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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珍稀妖物图鉴(玄幻灵异)——若鸯君

时间:2018-04-12 11:02:09  作者:若鸯君
  捉妖师·杜昊安v:卧槽!活的国家一级保护妖物!截图截图
  蜪犬如犬:擦,捉妖师混进来了[菜刀]
  夫诸:嗯,不像墨蛇的语气,应该是鸾鸟那个小丫头发的吧
  沉青:“……”
  他的表情有点微妙,沉默片刻后,露出了一点无奈的笑意。
  “人间变得真快。”
  “大概是因为活得不长,所以总想多做一点事情吧。”
  鸾鸟收起手机,又关切道,“您看起来不太精神,是昨天没睡好吗?”
  沉青道:“差不多。”
  他喝尽杯中残茶,把杯子一撂,懒洋洋地站了起来。
  鸾鸟道:“您去休息吧,要是有客人来了,我会按替您接待他们。”
  “谢谢。”
  越临近深冬沉青越需要大量睡眠。尽管身负一半蛟龙血脉,但墨蛇冬蜇的天性还影响着他,让他总是觉得困倦。
  他回到了自己在这里的卧房,尽管多年没人住过,这里仍然被鸾鸟收拾得很干净,和他当初离开时没有太大区别。
  褪下墨色外袍,沉青把自己埋入温暖的被窝中,打了个哈欠,阖上了眼。
  ——
  寒冬时节,亭下的湖面结满冰霜。不知哪里有一道低低的哭声,被寒风带去很远。
  墨发散乱铺地,容貌精致的少年白皙的后背被劈开一道见骨的伤口,鲜血淋漓,在墨发墨袍底下染开大片大片夺目惊心的腥红。
  浓密的眼睫被染湿,墨色氤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剧痛之下少年浑身战栗不休,抽搐的十指深深插入地面,指甲尽断,拖出一道道血痕。
  “疼,好疼……”
  他无助地颤抖着,蜷缩在冰冷肮脏的土地上。寒气渗入他的每一寸骨缝,与皮开肉绽的剧痛混乱交杂,搅烂血肉筋骨,如蚁潮漫遍全身,疼得他痛不欲生。
  “好想死……谁来杀了我……”
  泪水染湿他昳丽漂亮的脸庞,与斑斑血迹混在一起,慢慢地凝结成冰。
  沙——
  就在那对墨色眼眸中的光泽逐渐黯淡之时,一人穿林拂叶而来,玄色衣角有细微的金芒闪烁,少年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环过腰脊,轻轻抱起。
  宽大的衣袍罩下,包裹住他遍体鳞伤的脆弱身躯。男人干燥温暖的掌心缓缓抚摸少年的发丝,让他靠在自己的臂弯间,低声哄他。
  “疼……”
  少年呜咽一声,小心翼翼地把柔软的小脸埋进男人炙热宽稳的胸膛中,像一只初生的幼兽,懵懂而本能地贪恋这份温暖。
  [小墨蛇……]
  他被温柔地环抱住,听见男人的低笑,嗓音低沉,却透着深深的,刻入骨子里的狠戾。
  [你是我的,哪都别想跑。]
  “……”
  一场梦魇,让沉青猝然惊醒。
  他从床榻上坐起,衣袍凌乱,墨发散落在苍白的肌肤间,被汗水微微染湿。
  ……有点烦。
  他撩开额前乱发,仰首望了眼窗外天色。纤细的脖颈上隐约可见淡青色血管,再往下一点,有一道几不可见的疤痕。
  “墨蛇大人。”
  屋外有敲门声,是鸾鸟。
  “您醒了吗?刚刚有客来访,是秦家的人,想要见您。”
  沉青道:“我知道了。”
  长发又变成了及肩的墨发,他穿着白色衬衣,随意地披了件宽松的墨色外袍,推门走出。
  暖阁里,几个西装男子静立,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季先生。”
  为首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见到沉青后他先是规规矩矩地颔首致礼,随后自报家门。
  “晚辈是秦家第四十八代长孙秦衡。这次前来是想请您出面,帮我们应对秦家的危机。”
  沉青偏过头:“秦家的事情,不该由秦家自己解决吗?”
