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那里来的刀子?”
“大哥,没有刀子,是不是暗器?”
“大哥,那个音乐有古怪。”
。。。。。。
“你能不能瞄准点?”那些人只是被割破了皮,还有闲工夫喊疼,根本不致命。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心慈手软,封阳狠狠瞪了阮祥一眼。
“封哥,咱之前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还没有干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呢,你这一上来就要我杀人,我有点适应不了。”阮祥苦笑,一方面第一次在实战中运用异能,准头不行;另一方面,叫他杀人,他实在是下不了手。
“哼,也成,既然你不杀他们,就等着他们来杀你好了。”封阳冷笑一声,转过头,“安室,上。”
“嗯”安室点头,从范理手里接过木偶,那木偶是纪容止给他做的,手上全是钢刀。
“这。。。安室他还是个孩子。”范理弱弱说了一句。
安室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微闪,这个老好人,太天真了。
木偶人几个跳跃,扑到那伙人中间,快速旋转,碰到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给削掉了一层肉。
“嗷,这是什么东西?”
“妈的,有鬼啊,快跑。”
“啊,我的胳膊。。。”
。。。。。。
没过多久,那些惨叫声就消失了。地上只剩下零碎的尸体,肉裹着骨头,散布四周,画面残忍而血腥。
“呕”范琳扶着树干干呕,不愧是全国排行前十的杀神,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暴力血腥的手段。
范理胃里翻腾,勉强忍住没吐,看安室轻轻擦拭木偶身上的血迹,神色兴奋夸张,心里拔凉拔凉的。
“啪”纪容止冰冷的手打在安室脸上,把他打清醒,“控制自己的情绪,你因何而兴奋?你是人,是能控制自己欲-望的人类,不是野兽,明白?”
安室捂住自己的心脏,是啊,他可能有点不正常,为什么这么激动,为什么握刀杀人心情这么愉悦?
范理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叹了口气,他没有错,错的是这个大环境,在这里,不杀人,只有死。想到这里,他上前接过那个染血的木偶。“我来洗吧,你休息一会儿。”
安室眨眨眼,望着他瘦削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阮祥蹲在一边,盯着地上的一具尸体发呆,这是他亲手杀死的,虽然不是有意的。转头看看其他被安室砍碎的尸体,心里一片茫然,难道只有变成恶魔,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吗?
“有罪恶感?”上辈子封阳跟他当了十几年的好朋友,太明白他的为人了,今天势必要解开这个结,不然的话只会徒增痛苦。“跟我来。”
封阳带他们去了不远处的收留站,那里是这伙劫匪的根据地。
这里原来是一个客运站,加上门前的广场,被他们修了围墙,设了哨岗。
封阳到的时候是正午的饭点,哨岗只有一个执勤的人,手上有枪。
“站住,前面不接纳陌生人,识相的给爷爷滚!”
封阳冷笑一声,等他说完就开了枪,枪口有□□,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六人穿过保卫室,正对着的就是正中心的广场,里面人声鼎沸,叫的、笑的、哭的。。。除了封阳,大家都被看到的场景震撼住了。
露天的广场上全是赤-裸着的人,大部分是女人,少数几个是肤白稚嫩的少年。他们个个赤身裸体,脖子上拴着链子,锁在中间的栏杆上。
有些正被人压在地上侵-犯;有些刚接过别人投喂的馒头,趴在地上啃着,旁边的人咽着口水看着;有些正在洗澡,说是洗澡,只不过拿瓢舀水泼,泼完之后,旁边排队的壮汉猴急的压上去;有些正给人拿鞭子抽着,施虐。。。
施虐方个个面色疯狂激动,兴奋地大叫大笑;受虐方个个表情麻木,如提线木偶。
广场四周围着一圈铁笼子,想来就是这群“奴隶”住的房子。
这样“热闹”的时刻,难怪没有人发觉放哨的已经嗝屁了。
封阳把纪容止拽到一边,不愿意他再看下去。
纪容止压抑住心中凶猛的杀意,他自诩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也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情怀。只是碰到这种从弱者身上找存在感的事,总忍不住有收拾杂碎的欲-望。
纪容止明白了封阳想要表达的意思,握住他的手,安慰他,“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
封阳苦笑,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这家伙总是以为自己心肠软?
“妈的,畜生!”阮祥气得眼睛发红,这群人渣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只是些披着人皮的禽兽。
范理慌忙捂住身旁安室的眼睛,怕这些恶心的东西污染了小孩子。
安室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呵,在遇到封阳他们之前,这种场景他见到的还少吗?
