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株变异蒲公英显然还未吃过丧尸和异能者,等级不如嗜血藤。它初开神志,懵懵懂懂,轻易就被二级后期的封阳收服。
封阳喂它一颗变异果和一把晶核,让它成功晋级。所以说,变异动植物只要有了量的积累,晋级的速度是人类的几倍。
夜色笼罩中的森林透着深深冷意,刺骨的凉意涌进单薄的帐篷。
“谁来给哥哥暖床啊?冷死了。”阮祥裹着被子哀嚎。
“来,到胖哥怀里来。”黑胖子敞开怀抱,坏笑。
“死相。”阮祥捏着嗓子,装模作样。
“注意点影响,还有小孩子呢。”范琳踹了他一脚。
“天都黑了,你们好似一点也不担心?”小刘看着这一群人,练武的,啃棒棒糖的,玩木偶的,聊天的,还有个织毛衣的。每个人都很放松,仿佛不是置身于这个叫人绝望的末世。
“封哥和容哥是最强的,如果连他们也解决不了,我们只有安心等死了。”阮祥拿过小提琴,轻轻拉着。
“呸,什么死不死的。”范琳白了他一眼,男主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男主死了,说不定这个世界也到尽头了。
“你别拉了,招来丧尸什么的就不好了。”孙好运认真绕着手里的毛线,头也不抬的说。
“我这是为了给封哥他们指路。”阮祥嘻嘻笑道。
“你们确定不练练武?”奉一行抹抹头上的汗,凉凉说道:“就不怕容止秋后算账?”
“嘁,大哥,今天气温诡异得很,这么冷,万一感冒了怎么办?明天肯定会卧床不起的,得不偿失。”阮祥耍赖皮。
“会不会感冒我不知道,被打得卧床不起才是真。”封阳的声音传来,“都在偷懒吗?给我出来!”
“哇,封哥!”阮祥夸张地叫道。
“脱衣服!”纪容止淡淡说道。
“啥?”阮祥惊吓的抓紧自己的衣服,可怜兮兮地叫唤,“雅蠛蝶!”
“嗯?”纪容止哼了一声,眼带杀气。
“我脱我脱。”阮祥利落的扒光,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冻得直哆嗦。
“跑!”纪容止踹了他一脚。
“是”阮祥一咬牙,迎着冷风裸-奔,边跑边叫,“妈的,好爽!”
“其余的人,集合!”纪容止冷哼一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去寒就温,无泄皮肤。”
“啥意思?”孙好运摸摸后脑勺,一脸懵逼。
“简而言之,坚持习武。”林采薇叹了口气。
“哦,练拳练拳。”孙好运浮夸的叫唤几声,打出几拳,“霍霍。”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罗随英
等大家被-操练的四肢无力之后,纪容止绷着脸说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好!说得好!”黑胖子鼓掌,大声叫好。
纪容止一个眼刀子飞过去,黑胖子在嘴边轻轻一拉,闭嘴。
“容止,可以陪我练练吗?”奉一行请求。
“好”
“不行”
两个声音默契重叠。
纪容止困惑地看着快速拒绝的封阳,满脸无辜。
“唉,我太弱了。”奉一行低头,叹气,一副失落的样子。
“我不会留情的,你要当心。”纪容止看了看封阳,说完,转身。
“嗯,我会努力的。”
奉一行挑衅的朝封阳挥挥手,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离开。
“说,你准备怎么死?”封阳扯过大口喘气的阮祥,阴狠的问道。
“别呀,封哥,人又不是我留下的。”阮祥扯过毛巾擦汗,弱弱说道:“是容哥开的口,这个黑锅我不背!”
“哼,他以为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我就会生气吗?幼稚。”封阳甩开他,追了过去。
“靠,你都气得冒烟了,装什么酷?”阮祥气喘吁吁地软倒在地上,一转头就看到小刘缩在一旁,“是你啊兄弟,还没睡呢?”
“真是羡慕你们。”小刘叹了口气,“见识到太多的阴谋和算计,早就忘了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每一天。”
“人是适应性很强的动物,不管在什么环境中,总能摸索出一条生存之道,所以,不怕死的时候,其实是很自由的。”阮祥吊儿郎当地说,然后又补充,“当然,我很怕死。”
“呵呵,尽说些废话。”小刘扶了扶眼睛,小声问道:“封哥是哪里人?”
