔走了以后,魏桑神情萎靡,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连午饭都没用几口就叫人端出去了。
  他自然知道他的身份不该如此矫情,只是饭一入口便一阵恶心吐了出去,实在难以下咽。
  于是贺暄一进屋,首先看到魏桑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神情萎靡,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可怜,连他进屋都未曾发觉。
  “桑桑?”贺暄开口唤他。
  “嗯……?”
  魏桑仿佛受了惊吓一般,直愣愣的抬头去看贺暄,双眼无神,过了一瞬才回过神来。
  “温郁……?今日回来的早了些。”魏桑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贺暄抬头往窗外望去,夜色发沉,与他往日回府的时辰并无差别。
  “可用过晚饭?”魏桑起身,低着头,“若是还未用过,我叫竹秋端过来。”
  “好。”
  相顾无言。
  魏桑走出房门,皎洁的夜色透着微微的凉意。入了秋,府里该再添些灯笼,省的晚上竟如此的黑。不过天黑也有天黑的好处,至少现在,旁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便到了厨房,进门魏桑才想起来是让叫竹秋过来端,他发着呆竟忘记了。
  怕饿着贺暄,他拿过食盒,快速的端了几样菜盖上盖子往回赶。
  用过晚饭,照旧是在卧房,魏桑练字,贺暄读书。平日里两个人都是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偶尔遇到有趣的东西还会互相分享。今日贺暄坐在床上,魏桑在书桌前,两人整整隔了一间正房的距离。
  魏桑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贺暄开口。答应杜语柔求情其实是冲动之举,如今不能失约,他也不想勉强贺暄。
  而另一头,贺暄并非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竹秋心细,自然都与他说过。不管杜语柔说过什么,他只想知道魏桑想说什么。看着他的桑桑如此萎靡不振,心里边钝钝的发疼,又不知如何疏解。
  他把他的桑桑当宝贝捧在手心,却有人把他的桑桑当泥巴踩。
  可偏偏那人在魏桑心里极重,他动也动不得。
  两个人都心不在焉,听见打更的声音才发觉夜色已深,便要躺下安寝。
  只是同床异梦。
  第二日清晨,魏桑早早的便醒来。其实他昨晚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到了快天亮才睡去,天亮之后便醒了,睡了不过一个时辰左右。
  贺暄早起惯了,一醒来便利索的穿上官服,魏桑难得在一旁伺候着。
  “温郁……我有一事相求。”魏桑笨手笨脚的替面前的人整理腰带,不小心把腰带系了死结,慌里慌张的解了好久才解开。
  贺暄的脸色微微发沉,眼神深沉的望着魏桑弓着的后背,却并未阻止让魏桑继续说下去。
  “昨日……杜语柔来,说他夫君是被陷害,被人冤枉的。所以过来求我……不……是求你,下令好好彻查此案。当年我在杜家做工,她曾与我……”
  “所以你便来替她丈夫求情?”贺暄后退一步,躲开了魏桑帮他整理的手。
  清晨的阳光还不够强烈
  ,层层凉意在脚下弥漫着。
  “是。”魏桑不敢去看面前这人的脸色,咬咬牙承认,“我想既然她说赵嘉是被诬陷的,并非要温郁你徇私枉法,我便答应了。”
  “好!果真是情深!”贺暄继续后退一步,气的咬牙切齿,身上的肌肉都暗暗用着力气。“那我问你,你信杜语柔说她夫君无罪,你为何不信我会秉公执法!”
  “我……”魏桑抬头望了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我并非不信你……我……”
  “你有何话可说!”贺暄的声音陡然放大。
  “她杜语柔说什么你都肯信,她已嫁做人妇,她是为她的夫君来求你!便是如此,魏桑!你也放不下吗!”
  “既然求情,为何赵酩赵徽却半个字都未曾与我讲过?”
  “在你魏桑心里,可有一丝一毫的位置是留给贺暄的?!”