范琳捂住嘴,残酷的现实狠狠打醒了她,亏得自己一直因为熟知剧情而洋洋得意。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遇到男主,而是落到这群人手里,她会是什么下场?忍辱偷生,还是自我了断?末世了,谁也不能依赖谁。
“喂,你们是什么人?虎子呢?陌生人进来他妈的怎么不通报一声?”有人发现了他们。
“现在,你还觉得对这么一群人下不了手?”封阳冷笑,问阮祥。
“这种人,有多少,杀多少。”阮祥握紧小提琴,咬牙切齿。
“是吗?那么,”封阳抽出军刀,冷冷一笑,“大屠杀开始。”
优美的琴音响起时,劫匪们正是最放松的状态,赤身裸-体,没有防备。还没来得及拔枪就被空气中肉眼看不到的刀割裂了血管,干净利落。旁观者只看到广场中间有人拉着小提琴,身边的人就陆续的毫无预兆的血管爆裂,倒地不起。
这是一副诡异的、叫人毛骨悚然的画面,这个拉小提琴的不是什么音乐家,而是死神;动听的音乐不是抚慰人心的良药,而是夺命的武器。
“这种术法真是厉害。”纪容止收了手,站在一边看着阮祥拉琴。只需拉动小提琴,乐声便能杀人于无形。
“再过一久,他会更加厉害。”封阳轻笑,十年后的阮祥杀伤力不亚于安室,只不过他不喜欢杀戮,很低调,所以名声没有安室大。
第16章 第十六章 萧潇
腥风血雨之后,大家低头,沉默。
“这个世界怎么了?”范琳轻声问。
“这个世界病了。”阮祥握住自己因刚经历过杀戮而颤抖的手。
“既然不忍,不如去改变它。”纪容止望着遍地的尸体,悠悠说着:“打造一个世外桃源。”
“嗯,说得没错。”封阳眼睛闪过光,复仇算什么,他重生回来不该有更大的追求么?“我要为你打造一处桃花源。”
喂,男主,打造桃花源是你十年后的目标啊,并不是现在。范琳此时内心分成了两派,一边在弱弱吐槽剧情君的扭曲,而更强大的另一边却在鼓掌:这才是我邪魅狂狷的大男主!
“那个,这位大哥,请带上我们吧。”一个声音弱弱响起。
大家回头,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跪在阮祥面前,大概见识到他的血腥手段,以为他是他们这伙人的老大。
那女人身体前倾,摆出一副臣服的姿态,显然是很熟练的。
“别别,我只是个小弟。”阮祥一看这奴隶选主人的架势,头皮发麻,态度恭敬地问封阳,“封哥,您说怎么办?”
阮祥知道封阳是大家眼中比较废的木系异能,异能没有自己牛逼。不过,光是想想之前吃的神奇果子,封阳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很神秘,有一种必须敬畏他的直觉。
“这位大哥,行行好,我们留下一定会死的。”那个女人转向去给封阳磕头。
“现在这些劫匪已经死了,你们完全可以弄到他们的枪支弹药自卫。”封阳挑眉,面无表情地说。
“这。。。我们只是些弱女子。。。”
“所以呢?”
“我们太弱了,要是再来这么一班子人,我们的下场是一样的。”
“那就再忍着,等下一班像我们这样的人,求他们带你们走。”
“您怎么能这样,我们不期望别的,至少您把我们送到安全的基地去。”
“去了基地然后呢?卖-淫?”
那个女的难堪的咬紧牙,脸上闪过绝望。
“与其把自己的命挂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振作。”封阳冷笑。
“你说得简单,我们只是普通人。”旁边一个尖锐的声音喊着,一个全身疤痕的女人冲过来。
“所以你怎么不去死?”封阳眯起眼,了解他的人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你身上的伤比这个女人多得多,说明什么?说明你不服输、不认命。怎么?遇到拯救你的人你就愿意献身了?”
“不,”那个女人狠狠地摇头,“我不认命。”
“那不就结了。”封阳扔给她一把枪,“现在是末世,到哪里都是人吃人,你要做的不是逃避,逃的话,你能逃到哪里?”