  “这……”
  秦衡面露难色,苦笑道,“是这样的。我祖父身体一向康健,两个月前却不知道为什么得了重病,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如今已卧病在床多日。再加上秦家近来怪事连连……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们也不会来叨扰先生。”
  秦家是传承数百年的捉妖师世家,最鼎盛的时期几乎盘踞整个中原,是南方第一大家族。只是近二十年来各方新兴势力崛起,秦家地位受到冲击,早已大不如前。
  虽然实力下滑了,但秦家根底还在。他们送来的报酬不低,显然是下了血本,真心实意要请沉青出面。
  沉青道:“走吧,带路。”
  秦衡顿时大喜过望:“多谢先生!”
  “大人,抚桦说他想随您一起去。”
  临出门时,鸾鸟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个怯怯地揪着她衣角的少年,“他三年前修成了人形,刚好这回出去历练一下,还可以服侍您。”
  沉青看向秦衡:“?”
  秦衡立刻道:“没有问题,到了那里衣食起居一律由秦家负责,先生想带多少人都行。”
  沉青于是朝那少年勾了勾手指:“过来。”
  “谢谢墨蛇大人!”
  少年抚桦欢呼一声,扑到了他身上。
  五分钟后,秦家的车驶出古玩街,抚桦趴在车窗边,不住地往外张望。
  副驾驶座上的秦衡试图和后排的沉青搭话,但青年从上车后就一直在闭目养神,他不好打扰,只好无奈地把头转了回去。
  他们要去的是远离市区的秦家祖宅,因为最近秦家处境尴尬,所以秦衡很谨慎地安排了另外两辆车护行,但在出了市区后,意外还是发生了。
  一辆黑色轿车忽然从一侧冲出,角度极其刁钻,开足了马力笔直地撞向他们。司机立刻猛转方向盘,车子几乎要擦地侧翻,最终在千钧一发之际躲了过去。
  车内贴着朱砂符纸,因此里面的人都坐得很稳,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那辆小轿车却没那么好运,它冲出去后也没有刹车,一头栽下公路,整个车身翻倒在了路边。
  秦衡道:“停车!”
  司机踩下刹车,立刻有人下去查看,发现那辆车的司机居然身中数弹,几秒前断气了。
  “是普通人,”
  去查看的人回来汇报,手中托着一个特殊的罗盘,罗盘指针直指前方,“前方两千米处正在发生一场槍战,他是从那边逃出来的。”
  “难道是小叔?”
  秦衡蹙眉,“派人立刻赶过去。”
  “是。”
  那人回到自己的车上,驱车飞快地赶往前方。秦衡回头对上沉青的视线,赶紧道:“只是一点意外,先生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沉青并不关心这个,他垂下纤长的眼睫,继续阖目浅眠。
  秦衡默默地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转过了脸。
  很快的,他们赶到了罗盘指示的地点。这里几分钟前的确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槍战,地上有血迹,空气中仍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硝烟味。
  不远处停着几辆车,一群黑衣人正在清理路面,秦衡远远望见一道人影,打开车门就要下去,沉青却在这时睁开了眼。
  他似有感应地透过车窗看见秦衡一路小跑到路边,那里有架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人。
  西装革履的男人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十指交扣,他的面容俊美淡漠,锋利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冷剑寒铁的肃杀。
  男人察觉到了沉青的视线,微微侧首,目光深邃如海,从沉青的脸上一扫而过。
  没有过多的在意,他移开了视线。
  抚桦:“墨蛇大人?您走神了吗?”
  “……”
  沉青沉默数秒,摇摇头,推开车门,大步向那边走去。
 
 
第三章 秦家
  路边。
  “小叔,小叔?您听见我说话了吗?”
  秦衡惊讶地发现自己一向严谨且不苟言笑的小叔居然莫名地走神了,他弯下腰又喊了声,这才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深黑的眸底划过几不可察的浅光,秦墨下颌稍抬,淡淡道:“那个人是谁?”
  “谁?”
  秦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啊,那就是季先生。爷爷病得严重,父亲让我请他来老宅看看。这几天季先生都会留在我们这里。”
  说话间,沉青已经走到了秦墨身前。
  秦衡介绍道:“季先生,这是我小叔。”
  “秦先生吗?”
  沉青微微倾身,礼貌而疏离地伸出右手,递至秦墨面前。
  “你好。”
  他的五指修长细致,漂亮如一块精心雕琢后的冰冷玉石,完美得无可挑剔。
  秦墨抬眼,看见青年正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墨色眼眸中倒映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仿佛只是陌生人初见,礼节性的互相问候。
  “……季沉青?”
