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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仙路惟缺君(穿越重生)——袂浅如卿

时间:2018-04-16 11:13:55  作者:袂浅如卿
  轻轻推了一下,门摇晃了一下,却没有被推开,里面上了门闩。
  奚渊刚准备把门闩弄开,但转念一想,他可是回自己的家,为啥搞得偷偷摸摸的,但是直接敲门,万一把爷爷弄醒了,也不太好。
  奚渊正在原地拿不下主意,突然,门内传来了一些动静,似有人在踢踏着鞋,在院子里走动,奚渊刚要敲门,大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然后,一盆温水直接迎面浇来。奚渊来不及闪躲,直接被浇成了落汤鸡,大黄也不例外,亦被泼了满身。
  推开门的那人像是刚睡醒,本就随意一泼水,却没想到门口竟然站了一人一狗,这会睡意也醒了十分。
  奚渊头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全身都湿答答的,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片刻后,突然齐声喊了出来。
  “奚渊!你你你......”
  “李敬贤!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眼前这个穿着一身宽松睡袍,踢踏着一双草鞋,右手拿着个大脸盆,头顶一窝乱蓬蓬的头发的家伙,正是八年未见的李敬贤!
  说起来,要不是他,奚渊后来也不会遇到这么些事,尽管李敬贤也是半个受害者,但看现在他这个样子,似是过得还不赖嘛。
  “还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回来了?而且一大早就站家门口,干啥呢?”李敬贤忙招呼着奚渊进了家门,大黄也甩了甩身子,跟在了奚渊的屁股后面。
  奚渊刚一进来,就与一个正坐在凳子上缝补衣裳的年轻妇人打了个照面,细细看去,那少妇眉眼还有些眼熟,可不正是芸儿吗!
  “贤郎,怎么去倒水去了这么久?”芸儿听到有人进来了,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一抬头,看到李敬贤身后的奚渊,顿时怔住了。
  “奚渊?你......”芸儿的反应与李敬贤一般无二。
  “芸儿姐,好久不见,是我,我回来啦。”奚渊冲芸儿笑了笑,觉得缘分这个东西,有的时候真是奇妙。
  “对了,李敬贤,你......你怎么会住在我爷爷的房子里?还有芸儿,你们两个怎么住一起了?”奚渊一会看看李敬贤,一会望向芸儿,满眼不可思议。
  只见这房内的摆设与之前,无太大不同,只是少了些东西,却又添了一些东西。
  “这话就说来话长了......”李敬贤走到芸儿身边,揽着芸儿肩膀,奚渊看着两人这般亲昵,心下也明白了七八分,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问道:“啥时候的事儿啊?”
  “三四年前吧。”李敬贤脸上洋溢着幸福,与芸儿相视一笑。
  “可以嘛!”奚渊上前一拳锤到李敬贤肩膀上,调侃道:“都不通知我一声,不够意思啊!喜糖拿来——”
  “这不是奚渊你自己一句话都没留下,就去了那个什么仙山,修行去了,我们也联系不到你啊。至于这房子,是你爷爷赠予我们的......”
  “啊?爷爷这几天也没回来吗?他有没有说去哪里了?”奚渊也意料到这房子是爷爷送他们的,本来指望着能在这找到爷爷,现在看来,多半是没戏了。
  “你爷爷好久之前就走了,那会儿我跟芸儿也还没成亲了,最近一阵子也没见你爷爷回来过,他去了哪,我们还真不清楚......”李敬贤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歉意。
  “渊渊,你也一直没联系到你爷爷吗?”芸儿问道。
  “倒也不是,几个月前,我还找到了爷爷,在另一个地方,不过现在爷爷已经不在那里了,我就想着来桫椤镇找找试试,结果就遇到了你们......”奚渊不由得心头涌上一股沮丧之情。
  “没事的,你爷爷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芸儿安慰道。
  “呜哇——”一声啼哭突然响起,把奚渊吓了一跳。
  芸儿却是迅速起身,跑向原先奚渊睡的房间,“宝儿醒了,你们先聊,我过去一下——”
  “可以嘛兄弟,连娃都抱上了!”奚渊一脸艳羡之色。
  “没事,等再过几年,你也会有的!”李敬贤笑着说道。
  “我也会有吗?”奚渊反问了一句,心头涌上一抹苦涩,估计是不大可能了......
  “那当然了,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呢!”李敬贤笑得有些猥琐。
  “但愿吧......”
  “对了,奚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当年那个小公子呢?”李敬贤突然想起来了这个问题,好奇地问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奚渊一时也无人倾诉,正好心内有些憋闷,便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事,一股脑倒了出来。
  “奚渊啊,你这经历可以啊......”李敬贤眼中满是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相比于你啊,我就平凡多了,每天都是一样的,也就在娶了芸儿之后,后来又多了宝儿,生活才添了些不一样的色彩。”李敬贤提到芸儿和宝儿之时,脸上顿时容光焕发。
  哎,娶了妻子,有了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样,整个气色都变了......
