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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匠宗师(综同人)——玫

时间:2018-04-11 11:10:59  作者:玫
  只有透过门缝那一丝光亮闪过时,那一丝似乎象征着所有的美好与快乐,与这死寂绝望地狱截然相反的天国伊甸的光芒,如同穿透黑夜的晨曦亮起,哪怕隔着贴着符咒的厚厚木盒,都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一丝光明的到来。
  因此哪怕只是一瞬的光亮,如同死物一样沉寂着的刀剑们都会轻微地震动一下,仿佛被晨曦惊醒的困兽,在长久的沉眠之间,短暂而绝望地注视着牢笼之中的方寸之地。
  就像是身在坟墓之中。
  无数刀剑的坟墓。
  这里有太多太多同样的刀剑了。
  某一振在漫长沉眠后不情不愿地醒来的鹤丸国永如是想着,在他断续模糊的记忆之中,身边已经放置了四五十振鹤丸,也许在他沉眠的时候还有更多的鹤丸国永被放置在这里,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大抵是这个仓库里唯一还有保有着意识的鹤丸国永了。
  就像是一期一振惧怕烈火与高温一样,鹤丸国永恐惧黑暗,恐惧寂寞,恐惧就此被人遗忘。
  在这样乏味的仿佛死去一般的日子里,心比身更快的迈向了灭亡。
  他聆听着身边同伴神志消亡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沙漏里的细沙缓缓往下流的声响,越是聆听,就越是觉得周身寂静。
  曾经有人告诉过他,等一等,很快就会接他回去的。
  鹤丸长久地注视着眼前的黑暗——他并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什么都不存在什么都没有的光景究竟叫什么,就姑且称之为黑暗好了,然而他并不感到惧怕,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在这样的黑暗之中等待了太久太久,久到已经不再怀抱有什么希望,久到所有的绚烂与色彩都化为了记忆里单薄的画面,没有任何实感,也没有任何意义。
  因而,也就一无所求。
  光是什么样子的呢?鹤丸坐在放置着自己本体的盒子上,从某一天开始贴在木盒上的封印对他而言失去了效用,可能是因为实在是时间太过久远,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他能够随意地离开本体出现在盒子外的世界里。
  然而盒子外是仓库,仓库依然是一片黑暗,他甚至于厌恶那从门缝里透出的一丝丝光亮,如果是那样子的光,还不如不存在的好。
  他没办法再往外走了,也不愿意往外走了,在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之后,还能够停留于某处就已经足够了。
  偶尔的偶尔,仓库会有人送新的刀剑来,那些不得志的人类只能在口舌间逞逞威风,丝毫不知不远处落满灰尘的盒子里,有一振鹤丸像是听故事一样一字一句记得清清楚楚。
  这是鹤丸难得的消遣,他用那些人类言谈间透露出的消息拼凑出各种各样的故事,快乐的,悲伤的,癫狂的,平淡的,他的记忆如是告诉他,但是事实上,他并不是太清楚自己拼凑出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事,只不过时间太过漫长,总是要做些事情的。
  最近经常听他们提到一振小狐丸,他以前的本丸里并没有小狐丸,所以难免有些好奇。
  鹤丸聆听着虚无之中又一振刀剑神志消弭的声音,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好像也随之消散,于是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转眼没了踪影,他抬起头,猜想着那外面会不会正是艳阳高照。
  他看见黑暗虚无之中裂开了几道裂缝。
  是的,裂开了。
  而后沿着那道裂缝,整个黑暗的世界被劈成了两半,他眯起眼,被光刺激得泪眼迷蒙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道身影踏光而来,身后是明亮到让人无所适从的天光灿烂,灿烂到将他的整个意识完全涂白。
  是了,光就是这样子的,不是温暖的不是柔和的而是几乎不可反抗的将一切不同色彩侵略殆尽的,鹤丸坐在货架上看着这位闯入者,慢慢地像是记忆里那样,轻快地笑道:“哦呀,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宗珏抬头看着高坐在货架上的付丧神,宽大的黑色衣袍下是瘦骨伶仃的身躯,浓郁的黑衬着惨白细瘦的手臂,似乎脆弱得一碰即碎,他的全身都是黑色与白色的对比,像是已经被洗去了所有的色彩一样,因而显得那一双猩红如血的眸子更加的刺眼。
  那是一双似乎缺了些什么的眸子,不,应该说是什么都没有的空茫眼眸,哪怕在笑着,眼睛也依旧散漫地不知道聚焦在何处。
  一振暗堕的鹤丸国永。
  就像是跌落于污泥折断了双翅遍体鳞伤再也无法飞翔早就已经绝望了却仍然本能挣扎着的鹤,带着狼狈绝望而不自知的残忍魅力。
  但他却依然是鹤,哪怕羽毛沾满了污泥只能挣扎着扑腾,也依旧是高洁的鹤。
  “再不走的话,追兵就来了哦。”鹤丸晃荡着双腿笑道。
  “他们大概是没什么机会来这里了。”宗珏不温不火地笑道,“你也不走吗,待会时之政府回来搜查的。”
  在他把这个地方夷为平地之后。
  鹤丸环视着自己待了不知道多久的仓库,他现在才发现这间仓库其实小得可怜,小得难以想象这里能够产生出那近乎无穷无尽的黑暗,“我哪里也去不了了啊。”他说道,“那个人,不会来接我了。”
  他面上的笑容一旦没有特意维持,就会恢复到那种空茫的表情,但他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件事,唇角匆忙挑起一个有些别扭的弧度。
  “对了,你是为了什么才闯进来的?”他问道,颇有些俏皮意味地眨了眨眼,“我现在心情不错,说不定会告诉你点有用的消息哦。”
  “有一振小狐丸不见了。”宗珏说道,“你知道什么消息吗?”