  心底升起一丝微妙的情感,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刻意压低的嗓音磁性幽醇,震得耳膜微微发痒。
  温暖干燥的手掌有意无意地将青年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中,略微粗糙的指腹徐徐磨蹭冰冷的手腕,炙热的温度沿着两人相贴的肌肤一阵阵传过来。
  纤长的眼睫覆落,沉青面色淡然地想抽出自己的手,男人的力度却陡然增大,不让他离开。
  沉青:“放开。”
  “……”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直到秦墨意味不明地勾唇,率先松开了他的手。
  “秦墨,我的名字。”
  沉青:“……哦。”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与一旁愣着没有反应过来的秦衡擦肩而过。
  就在这时,一个不知怎么避过了其他人耳目的黑衣人忽然从一辆车后蹿出,手中的匕首寒光闪闪,直指秦墨后心!
  “去死吧!”
  秦衡脸色一变,手腕一抖就是一张明黄的符纸,就在他要厉喝出声时,一道身影却比他更快一步,挡在秦墨之前。
  墨袍翻飞,沉青扣住黑衣人手腕,“咔嚓”一声腕骨尽碎,没来得及惨叫出声的黑衣人下一秒就被他抬脚踹了出去,动作干净利落,堪称教科书式的典范。
  秦衡:“……”
  短暂的沉默后,没有派上任何用场的他干咳一声,道:“这里交给他们善后吧,二叔,您是要和我们一起回老宅,还是?”
  秦墨道:“回去。”
  他说这句话时仍然注视着沉青,后者却径直绕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
  秦家老宅依山而建,偌大的宅子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林叶间,自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幽静。
  抚桦是树妖,对山林有种本能的喜爱,因此一下车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沉青也没去多管。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树木并非自然生长,而是被秦家借着地势构成了一道聚灵纳气的风水局——聚川泽灵气为已用,换取家族绵延,生生不息。
  秦衡凑上前,小心翼翼地道:“先生觉得怎么样?我们家……”
  沉青扫了他一眼:“灵气滞涩,生机溃散——荣辱兴衰,你不是正看在眼里吗?”
  秦衡脸色微白,过了一会才叹息道:“先生不愧是先生——请往这边走。”
  他领着沉青进了宅子,路上沉青并不见秦墨,倒是有一堆秦家人在客厅等着他。
  秦衡冲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喊了声“父亲”,然后无声地退到了边上。
  “这位就是季先生吧。”
  中年男人起身相迎,在他起身后,客厅里原本坐着的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当真是三生有幸!季先生请这边坐,素琴,快给先生倒茶!”
  秦衡父亲秦正明已年过半百,他的夫人郑素琴看起来却才不足四十,披金戴银,满身珠翠,显得格外雍容华贵。
  她按着狐裘披肩款款起身,含笑要说什么时,沉青却稍稍抬手——只是一个简单的手势,就将满室热切的气氛瞬间压了下去。
  “废话就不必多说了,”
  他道,“要我见的人呢?”
  “啊……这边请这边请。家父身体不适不能下来见客,还请季先生见谅。”
  秦正明带沉青来到二楼靠里的一间房间,秦衡也默默跟在后面。
  房间里一片死气沉沉,白发苍苍的老者平躺在床上,胸前没有什么明显的起伏,像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沉青靠近观察了一会,道:“他躺了多久?”
  秦正明迟疑道:“也就,三四个月吧。”
  “没有那么久,”
  房间角落的秦衡道,“一共六十七天。”
  “噢,对!刚好六十七天。”
  秦正明道,“季先生,您看家父还能救得回来吗?”
  沉青没有回答,而是咬破指尖滴了滴血在老人眉心,那滴血落下即融入老人枯皱的皮肤中,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怎么?”
  他回头时注意到秦正明格外紧张的神色,挑了挑眉。
  “不不不,没什么。”
  秦正明道,“先生,家父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快死了。”
  沉青不咸不淡道,“我的血也只能让他多苟延残喘那么几天而已。”
  秦正明一听就急了:“这不行啊!家父要是去世了我们秦家怎么办?况且他的身体一向很好,不可能会突然病倒,肯定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季先生,季先生您可一定得留下来,帮我们揪出那个心怀不轨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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