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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风水大师(穿越重生)——醉又何妨

时间:2018-04-11 11:09:19  作者:醉又何妨
  “怎么?”
  乔广澜不容置疑地说:“你吃这碗,把你那碗给我。”
  没等方苧苧动手,杜明舟突然一伸手,把那碗面端到了自己面前,喝了口汤,冲乔广澜笑了笑,才递给他。
  乔广澜:“你……”
  方苧苧忽然笑了:“明舟哥,我说你当初怎么警告我不要打乔医生的主意,原来是你自己看上人家了。刚才我一坐下,你就立刻在我旁边坐了,不是想挨着我,是怕我突然发狂动手,所以要挡在乔医生前面,是吗?”
  乔广澜还真没想那么多,被她说的一阵愕然,耳边却清清楚楚地听杜明舟回答:“你知道就好。”
  方苧苧吃了两口面,耸耸肩:“这天底下我唯一不敢惹的就是明舟哥你了,好吧,我说。乔医生猜的都对,乔佳兴的血是我让黄静从他那里偷的,但下诅咒的人是我;吴钦察觉到了我在背后指使黄静,并且设赌局故意让乔佳兴输钱,但我没想到乔佳兴的很多钱是从他那里弄来的,吴钦约我见面警告我,说僵了甚至还要动手,那我为了正当防卫,当然要反击。”
  方苧苧的唇边噙起一抹冷笑:“当时我被他推了一把,摔在地上,手边正好砸下来一个相框,我就顺手抓起来,朝着他扔过去,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见到那东西就像见了鬼一样,拼命地叫,然后就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面不出来了,我就走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说真的,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乔广澜倒是已经知道了,吴钦看见的,一定是真正死去的原主身上的怨念,然后被那怨念造成的幻觉驱使自杀,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自己太过心虚造成的,谁都不能怪。
 
 
第51章 第二世界 乔医生的小白兔光环
  他说:“那胡肖呢?”
  方苧苧道:“她?她的话你不是已经说了吗?”
  乔广澜若有所思, 旁边的杜明舟却突然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说:“我看, 未必是你让她替你去结冥亲, 而是她抢了你的未婚夫吧。”
  乔广澜眼波一闪,杜明舟这简单的一句话顿时给了他很大的启发,而方苧苧则一下看向杜明舟。
  被两个人一起盯着, 杜明舟垂眸轻叹,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了敲:“我当初听过胡肖的描述,她把结冥亲的场景形容的十分恐怖,描述的也很详细具体,但是她在讲话的时候, 脸上连一点后怕之色都没有,我在当时听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了。那讲的真的是她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吗?”
  他说完之后一转眸, 发现乔广澜正盯着自己敲桌子的手指出神。杜明舟思考的时候经常爱做这个动作, 不知有什么问题,柔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乔广澜移开目光,“我在想你的话,你继续说。”
  “好。更何况——”杜明舟很听话地继续下去, 他转向方苧苧,“胡肖的家庭背景我也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娇生惯养,要说她的八字会被拿出去配冥婚, 这我还真是不大相信,除非她是自愿的。直到阿澜通过你的口红发现不对, 又让我调查你和胡肖的关系,我才想到这一点。苧苧,你生活的那个小镇子上就有这种习俗,我已经让人去问过了。”
  方苧苧不置可否:“配冥婚这种事还要上赶着去抢,你当我们都有病?”
  乔广澜似笑非笑地说:“这事可就说不好了,毕竟那个梁抗帝还长得挺帅的呢,不是么?”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被同样似笑非笑的杜明舟盯了一眼。
  乔广澜:“……”
  他压下莫名其妙涌上来的心虚感,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更何况皇家的人宝贝都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的手里是不是还应该有个梁抗帝送的玉扳指?”
  他的记性一直特别好,梁抗帝之前说话的时候曾经提及过一次,乔广澜依稀还记得原话。
  梁抗帝说:“曾经有一次她被人欺负,我感受到了,救过她,还将我陪葬品中的玉扳指送给了她,但是当时我还有其他要事,她又年纪还小,我们只见了一面,我就离开了。”
  当时他就听得很别扭,总觉得哪里非常违和,现在看来梁抗帝所救的人、赠扳指的人,都是方苧苧。
  果然,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方苧苧的脸色一凝,她从天还没亮的时候刚见到乔广澜和杜明舟起,一直笑盈盈的,不知道的一定以为这是遇见了什么大喜事,直到现在,那副面具似的笑脸才有了变化。
  “你们肯定以为我是喜欢户矜,结果被胡肖给抢走了,才会弄出这么多事来。但是你们猜的不对。”
  过了一会,她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乔广澜微微挑眉,和杜明舟对视了一眼。
  方苧苧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铛地扔到桌面上:“实话说吧,我做这些就是因为心里面不痛快,我不痛快很久了!”