  “最近的确来了一振小狐丸没错。”鹤丸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听说挣扎得太厉害的被封印起来放到展示厅那边——喂!”
  他看着宗珏准确无误地从货架上拿起装着他本体的木盒,抱着扭头就走,不得不从货架上跳了下来挡在宗珏面前。
  “带走我的话可是会被时之政府找麻烦的。”鹤丸说道,“快点还回来我就不揭发你。”
  “时之政府还管不到我。”宗珏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鹤丸因为骤然缩短的距离而紧缩的瞳孔,伸出手诚恳道,“既然你目前没有地方可去的话,要到我的本丸来吗?”
  审神者过于锐利肃穆的脸一旦板起来压迫感十足,但是同样也极具说服力与信用度。
  鹤丸鬼使神差地握住了那只手。
  久违的温暖到让他几乎觉得自己快要被灼伤。
  “展示厅往这边走。”他转过身循着印象往展示厅走去,掩饰住自己瞬间空茫的神情。
  现在分明应该是喜悦的,但是那种涌上来的暖暖的情绪,淹没了他嘴角勉强提起来的弧度。
  他才走了没两步,就看到远远飞来一振刀,划出一道明亮的辉光,准确无误地撞进宗珏怀里。
  鹤丸扑过去抱住自己从宗珏怀里被撞飞出来的本体,看着那振缠绕着明丽灵光却又伤痕遍布的刀被宗珏抱住后就像是精疲力尽一般,瞬间光泽黯淡安静了下来。
  小狐丸……
  原来是这样一振刀吗?
  还真是被吓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狐球球上线倒计时-2
  寻找狐球球的路上先带走一只鹤球球,这波不亏【烟
  虽然是黑鹤来着
  说起来鹤球球真的超级爱我,当时锻刀第五振还是第六振就是鹤球球,稳定的一队主力,现在已经毕业养老了2333
 
 
第二十三章 
  宗珏出了趟门带回来了两振新刀, 这对于缺乏战力的本丸来说无疑是个值得振奋的好消息,虽然其中一振小狐丸光泽黯淡仿佛经历千年的古物, 让人怀疑到底能不能召唤出刀剑男士, 另一振鹤丸则是彻头彻尾的暗堕刀,冷静沉稳得完全不像是一振鹤丸。
  歌仙兼定和药研藤四郎艰难地消化了自家审神者搞出来的事情——反正敌刀都能锻出来了,暗堕刀什么的……
  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鹤丸以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被接纳进来, 宗珏给他安排了房间,那是一间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屋子,每一个角落都被阳光的暖色浸透,药研藤四郎给他拿来了必须的日用品,他把那些东西放在桌子上摆弄了两下, 歌仙兼定又抱着被褥来敲了门,刚刚洗晒过的被褥散发着柔暖温暖的香气, 鹤丸把被褥铺在榻榻米上蹲在旁边看了好一会, 慢吞吞地拎起被子的一角,一点一点蹭了进去。
  那些片面的单薄的毫无真实感的记忆,突然变得具体而又触手可及。
  原来温暖和光明,是这样子的啊……
  歌仙兼定再来看的时候, 鹤丸已经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被子球,蜷缩着睡得香甜。
  “歌仙殿。”药研藤四郎走过来喊了一声歌仙兼定问道,“大将呢?”