“我只能说他是B市的,其他一概不知,你信吗?”阮祥眯着眼,轻笑。
“别生气,我也是奉命行事。”小刘自嘲,知道生命无恙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搜集情报,果然啊,小喽啰的劣根性。
“呵”阮祥撇撇嘴,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慢悠悠进了帐篷。
晚上,封阳跟纪容止说了范琳的事。
“世上居然有这样离奇的事?”纪容止感叹。
“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也很离奇。”封阳亲亲他的脸蛋,笑道。
“也是。”纪容止脸红,恼怒地推开他,“太近了。”
“我喜欢靠近你,抱着你,这样比较安心。”封阳沉声说。
贴在耳边的低沉嗓音,让人莫名羞怯,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中,纪容止不争气的开始紧张起来。
“你离那个奉一行远一点,他不怀好意。”封阳哪里肯让他躲,追着他咬。
“哼,有包容心,才能处人;有信任心,才能用人。”纪容止不赞同地说道。
“小傻瓜,你什么也不懂。”封阳哭笑不得,叹了口气,现在哪是在讨论什么为人处世的道理?这只是一个普通男人的熊熊燃烧的妒火啊。
第二天,封阳带着小刘验收成果,被露水打湿的白色绒毛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小刘顺利找到之前失踪的异能者的尸体,从死亡现场看,确实是自相残杀,小刘欲言又止的看着封阳。
“怎么?”封阳轻笑。
“他们自相残杀的原因是?”小刘拘谨的问道。
“呵,我只负责解决,这些不在我的任务范围内。”
“哦,我明白了。”
进基地没有过安检,封阳直接被带到张猛的办公室,同行的只有阮祥一人。
“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听小刘说过了,各位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张猛哈哈笑道,指了指桌上敞开的装满晶核的铁盒子。
“过奖。”封阳瞥了一眼,摆摆手。
阮祥上前,抱住那铁盒子,一级晶核比零级晶核大了不止一倍,分量十足。
“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张猛好似丝毫不为他们的怠慢而生气,试探问道:“听说封少是B市人?”
阮祥闻言抬头,玩味的看着张猛身后的小刘,嗤笑,真是个敬业的家伙。
封阳扫了他一眼,轻笑,“封建章是我爸。”
“哎呦,难怪啊,原来是京都封总的公子。”
“末世都来了,哪来的总?”
“嘿嘿,前几天收到宣北基地的消息,京都建了卫军,沈、封、秦、万四家掌舵,您可是地地道道的权贵子弟啊。”
“你既然消息这么灵通,那一定也知道,我爸不止我这一个儿子,而且还是过世的前妻留下来的。”封阳冷笑。
“呵呵,封少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张猛为他倒了杯茶,继续说道:“我听说万家现在的继承人罗随英是你的好兄弟?”
“继承人?”罗随英怎么会到了万家,他不是沈家一系的吗?封阳眯着眼,心里闪过一个怀疑。
“是啊,两个月前,罗随英认祖归宗,原来他是万宝山的儿子。”张猛惊异,“怎么?这么大的事封少竟然不知道?”
“如你所见,我在外面漂泊了大半年。”封阳喝了口茶。
“唉,想当年京都四大家是多么辉煌,连我这个山野村夫也耳熟能详。”张猛摇头叹息。
“呵,F市青龙帮老大自称山野村夫?”封阳轻笑。
“好说好说,封少,我们是朋友对吧?”张猛举杯。
“这样的话,最好不过了。”封阳举杯,一口饮尽,放了杯子起身,“告辞。”
“再免费送你一个消息,”张猛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你的好兄弟此时此刻正在来阳县的希望基地。”
封阳脚步一顿,罗随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前世他们要好的时候,他也不知道罗随英是什么万家人。看来,所谓的好兄弟,一直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不过,今生与前世差异太大,不得不让人起疑心,难道罗随英也跟自己有同样的际遇?