  “对了,你接下来准备去干嘛?继续去找你爷爷?那天钧派你就不再回去了?”李敬贤又瞅了一眼蹲在他后面的骨瘦如柴的大黄,“带着那只瘦狗?”
  “应该是吧,不过我准备去挣点钱,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的话,是万万不能的!”
  “行!有志向,那就祝你成功吧!累了,或者想回家了,随时都可以来桫椤镇找我,这个家,也是你的家。”李敬贤道,如一股暖流,涌进了奚渊的心中。
  “嗯!”奚渊重重点了点头,真好啊,有朋友的感觉,不再是独身一人了。
  “贤郎,你快过来——”芸儿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哎——马上就去!”李敬贤一边应着,一边对奚渊道:“渊渊,你先坐会儿,待会儿一起吃午饭——”
  “不用,我就不再打扰你们了,再见啦!”奚渊冲他拱手告别,又对大黄道:“大黄,走!”转身潇洒出了大门。
  “哎,渊渊,不用这么着急吧——”身后传来李敬贤的声音,奚渊又回头冲他喊道:“李兄,你快回去吧,以后有缘定会再见的——”
  大黄也冲他“汪”了一声,似是在与他告别。
  天色早已大亮了,集市上已开了不少摊子,奚渊随便买了几张饼,分给大黄一半,站在桫椤镇口,看着不远处人来人往,奚渊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同样的地方,时间也相似,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桫椤镇外那条无名河依然在潺潺流动,河上那座石桥却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孤零零的新桥,而河对岸的梦尘楼,也已经被拆掉了。
  凉风习习,瘦影徘徊,天涯路远,此去无边。
 
 
第64章 兰亭
  十年后。
  正值酷暑时节,已过申时,烈日依旧无情地炙烤着流光城的这片土地,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知了隐藏在树丛中,欢快地叫着,街上行人寥寥,只有零星几个勤劳的小贩,在这燥热的天气中,还在当街叫卖着。
  在靠近城门口处,有一个小酒馆,里面确实人满为患,老板和小二忙的满头大汗,不过也难怪,这儿的酒质美价廉,人们自然都喜欢到这里来。
  酒馆内靠近窗子的位置,坐了一个青年人,大热天的,那人却穿着一袭长袖衫,黑布覆面。偌大的一张桌子,在他对面却趴着一只瘦骨嶙峋的大黄狗,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那人正是奚渊。
  十年来,奚渊走南闯北,有时是独自一人,有时与三两人做伴,有时在一个地方定居一段时日,有时只略作停留几日。
  前生所学的东西终于在这边派上了用场,奚渊一路走,一路经商挣钱,十年累积下来,他倒还真的成了个大富商。只是这大黄狗啊,任他怎么喂,这大黄依然是这样的体型,十年了,对于寻常狗来说,这样的寿命也差不多是极限了,大黄也不例外,不管奚渊用什么办法给它续命,还是无法掩饰一个事实,大黄已经老了。
  他一直未放弃过找寻小师妹和卫昊然的下落,但他们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半分音讯都无。
  这十年来,他经常能听到天钧派的消息。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兰简继任前,找到了陆胜戈的关押地点,将他放了出来,但他情况比陆闵安好不了多少,疯疯癫癫地,见人就咬,最后,也只得把他送到了绝峰上。
  而兰简登上掌门之位后,不光把本门的事务处理地井井有条,而且还联合其他三派,重新制定了一套新的规则,把天钧派的许多苛刻的规矩都删去了,广招弟子,还把当年修真界被千明宫那些人泼的脏水,尽数洗掉了。总之,四大仙门,盛名依旧。
  至于魔界,木荼带着陆闵安回去了之后,没多久便解散了千明宫,遣散了众多手下,至此,千明宫再也不复存在。六界之中,也是难得安宁了许多年。
  “大黄,喝杯水吧。”奚渊满含心疼地看着它,十年来,也只有它陪着自己。
  曾经他只是个一分钱都没有的穷小子,但他每天都活得很开心。
  曾经他每天都起早贪黑,晨训练功,但那时的他,却有着现在奢求不得的东西。
  现在的他腰缠万贯,再也不用为生活琐事而精打细算,但他却少了最重要的东西。
  已经十年了,天钧派的那个人儿,不知你还好吗?可还记得我这个师弟,你天天这么忙,估计你早就忘了吧,但我还一直记得你呢。现在的我,就算是出现在你面前,你也应该认不出来了吧......
