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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攻略(古代架空)——醉轻烟

时间:2018-04-16 11:13:10  作者:醉轻烟
  那年慕峥才十四岁。
  也是从那时候起,两个人的身份地位仿佛完全颠倒了。
  以前,慕峥是个小孩子,于是砍柴做饭洗衣服什么的全是苏云泺来做,只可惜他生性懒惰散漫,在控灵术之外的事情上要多敷衍有多敷衍,不过好在还有几分养娃的心劲,照顾慕峥算得上尽心尽力。
  可待十四岁的慕峥身体痊愈,苏云泺心底大石彻底粉碎后,那天两人去打水,看着慕峥走在前面的背影,忽然发现他长高好多,早已不是小时候软糯可爱的一团娃娃了,越发的五大三粗起来。
  苏云泺登时心都碎了,原本那份拳拳师爱在看到慕峥有喉结时消散无踪,看着慕峥的眼神不由嫌弃,给慕峥做的饭越发不走心,难吃的自己都吃不下,却打着不许浪费的名义逼着慕峥全吃完,自己倒是开始修习辟谷,远离饭食。
  洗衣服更是过分,在水里过一遍就搭起来,没有臭味就算合格。
  原本动辄抱着慕峥揉他脸蛋,也不知何时起两个人就几乎没有肢体接触了。
  难过的苏云泺想要不要再去山下抱一个娃娃上来。
  好生寂寞。
  慕峥倒是没有他那么矫情,反而为自己恢复健康日渐强壮感到高兴,见苏云泺已经懒得宁愿不吃饭时,家里砍柴做饭洗衣服的事情便被他全揽过去。
  他心思细腻,每天习武读书之余,还能把师父伺候的舒舒服服,苏云泺后知后觉的被慕峥养了一年多,才发现辟谷之术一点进度都没有,反而原本因不间断的伤势而瘦削的身形圆了不止一圈。
  这天吃罢午饭,苏云泺端着空碗想半天,才问:“慕峥,你做饭是和谁学了?”
  收拾碗筷的慕峥应道:“我下山时常去请教山下酒楼里的师傅。”
  苏云泺恍然大悟,难怪做的这么好吃。
  发现此点后,他就越发懒散起来,几乎把自己当成了个没有毛的宠物,慕峥还给他做了个躺椅,让他每天午饭过后都可以躺在院子里舒服的晒太阳。
  才二十多岁的苏判官,每天眯着眼睛晒太阳时,感觉自己仿佛七老八十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待遇呢。
  每天三餐,食材荤素适宜口味甚佳,中午晒太阳,晚上泡热水澡,天天睡到自然醒,苏云泺幸福的觉得自己的人生仿佛没有什么追求了。
  而慕峥这个十佳徒弟,还生怕他为了多些追求再往山下跑,有次下山,居然还给他捉了一只肉呼呼的小橘猫。
  苏云泺忍不住仰天长啸,吾徒知心啊!
  于是他可以每天在躺椅上晒太阳,喝茶,撸猫!
  舒爽的每天都摸不着北。
  期间小师妹上山探望过他一次,对他如此骄奢淫靡的生活大加鄙夷谴责,说你如此美好的年纪,正值江湖风平浪静,不出去搅他个天翻地覆怨声载道,你如何对得起桃镜判官这四个字!
  苏云泺一边慢悠悠撸猫,师妹言之有理。
  就是屁股眷恋躺椅,不忍分离。
  小师妹看他是没救了,摇头离去。
  不过此话仿佛一根小针,朝他那懒洋洋的心里轻轻戳了一下,师妹走后,他歪头看慕峥在一边打坐静心,练习自己当初去慕家抢来的慕氏刀谱,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确实不该如此悠闲了。
  一年多没见,不知道江湖上那些老朋友们想没想自己。
  于是将怀中的橘猫朝窝里一塞,抖擞抖擞精神,回屋拿起已蒙尘多时的桃木镜,在一个月圆之夜,昂首踏步欲下山而去。
  不料刚到踩到山路上,就听背后传来慕峥的声音:“师父。”
  苏云泺回头:“何事?”
  十五岁的慕峥站在黑暗中,默默地望着他,似有不舍,轻声道:“师父此去多久?”
  苏云泺得意道:“顺利的话今晚便回,门前的灯给我留着,等师父的好消息吧!”
  说罢大笑而去,不经意回头时,目光落上半山腰,仍见微微一抹亮,不由心生暖意。
  这盏灯为他留了,快有十年了吧。
  苏云泺微微一笑,转过头,纵身跃入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10章 重逢·十
  在山上窝的久了,筋骨都伸展不开。
  他还是蛮想念江湖上那些和他‘追逐嬉戏’的老朋友们。
  不过他们看样子好像不太想念他。
  “艹!苏云泺!你丫不是死了吗?”
  “老夫的岐黄阁都要被你搬空了!还不够吗!”
  “我没有了!我从前年就发誓再也不藏药了!”
  “控灵界的人都是死的吗?没有人来管管啦!”
  “这个妖孽!妖孽啊!”
