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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劫(古代架空)——仨鱼

时间:2018-04-14 13:47:21  作者:仨鱼
  天下初定,边境还未能太平,朝中又有几大家族势力反对,真可谓是内忧外患的时候,没成想,我在这年下时节竟还有心思来这里听戏。
  这处戏舫还是日向推荐给我的,说是这里的台柱子确实不错。我竟从来不知道这小子还有听戏的兴致,大概是我平日里管他管的太严了些。也许该给他放几天假,让他好好儿放松放松。
  以前我从来不听戏的,最受不了戏子们的那些拿腔作势。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竟鬼使神差跟着日向来了红叶舫。既然来了,倒也不妨坐下来好好儿听一会儿,看看这里的台柱子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竟能让日向说一声“好”。
  进了园子选了处空位置坐下,便有两个手脚麻利的小伙儿端来了茶水和瓜子。
  环看四周,来听戏的人还真是不少,竟难得有个空位子候着我,还是个离台前很近,观看位置绝佳的好地方。事后才知道,原来这处位子是日向早就叫人为我预留的。
  台上唱的是时下最流行的《牡丹亭》,看着戏台子上一群阴阳怪气的戏子拿腔作势,我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陈腔滥调,真搞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一遍又一遍地看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日向怎么就好这口儿了?
  正当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又有一个人出场了。
  只见那人信步从帘子后面缓缓走出,一举一动都是绝妙的优美。再听她唇齿轻启,便是宛若精灵的音律:“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
  那一刻,世界只剩下一片空灵,唯有那宛若精灵般的音律在耳边回旋。余音袅袅,直让人心旷神怡,好似置身梦中仙境,久久不能自拔。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美妙的声音,如此曼妙的身影。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我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抓住。总之,这个杜丽娘不简单,确实值得我亲自来跑一趟看看。
  “君上,这便是红叶舫的台柱子了,是个……”日向还在我的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可我已经听不清楚。
  整个世界一片清净,只剩下杜丽娘那动人心弦的天籁之音,那一颦一笑一回眸都美妙至极,妙不可言!四下里仿佛漆黑一片,只有那杜丽娘身上环绕着天神般的光辉,圣洁美丽,光彩照人,让人如痴如醉,似梦似幻。
  又听她开口唱到:“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翦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荼蘼外烟丝醉软。春香啊,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这一句却是另一人唱的,在戏中是杜丽娘的相好,好像叫什么柳梦梅。
  不知怎的,我竟觉得那人有些碍眼。看着他们两个在台上拉拉扯扯,明知是在作戏,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
  ……
  “春望逍遥出画堂,间梅遮柳不胜芳。可知刘阮逢人处?回首东风一断肠。”
  一回唱罢,观众纷纷离场,我跟日向也要离开。突然又想起那位杜丽娘的一颦一笑,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喜悦,然后我便和日向去了后台。我想去会一会这个红叶舫的台柱子,这样的表演,确实精彩,理应打赏。
  后台里,他们有的正在卸妆,也有人在嬉笑打闹,还差点儿撞到我身上,日向眼疾手快地把那人推到了一旁。是个长得白白胖胖的小娃娃,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刚才就属他闹的最凶,好像也就属他年纪最小。
  见有人过来,他们便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我和日向。我没有理他们,只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杜丽娘。
  方才在台前,我并未看清楚她的样貌,现在才算是与她近在咫尺,可偏偏她却只愿意给我一个背影,不肯赏个正脸。杜丽娘背对着我,但从她面前的镜子里,我看到她妆容未卸,她自然也看到了我。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啊,一时间我竟找不到可以形容她的语言。
  虽然她的脸上满是油彩,戴着那看似滑稽的发饰,穿着宽大的戏服,完全看不清楚她的身材相貌。可只透过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我便已然知晓,她的美远胜凡尘。任何的语言和文字,都形容不出她万分之一的美丽。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字——美,她美的清纯、美的脱俗、美的不可方物。
  我径直朝她走过去,直至距离她不足一尺,也不见她回头。她面前的梳妆镜早就映出了我们彼此的模样,她纹丝不动的样子,更是惹出了我的好奇心。
  她脸上带着浓妆,我自然瞧不出她细微的表情,只觉得她的神色很是奇怪,我甚至能感觉到她似乎不是很开心,灿若星辰的眼睛里满是忧伤,甚至还有——一丝恨意。
  “这位姑娘,你方才唱得很好,不知——”我想问她的芳名,可话才出口就被她打断了。
  她很是不屑地道:“姑娘?红叶舫哪儿来的姑娘?”