  贺暄的声音愤怒,绝望,还掺杂着一丝嫉妒。
  他的心里只盛放着魏桑,而魏桑的心里,只有杜语柔。
 
 
第14章 第 14 章
  便是从那日清晨两人不欢而散之后,贺暄开始不理睬魏桑。
  晚饭也再不和魏桑一起,往日非要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现下也分隔两地,谁也不陪着谁。他公务一向繁忙,若是他想,还能挤出些空余时候去陪魏桑,若是不想,一整天也见不到人。
  甚至于那日当晚,他还未入府,衣服被褥等物已遣人送到荷风苑里,连和魏桑提一句都没有提。
  其实贺暄甩袖而走的时候魏桑已经开始后悔,白天里一直煎熬着,就盼着晚上回来能和他说上几句话,解释解释。没想到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一连五日,魏桑连贺暄的背影都未曾见到。
  不管是大清早在府门口堵着,还是傍晚亲手做了晚饭端过去寻他,甚至于半夜去荷风苑敲门,,总之魏桑想尽办法也见不到人。
  这不过才五日光景,人生生瘦了一圈。他身体底子还算不错,只是人本来就瘦,才刚刚养得长了些肉,又瘦了一大圈,还不如入府之前。
  就是竹秋青冬都看了心疼,一直劝慰着让他好好吃饭。
  只是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在你魏桑心里,可有一丝一毫的位置是留给贺暄的?!”
  这几日里,这句话在魏桑心里翻来覆去的折腾。
  他入府四月有余,这期间的一点一滴他都不曾忘记。贺暄如何待他,府里人如何待他,他都看在眼里。他不过是一棵野草,长在何处都无人关心,无人在乎,自生自灭,孤苦伶仃。
  承蒙贺暄有那么一丝的喜欢,他才能有这样美好的四个月。
  问他心里是否有贺暄,他心中当然有贺暄。细细想来,这几个月间,他的一切都围着贺暄转,他满心满意都是贺暄。
  可他是个男宠,连侍妾都算不得,哪里敢求其他。侍妾或许终有一天可以熬成正妻,他一个男宠,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他又惹得贺暄生气,连面都见不到,不知该如何是好。更怕自己太过越举,会被直接逐出门去。
  思来想去仍是无计可施,魏桑咬咬牙,便关上主院的大门留了字说不愿吃饭,趁着白天贺暄不在藏在了荷风苑的床下。
  下人们不疑有他,确实这几日魏桑食欲不振,偶尔会不愿吃饭,送饭的下人拿了纸条便回了,竟也未曾发现魏桑并不在主院。
  贺暄回府的时候已是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铺在青石板路面上,荷风苑里的荷花已谢了,剩了些开始发黄的荷叶。这几日他为了躲魏桑,在知府衙门等到极晚才肯回府。
  他不是不肯见魏桑。
  他怕他见了魏桑,魏桑会提出要离开。
  杜语柔来求情实属他意料之中。赵酩赵嘉知他脾气,定然不会徇私枉法,所以提了一句就不会再提。而杜语柔刚嫁给赵嘉不久,又知道三人并非同母,赵嘉被抓入狱她自然心焦。
  只是苦了他的桑桑。
  他从杜家把魏桑买回来,怎么会不知道当晚魏桑要与杜语柔私奔。
  私奔,必定是两情相悦才会做的事情。而魏桑的脾气那样柔软,是有多喜欢这个姑娘,才会让他有私奔的想法?
  而如今本来要与他私奔的姑娘来求他用身体换她夫君回来,他是该有多伤心!
  最让贺暄嫉妒的是,魏桑竟真的答应了。
  是的,是嫉妒。他一个男子,又是一州知府,在嫉妒一个小姑娘。
  他生魏桑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大人……”时候不早了,竹秋还尽心尽力的候着贺暄。“今日夫人仍不肯用饭,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还说……”竹秋欲言又止。
  “说什么?”贺暄问。
  “说要见大人您。”竹秋低头,“大人不如去见一见夫人,夫人再这样饿下去身子该熬不住了。”
  “明日若再是不肯吃……”贺暄一边往荷风苑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话也卡在一半。
  “你下去吧。”他突然说。
  竹秋头一次猜不出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让他退下他只能退下。
  其实那一瞬,贺暄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明日若是再不肯吃饭,便拿些流食硬灌进去。
  还好在最后一刻,他制止住了自己。
  他不能强迫魏桑,就仅仅因为……魏桑不喜欢他。
  抬头,屋里亮着幽幽的烛火。昏黄的光芒透过窗户,朦朦胧胧的,让人看着温暖。
  若是魏桑此时在床上等着他便更好了。那人只要晚睡一会儿就会打盹儿,在床上软绵绵的摊着,上下眼皮直打架,还非要等着他回来才肯睡。
  贺暄推开房门,想象中的场景竟真的就在眼前。
  灯火幽暗,床前的纱帘已经被人拉散开,透过纱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卧在床上。听见门响,魏桑的手哆哆嗦嗦的拉开纱帘,露出红红的眼睛。
  这是这几日来,两人第一次相见。
  “温郁……”魏桑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生怕下一瞬面前的人会赶他走。
  贺暄没出声,步履缓慢的走到床头,摸了摸魏桑柔软的头发。床上这人没有束发,柔顺的长发披在身上,温润得让人心旷神怡。
  “桑桑……”贺暄的声音哑了那么一瞬,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何意?”
