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说,谁和你一起玩的,你怎么不说你去了酒吧。
“咳,那么客气干嘛,你和阳阳要好,虽然你比他大,但跟我儿子也差不多,我和你阿姨没那么多事,不用挂心上,我也听你阿姨说了,你放心,就踏踏实实的在这儿过年,哪儿也别去,阳阳有伴,我们家也热闹。”
“就是,昨天我就跟这孩子说了,你能来我家啊,我们都欢迎,呵呵。”
爸,妈,就算他爸是局长也不用这么上赶着吧,用得着这么热情吗。
“就是…太给你们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三个人的饭和四个人的饭有什么区别,都是一锅出,你能在这啊阳阳也不至于太寂寞,人家楚然结婚了,石络过年也要去丈人家串门,你们几个就你俩单着,所以啊,只能你俩凑对玩,呵呵。”
我的娘亲啊,我知道你着急让我娶媳妇,但也不能这么急着就把我卖了吧,这都几回了,就不能表现的矜持委婉一点,就不能表现得舍不得我点,干嘛总是把我往外推。
“呵呵,那谢谢叔叔阿姨了。”
从卫生间出来,余光看到他瞅我了,但还装作没看见径直奔了饭桌。
“生子,你就在这呆着别客气,今天这时间可能有点紧,我和你阿姨就上班去了,不和你多聊了,阳阳,你俩也别总闷在屋里,出去走走,外面的空气多好,多呼吸有益身体健康。”
“嗯。”嘴里的饺子还没咽下我含糊的答应着。
“儿子,我走了,吃完别忘了把桌子收拾干净,你也别总跟人家劲劲的,”老妈趴我耳朵边嘱咐着,“生子你俩好好玩啊。”
“我知道的阿姨,叔叔再见。”
还装小白兔,一口一个叔叔阿姨的,把他俩哄的差点就叫你儿子了,真是小看你了还有这本事,当了几年兵溜须算是学会了。
我囫囵吞枣的横扫着盘里的饺子,想着都吃光它让你饿着,看你还在不在这儿呆。
“你慢点吃,看看,酱油都吃下巴上了。”他用手抹掉了酱油汁,含笑的样子在早上的阳光下显得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好看,我惊的嘴边上的半个饺子掉到了盘里。
我操,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他不那么讨厌了,还有点…不,肯定是他总在我眼前晃给我洗脑了,我怎么会认为他好看,还移不开眼睛,我得给冉萌打个电话,我需要异性的吸引和沟通,我需要异性的温柔呼唤。
放下筷子跑去了卧室,留下他偷笑着在饭桌边。
第22章 不是原来的自己
第22章
跟冉萌视频通话半个多小时,感觉自己又恢复了正常,浑身上下也充满了正能量和男子气概,放下电话耳听屋外哗哗的水声。
餐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厨房的灶台上,碗池里也是被擦的滴水未沾,就连炒菜的勺子铲子也放在该放的位置,摆的板板正正。
说实话,厨房这种地方,除了帮老妈端菜,那油腻腻的碗我一次都没有刷过,那些做饭的工具更不知道该放哪儿,可他,却在我打电话的这段时间把这里变得一尘不染,井然有序。
这不得不让我对他这个大块头刮目相看。
从厨房出来,看他正拿着拖布擦卧室的地面,那弯腰的姿势,浑圆的屁股把裤子绷得溜直,显得腿部修长有劲,两条胳膊一前一后的动着,鼓起的肱二头肌也把短袖T恤撑的满满的,这样雄性的一个人干起家务活来也不得不说有着别样的魅力。
“怎么,看傻眼了,你哥哥我还有很多料没让你看呢,现在叔叔阿姨都不在家,要不,咱现在看看?”他揶揄的在我愣神儿的空档凑到我跟前,眼里放着想吃掉我的邪光。
我有几秒的怔忡,心又开始不规则的跳动,那眼里的蛊惑有瞬间洗刷过我的大脑,从上到下蒸腾的气息团团的包住了我,好像得拼足了力气才能挣脱,在他靠的更近的刹那,我成功的逃掉了。
洗脑,有时候不是来源于外界,而是自己的内心。
肯定会在某一刻,对你最最反感的人,产生过那么一丝丝的不一样,觉得如果这样似乎也不错。
就是不知不觉间一切都变了,你自己都没注意到。
我顿时觉得原本自由洒脱可以释放自己的家是那么的危险,经常的眼神碰撞,肢体交错,就算我躲,也不可避免的,如果再这样维持下去,就算爸妈不发现,也得让他俩硬生生的给我们捏一块去(创造条件啊)。
“那啥,于梓生,你进来一下。”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叫了他我坐回电脑前平稳乱了的情绪。
“还有一小块就擦完了,宝贝儿你等会啊。”这个电视剧里常有的剧情我并没有跟他多计较,叫吧,反正也叫不坏,除了听着有那么点别扭,也没少块肉,不就一称呼吗。
只见他很卖力的趴在地方,掏着沙发底,由于坨大跪趴根本擦不到位置,于是他就完全的趴在地方,用手扶着拖布杆一下下的向里探去,如果他是女孩该多好,这是我第二次这么想,上哪找这么能干的媳妇去,可惜啊,不是他托生错了,就是我托生错了,总之今生我们是没缘分了。
你再卖力,再讨好,也白搭,你的力气用错了地方。
楚然追大叔的时候,就千方百计的蹭到人家,给人看孩子,做饭,打扫卫生,估计就像于梓生这样吧,那时我笑话他没骨气,为一大老爷们不惜卑躬屈膝,小媳妇似的跟前跟后,如今那个我笑话的形象很立体的映在眼前,让我不禁想到,难道这就是他们这个群体所追求的爱情?不惜一切代价,包括尊严和地位?