“靠,张猛是青龙帮的老大?天啊,我居然拔过老虎的胡须?”阮祥激动地叫道。
“怕了?”封阳轻笑。
“怎么会?也不看看我大哥是谁?封少,恕我眼拙,原来封哥你竟然是首富的儿子?”阮祥满脸不可思议,封阳表现出来的勤俭节约,连自己也自愧弗如。他还偷偷赞赏过封哥会过日子呢,结果人家居然是真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吊打自己这种升斗小民。
“那些都是泡沫一样脆弱的东西。”封阳冷笑,不屑地说。
“封哥”阮祥看着他骤然冰冷的脸,心情沉重,豪门是非多,古人诚不欺我。
纪容止感受到封阳回来之后情绪低落,偷偷跟阮祥打听。
阮祥打着让容哥牺牲色相安慰封哥的主意,把自己的小道消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什么老爸婚内出轨小三,什么生了个宝贝弟弟就对封哥不屑一顾,什么末世后对封哥不闻不问,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各种常规狗血豪门剧情轮了一遍,听得纪容止心疼不已。
这天晚上,纪容止对封阳格外温柔,给抱给亲,有求必应。
“怎么了?”封阳察觉到不对劲,问道。
“没事。”纪容止不会撒谎,心虚的移开视线。
“嗯?”封阳狐疑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噗呲一笑,“好了,眉头皱成小老头了。”
“怎会?”纪容止摸摸严肃的眉峰。
“呵,说什么都信。”封阳叹了口气,“是不是阮祥跟你说了什么?”
“你心情不佳。”
“唉,其实也没什么,我妈大学刚毕业就遇到了那个男人,鬼迷心窍非要嫁给他。那人看中了元家在A市的地位,跟我妈结婚。我五岁那年,我妈发现他出轨,接受不了得了抑郁症,额,抑郁症就是一种自己憋屈自己、自己折磨自己的病。没多久,她就死了。我妈死后一个月,那个男人就娶了他养在外面的女人。那时候封望,额,就是我的便宜弟弟,他都已经五岁了,只比我小一岁,呵呵。”
纪容止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学着他的样子摸摸他的头,亲亲他的脸。
“他们从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不在意,容止,我有你就够了,别离开我。”容止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他从自己身边消失,活着该是多么寂寞啊。
“我不走。”纪容止摸摸胸口,心里默念,老秃驴,就让我陪着他吧。
隔天,天朗气清,阳光普照,正是出行的好日子。
封阳几人赶到食人花所在的来阳县时,为时已晚,正遇到返程的秦雯。
秦雯,秦家大爷秦东源的女儿,木系异能,前世凭着一株变异蒲公英,在宣北基地占了一席之地。
“封少,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他们也算从小玩到大的一群人,虽然没什么私交。在末世遇到老朋友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秦雯转身大呼:“罗哥,快过来,你瞧我遇上了谁?”
“阳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罗随英惊喜的跑过来,张开怀抱。
修长精瘦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简洁的休闲装,配上他脸上温润迷人的笑,在这个不修边幅的世界里显得格外赏心悦目。
优雅,完美,而又有亲和力,即使在末世前的社会,他也满足所有女人对王子的幻想。
就是这个人,细心温柔地陪在他身边十几年,得到他全部的信任,最后给他致命一击的好兄弟。
他记得自己被家人伤害时,这个人心疼的眼神;记得自己生病时,这个人细心的呵护;记得前世自己被驱逐到北荒时,这个人不远万里、横穿沙漠寻找自己;记得他们许诺过同甘苦,共命运,做彼此一辈子的好兄弟;
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他也不明白,罗随英为什么要杀他?为钱?为情?还是为权?
越是信任,背叛的时候越痛,罗随英的背叛才是他最不能释怀的恨意源泉。
封阳咬牙,紧紧握着拳头,他怕自己忍不住出手打烂这张伪善的脸。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真相
“你是谁?”纪容止扯过情绪激动的封阳,防备地问道。封阳的脸色不对,不像是旧友重逢,倒像是仇人相见,这个人莫非是暗藏祸心的鼠辈?
“你是?”罗随英扫过他精致完美的脸,以及他抓住封阳的手,一阵不安。
“我是。。。”纪容止苦恼的想想,他是封阳的什么人?友人?知己?不,没有哪对友人每天同塌而眠、耳鬓厮磨。纪容止沉默片刻,灵机一动,“我是他的媳妇儿。”
“噗呲”,猝不及防,一把狗粮。
封阳也被逗笑了,含笑看他。
“你笑甚?不是你说的吗?”纪容止甩开他的手,不满。
“是我说的,我错了还不行吗?”封阳抓住他的手,小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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