  奚渊这么想着,一手却轻轻摘下面上覆着的黑布,面巾戴的久了,总要透一透气的。
  黑布一除去,奚渊右脸颊上,从眼角一直延续到耳后的那道可怖的刀疤,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大众面前。坐在奚渊附近几个酒桌的人们,看到这一道刀疤,都对他指指点点了起来。
  奚渊只是一笑置之,这个疤痕,是五年前,他为了救一对被恶贼追杀的母子,而留下的。端起茶壶,给大黄倒了满满一碗,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酒。
  “大黄,你不能喝酒。这大热天的,多喝点水挺好的。”奚渊对大黄低声道,举起自己面前的酒壶,与对面大黄的碰了碰,“干杯。”随即,一饮而尽。
  大黄慢悠悠地起身,两只前爪搭在桌子上,垂下头,轻轻舔着碗中的茶水。
  “兄弟,听说了没,流光城第一美人,今儿酉时要在兰亭阁登场表演!”
  “流光城第一美人?是那个叫玉婵的吗?听说她的琴艺可是一绝啊!不光咱们这个地儿,人家小姑娘年纪轻轻,都已经名满天下了!”
  “就是啊!不过玉婵姑娘向来清高,今日怎么会突然登台演出?估计得花不少银子,才能进去吧?”
  “是啊,光入场就要花十两银子呢!不过,听说玉婵姑娘,是想借此机会,找一个下半生的依靠呢!”
  “十两银子?算了算了,十两银子都够我们一家老下省吃省喝,花好几个月了,你们去吧,我可不去!”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玉婵姑娘那是什么人?多少人千金求她一曲,都求不来呢!”
  “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奚渊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一仰脖饮尽,一壶酒已见底,奚渊也有些微醺。
  “大黄,走,咱们去兰亭阁听曲儿去。”奚渊站起身来,重新戴上了面巾,遮住那道伤疤,其实不遮也无妨,但是为了他人考虑,还是戴上为好。
  大黄慢悠悠地跟上他的脚步,奚渊知道大黄腿脚不便,也故意走的很慢。
  穿过了熙攘的街道,奚渊带着大黄,渐渐到了兰亭阁前。
  那里已聚集了不少人,但大多数都是来看热闹的。门口立着许多壮汉,把守着大门。奚渊一出现,立马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但他们只匆匆瞥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奚渊信步走上前,将十两银子递给其中一人,道:“兄台,劳驾。”
  “是是是,客官请随我来。”那人收了银子,态度立马转变极快,点头哈腰着将奚渊领了进去,到了楼上的一间雅座内,还正对着楼下的舞台,只是,此刻那里并无人。
  “客官,您稍候片刻,茶水和点心,小的这就让人给您送上来。”那人将奚渊带到之后,便要下楼。
  “等一下。”奚渊喊道,“玉婵姑娘何时登台演出?”
  “约莫还有一炷香时分。”那人道,“请客官稍候一阵子,酉时整,玉婵姑娘就会登台演出。”
  “嗯。”奚渊淡淡应了一声,那人便即告辞了。
  奚渊抱着大黄,坐了下来,此处位置真不赖,不光正对着舞台,其他地方也尽收于眼底,二楼的雅座,只剩他的正对面那间还是空的,其他都已经坐满了人。楼下的大堂内,也挤满了人,可见,愿意花这么多钱,来听这个玉婵弹琴的人,还不在少数呢。
  奚渊一时之间也是极为好奇,不一会儿,茶水和点心都送了上来,奚渊刚喝了许多酒,没什么食欲,便放置一边不动。
  还有一阵时候,奚渊酒劲上来了,便倚在软垫上,打起了盹儿。
  临近酉时,奚渊被一阵喝彩声惊醒,睁眼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楼下,而是对面。
  对面那个空雅座,竟不知何时,来了三人,只是,隔着帘子,看不清那些人的容颜,只依稀能辨认出来,中央那人,穿着一袭月白衣衫。
  “快看,玉婵姑娘出场了——”
  “玉婵!”
  奚渊顿时把注意力转到了舞台上,只见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抱着一把桐木古琴,款款而出,向着台下众人微微俯身,朱唇轻启,道:“小女子玉婵,承蒙诸位不弃,今日特为大家演奏一曲《关山月》和《鸥鹭忘机》。”
  “好!”还未演奏,台下已是掌声如雷。
  奚渊不懂音律,今日纯粹一时兴起,趁着微醺,来听听小曲解解闷。
  只见玉婵再次俯身一礼,将琴置于案上,纤手轻拨,琴音古朴苍茫,曲情刚健严峻。奚渊听着,莫名生了些许思乡之情。
  众人正听到兴头上,突然,琴声戛然而止,台上传来玉婵的一声惊呼,只见许多蒙面人,齐齐扑向台上的玉婵,奚渊一见不妙,也顾不上戴好面巾,直接翻身一跃,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正好落至舞台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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