“尊严值几个钱?尊严能帮你找到老婆吗?”这是楚然当时跟我说的,看来,为了爱情都要历尽千翻的使出各种招数,才能赢得美人归,想想我那时候为了和巴茵好上,不也是每天大清早的就去给买早餐,无论排练到多晚都等着送她回家,看来,无论男男,还是男女都一样,只是有的能称为爱情,有的则称为贱情。
你找错人了,可不就是贱吗。
我这里正胡思乱想,他那边已经收拾完事进了屋。
“什么事,说吧,只要宝贝儿说的,我都洗耳恭听。”
他的一贯嘴脸我渐渐的也趋于习惯,只是这称呼不禁让我鄙视的笑出了声,“你这宝贝儿也够廉价的,一口一个,是不是叫着特习惯。”
“我只对你一个人这么叫,别人想听也没这个机会,阳阳,如果你不愿意听,我可以不叫。”算你机灵,总算听懂了一句。
我转了一下电脑椅,开始说正事,“我想了一下,你爸妈本来就忙,一年你们在一起也呆不上几天,如果过年你再不回去和他们团圆,那么你也不配在我跟前呆着,一个对父母都不孝的人,还能指望他对别人好吗?”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似乎是触到了他的痛处,“阳阳,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走过来坐到床边,双肘支在腿上,脸上的阳光也随之暗淡,“跟他们说了我的想法,他们一气之下把我撵出来也是真的,这事可能是我太自私,没过多想过他们的感受,只一味的想要把你抓住,不想等咱们的关系稳定了再回头跟父母说,我不想你有压力,我要把前面的障碍全扫光,好好的和你在一起,这次调工作也让我妈发了一通火,所以这几天我不敢回家,不想再惹他生气,别看我妈是医生,手起刀落对付我那也是利落的很,说在你家过年是逗你呢,也是想看看你对我的态度,还行,你没拿鸡毛掸子把我打出去,我挺满意,本来也打算帮你收拾完一会儿就回去的,那么现在也到我走的时候了,哦对了,冰箱里还有些吃的,你中午热一下就行,我,就先走了。”
这个人,有时候黏起来会让你像甩脏东西一样想把他甩的远远的,永远也别见,可有时候又会猝然突变,变得你的认知落差巨大,我的实意是不想让他在我家这么耗着,让我呆的不自在,也想让他和爸妈团圆,可当他真说走的时候,我的心里又泛上一股酸酸的滋味,他总是这样不给你过度的时间,像上次,走了就没任何消息,然后,又突然的蹦到你面前,让你哪哪都不适应,措手不及。
我心里想说,你再呆个一两天也不是不可以的,可是我的前句即出,他也听话的顺梯落地,所以,在他提着行李箱消失在门口时,我都没勇气说出第二句话,就那样傻傻的盯着,虚幻的影子似乎还在眼前晃来晃去。
挺好,我终于清静了。
都说富日子过惯了再过穷日子,根本过不了,我想这种状态也适用于眼下的我,只是对于我来说不是穷富的问题,而是突然空下来的安静让人生出的寂寞有点抓不住重心,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以往自己的时候已经习惯独处,看看书,做做题,再打打游戏,并没觉得有多空虚,可自从他三进三出的搅进我的生活,总是刚刚适应又匆匆的溜走,虽然是我有意撵的,但发现我已经融入了那种耳边的聒噪,甚至是他恬不知耻的凑到跟前,用那双带勾的眼睛看着我。
所以说,人很奇怪,你想要的它没有,不想要的总是出现在你生活里,里搅外搅的把你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让你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的原则在哪儿,你的憧憬又在哪儿,总之,你会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第23章 回家准备过年
回家准备过年
第23章
【于梓生】视角
新年将近,路上的人都行色匆匆,或是奔家,或是来买年货,路过农贸市场,悬挂的大红灯笼,一排排的火红对联,熙攘的人群,洋溢的笑脸,把人一下子就带到了节日里。
可是我,却真的像一只流浪狗,置身于此有点凄凉的感觉。
虽然心里早已做好他对我冷言冷脸的准备,可当热脸贴上去的时候,不免还会生出几许酸涩来。
能感觉得出来,徐阳他不是真的想撵我走,可也能看出他心里的争斗和打鼓,他总是用尖酸刻薄来掩饰他的不安,与其让他呆的不自在,还不如我选择离开,让他过个消停年。
那天和战友刘豪喝酒,他现在混得也还行,正巧也在S市,酒过三巡我向他倒了倒苦水,就把自己的性向告诉了他,他听完瞠目结舌差点把嘴里的酒都吐出来。
他说:“哥们儿,你多阳刚啊,哪哪都看不出来你是个搞基的。”
我说:“谁告诉你搞基的就得娘啊,你哥我要找的也不是娘的。”
他问:“那你的他也同样喜欢你吗?”