  那一年,是苏判官最风光的一年,桃镜闪耀之处,正邪两道莫不噤声退避。
  所向披靡太久,因他而受到群嘲的控灵界同僚们,忍不住开始一较高下,后来于阴山决战的六大控灵师,在当时都一一与他过招,或败或平手,始终没有一人能让他那张极俊美又极欠扁的笑脸从控灵界消失。
  可谓十分憋气了。
  忍无可忍的魔教中人,最后连美人计都用上了,引诱他在一个月夜狂饮,想趁他酒醉下手,然美人欺身不成,后围攻失败,众人被厉鬼压在地上动弹不得,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眼睁睁看那人夜幕下一身月白,衣襟纷飞,狂笑而去。
  醉醺醺的苏云泺,一摇一晃的回了山。
  落雪了。
  他似是很久没回来了,踩着山路有些陌生,站在半山腰朝上望,眼底远远映出一抹亮光,苏云泺摸了摸血迹已干的胸口,嘿嘿一笑,深一脚浅一脚的朝上走去。
  雪花伴着寒风,打的脸颊生疼。
  他喜欢风,但讨厌寒风,如果寒风被挡在屋外,怀里还有一只小小的慕峥抱着,那还是美滋滋的。
  可惜如今寒风依旧,那只小慕峥却已经长大到一张床睡着都挤了,他很多年都没再听到那声软绵绵,奶呼呼的师父了。
  但好在木屋还在,那盏灯还在,他的小慕峥也还在。
  可是,等再大一些,慕峥也要下山了吧,学了那一身好武艺,总要出去闯荡闯荡,赚些名声,再遇上一位红颜知己,两三至交好友……
  苏云泺蓦地站住脚步,瞧着眼前紧闭的木门,眼神慢慢沉下去。
  他忽然不想进门了。
  苏云泺晃晃晕乎乎的脑袋,拖着步子转过身,要回自己来时的路。
  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唤,有些讶异,有些惊喜:“师父!”
  急促的步伐越走越近,苏云泺回头,就见一个个头与自己差不多的少年小跑着来到跟前,嘴里哈着热气,一双亮晶晶的黑眸子望着他。
  少年的眼中仍是只有他。
  苏云泺:“你没睡?”
  怎么衣衫齐整。
  慕峥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哦,我睡不着,就到那边活动了一下,眼角一晃看到有人上来,跑过来一看,果然是师父。”
  他有些开心,见外面天冷,想伸手来拉苏云泺,结果手伸到半途,目光却落在苏云泺染血的胸口,惊道:“师父!您受伤了?”
  苏云泺也低下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胸前一片血迹。
  受伤了?
  他怎么没感觉啊。
  于是他伸出手,扒开胸前,就见一道剑伤横在左胸,干涸的血迹糊住伤口,没再往外渗血。
  苏云泺呆呆的瞧着,末了嘿嘿一笑:“喝多了,没感觉到。”
  话音刚落,他眼前一黑,就直直朝前栽去。
  这次围攻的阵仗很大,他醉的很重,伤得更重,只是被酒麻痹了神经和意识,一时没察觉。
  推开那位美人时,笑她还不如我家小慕峥好看,说话间,脑海里就闪出慕峥那张温顺俊美的面容,忽然就很想他,心管不住似的,推开人群想回家。
  回去告诉他,师父这大半年在外面有多威风!
  就是吃的太油腻,没有你做的清淡爽口,住的也不好,小二太懒,泡澡时总要喊个几遍才知道来添水,睡就更别提,要时时防备着,别说自然醒,睡深了都不敢,再说瞧不见你这张脸,心里就特别不踏实。
  可惜这些话他没说出口,人就昏了过去。
  好久都没清醒,只觉得很饿,很疼,很冷,尤其是冷,他最讨厌寒冷,却总是对寒冷记得极清楚。
  朦胧间听到慕峥进门的声音。
  他摊在床上,纹丝不动。
  在山下时不可能这样的,稍有动静,他的意识立刻就恢复到极清醒的状态,越是状态欠佳,惊醒的速度越快,戒备经过这些年,简直刻进了骨子里。
  可面对慕峥的时候,他根本提不起戒备的心劲,也搞不清自己是怎么判断的,哪怕意识仍在混沌间,也知道是徒弟来了。
  慕峥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很干净,很温暖,他形容不出来,只觉得很喜欢。
  没有热水盆端进来的动静,想来是没烧好,苏云泺在被子里不太有力的扑腾两下,迷糊间就想起十四岁的慕峥给自己暖脚心的举动,如今想想都觉得心窝暖,于是再度将脚丫子伸出来,晃一晃,示意快给为师暖暖,冻死了。
  他之前上药时被慕峥擦过身,白净的脚丫子在被窝外晃荡,并不担心冒犯慕峥。
  可慕峥进屋后就没有动作了,只是定定的站着,他的脚丫子在冰冷的空气中冻了一会儿,忍受不住的缩回来。
  哼,果然长大了就不知道心疼师父了!