  他生怕下一句,魏桑会说想要离开。
  “你别赶我走。”魏桑缓缓的坐起身来,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的,“我不知如何才算心中有你……可我已与杜语柔一刀两断,你说什么我都肯信的。”
  贺暄从不敢想到这样的答案,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桑桑……你……”
  “之前和杜语柔私奔,是她求我带她离开。因为她有恩于我,我对她也有些情意。”魏桑情急之下直直打断了贺暄的话,“你待我好,自然与杜语柔是不同的。只是我是个男宠,不敢奢求你,只有这一副身子你还喜欢。”
  “桑桑!”贺暄只觉得心疼到极点,又高兴到极点。
  “是我的错,桑桑。”贺暄轻柔的把人揽在怀里,“诗文都讲究看破不说破,我以为我做的如此明显,桑桑该是明白的。却不知你竟是这样想的。”
  “我从未把你当做男宠。”
  “从一开始,我喜欢你,若你愿意,我贺暄便再不娶妻,你便是贺府的夫人。”
  “温郁……你……”魏桑听了这话双眼微微泛红,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入府之前我从未见过你,平白无故哪里来的喜欢?”
  “是桑桑忘记了,可我从未忘记。桑桑可记得三年前?”贺暄微微放开怀里的人,却发现这人身子微微颤抖,眉目间透着丝丝媚意。
  “桑桑在身上藏了什么?”
  话音刚落,魏桑的身形颤了两颤。
  然而如今知道贺暄是真心喜欢,甚至愿意不再娶妻,魏桑心中甚是满足,忍下心中羞涩纵容起贺暄来。
  两个人心意相通,便有些不知疲倦,直到折腾到后半夜才结束。
 
 
第15章 第 15 章
  三年前的冬天。
  今年的雪下的极大,整个冬天都冷得出奇,街道上都盖着一层厚实的白雪。
  魏桑蹲在集市的角落,面试摆着一张破破烂烂的纸,上边有几个歪扭的字。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等着谁家缺小工来买下他。
  母亲早逝,家里清贫,今年父亲又染上风寒,久治不愈。本来就没有多少积蓄,看病吃药便已经用光了,还欠下一些。
  即便如此,他也没能把父亲救回来。
  父亲去世,他连副棺材钱都拿不出来。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卖身葬父,他虽年轻,但是生得瘦小。一些工头都不愿要他这样的,怕突然哪一天累死了还没还够钱。
  天寒物冻,魏桑冻得瑟瑟发抖,不知道何时才能解脱。
  “魏桑哥哥。”
  来人声音清亮,是杜家的大小姐杜语柔。
  和和魏桑不同,杜语柔步履轻缓,鹅黄色的毛绒斗篷笼住娇俏的身子,手里还端着热乎乎的手炉,即便是走在冷风中也不会冻到。就连身后的小婢子都穿的暖暖和和的,而魏桑只能将几件秋衣套在一起。
  魏桑父亲曾在杜家做工,魏桑也在杜家做工,他与杜语柔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许多时候都是杜语柔借他银子周转。
  “柔儿怎么来了。”魏桑见杜语柔过来,连忙起身,只是天气太冷他蹲了太久,双腿已经麻了,猛的一起来没站稳踉跄一下。
  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你先拿着。”说着,杜语柔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钱袋来,“我身上只有这么多,父亲不许我偏帮你。”
  “柔儿,其实你不必……”魏桑本欲拒绝,想到家中还未下葬的父亲,话又咽了回去。
  “魏桑哥哥你先收好。”杜语柔把钱袋硬塞到魏桑手中,“明明是我对不住你,父亲知道你与我交好,怕是会难为你。”
  两人又寒暄一阵才分别。
  魏桑冻得全身发麻,又和杜语柔多站了一会儿,身子早就凉透了。他家在城郊的一间小毛坯房里。隆冬时节没钱买炭,魏桑还要到远郊的树林里捡些柴火来生火,不然家里除了没有寒风,和外边其实是一样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