我端起的杯顿时停在那里,像时间静止了,是啊,他也喜欢我吗?大概不吧。
我答:“他是直的。”
他把半杯酒放下,指着我点了半天,那意思我明白,直的,不能惹,惹了,受伤的就是自己。
可我,就是想惹他,从小就打定的主意,大了也不会变。
所以,即使他不理我,不给我好脸子,甚至打我骂我,我都毫无怨言,也绝不退缩,都说女人的第多少感很准,我觉得我的这个也挺邪性,认准是他,就是他,不是他也得是他,就算追起来费点劲,也打消不了我要和他在一起的念头。
可能这就是一种毒,只有他能解。
就看他顺眼,就看他好,就看他合我心,没办法的事。
为了给老妈一个惊喜,我也凑着热闹买了中国结,大灯笼,还有杂七杂八的一些新年挂件,拿在手里也添了几分节日的喜庆,更想用这些讨好讨好她,毕竟上次给她气的够呛,在家附近又买了她爱吃的糕点小杂拌儿,关键时期,就得对两位大人溜着点。
老爸老妈其实也都是善解人意的人,我知道,那个事就是让他们太震惊了,没有准备,一下子接受不了,才赶我出的门,想想看,儿子从小到大在他们眼里都是正儿八经的纯爷们儿,一天突然告诉他喜欢男人,要跟男人结婚过一辈子,搁我似乎也得气个倒仰,所以,我理解他们,是我不孝,但我也相信,等我开门进屋,他们肯定还会一如既往的迎上来,问东问西,嘘寒问暖。
可当我兴致勃勃的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如果没有暖气的热度都会以为这个家从来没有人住过。
厨房里冷锅冷灶,冰箱里只剩半颗圆白菜,一根火腿肠,就算平时老爸老妈很少在家吃饭,但冰箱里最起码也不会空的这样干净,难道他们真的出国去玩了?
我疑虑重重,拿出手机,拨了老妈的电话。
“妈,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有点乱哄哄的,似乎不是在办公室。
“梓生啊,我和你爸在H市呢,你表哥脑出血在医院住院了……呜呜呜~~~你说孩子才四岁,那么小,这让我们可怎么活啊?”听这声音似乎是大舅妈在那儿哭。
“妈,你去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我有点听不清。”我焦急的在屋里来回的走着,表哥?脑出血?
“儿子,这回呢,能不能听见?”老妈的声音也带些沙哑,估计是跟这事儿着急上火了。
“嗯,这回好多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赶紧问道。
“这不昨天早上你表嫂看你表哥都八点多了还不起来,就去叫他,进去一看,人眼睛都涣散了,已经不会说话了,然后你大舅就给拉到医院做了检查,说是脑出血。”
“那手术没有啊,结果怎么样?”
“手术了,还好出血量不太多,出血口位置不是脑干也不危险,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就看术后恢复啥样吧,唉,年纪轻轻的,都是你们仗着年轻就不注意身体造成的,他那高血压我老早就叮嘱过,别喝酒,别抽烟就是不听,你看看现在出事了吧。”
“妈…”一说到病,老妈的嘴就停不下来,“妈,现在已经这样了您就别埋怨了,要不现在我也过去吧,还能帮点忙。”
“你就别过来了,这儿也用不了那么多人,人多了病人倒休息不好,对了儿子,你这是放假了还是偷跑回来的?”
“我放假了,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怎么可能偷跑回来,你和爸要在那儿过年吗?”
“看看吧,不一定,医生说了下午转普通病房,如果你表哥病情稳定了,我和你爸就回去,这有专业人员护理,用不着人多,这事你姥爷姥姥还不知道呢,过年我们再都不去,他们准怀疑。”说完,老妈叹了一口气。
“那行,你回来让爸慢点开,别着急,咱们回来再说,我给大舅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行,你打吧,好好安慰安慰他,唉,你说大过年的摊上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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