说完,封阳没理会其他人的哀求,转身离开,其他人跟在他身后。
回到车里。
“觉得我冷血吗?”封阳望着沉默的大家,问道。
“不,封哥,现在咱们自己都是挣扎求生了,谁也没这精力顾全别人。”阮祥神色黯淡,摇摇头。
“是啊,封哥,他们不自救,迟早也要被抛弃的。”范理叹息,幸好自己遇到了封哥,不然照他之前贪生怕死的鬼样子,说不定混得跟他们一样。
“再艰难的环境,人总有自己生存的方法,只要他能改变。”范琳开口,态度与之前有所不同,显然也是感触良多。
“末世当自强,习武变强才是最应该的。”纪容止擦着刀,酷酷的说。
“呵,我的理想是建造一个末世的桃花源,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升级。”封阳含笑看了傲娇的某人一眼,说出自己的计划。
“好样的,封哥,我跟着你干。”阮祥一扫之前的低落,兴奋起来。
“我也是,我给你当小弟,虽然我没什么用。”范理附和。
“那咱们先得收集更多的物质,还要多点实战,提升异能,对了,还要召集一批人跟着我们干。”阮祥规划。
“嗯,得选个好地方,这边就不错,山区,丧尸少。”范理被他调动起兴趣,跟他讨论起来。
“对,这一块野菜也多。。。”
。。。。。。
建造一个基地吗?听起来不错。纪容止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封阳,直到这一刻,他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才有了一丝归属感。
车子快速奔驰,刚才因杀戮引起的不愉快被抛弃在半路。
这次的目的地是万奉县的赤水水库,那里有一个小型的赤水基地,封阳一行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咱们这边有规定,进到基地需要交纳食物。”听到有人过来,负责登记的人头也不抬。
“多少?”阮祥问。
“你有多少,上交一半。”负责人看看他身后,他们的越野车空间大,看起来不是很破旧,眼珠子一转,“你们有车啊,车子最好上交。”
“哦,还有这么霸道的规定?”阮祥皮笑肉不笑。
“没办法,上面规定的,而且,整个县城就这么一个基地,现在想找个容身之地也不容易。”负责人看他不乐意,冷笑。
阮祥哼了一声,往回走。
“呸,穷酸,有你哭的时候。”负责人在他身后小声嘀咕。
哼,人和丧尸有什么区别,都是不给人活路,阮祥心想。
“什么情况?”前世没有来过这个基地,不清楚有什么制度。倒是听阮祥说起过,这个基地行事蛮横,想想就该知道,能跟那帮子劫匪和平共处的,也不会是什么善类。
“说要一半的食物,还要咱这车。”阮祥叹了口气,“靠,一个个明目张胆的抢劫不成?”
“封哥,要不咱们还是露营算了。”范理提议,搁在一个月前,别说是露营了,就是白天把他一个人丢野外,他也能吓破胆,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他还是有点长进的。
“不成,”封阳心疼的看了看旁边的纪容止,他这几天都没怎么睡。
又来了,虐狗。范琳捂住快被闪瞎的狗眼,她本来也不傻,之前被臆想迷了眼,清醒之后渐渐品出了不同的味道。封阳跟纪容止之间哪是什么兄弟情深啊,明明就是基情满满。他们不经意间散发的都是恋爱的酸臭味,虽然当事人之一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叔叔,你们要进基地吗?”身边车窗外传来微弱的声音。
大家看过去,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梳着两个辫子,脸很黑,脏脏的,见到这么多人打量她,不自在的扯扯衣服,低下头,“基地旁边有个收留站,那里不用上交食物,你们可以住我家,只要一包饼干或者泡面。”
封阳跟阮祥对视一眼,点点头。
“远么?”阮祥朝外面看看,没见到什么其他建筑。
“不远,前面拐个弯就到了。”小姑娘一看有戏,脸上露出喜色。
“范琳,把车收起来。”车子太显眼,封阳倒不是怕别人惦记,只是不喜欢老有不长眼的撞上了。
“好的,封哥。”范琳比之前识时务多了。
小姑娘见范琳一挥手,那辆能坐七八个人的越野车就凭空消失了,惊得小嘴张大,这是魔术?
跟着小姑娘走了十分钟,就到了她说的地方。说是收留站,不过是几张帐篷合在一起,四周围了一圈薄薄的墙,是用木头加干草做的,脆弱得很,勉强能抵抗住零级丧尸。
老人、小孩、伤患。。。瘫在狭窄的路两边,这些是没有“房子”的人。见到生人,他们有些人表现的很警惕,紧紧抱住怀里的包裹;有些故意露出自己的伤口,有点乞讨的味道;男的秀自己的力量,告诉陌生人自己不好惹;女的秀身材,希望赚点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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