  还是小时候好,直接搂过来就是一个活体小暖炉。
  他那模糊的思维只剩一丝余力来生气了,正腹诽着,却感觉慕峥在枕边蹲下,低声问他:“师父很冷?”
  苏云泺立刻长长的‘嗯’一声。
  慕峥的声音更低了:“要慕峥帮您暖一暖吗?”
  苏云泺费力点头。
  他又把脚丫子伸出来。
  结果听到了衣服悉数落地的声音,脚丫子却仍是没等来温暖的胸膛。
  苏云泺不满的再度收回,觉得自己被骗了,使劲给自己转个身,面朝墙壁。
  可是被角一轻,一阵寒风袭来,苏云泺立刻打了个寒颤,心中怒道,不暖我也就罢了,还掀我被子!
  不料,他的抱怨尚未出口,一具温暖的身体竟从背后贴上来,随他一起侧躺着,修长有力的手脚将他抱了个满怀。
  苏云泺整个人都懵了。
  这下不止脚丫子暖了,热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尤其是后背紧紧熨帖的胸膛,他被擦完身子放进被窝里,自然什么都没穿。
  钻进来的人要暖他,自然也什么都没穿。
  两个身高相仿的男人,就在一层棉被下,赤条条的拥抱着。
  “师父,还冷吗?”
  耳畔传来慕峥的低语,
  苏云泺说不出话,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是呆呆的被慕峥抱着身体,十指相握的攥着手,足抵着足,只能听到背后一声一声沉稳的心跳。
  “师父?”
  慕峥还在唤他,想听他的回应,可苏云泺什么都回应不了了,往日一幕幕在他面前走马灯似的重放,他忽然就回忆不起那只小团子的模样了,满心,满眼,都是慕峥逐年长高的个子,挺拔有力的肩背,凝视他时专注又温柔的眼神。
  他想起不久前的那个美人,温香软玉倚在怀里,眼波流转,笑吟吟的,贝齿衔着圆润的葡萄朝他送来。
  他却在那瞬间,看见了慕峥乖巧温顺的脸,想起了慕峥每次送他出门时,直直望他的眼神。
  于是他推开了那个美人。
  他也该如此推开慕峥的。
  大概是这个怀抱太温暖,像一个温柔的牢笼,紧紧锁住他的手脚,禁锢他的心,令他动弹不得。
  感觉到他有些抖,以为他还是冷,慕峥半强迫的将他翻过来。
  面对着面,胸膛熨帖着心口,就这样被暖意侵蚀掉最后一丝理智,两个赤条条的身体在被子里紧紧相拥,谁也不愿放开。
  如果这是梦,但愿明日能晚些到来。
  可惜他从出生起,就很少有过什么顺心事。
  雪后初晴的天,净得仿佛水洗一般,阳光不如春夏强烈,但仍是暖洋洋的,照映着山间未化的雪,闪耀着莹莹星光。
  苏云泺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一摇一晃,昏昏欲睡。
  收拾利索的慕峥背着一个空包袱,手里拎着一壶温茶,将茶搁在苏云泺伸手就能够到的石桌上,然后来到躺椅旁蹲下,语气温柔的问他:“师父,家里没肉菜了,晚上想吃些什么,我这就下山买一些,顺便再给你定一身新衣裳,昨晚那身不能穿了。”
  苏云泺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敷衍道:“什么都行。”
  你做的什么我都喜欢吃。
  慕峥轻轻一笑,伸手扯过一边的蒲扇为他遮了遮正午的太阳,免得晒的狠了,晚上眼睛疼,又要耍性子。
  苏云泺的心,被他这个小动作撩拨了一下,仿佛被什么轻轻攥住了。
  就像往日一样,慕峥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就朝山下走去。
  苏云泺微抬眼帘,瞧着少年一步步走远,走到山间拐角处,眼看要消失在视野中时,忽然开口唤了一句:“慕峥。”
  他的声音不高,慕峥却立刻站住脚步朝这里望,眼神仍是专注的温柔。
  苏云泺只是下意识唤他一声,见他看来,又不知说什么。
  雪霁初晴,天光下的少年朝他微微一笑:“我很快回来!”
  说罢,快步迈向山下。
  苏云泺瞧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怔了很久,算算时间,少年应已到山下的小镇上了,这才费力的扶着躺椅站起身。
  他伤得很重,却不至于连步子都走不稳,可此刻不知怎么了,每走一步仿若千钧之重,要站住喘一会儿,才能迈出下一步。
  一步一步,挪到门边,伸手将那盏挂了十年的竹灯笼取下,抱在怀里慢慢摩挲。
  十年了,慕峥一直精心保存着,稍有破损便立刻补上,如今看来这灯笼还挺结实。
  这是当初抱着小慕峥上山时,给他做的第一件东西。
  他怕黑,怕自己离开,自己又不得不离开,于是抱着他手把手的编了这个竹灯笼,教他挂在门上,告诉他只要这盏灯笼挂在门口,就没有鬼怪敢来找他的麻烦。
  只要这盏灯笼亮着,不管天多黑,不管师父走了多远,只要看见亮光,就一定能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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