  乔广澜看着她扔在桌子上的扳指,伸手去拿,放到眼前端详了一下:“这怎么裂缝了?”
  他把手指放在缝隙处,可以隐约感觉到从中泄露出来的戾气。给亡国之君陪葬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可想而知早已经自带凶煞。
  他把扳指这样握在手里,就可以感觉到心底似乎有个声音正在鼓动自己,在询问自己这一生当中可有怨恨,可有不满,可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如果有,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欲望,不发泄出来?
  乔广澜猛地翻掌,将扳指扣在了桌面上,这一扣,仿佛也压下了自己悸动不已的心。
  杜明舟看他表情不对,担心起来,把手放在乔广澜的手上,轻声道:“阿澜。”
  乔广澜一震,如梦初醒,推开他的手,心浮气躁地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叫我的?跟你很熟吗?”
  杜明舟对他的坏脾气不以为意,柔和地笑了笑,收回自己的胳膊:“你就当我自来熟吧。”
  乔广澜听到这句话,突然扭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又把目光移开。
  杜明舟不明白乔广澜怎么了,方苧苧可是太清楚那枚板指的效果,心里面也对乔广澜的定力有点佩服。
  她把目光从两人身上收回去,继续讲:“我从小在乡下长大,被接回方家之后也不受重视,上初中的时候没人知道我跟学校里的方少竟然还是兄妹关系,当然,他也不认。那时候班里的同学之间都有一个个的小群体,我本来就是插班生,说话粗鲁,穿戴的也土气,别人都看不起我,不愿意跟我说话,也就和同样被孤立的黄静关系还行,后来在爷爷的家宴上见了胡肖,她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也开始热情起来,我们就渐渐成了好朋友。”
  乔广澜听了个开头,再结合一下杜明舟的话,已经差不多能猜出来,多半是方苧苧的八字早在她过去在农村生活的时候就被人泄露出去了,和梁抗帝结了冥亲,梁抗帝保护她,送了她东西,小姑娘心里藏不住事,跟胡肖成了好朋友,就把什么都跟她说了,结果胡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找到了梁抗帝的埋骨之地,把她的八字换成了自己的。
  “……换了八字之后,她又把这个扳指给抢走了,还说是我从她那里偷的。方家没这样的东西,再加上我回家之后,也没人张罗着给我零用钱,因此她一说别人就信了,不单扳指给了她,我还挨了一顿打。”
  方苧苧耸耸肩,慢慢地又说:“就是因为那一顿打,我明白了身份和地位的重要性,要过好日子,就得讨好爸爸,讨好大伯,讨好爷爷奶奶,只有他们认可我,我才可以是真正的,方家的小姐。现在我成功了,所以胡肖每次见着我都绕道走。其实我本来都把扳指的事情忘记了,但应该是……两个月之前吧,有一次在路上碰见了她,她把这枚扳指给掉到地上了,我捡起来才发现,这原本应该是我的东西,我本来想报复她,但还没等到这一天,她就已经自食其果了,这能怪谁?”
  只不过这样的物归原主,很难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乔广澜沉吟片刻,道:“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方苧苧又吃了两口冷了的面:“说吧。”
  乔广澜翘着二郎腿,上身靠在椅背上,看上去不正经,问的话却很正经:“听了你的话,我只能感觉到你跟胡肖之间的关系很不好。乔佳兴诬陷过你,可是你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至于方济河,他似乎也只是不懂事的时候不承认你是他妹妹而已,你为什么要对他们动手呢?”
  方苧苧有点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忽然说:“我记得咱们上次吃面的时候,我说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猫,你说你也养过狗,我其实想问来着,后来那只小狗哪去了呢?”
  乔广澜轻描淡写地说:“死了呗,狗才能活多久。”
  方苧苧道:“怎么死的?”
  乔广澜本来想说“就那么死的”,结果看对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似乎这个问题对她来说非常重要,顿了一下,道:“饿死的。”
  被人养的狗居然还会饿死?不是养的太不经心,就是家里实在太穷,杜明舟不知道乔广澜曾经过过什么样的日子,这好像和他所知道的有一些出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心里涌上一阵剧烈的疼惜。
  当着别人的面,他猝然垂下目光,手指一紧。
  方苧苧道:“哦,很值得难过。可是我那只猫,是被人炖了吃了,就因为方济河跟人打赌,猜猫肉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酸的。”
  她手里的筷子攥紧,在碗底猛地一戳:“那只猫,从它还是个小猫崽的时候就跟着我了,跟着我从一个家到另一个家,没有人在乎我,没有人跟我玩,但我有它。我每天晚上抱着它一起睡觉,它身上的小绒毛又软又暖和。回到方家之后,我爸嫌它丑,不喜欢它,有一次还踹了咪咪一脚,我白天上学去不放心,就把它领到学校,让它在草地上趴着等我,它很乖,从来不乱跑。”
  说到这里,方苧苧突然抬眼瞪向乔广澜,她的眼睛已经红了,目光中带着无比的痛恨的刻毒,似乎下一刻就要扑过去,在这一瞬间,空气中仿佛都充满了杀意。
  杜明舟面色陡沉,猛地扣住她的肩膀:“苧苧,你干什么?冷静!”