  竟然是个男人的声音,原来他是个男人。可一个男人,怎么会比女人还要千娇百媚?这个人的表演我很喜欢,只是他似乎对我有些敌意。我听得出他语气中的不善,大概是在生气我把他当做女人了吧。
  “是在下失言了。”我诚心诚意地与他道歉。
  奈何他理都没有理我,径自起身走开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在他即将出门的时候,差点儿被日向一剑劈了,还是我眼疾手快按住了日向拔剑的手。日向气愤不已:“区区一个戏子,也敢对主公如此无礼。”
  日向是我手下最得力的一员大将,是现如今出云国爵位最高的将军,也是我的同门师弟。我知他同他父亲岳老将军一样对主君忠心无二。可有的时候,这脾气未免太火爆了些,动不动就要砍人,也不知道之前跟着师父那么多年的修行都跑到哪儿去了。说起来,我也纳闷儿了许久,岳老将军老来得子,竟也舍得让他的独子随我去深山老林修行。
  在我按下日向的剑之后,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只这一次回眸,便让我此生沦陷,仿佛是勾走了我的魂儿一般。奈何那个时候,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哪怕是他生气的样子,我也是觉得是极美的。可惜,他是个男人。
  班主见情形不对,急忙过来跟我赔礼道歉,他的儿子也跟着说情,生怕我一气之下拆了他们的戏园子,更怕我一时恼怒杀了那个对我不理不睬的人。
  其实,我一点儿也不生气,是真的不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句实话,若是平日里有人敢这么对我,早就叫日向拖下去好好修理一顿了。
  这个红叶舫的班主叫白帆,他儿子叫白驹,从他们口中得知,刚刚那个人,叫花容。我叫日向给了班主他们一些钱,权当看戏的打赏,然后让他们给我讲了讲这个花容的故事。
  班主起初以为我是怒气难消,还在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估计心里怕的要死。毕竟在我看来,他们这些戏子的命,跟蝼蚁也没有多大区别。
  在确定我真的没有生气之后,班主才勉强算是放了心。但是他在跟我讲话的时候还是不敢靠我太近,离得远远儿的,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生怕哪句话不小心说错了,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也许我看起来,真是那样可怕的人,最起码宫里的那些人大概都是这样认为的吧。
  听完了班主的讲述,我竟隐隐有些心疼花容的身世和身体。以前的时候,我只有对母亲有过这样的感觉,就连听闻父皇死讯的时候,我也不曾流过一滴眼泪。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又似乎十分依恋这种感觉。就好像罂粟会让人上瘾一样,痛苦地挣扎着,又贪婪地享受着,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临走的时候,班主他们把我和日向送到了门口,却不见那个花容,大概是还在生气我把他错认成了女人吧。
  我没来由地多看了那个班主的儿子一眼,模样长得倒是不错,可就是觉得他有些碍眼。
  回去的路上,我问日向:“为什么那个花容好像很不待见我的样子?”
  日向不假思索地答道:“自来名角都有些傲气,自命清高,前些年帝都的一代名妓云霓裳不也是如此吗,到最后还不是指着自己的身子赚钱养活自己。”
  我原是以为日向很喜欢那位杜丽娘的扮演者花容,可听他这番言语明显是对那花容十分不屑,还有一丝贬低之意。看来,方才花容对我无礼的举动让日向很生气。
  云霓裳这人我知道,是早几年在我还没有还朝的时候揽芳阁里的花魁,曾经有人愿意一掷千金只为一睹佳人芳容。我也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美人竟能引得无数人为之疯狂,只可惜无缘一见。现如今这人已经过世了,听说是死于自杀,死的十分安详,据说那人死了比活着的时候还要美一些。
  在云霓裳之前,大概二十几年前吧,听说揽芳阁还出过一位倾国倾城的花魁,至于名字叫什么我不记得了。那位花魁以一曲惊鸿舞名动京师,引得万人空巷。在当时,也是一段奇谈。只是后来,听说这位花魁离奇失踪了,京兆衙门查了许久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再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我想了一会儿,对日向道:“也对,不过是个戏子罢了,是换了一种说法的艺伎而已,和□□又有多大的区别。”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总还是觉得那个花容哪里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上来不一样在什么地方。
  之后,我和日向去一家酒楼里叫了些酒菜,吃饱喝足逛够了之后,我们二人才打道回府。这个小镇离帝都有些路程,算是比较偏远的镇子了,除夕年夜之前,我跟日向是不打算回去的,先在外面好好逛一番再说,看看寻常百姓家都是怎么过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头疼,不想码字……o(╥﹏╥)o
 
 
第4章 难寻故人心(花容篇)
  