  “主殿在房间里。”歌仙兼定答道,“那振小狐丸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准确的说, 应该是很不好才对。
  本来就是被强行降神能力受到了限制,黑市的人为了削弱小狐丸的挣扎力度下手可不会有什么太多分寸, 反正不碎刀就能治好,更何况后来还自己硬是从封印里挣扎出来,更是伤上加伤。
  刀身上遍布裂缝,刀刃甚至都出现了豁口,缝隙伤痕处攀爬着斑斑锈迹,又有烧痕遍布,要不是蕴藏在刀剑之中一点灵光闪烁,宗珏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刀了。
  似乎隐约察觉到他的心思,那点灵光有些委屈地闪了闪,又要飘过来蹭他的手。
  “别闹。”宗珏把没力气了还想脱离本体往外飘的灵光摁回去,小心翼翼用灵力温养修补那些伤痕裂缝,这可不同于给刀剑男士们手入或者保养,必须得十万分的注意仔细,一点疏漏都不能有,那些寻常拿来锻造的材料显然是不够用的,好在宗珏这边还有点备用的珍惜矿石,一点点地提炼出来修补刀身,刀身中灵光安分了一会,见他把手覆在刀身上灌注灵力,便又痴痴昵昵地蹭过来,他手移到哪里就跟到哪里,不过倒是不再往外乱跑了,只是安心依附在刀身上享受着宗珏手法轻柔的修补。
  又舒服,又温柔,仿佛泡在温泉里一样,所有的伤痕痛苦都不见了。
  只不过到底还是伤得太重,宗珏修到中途就停了手,把刀浸在调好的药水之中——刀身太脆弱,总得要有个休养生息的时间,况且修刀比锻刀还要耗神,这么折腾了大半天他也觉得有些头晕起来。
  “好好休息,不许跟过来。”宗珏拍了拍试图跟在自己脚边移动的光点,将其送回到刀身之中,“我待会就回来。”
  光点闪了闪又闪了闪,最后慢慢沉寂下去。
  宗珏出了门,先是去书房应付了几份政府公文——虽说时之政府根本管不到他头上,不过带回来一振暗堕刀少不了那边得啰嗦两句,毕竟名头还在那边挂着,表面的文件程序是少不了的。
  狐之助机械式地辅助审神者处理完了公文,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所有狐之助都被设定了对审神者违规行为自动上报的程序,因此在看到宗珏把鹤丸领回来的瞬间消息就已经报上去让它连阻拦一下的机会都没有,本来以为这次是死定了,没想到上面批下来的处理居然只是让它观察情况,没有半点要做出处罚的意思。
  妈妈,它似乎跟着一个不得了的审神者。
  对于狐之助的心思宗珏没什么兴趣猜测,处理完公文之后让狐之助逐一上交,然后奖励性地喂给它两块油豆腐——刚才路过厨房的时候顺手拿出来的。
  狐之助的脑容量本来就不算大,嚼了两口油豆腐就完全放开了不去再去想宗珏的身份问题,高高兴兴地扑上去独占一整盘油豆腐,高兴地尾巴晃个不停。
  有点蠢。
  宗珏想,拍了一小段狐之助吃油豆腐的视频发给了远在地狱的鬼灯。
  他觉得这个小家伙在某些地方还挺像鬼灯这段时间颇为喜欢的那只小白狗的,鬼灯看了应该会喜欢的吧。
  待会还得去趟药郎那边,他盘算着。
  但是却也没有那么着急,他不是特别急,药郎比他还要不着急。
  “虫”的时间与人的时间并不相同,哪怕确实与死亡已近在咫尺,最后的路程也仍旧需要相当的时间才能走完。
  药郎正坐在回廊边看着院子里大片大片的绣球花,簇拥在一起的花朵是那种介于蓝色与紫色之间的美丽色彩。
  “下雨的话……会更好看吧。”他喃喃道,绣球花的蓝紫色天生便带了几分阴郁的意味,比起艳阳高照的晴天,还是阴雨绵绵的日子与之更为相配。
  那时候雨丝似乎都会被洇上一层蓝紫色,染得天地朦胧一片。
  “被子和衣服还在外面晾着,下雨的话可就糟糕了。”宗珏在他身边坐下。
  “事情处理完了?”药郎问道。
  宗珏摇摇头:“还得耽搁些日子收尾。”
  在时之政府年年严查的情况下黑市还能发展起来,背后肯定是少不了某些内部人员的支持,宗珏这次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挑了整个黑市,断人财路哪怕是师出有名也难免会被记恨上,他现在不比以前孑然一身还得顾忌着本丸里的几个,当然得留下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药郎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比以前变了很多。”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宗珏笑。
  “没有以前那么会得罪人了,也不算什么坏事。”药郎说道,他还记得当年刚认识的时候身边这人有多肆意妄为不管不顾,身上的棱角不加任何遮掩的尖锐刺人,就像拴不住的狂风暴雨所到之处万物摧折,眉眼锋利唇角一勾尽是傲慢与讥嘲,难得能窥见一二好脸色。
  理所当然的,结仇不少。
  “年少轻狂就别提了,丢人丢人。”宗珏说道,“这么多年我总是要有些长进的。”
  他的腿眼睛因为光线而稍稍眯起几分,眼尾上挑些许的弧度便显了出来,半长的头发也并非完全纯黑,发尾的颜色要比发顶深一点,不过不是特别大的差别,那么一丝棕黑到黑的过渡,也就只有像现在这样阳光晴好的日子里才能看出来。
  “要梳毛吗?”药郎忽然问道,眼睛盯着宗珏在明亮光线下映衬下颇为柔软的头发看。
  宗珏愣了一下,笑道:“我又不是天狐,毛没长到要打结的地步。”
  也许一开始药郎只是随口一说,但是被宗珏拒绝了之后那么一点兴趣就变得越来越让人心痒难耐,药郎甚至已经拿出了一把小梳子。
  “我都说了……”宗珏一看药郎微微泛起金色的眼睛,就知道对方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野干的毛可不怎么舒服,别抱太大期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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