  肩膀上传来剧痛,方苧苧这才从失控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甩了下头,自乔广澜那里收回目光,转向杜明舟:“胆子真大。明舟哥,你怎么不想想,我之前可是害了那么多的人,你就一点都不怕,居然还敢碰我,小心我诅咒你啊。”
  杜明舟淡淡道:“我这辈子就没怕过什么。”
  乔广澜忽地叹了口气:“松手吧……方小姐,是我妈对你的小猫做了什么吗?”
  杜明舟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方苧苧嘴角抽动,仿佛挑起了一个古怪的笑容,而她的眼睛却瞪的很大,眼底殊无笑意:“算你聪明。”
  “我放了学之后,想带咪咪回家,结果在哪里都找不到它。它晒太阳的那片草地跟张芳的办公室离的不算很远,我记得早上的时候她看见我的猫,还跟我聊了几句天的,所以我就想找她打听打听,结果还没进去,我就从半敞着的门缝里看见方济河和另外一个男的,正在给我的猫剥皮!我这辈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副场景。”
  “我想冲进去,想救它,想杀了那两个混蛋,结果张芳来了,她从我的背后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出声,不让我动弹。我就眼睁睁看着方济河把猫肉烤熟,放进嘴里,然后又‘呸’地一声吐了出来,大声骂‘真他妈难吃’!”
  眼泪从她瞪大的眼睛里面不断涌出来,方苧苧把头侧到一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乔广澜和杜明舟都半天没有从被她感染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乔广澜拿起两张纸巾递给方苧苧,沉声说:“对不起。”
  杜明舟直起腰来,紧盯着方苧苧,防止她有过激的举动。
  方苧苧闭了下眼睛,推开乔广澜的手,自己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脸。
  乔广澜把纸巾揉成一团丢掉,方苧苧自嘲地笑道:“你妈已经被我弄死了,你还说什么对不起,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抽了抽鼻子,说:“后来我才知道,方济河一开始本来是抓了只野猫,给了张芳钱,要借她的办公室用用。是张芳自己想讨好方济河,跟他说,野猫不干净,身上可能有寄生虫,她可以去找一只干净的家猫过来,要不是这样,咪咪就不会死了。”
  胸前的玉简隐隐发热,看来事情已经到了尾声,乔广澜问道:“方济河不知道那是你的猫,是吗?”
  方苧苧冷笑:“是的,他不知道。可是不论杀哪只猫都是一条命,咪咪已经死了,知不知道重要吗?我恨死他们了,我要把他们恨到骨子里!自从捡到扳指之后,我每天都能听见心里面有一个声音在问我,你要不要报仇?你要不要报仇?!要啊,怎么能不要,我当然要!”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乔广澜:“要不是你妈当了帮凶,根本不会这样,要不是你横插一杠子,方济河早就已经死了!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我们吃了那么多的鸡鸭鱼,吃一只猫也不算什么,人那么金贵,怎么能给猫抵命呢?可是在我孤独的时候,我身边只有它!在我心里,方济河就是连一根猫毛都抵不上!”
  她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到乔广澜脸上,杜明舟神色冷峻,本要说话,被乔广澜推了一下,他就闭嘴了。
  方苧苧自己扶着额头平静了一会,再开口的时候,声音缓和许多,道:“我本来在想,你们家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但是你这人……唉,算了。”
  她本来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就算是如今,她的所作所为也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对错来衡量,只是那枚板指蛊惑人心的效果太强,它可以把人心中的欲望不满无限放大,一步步推向失控。
  乔广澜说:“你原本可以不告诉我们这些。”
  他没有忘记,方苧苧是主动过来的。
  方苧苧的情绪似乎彻底稳定了下来,笑着摇摇头,又喝了口面汤才说:“我告诉你,做了坏事就一定要对人家讲出来,不然你那么聪明、那么巧妙地害了人,却没人分享,岂不是太没有成就感了?只不过我原本是想在方济河临死之前跟他说的,但现在看来,他好像死不了了。”
  她说完话,发现乔广澜和杜明舟都在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刚要询问,眼睛忽然一酸,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方苧苧用手一抹,满手都是血,紧接着鼻腔,耳道同样有鲜血流出来,方苧苧勉强用纸巾压住,好在这个时候实在太早,没有其他客人,店主和老板娘大概也都在后面忙碌着洗菜擀面,并没有被这幅场景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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