  我本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小时候跟随阿娘四处找狐狸洞。后来我们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上发现了一群白狐,便想着叫他们收容,毕竟没有宗族亲人,我总觉得自己是只野狐狸。好在,他们人都不错,也很乐意收留我们母子,所以我们便在那座小山上住下了。
  再后来,我们给这座小山取名叫九尾山。山中多有豺狼虎豹,可他们却从不敢与族长为敌。族长是一只九尾的狐狸,听说修炼了一千多年呢,厉害得很。在九尾山上,族长可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哪一方的山精妖怪也不敢得罪他。有一段时间,我特别希望自己可以修炼的跟族长一样厉害。
  说来也奇怪,他们一族都是白狐,少有杂色,阿娘也是只白狐,而我却是一只赤狐。说是赤狐吧,也不尽然,我身上又有些银色或是墨色的毛发,实在是生的奇怪。因为银色和墨色的毛发黑白交错,又有赤色做陪衬,远远看去,就像一朵绚烂至极的花。所以,阿娘给我取名叫花容。
  族人们都爱开我的玩笑,笑话我说我是阿娘从外面拾来的,但阿娘告诉我,我就是她亲生的,只不过与其他族人长得不太像而已。说我是阿娘亲生的,这一点我还是信得过的。阿娘原就是我族最美的一只狐狸,而我自小便生的比阿娘还要漂亮,阿娘看着我的时候也很欢喜。可是,阿娘从来不肯告诉我爹爹是谁。这个问题我一直疑惑了许久,直到我族遭逢大难,起了灭族之祸。
  七百年前,九尾山中忽起结界,族人们的法力均被限制,甚至无法化作人身。此结界持续月余不曾散去,任何的山精妖怪都出不了结界,也就走不出九尾山。
  后来,听上山采药的两个小药童说起,“皇帝要做一件狐皮大袄,疾风将军的部下就要放火烧山了,现在药草能多采些就采些吧,一把火烧了之后就什么都采不到了。”
  有结界压制,我们毫无抵抗之力,也走不出去,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那日山火蔓延,族人们无处可去,只能四处逃窜。一出家门,多数便被生擒,丢进了特制的铁笼子里。毕竟要用狐狸皮毛做成大衣,需没有破损的才好。只是,我的族人们终归难逃一死。对于围捕不到的狐狸,他们便开始射杀。族长为了保护大家离开,被乱箭射死。阿娘因为腿脚不便,险些被大火烧死,最后被人生擒。
  我也不幸中箭,万幸的是,我活了下来——带着满腔的恨意和复仇的执念。
  有个叫不通的小道士在树林里采药的时候发现山中起火,本想赶紧叫人来救火,却在一棵树下发现了深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我。那个时候,我才一百二十一岁。他把我带回了不远处的道观,仔细换药,悉心照料。在他的精心呵护下,我的伤势逐渐好转,身体也慢慢恢复如初。奇怪的是,我跟着他,便出了结界。
  这个小道士给了我一次新生的机会,才让我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有幸遇到师父无崖子。师父本是昆仑山上的一匹雪狼,因一心向善,有幸得天道至尊指点,此后潜心修道,如今功法大成,已是镇守昆仑山脉的山神,封号无涯。
  跟着师父修行了几个月的时间之后,我才恍然想起,人的寿命不过区区百年。于是我便瞒着师父,偷偷下山去寻找我那救命恩人。可等我找到那处道观的时候,那里已经被焚烧干净,只剩下断壁残垣,满目疮痍,荒凉可怖,再也没有了往日源源不断的香火和络绎不绝的信徒。
  我跟住在附近的老人家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座道观在一个月前被一伙官兵强行烧毁了,里面的道士也都被残忍的杀害,尸体被扔在里面一并烧了。
  闻此,我心头一惊,但心中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地问他:“所有的道士都被杀死了吗?”这其中,也包括那个救我性命的小道士不通吗?难道这其中就没有一个逃出来的?
  “是啊,都烧死了,死的那叫一个惨啊,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唉……”老人家似乎想起了一个月前道观被毁,道士们被烈火焚身时的惨状,心中又是一阵感触,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不可置信地问那人:“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儿的,一切都是好好的,不过几个月的光景,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人告诉我,“听说,是因为有一个小道士,偷走了一只皇上要用来做狐皮大袄的狐狸。”
  晴天霹雳——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原来是我害了他们,是我连累了不通殒命,更连累了这座道观里所有的道士。
  而那个老人家说,做下这些恶事的刽子手,正是屠戮我阖族上下的仇人——疾风将军。那些杀光道士又放火烧毁道观的兵士,都是疾风将军的部下。多少次午夜梦回,我都想亲手杀了那个人,以报我灭族之仇。他不禁杀了我全族,还残忍的杀害了我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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